都說旁觀者清,老夫人看着樑以柔如今的樣子,還真有些像是她當年懷孕時候,沒有食慾不說,還尤其嗜睡。
“應該不會吧?這個問題,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想到前幾日他動作還那麼激烈,他覺得應該不會是懷孕了。
若真是的話,樑以柔一定不會不開口的,畢竟,他也坦誠了,想要個孩子。
況且,兩人就要結婚了,前面一切艱難險阻都沒有了,若是懷孕了不說,這還真的說不下去。
——嗯,你問問以柔,說話委婉點!不要給她太大壓力!
老夫人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自然有些感同身受。
“奶奶,你放心吧!我會的!”冷雲天沉聲說道,中也暗暗下定決心,就算現在沒有孩子的話,他也要努力!
在那件事情爆出來之前,將所有事情都給處理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樑以柔醒來的時候,竟然見到了還在*上呆着的冷雲天,不禁有些驚異。
“醒了?”還不等樑以柔開口,冷雲天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身子一顫,將頭從他身邊挪動幾下,擡眸看着他,“你沒有去上班麼?”
冷雲天輕笑出聲,臉上的表情讓樑以柔微微出神,“上班?我是老闆,有翹班的權利!”
樑以柔明白過來,許久之後,才默默點頭。
“奶奶說,你最近吃飯很少?”
不說還不知道,一說,他纔想到,昨天他們吃飯的時候,樑以柔也吃的不是很多。
“還好了,只是最近天氣太熱了,不想多吃而已!”樑以柔搖搖頭,又長又翹的睫毛眨了眨,在空中劃過兩道弧度。
“然後,還比較愛睡覺?”冷雲天靠近了她,將對方鎖在自己臂彎,沉聲問道。
樑以柔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最近怎麼這麼奇怪?”
冷雲天身體一僵,乾咳一聲,不自在的將頭轉過去,“沒有,只是想要關心一下你而已!”
樑以柔心中有些觸動,還以爲他不好意思了,也沒有想太多。
“大概是最近太閒了吧!想要找點事情做做!”
樑以柔打了個哈欠,她纔剛剛睡醒,可還有種想要繼續睡下去的衝動。
“你,有沒有懷孕的可能?”冷雲天見這樣說着,永遠說不到正點上,無奈地摸摸鼻子,直接問道。
“這個,沒有吧?”樑以柔想了想,纔回答道。
前幾天她的大姨媽纔剛剛拜訪過,雖然量很少,可她一直都不怎麼正常,也就不太在意。
“嗯!”冷雲天長出一口氣。
如今也不清楚,自己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放心多一點。
“你怎麼想到問這個了?”樑以柔有些懷疑地看着她。
“呵呵,這不是奶奶看着你最近又是沒有胃口,又是嗜睡的,比較關心你罷了!”
冷雲天想到這事情,也不由得勾了勾脣角。
“嗯,我知道了,若是有消息的話,我不會瞞着的,你放心!”樑以柔輕聲說道,可那下垂的眸子,卻掩蓋了她真實的心思。
“起*了,我今天還要去醫院看爸爸!”樑以柔將箍在身上的鐵臂推開,這纔去了浴室。
冷雲天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邪魅一笑。
掀開自己身上的薄被,瞄了一眼身下的高蜓,下*,徑自朝着樑以柔離開的路線走了過去。
既然沒有懷孕的話,那他自然要多多努力了!
沒一會,裡面傳來女人的羞惱聲,接着就是嬌美的呻,吟聲,一室*。
樑以柔艱難地從車子上下來,聽到旁邊男人一聲輕笑。
不由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甩上了車門。
冷雲天倒是改了性子,越是發覺這樣的樑以柔,分外動人,於是將窗戶搖下,大聲問道,“晚上還要我來接你麼?”
樑以柔惡狠狠地跺了跺腳,可因爲腿部沒有力度,看起來倒是軟綿綿的。
想到之前兩人做過羞人事情,她臉部發紅,一直到耳際,“不用,我自己有腿!”
