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從寒看着齊澤凱走了之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車庫,換了另外一輛車子,齊澤凱從未見過的車子,去了她的秘密基地,這個基地也就是她所有情報來源的地方。
“什麼?沒有,不可能?”她的猜測的確沒有錯,她的人都調查不到任何東西,那就以爲着對方來頭不小,竟然連她都查不到一絲絲的蛛絲馬跡,可想而知對方的強大。
該怎麼辦呢?冷從寒有些着急,她甚至都不能坐下來冷靜的想辦法,這是她過往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如此亂了分寸,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人還在不停的忙碌,她希望他們能給她一個結果,但是現實總是那樣的殘酷。
不能再等了,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多等一分鐘就以意味着齊澤凱出事的可能多一分。而她現在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駕着車子直接來到齊澤凱公司的樓下。
她知道自從齊澤凱和白晴結婚之後,他很少回到那個可以稱之爲家的地方,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呆在公司裡,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是怎麼過來的。越想越心疼,她突然意識到她心中所有的恨,相比起齊澤凱的痛苦來,算的了什麼呢!
“你真的決定要去麼?”吳浩然看着齊澤凱換衣服,這件事情爆發的太突然,他們都沒有做好充分準備,而齊澤凱就是要爲這場無準備之戰去奮鬥,贏了就勝利了,輸了命都沒有。這就是黑道的規矩,而他們誰也沒法去阻止。
齊澤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即使沒準備他也要去拼一拼,他爲了自己的事業什麼都願意做,對於他自己的命,他早就貢獻出去了。
“和冷從寒告別過了?”高爽要比吳浩然平靜的人,他的個性再某些方面和齊澤凱太像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和他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他能說的話題只針對於他這輩子最放不下的人。
齊澤凱聽到這話,動作突然停住了,冷從寒就是他的死穴。靜靜的走到辦公桌前,從
抽屜裡拿出那張早已被他塵封的照片,上面是冷從寒在花叢中的照片,是那樣的清秀美麗。
他之所以把這張照片塵封起來是他沒有勇氣去面對她,只有在夜深人靜,思念她思念到無法自拔的時候,他會把這張照片埋在自己的胸口,緊緊的捂住。如今,自己即將離開,離開他深愛的女人,他是有萬分不捨。
吳浩然和高爽此時都不願意去打擾他,面對冷從寒,齊澤凱總有說不出來的悲傷。他們知道今天他去找冷從寒了,但結果怎麼樣他們並不知道。冷從寒是齊澤凱這一輩子的傷。
“高爽,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這招照片你就幫我好好保存吧!別告訴小寒關於我的故事,偶爾去照顧照顧她,陪她聊聊天、說說話,她一直都很孤獨。”直到現在,他仍然放不下心,這輩子都可能放不下。
高爽只是把頭扭在一邊,不想去看他:“這是你的東西,應該由你來保管。照顧她也是你的事情,用不着我操心。再說,冷從寒是什麼人,你比我更加清楚,她要是不想搭理我,我根本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別把那麼重大的任務交給我,我做不到。”
這是高爽第一次拒絕齊澤凱的要求,他說的話的確是事實,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讓齊澤凱去送命,他在給他力量。冷從寒是他唯一的動力,是他的精神支柱,他必須要利用冷從寒來牽住他的命。
“所以,無論如何你也要回來。”
齊澤凱出發了,一個人的旅程註定是孤獨的。駕車車走在那陌生的道路上,他的腦海中全是冷從寒的身影,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熟不只,他的身後還有一輛車子跟着他,當他從公司出來的時候,那輛車子一直尾隨着,只不過開車人的技術太好,讓他這個黑道老大也沒有察覺到,那就說明相比起齊澤凱來,冷從寒更甚一籌。
這對於齊澤凱是一條從未走過的路,對於冷從寒來說也是。她不明白齊澤凱爲什麼要走這條路,這貌
似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但她也不敢轉移注意力,越陌生就意味着危險性越大。
路越來越不好走,越來越窄,平坦寬闊的柏油馬路已經不見了,眼前是走一下就會揚起一大片大黃沙子的土路。這條路上車子已經不多了,零星的幾輛車子也是當黑車來拉顧客的,像齊澤凱和冷從寒這樣的名車太引人注目了。
再這樣跟下去,非得曝光不可。可要是不跟的話,她可不確定自己的雙腿能跑過齊澤凱的車子,雖然他此時的速度已經降低到極限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四個輪子的車子總比兩條腿的人跑的快。
但是,就算沒喲他的車子快,她也得想辦法跟着她,此時她的不安已經非常強烈,但是她的心卻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來。越到危險的地方,越要保持冷靜,自己先不能亂了陣腳。
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自己的車子停下來,觀察了一下路段,自己停車的地方隱蔽性不錯,而且靠近大路,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好逃跑,能提高自己活命的機率。
她正愁該怎麼樣繼續跟着齊澤凱呢,沒想到他的車子也停了下來,估計是這路太難走了,他的車子也受不住了。
下了車,齊澤凱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此事的情形,這地方算是比較隱蔽,如果他能逃脫的話,能被抓到的機率也會小一點,但是危險性相對也比較高一點。齊澤凱的所做的一切,都被冷從寒看在了眼裡。這就是隱蔽性比較好的地方,我就在你眼前,而你卻看不到我。
冷從寒就是靠這種躲貓貓的方式跟着齊澤凱,而齊澤凱竟然一路都沒有發現。越往裡面走,幾乎都沒有路了,只有踩出來的一條小路,僅容一個人通過。
說起來,這都不叫路,只不過人走的多了就成了一條小路。齊澤凱順着小路走,而冷從寒就躲在比人都高的雜草裡,貓着身子跟着齊澤凱,雜草劃傷了她的皮膚,鮮血都滲了出來,她好像都沒發覺似的,所有的視線都放在了齊澤凱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