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白晴的粗魯,冷從寒也好不在哪裡去,畢竟她也是帶着怨氣來的。只不過這怨氣在見到白晴的囂張跋扈之後減掉不少,辦公室剛剛恢復了安靜,齊澤凱剛轉過身子去繼續他的深思,不想辦公室門又被踢開了。
在見到冷從寒的那一剎那,他突然有些小小的激動。雖然同樣是不雅的動作,但冷從寒做出來就是比白晴要可愛很多,也讓他欣然接受。冷從寒見到齊澤凱眼中的激動,她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
爲什麼自己竟然想那麼見到他,見到他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是有多麼的思念。這份感情一直都被她壓抑在心中,她感覺自己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了,殊不知,相見才發現這份感情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反而越來越濃烈。
可是他們之前不久才見過面的啊,還因爲白晴的事情又成爲了冤家。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理應該是怨恨他、不諒解他的不是麼?她心中有怨,但卻沒有恨,甚至連一絲絲的恨意都產生不了。
這樣的感覺,很陌生。
“小寒來了,快坐!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從冷從寒進門的那一剎那,她都沒有給他一個眼神,甚至連瞟都沒瞟一眼。高爽的心中有些淡淡的悲傷,他一直都在觀察對視中的兩人,在相見的那一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雖然已經沒有關係,但彼此眼中的情意卻是那樣的濃,濃的都化不開。
一直處在自己思緒中的冷從寒被高爽的話語突然打斷,她突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趕緊把眼光收回來,坐到剛剛白晴坐過的地方:“沒必要出去,我來說的也不是什麼正經事,就當個閒事聽聽好了。”
既然冷從寒都這樣說了,高爽也不能就這樣走了。剛站起來的身體硬生生的僵硬在那裡,然後僵硬的繼續坐下來。冷從寒這個女人深不可測,她要說的話保不準那一刻就成了他們的致命傷。
“不要坐在那裡。”
高爽剛坐下,冷從寒就聽到齊澤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她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轉過身子去看,想看看這沙發上到底有什麼,齊澤凱不讓她坐在這裡。但是看來看去,什麼都沒有啊,好端端的一張沙發。
她瞬間變的有些生氣:“怎麼,來了連沙發都不讓坐了,那我站着好了。”
高爽聽出冷從寒話語中的不高興,她不明白齊澤凱爲什麼這樣說,但並不意味着他不明白:“你誤會澤凱的意思了,這張沙發剛剛白晴做過,髒,澤凱不願意讓你沾惹到。”
聽高爽這麼一說,冷從寒的惱怒立馬消失的不見蹤影。她甚至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齊澤凱,而他則一直看着她,從她進門開始,他的視線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她轉身坐到高爽的那一張沙發上,和高爽挨在一起。
“也別坐那裡。”
高爽聽罷,只能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齊澤凱真實的,連自己的醋都吃,他可是他的好朋友和好兄弟啊!沒辦法,誰讓他是個醋罈子呢!而冷從寒則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等她站起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
她爲什麼要聽她的話,她十分清楚明白瞭解齊澤凱的用意。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雖然有些小小的生氣,但心中卻有點心亂如麻。
她十分淡定的又坐了下來,連一步都沒有移動過。高爽看着這兩個人無聊的舉動,真的很無語。都在較真,但齊澤凱就是拿冷從寒沒辦法。冷從寒不聽他的話,他只能是自己內心在生氣,表面上卻什麼都不敢做。
冷從寒坐下來沉默了兩三分鐘,穩了穩自己的心神。
“我想問你的是,爲什麼要讓孩子出院。你要知道,他雖然痊癒的不錯,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健康了。最危險的情況,往往都出現在痊癒的後期,稍有不慎,會造成無法挽救的
後果。”
說到那個孩子,冷從寒十分氣憤。對於這個孩子,她是真的用了心血的。且不說他是誰的孩子,但他畢竟來到了這個世上。他所出生的環境註定他以後不是個幸福的孩子,還要遭受嬰兒時期身體上的折磨,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掉。
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不管是幸福還是不幸,總要走一遭。她只能用全力去救,看着一個嬰兒眼睜睜的死在自己面前,她做不到。
齊澤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仍舊看着她。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冷從寒都以爲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說話了。
“你爲什麼要救他,是他害的所有人都不幸。因爲他的存在,我們的婚姻破裂了。你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他的存在,只是我的一顆棋子。”
聽到齊澤凱這麼說,冷從寒知道秘密已經被透露出去了。齊澤凱已經知道是自己救了那個孩子,但有一件事情她很想知道。
“是誰告訴你,那個孩子是我救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沒幾個,我相信他們不會透露。你們又是從何得知的?”關於這個事情,她幾乎是封鎖了所有能打聽到的源頭。醫院那些人不用說了,都是她的心腹,她相信他們對她的忠臣。
只要是關於她的事情,一般很少人能打聽到的。除非他十分十分有能力,而且有世界上最完全的間諜系統,否則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一知半解。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她親自運作的,理應該不會出問題纔對。
“你爲什麼要舅他?”齊澤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有種感覺,冷從寒的這個答案不會讓他失望和痛心。
“你是怎麼知道的?”冷從寒同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只想知道齊澤凱給她的答案。這個答案對她來說非常重要,這關係到是否她的間諜系統出現了漏洞。要知道,一點半點的漏洞葬送的可能是所有人的生命,這個責任她承擔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