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宣的話剛落下便看到一隻小船過來,看着上面的兩個青衣女子便知道,她們就是那個冷漓洛的侍衛,這是想要去救他?忙對着給自己划船的船伕示意了一眼。
船伕見狀自然是不敢忤逆了陳皓宣,不經意的將船劃到了中間,直接將兩個女子擋住。
見到這種情況兩個女子如何能不知道一切都是這個男子安排的,她們是誰,是獨孤驚鴻的暗衛,身手自然不是一般的侍衛能夠比擬的,再加上遠處的冷漓洛等人已經掉入了水中,正往回遊,但是水中的事情誰又能保證安全?一旦主子出事了,她們便也以死謝罪。想到這裡她們便也不在藏拙,直接對着陳皓宣出手。
“噗嗤!”“噗嗤!”“噗嗤!”
其中一個暗衛直接對着陳皓宣的船隻內力震去,碰的一聲,之後便是幾聲的落水的聲音。接着便快速的往前面劃去。
“啊!”正在此時,小滿大叫了一聲,原因很簡單,因爲此處的荷花根苗也不少,自然是半長着一些水草,小滿首先便被水草給絆住。而冷漓洛聽到聲音本想去救他,無奈發現自己似乎也被水草給纏住了。
“救…救命!”最後還是叫出了聲音,難怪那個說規則的人不讓他們進入深水區,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在裡面。
兩個侍衛聽到了救命的聲音忙繼續加快速度,開始用內力支撐着船隻前行,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到了深水區。
“冷公子!”看着快下沉的冷漓洛一個侍衛忙叫道。
正在衆人的心提起來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一直擔心的軒轅恆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最後昏迷的便片刻,眼睛瞪得極大,看着眼前出現的人。
“將他帶走!”一個淡淡的男子之聲響起,隨即一轉身便是異常擔心的看着靜幽湖,大聲而急切的喊着,“漓洛弟弟,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句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彷彿沒有任何的不妥,男子依舊是那個男子!
“咕嚕嚕…。”冷漓洛很想說話,但是無奈鼻子口腔灌滿了湖水,這種感受彷彿快要身亡了。突然自己的身子被托起,頭部冒出了湖面,才得以順利的呼吸,“咳咳咳咳…”嗆了幾口水,“下面,下面有水草!”
暗衛在水下的可以待很長的時間,本事想扯斷,無奈水草數量多,且韌性很強,只能用刀割去。
等人將兩人救起的時候,保衛這次採蓮行動的人也過來了。其中一個穿着五品官服的女子出列,看到了一旁溼淋淋的冷漓洛本想詢問安慰幾句,畢竟是她失職了。哪知看到另外一邊的陳皓宣之後,忙丟下了冷漓洛,朝着陳皓宣巴結討好而去。
“漓洛弟弟!”
聽到來人的聲音,冷漓洛咳嗽了幾聲後對着他擔憂的目光搖搖頭,安慰的說道,“放心我沒有事情!”
“公子!”而冷漓洛身邊的小滿卻是嚇了一跳,嗚嗚的哭了起來,“小滿差點就見不到公子了!嗚嗚嗚…”
“小滿!”軒轅恆心疼的看着小滿,習慣性的摸摸他的頭。隨即朝着後面招招手,很快便有兩牀毯子拿了過來,便是他吩咐上岸之後的侍衛去買的,“你們趕緊披上,別感冒了!”
陳皓宣這邊,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五品小官。
“陳公子…”五品小官被盯着頭皮發麻,“下官失職,定當想陳家家主告罪!”
“你的確是失職。”陳皓宣也咳着嗽,聲音沙啞了些,眼中的憤怒盡顯,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罪過,“既然知道失職,還不將他們捉起來!”
五品小官一愣,“這…是爲何?”
“爲何,你可知道本公子是如何落水的,就是他們,這在場的所有人均是正人!”陳皓宣說着便扶着身邊的小廝的手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辦跪的五品小官,給了一個陰冷的眼神之後便坐上了華麗的轎子離開。
五品小官哪裡不知道這個男子的意思,忙對着身後的侍衛說道,“來人將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刁民給本官綁了!”