樑以柔衝着他喊了一聲,才恨恨地跺腳離開了這裡。
冷雲天輕笑一聲,纔將車子駛離。
可他並未看到,在醫院門口的樑以柔那複雜難辨的眼神。
“爸!”樑以柔跟樑榮華打了個招呼,這纔將自己帶着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再將手中的花給插到花瓶裡。
“嗯,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安排婚禮,比較忙麼?”樑榮華笑着朝着樑以柔點頭。
樑以柔搖搖頭,“哪裡有我什麼事情啊!都有專業人做的!我只用確定一下方案,然後確定下名單,人數,如此罷了!”
樑榮華倒是在一邊感嘆,“時代不同了,想當初,我跟你媽……”
“是,是,是,想當初你娶我媽的時候,也不過請了下酒席而已!這你之前都跟我說過好幾遍了!”樑以柔笑着在*邊坐在,給他削梨子吃。
“還有啊,我們昨天去拍婚紗照了!等照片洗出來,我就給你送來!”樑以柔提起來這個,想到昨天受過的苦,頓時感覺苦不堪言,於是在父親面前抱怨了兩句!
樑榮華笑着聽着,眼中漸漸氤氳着溼意。
“爸,這好好的事情,你哭什麼啊?我給你講這些,只是讓你爲我高興而已!”樑以柔看到這樣子的父親,心中像是堵了點什麼,不由嗔怒道。
“呵呵,我的乖女兒是真的長大了!不用爸爸在後面扶着了!”樑榮華感嘆。
時間真是可怕,能把壯碩的自己,變得如今這般孱弱。
樑以柔有些失神,小時候,聽媽媽說,不管是自己學走路,還是學騎車,都是爸爸在後面扶着的。
如今,她是長大了。
“呵呵,是啊!早就長大了!剛好孝敬你,讓你過好日子,不行啊?”樑以柔睜大眼睛,硬是將眼眶中淚水給逼了回去。
“行啊,怎麼不行!記得,到時候,將你那些照片多給爸爸弄點,也讓爸爸有個念想!”樑榮華伸出有些乾枯的手指,撫摸着樑以柔的頭髮。
感受着那毛茸茸的觸感,心中很不是滋味,若是,能夠看着女兒一直這樣幸福,那該多好啊!
“爸,我們就不能不提這個麼?”
樑以柔哽咽着,將手中的梨子遞給樑榮華,長長的睫毛迅速被淚水打溼,留下小小的淚珠在上面打轉。
“好,不提就不提吧!”樑榮華接過,咧嘴,努力讓自己笑着。
若是連自己都堅持不下去,以柔要怎麼辦?
可話雖然這樣說,之前已經被破壞了的氣氛,不管再說什麼,都無法修補回來!儘管兩人都有此意。
“爸,我一會還有事,就先走了!”樑以柔從位子上站起來。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的交代道,“我已經跟護工說過了,一會讓她推你去樓下轉轉,天天在*上呆着,也不是辦法!”
“我知道了,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能照顧自己!放心!”
樑榮華朝着樑以柔揮揮手。
“放心?我倒是真放心了,可每次我放心的結果,都讓我之後提心吊膽的!我還敢放心麼?”
樑以柔想到自己在醫院裡看到父親的樣子,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整個人生一片灰暗。
若不是冷雲天當初在身邊支持自己的話,她一定堅持不來。
“那不過是一個失誤,爸爸保證,一定不會讓自己再受傷!”樑榮華提到這個,也有些尷尬。
畢竟,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叱吒風雲的樑榮華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大概說的就是自己吧?
“反正那是你的身體,我纔不心疼!”樑以柔有些哽咽地悶哼一聲,擡步走人。
等到人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樑榮華才長嘆一聲。
出門的樑以柔,直接衝到醫院的廁所裡面,將門反鎖,忽然就哭了起來,似乎想要抒發自己心中的鬱氣。
可電話鈴聲有些過於突兀的響起,讓樑以柔這才微微收住了情緒。
電話是冷雲昊打來的。
看着那上面跳動的三個字,樑以柔乾脆利落,行雲流水地掛斷了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想到自己父親的事情,她心中還是煩惱異常。
若如今不將事情真相查出來的話,那樑榮華傷好了之後,必定還要回那個地方受苦。
這邊的冷雲昊看着那被掛斷的電話,眼神一凜,大步下樓了,朝着冷雲天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以爲,冷雲天最起碼,會收斂一些,可時間越來緊,來不及他慢慢溫水煮青蛙了!