“是!”侍衛一聽便拔出了刀朝着冷漓洛等人而去。
“你們做什麼?”首先遭殃的便是小滿,小滿不滿的大叫了起來,“你們這些壞人,不捉兇手偏偏要捉我們!”
“我看她們是被陳皓宣給收買了,欺善怕惡!”冷漓洛衝着五品小官大聲的喊道。
“豈有此理,做了錯事不承認也罷,居然還冤枉本官清白。定不饒恕。”看着周圍看熱鬧的人,“今日你們也都在場,看見了,本官從來不冤枉良民!帶走!”
冷漓洛見狀直接抽出鞭子,朝着捉住小滿的那個官兵揮去,“誰敢!”
“你…”五品小官心中有些驚訝,畢竟都城沒人敢忤逆陳皓宣,如果他們真的敢算計陳皓宣,說明他們的後臺一定很硬,之前便在猶豫,但是現在看到這裡她有些心驚,看來這幾位的公子身份應該不簡單,但是此時騎虎難下,既然已經得罪了他們站在了陳皓宣這邊,那麼便一站到底,想着便也不在猶豫了,對着身後的十幾個侍衛說道,“此等刁民實在是可惡!統統給本官綁了!”
冷漓洛定定的站在軒轅恆的面前,“軒轅大哥,你先行離開,免得誤傷了你!”
“不行,我不可能一個人離開!”軒轅恆皺着眉頭看着她們,這個陳皓宣還真不是一般的心胸狹窄,明明是自己咎由自取非得用公謀私。看來是不是要給他們陳家一個小小的警告?
此時兩個侍衛直接向前,對付着幾個小囉囉對於她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兩位公子,先行回去,這裡有奴才等人頂着!”
見侍衛如此的說,軒轅恆自然是拉拉冷漓洛的手,“走吧!”說完便如若無人般的離開。
“你們…真是太不將本官放在眼中!”對於一個五品小官,在浩國官員頂天的品級中,算不得重要,所以之前的宴會是沒有機會參加的,自然是不識的獨孤驚鴻,就算是識得估計更加的站在陳皓宣的一旁,因爲這裡是浩國。
冷漓洛與軒轅恆快速的朝着府中而去,而後面依舊跟着幾個未被侍衛擋住的女子,追趕着。由於是官兵辦案,所以基本上沒人敢攔堵,路邊的人全部都讓開來了。
府中獨孤驚鴻握着手中的條子,直接對着身邊的衛春吩咐了幾句。
“出什麼事情了?”百里逸風看着獨孤驚鴻緊皺的眉頭,“難道夏千敏給你爲難了!”
“她不敢!”獨孤驚鴻說着便將自己手中的紙條給了他,“看看!”
百里逸風快速的掃了一眼之後,眯了眼睛,“這個陳皓宣還真是狠毒,既然敢對我們的人動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說着便將紙條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你想幹什麼?”獨孤驚鴻看着他怒視的雙眼,她的確是很生氣,畢竟當時如果陳皓宣身邊再有幾個人,估計冷漓洛此時已經斃命了!
百里逸風殘忍的舔舔嘴脣,“直接派人誅殺他,方正妻主有錢,不用我們動手,直接請江湖的殺手組織,更方便也更快捷!”
獨孤驚鴻其實也正有此意,雖然不定能殺死他,但是讓他寢室難安也不錯,“聽說陳家的產業也不好,我還從來沒有用卑鄙的手段對付對手!”
動了他們的人,而且是獨孤驚鴻在意的人,那麼她便不惜一切的代價,沒有證據,難不成她們還能屈打成招,這也要看看其他的三國同不同意,儘管浩國厲害,但是面對三大強國的圍攻,想來也得掂量掂量。更何況,她郭醇真的會爲了一個區區陳家而對她出手?