“冷總,總裁如今有事在忙,不方便打擾!”楚天湘小聲說道。
看着這張跟冷雲天有三分相似的臉,她不禁在感嘆了,還真是優秀的基因啊,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帥!
只是,各有風格罷了!
“只要是我,他是一定方便的!”
冷雲昊嘴角露出一個邪笑,將這個小秘書給撥開,這才大步往裡面走去。
此時,確實像楚天湘所說,冷雲天如今很不方便。
在沙發上,冷雲天的對面,還坐着三個陌生的男人,看到這邊的門打開,幾個人的目光紛紛朝着這邊看過來。
看到冷雲昊的時候,冷雲天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他還是等不及了啊!
只要等不及,那就好辦了,從來只有打草驚蛇了,他才能從中獲益!他要等着的,就是這一天!
“對不起三位,今天我們有事要說,或許,你們可以改天再聊?”冷雲昊雙手環胸,打量着面前這幾個人,最後的目光,放在冷雲天的身上,眼神邪肆而狂傲,頗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意味。
三個人將眼神放在冷雲天的身上,用眼神詢問着,冷雲天輕輕地頷首。
“今天對不住了,改天我們有空再說!”對面一箇中年禿頂的男人聞言倒是笑道。
“這倒是無妨,不過,冷總裁可是別忘了,之前答應要送我的好酒啊!”
這明顯就是笑言,這誰都能聽得出來。
冷雲天倒是搖頭一笑,“這個,我倒是不會忘記的,吳總放心!”
等到送幾個人離開之後,冷雲天這纔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站着的冷雲昊身上。
“有何見教?”
冷雲昊灑然一笑,在冷雲天身邊坐下,開門見山。
“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棄樑以柔?”
冷雲天想了很多,比如冷雲昊繼續威脅他,比如將之前那件事情告訴樑以柔,可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跟自己說話!
“不,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你知道的,她是我的女人!”冷雲天將自己靠在沙發背上,這才笑道。
此時,他很是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更是清楚,對那個女人,不管是從冷雲昊這裡,還是因爲什麼,他絕對不可能放手!
“那件事情,你就不擔心我告訴她麼?”冷雲昊皺眉,也清楚自己這樣說,一定會落於下乘!
再次生意場上,越是被人看中的東西,越是價高,而此時,正是這個道理。
若換成是自己,他也不會那麼簡單地放手!
尤其在對手還是自己一直討厭的人的情況下。
“呵呵,你儘管動手,只要她相信!”冷雲天心中也清楚,不管相信不相信,只要冷雲昊說了,一定會在樑以柔心中埋下懷疑地種子。
這個種子只要一等到有合適的溫度,合適的水源,就會生長,發芽,可是,如今他不得不賭,並且加快手中的動作,哪怕是一點風險,他都不敢於承擔。
“你這是在賭!”冷雲昊篤定地說道。
“嗯哼,隨你怎麼說!”
冷雲天起身倒了兩杯紅酒,給冷雲昊遞了一杯,可他此時完全沒有想要品嚐的*。
“那我們就看鹿死誰手了!”
冷雲昊冷哼一聲,臉上滿是陰霾。
冷雲天朝着他舉了舉酒杯,微笑着看着冷雲昊離開辦公室。
卻在他離開之後,一口將杯中紅酒一口飲盡,淬不及防之時,那漂亮的高腳杯忽然被她大力的扔在了地上。
透明的酒杯,頓時變成玻璃碎片,飛濺在各處,連他身上一點都沒有放過。
楚天湘站在外面,有些驚心動魄地聽着裡面的動靜,本來已經擰開門柄的手,慢慢地縮了回去。
連之前已經打開的門,也又關上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兩步,有些後怕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再回頭看一眼。
好恐怖啊!
今天的大boss又怎麼了?
不過,這剛剛只一擡頭,又被嚇了一跳。
“我天啊,樑小姐,你嚇死我了!“被樑以柔的突然出現嚇到的楚天湘,往後退了一步,心跳猛然加速。
“呵呵,是你自己不注意吧?”樑以柔搖頭輕笑出聲,越是跟楚天湘相處,她就越喜歡她這個性子!
“這個,那個,哦,對了,你不是想要見總裁麼?他現在就在辦公室!”
不過,她心裡面也有些糾結,不知道這樣是對,還是錯!畢竟老闆剛剛可是雷霆大怒啊!
“嗯,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忙吧,我就進去了!”樑以柔朝着裡面指了指,腳步挪動了幾下。
“嗯,好的!額,不過,萬事小心!”最後,她還是勉強的提醒了一句。
樑以柔有些疑惑的點頭,之後才屈指敲門,很久,門才從裡面被打開,她皺眉走進。
看到地,就是一臉煩躁的冷雲天。
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像是天氣多雲轉晴一樣,他整張臉迅速改變。
“發生什麼事了麼?”她不得不做出如此的猜想。
“額,沒有,只是忽然有些煩躁而已!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冷雲天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想起來來看看你就是了!”樑以柔有心要冷雲天幫忙,可自己能付出的東西,只有那麼多,已經全部給出去了。
若是代價的話,還真不清楚,自己此時還有什麼籌碼可用。
“嗯?只是看看?”冷雲天有心遮掩身後的玻璃碎渣,卻被樑以柔看了個正着。
“你剛剛,在生氣?”她挑了挑眉頭。
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冷雲天並不那麼容易露出情緒的。
“呵呵,這倒是沒有,只是秘書她,你也知道的,總是那麼毛毛躁躁!”
冷雲天聳肩,在辦公桌上的電話按了個鍵,衝着那邊說道,“進來收拾一下!”
樑以柔眼神微閃,點點頭,不再在那個問題上糾纏。
既然不想要她知道,她也只能故作無視了!
而同一時刻,冷雲昊的辦公室,也被人拜訪了。
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婆,溫惠雅。
如今,少了溫家撐腰的溫惠雅,就像是一個被拔了牙的老虎,只剩一個空架子,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你怎麼來了?”冷雲昊剛剛進門,就看到此時正坐在沙發上,一臉愜意的溫惠雅。
“哈,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只有那個踐人能來麼?”溫惠雅此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到處亂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冷雲昊將門關上,這是他們的家務事,而他並不想讓這些成爲公司員工茶餘飯後的談資。
“我粗魯?你現在才說我粗魯?不覺得有點晚了麼?”溫惠雅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因爲怒氣而漲得通紅,眼睛怒瞪,手掌握拳。
“要不要我提醒你,當初,是誰拋下自己的妻子,轉而娶了我的?”
冷雲昊如今重新喜歡上了樑以柔,而這個,是她能夠傷害他唯一的籌碼。
“你住口!”冷雲昊如她所願,惱羞成怒。
“怎麼?心疼了?捨不得了?可是,你不要忘記,他們就要結婚了,而你之後,只能是,永遠是,她的小叔子!懂了麼?”
溫惠雅此時心中倒是產生了一種報復的塊感,臉色猙獰而複雜的朝着冷雲昊說道。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冷雲昊實在跟她相處無力。
儘管他已經確實是在彌補她了,可這越來越瘋狂的舉動,讓他漸漸有些吃不消。
加上樑以柔的事情,弄的他如今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想要怎麼樣?我只想要我的老公,我的孩子!對了,我想要個孩子,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只要一提到孩子,溫惠雅的聲音漸漸緩和下來。
整個人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溫柔,嫺淑,像千千萬萬個家庭婦女那樣。
冷雲昊沒有說話,在知道她做了那麼多錯事之後,沒有跟她離婚,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也是,他自己認爲的,最大的補償!
沉默,在整個辦公室內蔓延。
“哈哈……你還在想着那個踐人,是吧?我告訴你,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出冷雲昊太太這個位子,你就讓她死了那個心吧!”
溫惠雅瘋狂的大笑起來,看着冷雲昊的眼神,瘋狂而狠厲,仔細研究,在深處來夾雜了一絲絕望。
“你瘋了!”冷雲昊往外面看看,這才低聲朝着溫惠雅喝罵道。
“瘋了?是,我是瘋了!在知道那個女人重新回來,你又愛上她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瘋了!”