府中,冷漓洛與軒轅恆算是安全到達,面對着獨孤驚鴻,兩人都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冷漓洛忍不住了,“都是我惹出來的,不關軒轅大哥的事情,你要打要罵便朝我來吧,我絕對不會吭聲的!”看着獨孤驚鴻果真陰沉着臉朝着自己走來,下了一跳,閉上眼睛,“你還真打我,嗚嗚嗚,就知道你從來都不體諒我,明明我是受傷害的,剛剛差點沒命!”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此時的幾人都將笑出聲音來,明明說不會吭聲,結果…
獨孤驚鴻直接將他抱住,因爲天氣炎熱的原因,在加上之前在路上狂奔了一段的距離,身上的衣服已經微微的幹了些。
“嗚嗚嗚!”接觸到獨孤驚鴻的身影后,冷漓洛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出來,他又沒有做錯什麼,還在鬼門前轉了一圈。
“你可還好?”獨孤驚鴻對着冷漓洛身邊的軒轅恆問道。
軒轅恆溫和的搖搖頭,“我沒事,到是漓洛弟弟這次真的嚇壞了!如果不是小肚雞腸的陳皓宣…”說道這裡,軒轅恆的眼中露出了點點的厭惡之情。
獨孤驚鴻點點頭,“我都知道了!”獨孤驚鴻說完便斂下了眸子,軒轅恆是溫和,沒錯,但是他從來不會說人壞話,哪怕是當時的易明玉。而且總覺得此次回來他似乎少了些什麼,自己對此時的他反而有些陌生。
“既然都回來了,那便先去休息!”獨孤驚鴻怕冷漓洛感冒,先行給他把了脈搏,之後便招來小廝,服侍冷漓洛沐浴換衣。再次安慰了軒轅恆幾句話便回到了書房。
“衛春,你說跟着兩位公子暗處的人曾有段時間被人發現騷擾?”
衛春點頭,“是的,不過時間不長,一刻鐘不到,王爺爲何如此問!”
“跟在公子身邊的有一個黑麪,你說是什麼樣的人能夠發現黑麪?派兩人黑麪,守在兩位公子的身邊!”
“是!”衛春恭敬的行禮,退下。
“又有什麼事情?”百里逸風剛剛吩咐找好殺手,當然他找的不是一個組織,正所謂多多益善,一來便見到獨孤驚鴻有皺起了眉頭,俯身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沒事!”獨孤驚鴻壓下心中的懷疑,望着百里逸風,“外面還沒有來人?”
“快了,此時應該正在路上吧,嘖嘖,這陳家爲了陳皓宣這個敗家子算是盡心盡力,這不明明白白的告訴官差,來這裡捉拿‘真兇’”百里逸風諷刺的說道。
正如百里逸風所說的那樣,此時的陳家被陳皓宣鬧得天翻地覆,只因爲陳家家主不願意親自出手,原因並不是知道了獨孤驚鴻的真正身份,而是她眼前的身份。
“母親,兒子都差點淹死,爲何不動用陳家的暗影,幫兒子報仇!”陳皓宣生氣的說道。
“宣兒,你不知道,她獨孤驚鴻不能動,況且母親不是吩咐了官員去辦了麼?”陳家家主,陳安國苦口婆心的勸住道。
“什麼動不得?現在是他們挑釁在先!”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的忘記了之前的那個船伕,或者說那個船伕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了,“是他們知法犯法,錯在他們,謀殺兒子之罪啊!”見陳家家主還不鬆口,“好,退一步來說,兒子只要捉到真兇,並不是對付獨孤驚鴻。”
這句話一出來,陳安國一想,“宣兒說的沒有錯,我們只是要捉着真兇!”想到這裡便吩咐了一隊暗影捉拿真兇。
陳皓宣聽聞纔開心地笑了起來,此時陳展正從外面回來,她不像自己的母親越老越糊塗,見到陳家暗衛出動,忙攔住了。
“姐,你這是幹嘛?”陳皓宣怒瞪着陳展。
“不幹嗎!”陳展似乎沒有看到他的眼神,而是示意一旁的小廝到上一杯茶,一飲而盡,“渴死我了!”
“展兒!”陳安國不太贊同的搖搖頭。
“母親這件事情我們陳家絕對不要管!”說着陳展看着陳皓宣,“我的好弟弟,你是什麼樣子的我難道不知道。”
聽到陳展如此一說,陳皓宣臉色微微一白,“那又如何,我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能夠跟本公子比麼?”
陳展聽聞大笑了幾聲,“好啊!好啊!弟弟終於記得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自己深得陛下的喜愛,爲何不讓陛下爲你出頭,一旦出了事情不是有陛下頂着麼。何必在牽連陳家?”