溫惠雅突然變得沮喪起來,頭微微地垂下,聲音降低,連此時的表情,也有些微微恍惚。
“現在,你給我回家去!沒有哪個女人!”冷雲昊看着外面已經探頭朝裡面看的員工,不由勸解道。
“雲昊,我是真的愛你的,你要相信我!好不好?”溫惠雅突然拽緊了冷雲昊的袖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在加上此時臉上掛着的兩行淚水,還真讓人忍不住憐惜。
“嗯,我相信!”冷雲昊掩下眼中的狠絕,低聲說道。
“那,你可不可以跟媽說,不要換下我!以後我會乖乖聽話,做一個好老婆!”
溫惠雅此時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海上漂浮的時候,緊緊地抱住了最後一根浮木。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家,有事情的話,我們回家慢慢說!”
不管溫惠雅因爲什麼事情才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冷雲昊都有必要先將人勸回去。
“嗯!”
溫惠雅被冷雲昊半推半送地給送到車子上,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想到剛剛溫惠雅說的話,就忍不住凝眉,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往顏苒苒的辦公室走去。
這件事情,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還是先見見母親再說!
只是,他沒有想到,今天的拜訪者這麼多,辦公室裡面,可不止顏苒苒一個,竟然還有之前見過的喬榛心。
“媽!”他朝着喬榛心點頭,才衝着顏苒苒喊了一聲。
“雲昊,你過來了?來來來,剛好,你們可以見一見,以後啊,榛心就負責之前跟他們公司一起開發的度假村的案子,你們可以相互交流交流!”
看到自己年輕帥氣的兒子,顏苒苒不禁喜笑顏開,連臉上的皺紋多了幾條,都沒有在意。
“你好,雲昊哥,我們之前有見過面的,不是麼?”
喬榛心今天一身職業裝打扮,不過,粉紅色的小西裝,加上乳白色的吊帶,還有那黑色的裙子,配上白希纖細而修長的美腿,格外惹人注目。
“嗯,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邊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冷雲昊衝着喬榛心微笑着點頭,頗爲敷衍的在她手上輕輕碰了一下,而感覺到他的不在意,喬榛心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看起來絲毫都不在意。
顏苒苒瞪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眼,拿眼光看看喬榛心沒有在意,不由不悅地點點頭,可臉上還掛着職業的微笑。
“你看看,雲昊他多積極工作啊,就連這一會時間都騰不出來,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先下去吧!”說着,她朝着冷雲昊打了個眼色。
好不容易給他又物色了個老婆,他可別給她關鍵時刻掉鏈子。
冷雲昊有些不耐,在接觸到顏苒苒眼神的時候。
這種不耐煩已經從三分漲到了七分。
而樑以柔他們此時全然不知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在那裡糾結着,要不要說。
“你遇到什麼困難了?”這也不怪冷雲天會那麼猜想。
只要看看樑以柔此時扭成麻花的指頭,就差不多清楚了,順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手指的時候。
樑以柔心下一驚,不好意思的將手指放開,不去爲難這些無辜的手指。
“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忙一件事情!”樑以柔試探着說道。
在接觸到冷雲昊那詢問的眼神的時候,急忙又加了一句,“哦,我這不過只是想要問問你而已,若是不行的話,也無所謂的!”
冷雲天起身給樑以柔倒了一杯紅酒,朝着她點點頭,“說說看!”
“是這樣的,我爸你也知道的,之前我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情,可剛剛有些頭緒,卻從中斷了!只是,他年紀那麼大了,身體又不好,我希望,他能留在外面!”
樑以柔幽幽的說着,語氣中充滿了懇切,只要冷雲天肯幫忙,那就好,最怕的是,他連聽都不想要聽。
“這個事情,我之前曾經辦過,保外就醫,可是,那邊攔着不肯放人!”
冷雲天眼神黝黑,瞳孔裡面倒映着樑以柔此時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樑以柔有些傷心地問道。
“只是,這件事情,恐怕跟當年發生的事情有關,因爲這是上面特別規定的,沒有人敢私下放人!”
冷雲天說的也確實是實情,可這樣的事情,樑以柔怎麼可以接受?
“不!不!我不相信,不相信!”樑以柔將頭左右搖晃着,就好像只要自己否認了,這件事情就從來沒有發生過,或者是假的。
“以柔,你聽我說,我雖然不能讓他出來,可是,在裡面照顧一下,還是可以的!”冷雲天無奈轉換了一種方式。
即便是他,將樑榮華給放出來,也都不行。
甚至連之前在監獄裡面出事,保外就醫,他也已經託了不少關係。
若不是因爲是自己的請求,估計沒人會理會這件事。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樑以柔真的有種悲痛欲絕的感覺!