被陳展此時一說,兩人到是反應過來了,的確啊!“宣兒聽你姐的,現在就進宮。”
陳皓宣見狀微微一笑,“還是大姐聰明!”
陳展一口氣說完之後,便再也沒有說話,而是自行的到了幾杯茶,喝了之後,便對着陳展的背影叫道:“拖後腳的人解決了吧!”
“放心,弟弟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陳府如何的想法並不在獨孤驚鴻的考慮,範圍之內,她不怕也不懼。
“主子!”此時龔宇佝僂着身軀進來,對着獨孤驚鴻行禮後淡淡的說道,“外面已經被官兵包圍了!”
“恩,本王知道了!”獨孤驚鴻並不放在心上。
“不過府外的一個三品大臣求見主子!”龔宇主要來說的便是這樣的一件事情。
獨孤驚鴻聽聞,想了一下,“推了!”
“是!”得到了答案龔宇便退了出去。
百里逸風與軒轅恆等人此時坐在院子中對弈,冷漓洛則是與夜子炎的藥房中呆在一出,府外的一切似乎與府中無關。
衛春恭敬的站在一邊,“王爺,萬一他們真的衝進來了怎麼辦?”
“你以爲郭醇努力了這麼多年是鬧着玩的?任何的大臣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而對付想本王這樣的人,除非是不想要頭上的腦袋。想來這些大臣也應該是知道,自然是不會聽從與陳家,哪怕陳家在受寵,也不能比得上郭醇的一句話!”獨孤驚鴻說道這裡目光深遠,“而且,我還在等!”
“等?王爺等誰?”衛春皺了眉頭,難道等夏家幫忙麼?有可能麼!還不如等浩國陛下過來,隨即一愣,看着自己不再說話的主子,難道她真的是在等郭醇。
其實獨孤驚鴻等的不僅是郭醇,還有夏千尋的敵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先前一步得到了消息的人,必定會趁着這次的機會對她動手,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官員看看天上的烈日,摸摸腦門上的汗,心中不禁埋怨了起來。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過來了,大聲高呼,“陛下有令,獨孤府中刁民膽敢傷陳家之子,既時捉拿歸案,如若有人阻擋殺無赦!”說着掏出一塊金牌,上面標了一個皇字。
官員士兵一聽,瞬間便鬆了口氣,既然是陛下的口令,那還等什麼,大喝道:“來人殺進獨孤驚鴻府,捉拿謀害陳家之子的真兇!”
一口一句的真兇,說的附近的百姓連連搖頭,其中有不少的百姓之前便到過了靜幽湖,心中很是明亮,自然是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現今連陛下都幫助陳皓宣,她們便更加的不敢說什麼,只是可憐了獨孤府的兩個美豔的小夫郎,不少的人在心中感嘆,真是作孽。
府中,獨孤驚鴻的侍衛早就在一旁準備好了開始大開殺戒,這些兵官自然是比不得獨孤驚鴻的侍衛,不一會的功夫便殺了許多,獨孤驚鴻一直站在主樓的琉璃瓦看着下面一片血氣的混亂,其中自然是有想要練手的冷漓洛與百里逸風等人,而夜子炎便試驗自己的新藥,也在混戰中。唯獨軒轅恆留在了自己的房間,等到的消息。
“主子!”衛春一飛,上了琉璃瓦,跪下身子。
“如何?”獨孤驚鴻表情未變。
“在宮門口的時候便死了,並沒有查到任何的信息,不過…”說着拿出金牌,“留下了這個,屬下看了眼,這牌子在宮中除了陛下之外還有三個人持有,一個是後君,一個是貴君,還有一個便是司徒貴君!”
“哦,難道真的是吃醋引起的?”獨孤驚鴻自然是不相信郭醇會對她出手,畢竟她可是一個‘癡情’的人。
太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此時府外,一羣金黃色的皇宮內衛跑了過來,而在她們的中間有着兩個人,正是郭醇與趾高氣揚的陳皓宣。
“你們在幹什麼?”郭醇一入府中便看到了大量的屍體和依舊在打鬥的人羣。
三個官員便沒有參戰不過是站在一邊觀看形勢,聽到了聲音之後,立馬反應過來,朝着郭醇跪下行禮。
郭醇並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盯着場上的人,“還不給朕停手!”