被冷雲天勸了好一會,才吸吸鼻子,有些尷尬地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也在這時候,她才發現,面前已經堆滿了紙巾。
“對不起,我打擾你工作了吧?”樑以柔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有,你想多了!”冷雲天輕笑着搖頭。
英俊的臉上倒是因爲這抹笑容,顯得更加俊逸出塵,讓樑以柔那帶淚的雙眼有些微微失神。
“你在想什麼?”冷雲天問道。
“啊?沒有,那個,你先忙吧!我就回去了!”
樑以柔急忙從位子上站起,因爲頭暈,整個身體搖晃了幾下。
“怎麼回事?你沒事吧?”冷雲天急忙扶住她,關切的問道。
他關切的聲音充滿着難得的溫柔,讓樑以柔險些沉溺其中,而無法自拔。
“沒事,只是,你知道的,最近不怎麼有胃口,所以,可能是低血糖吧!”樑以柔笑笑。
其實,被他這樣一問,樑以柔心中也同樣很疑惑,她一直以來身體都不錯,只是這次……
可此時面對這個男人關切地表情,還是不由自主地避開。
她時刻提醒着自己,要注意兩人的距離,哪怕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也一定要保住心裡。
可惜,被她親自給種下的藩籬,已經漸漸倒塌,這個認知讓她惶恐,更是忍不住想要逃離。
“用不用我送你?”冷雲天有些擔心的擰眉。
“啊?不用,不用,你繼續工作就好,我還沒有虛弱到那個程度!”樑以柔急忙擺手。
開什麼玩笑!這要是真的被送下去了,還不得再當一次國寶?那種整個公司員工發出來的似乎像是探照燈一樣的眼神,她可不想要再經歷一次了。
可冷雲天還是不放心,自己倒是沒有動,只是要楚天湘替自己跑一趟。
“樑小姐,你真的沒事麼?看起來,如今臉色也不怎麼好啊!”楚天湘打量着樑以柔此時的表情,臉上也掛滿了擔心。
“哈哈,放心吧,只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而已!”樑以柔哈哈一笑,將這個話題帶過。
“記得啊,我們說好了禮拜天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你不曉得,我已經將自己需要買的東西全部列了一張表,等那天,我們就可以大肆採購了!”楚天湘想到那個,就忍不住興奮起來,要知道,她天天這麼忙,可真的沒有時間逛街呢!
“表?”樑以柔聽着,一頭霧水。
“是啊,就是你需要買的東西,列出一張單子!”看着樑以柔那茫然不解的樣子,楚天湘伸手在空中比劃着。
“對了,你們好像都不習慣,這個東西,我已經做習慣了,畢竟是秘書,工作就是這些!”
楚天湘攤了攤手,俏皮的笑着,加上那張娃娃臉,讓整個臉的表情,格外的生動,惹人發笑。
“好吧!你贏了!”樑以柔因爲她的插科打諢,倒是將之前的事情拋之腦後,這也算是她的功勞。
不過,好像從來都是冤家路窄,樑以柔每次進來jk,都要發生的什麼事情。
這纔剛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從旁邊走來的顏苒苒,和另外一個身材高挑,氣質不凡的女人。
“樑小姐,你看前面那個女人,據說,是顏董爲冷總新找的太太呢!”
楚天湘或許是跟樑以柔氣場相合,難得八卦了一次。
“冷總?哪個冷總?”樑以柔先是一愣,腦海中浮現的人,自然是冷雲天無異了。
“額,是冷家二少爺!不是我們總裁,您放心!總裁對您是情有獨鍾的!”
看到樑有以柔的表情,楚天湘還以爲她說錯話了,不由馬上解釋。
冷雲天對自己情有獨鍾?什麼時候,他冷雲天居然給公司裡的人都有這種錯覺了?
樑以柔在心中苦笑,沒人比她更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這不足爲外人道也,只能含淚往肚子裡咽。
不過,若是冷雲昊的話,她眼風一掃,忍不住驚訝出聲,“冷雲昊不是已經結婚了麼?”
“是啊,只是樑小姐,你也清楚的,溫小姐不是家裡面破產了麼!”楚天湘一副八卦的樣子,黑眼珠子熠熠生輝。
“你也別叫我樑小姐了,直接叫我以柔吧!”樑以柔總覺得她說話別扭,這時候才知道根源出在哪裡。
“呵呵,以柔好!這個,我可是隻跟您說了,這其實也當不得真的,只是他們在私下裡的傳言而已!”楚天湘笑着,不過又加了一句。
樑以柔默默點頭,心中卻是發出了一絲嗤笑,溫惠雅,她大概如何也想不到,會發生如今這種事情吧?
傳言?這也不一定,想當初,自己不就是被顏苒苒這樣給掃地出門的麼?
或許,溫惠雅也會經歷一次,她倒是要看看,倒時候,那個女人,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就在這時候,顏苒苒的頭忽然扭了過來,帶着鄙夷和審視。
樑以柔挑眉相對,分毫不讓。
整個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好像身邊沒有了其他人,只留下她們兩人,四目相視,顏苒苒突然粲然一笑,朝着喬榛心也不清楚說了點什麼,帶着她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樑以柔率先出口,先出手爲強,後出手遭殃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是啊,好久不見,只是,我倒是寧願,永遠不要跟你見面!”顏苒苒笑着,可語言依舊犀利。
楚天湘如今還摸不着頭腦。
一直以來的習慣讓她不由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半隱在樑以柔的身後,以爲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不受攻擊。
而另外一個女人,喬榛心,則是饒有趣味地看着這一幕。
猜測着顏苒苒口中的這個“熟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呵呵,繼母說話,依舊是這麼犀利啊!”樑以柔也並不在意,而是將矛盾轉了方向,朝喬榛心勾了勾脣角,意味不明。
“不知道這位漂亮的小姐是哪位?能不能介紹一下呢?”
“你好,我是喬榛心!”
喬榛心本來是在觀戰,不過在對方牽扯到自己時,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落落大方的朝着樑以柔伸出了手掌。
“嗯哼,你好,我是樑以柔!”她伸出纖纖玉指,搭在喬榛心的手心,握了握,眼睛掃到一邊的顏苒苒,眼中突然多出一抹笑意。
顏苒苒腳步上前,有些警惕。
“對了,你或許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呢吧?我呢,是樑以柔,五年前冷雲昊的老婆,可此時,是他的嫂子!”
喬榛心被這番話弄的一頭霧水,眼睛看向身後的顏苒苒,想要給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榛心,這件事情我之後會告訴你!”顏苒苒怒瞪樑以柔一眼,轉身說道。
“何必之後再說呢?現在說,豈不是更好?”樑以柔好像生怕此時這火不夠大一樣,使勁往上面澆油。
她對着顏苒苒挑釁的眨眨眼睛,這是她主動挑釁她的,不是麼?她可是乖乖牌的孩子一枚啊!
“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之前的老婆會變成了嫂子?
難道jk總裁連自己弟弟的妻子都要搶去麼?這也太扯了吧?
更何況,據之前的傳言說過,冷雲天好像跟一個專門治療男人那方面疾病的女人結婚了。
難道,就是她麼?
喬榛心側目打量着樑以柔,心中有些驚訝。
不過,打量着樑以柔,她也不得不承認,樑以柔的確很美,就算是素顏,也讓人無法忽視她身上帶來的那種冷豔的氣質。
“呵呵,若是繼母不想說的話,我就替她說了吧!”
樑以柔含笑看了顏苒苒一眼,整個人身上氣勢陡升,攀爬到其他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想必,你已經見過雲昊了吧?然後對他挺有好感?是否繼母也從側面向你表示,對雲昊如今的妻子,溫惠雅表示不滿了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樑以柔不相信,面前這個女人是個傻子!還不明白這其中的諸多道道。
“你怎麼知道?”喬榛心臉上笑容不變,連絲毫意外表情都沒有。
若不是她眼中迅速劃過的那抹驚訝,樑以柔還真當真她過於“單蠢”了呢!
“樑以柔,你別給我放肆——”
聽着她一口一個繼母,一口一個繼母,簡直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她已經跟了慕達成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來,誰人不清楚冷副市長的妻子是自己?而不是那個早就已經死去的賤女人?
樑以柔還是笑盈盈的模樣,對她的威脅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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