士兵們一聽,立馬便停了手,畢竟皇帝親臨,她們不可能忤逆,但是她們停手,不代表獨孤驚鴻這邊的侍衛停手,畢竟自己的主子可沒有說要停手。一個個動作極快的朝着那些侍衛砍去。
官員看到了後氣紅了臉,“陛下,這些人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
“掌嘴!”郭醇沒有理會她們而是望着琉璃瓦上的銀面女子,靜靜的沒有說話。
“啊!”郭醇的話剛剛落下便見到一個魁梧的皇宮內衛直接出列,對着那個官員便是毫不留情的打了起來。其他的官員見狀很是不解,但是更多的卻是害怕與恐懼,因爲他們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跪着向前走了幾步,“陛下…陛下!”
“將幾個大膽包天的賤人斬了!”郭醇煩躁的看了下身下的官員,緊皺額眉頭。
“陛下,陛下饒命!”女子官員忙磕頭。
“陛下臣等未曾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陛下饒命啊!”其中一個女子微微的不服,但是雖然沒有表現出來。
郭醇是何等的人,自然是知道她心中不服,“怎麼沒有背叛朕?誰讓你們動手的?朕可從來沒下過動手的口令!”
三個官員一聽,瞪大了眼睛,難道之前的是有人假傳聖旨,只是還未想清楚便人頭落地。
陳皓宣從之前便一直看着,此時心中不知爲何升起一股恐懼,殺人他看過不少,但是當看到殺人後眼中陰嗜的光中還閃着嗜血的興奮郭醇的時候,心中直打顫,總算是明白爲何自己的姐姐總是擔心自己。陳皓宣很明智的不在說話。
“現在可否下來與朕一談?”郭醇繼續擡起頭看着獨孤驚鴻。
獨孤驚鴻直接飛身而下,百里逸風等人見狀後立馬站在了她的身後,均是冷眼的看着郭醇!
“難道就在這裡談麼?”郭醇在次開口的說道。
百里逸風聽聞後挑眉,魅惑一笑,“陛下都想要殺全府中的人,難道還期望我的妻主能夠在客氣以待?”
聽到此話後,郭醇眼中的陰沉之氣更深,“朕早就說過這不是朕的命令。”
“陛下真當是個好陛下,有這麼多的人想要爲你分憂,真是讓草民刮目相看!”百里逸風可管不了這麼多,能夠有人假傳聖旨,說明什麼,說明你丫的根本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主宰你的皇權。
“這件事情,朕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郭醇自然是知道他們的意思,她心中也恨,朝中總是有些人要忤逆自己,要挑戰自己的權威,真的以爲她拿這些個貴族大家沒有辦法!先前已經逼迫了她一次,這次她定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既然如此,陛下今日來所謂何事?親自動手爲您身邊的陳家公子捉拿‘真兇’?”獨孤驚鴻清冷的開口。
陳皓宣一聽,心中一跳,依舊不敢出聲,不敢狡辯。因爲看樣子郭醇似乎對這個獨孤驚鴻不一樣了,如果自己在添油加醋,想起地上的三具無腦的屍體,打了個寒顫,可是如果說是誤會,那麼之前的便是欺君。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郭醇朝着陳皓宣看了眼,陰嗜的眸子立馬溫柔異常,慈愛的摸摸陳皓宣的頭,“皓宣,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千萬別再欺騙朕了!”說中近緊緊的捉住了他的頭髮。
陳皓宣只覺得此時的郭醇更加的可怕,臉色微微發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陛下…都是皓宣的錯,皓宣太過於任性,讓陛下失望了!”
哪知郭醇蹲下了身子,溫柔的擦擦他的眼淚,“皓宣知道錯就好!現在,去,跟獨孤小姐道歉!”
陳皓宣此時將所有的尊嚴都拋到了腦後,實在是被一驚一乍的郭醇嚇得丟了魂一般,跪着爬了一段的距離,“都是我的錯,讓兩位公子受驚了,還獨孤小姐受累了,對不起!”
獨孤驚鴻皺着眉頭看着此時的陳皓宣。百里逸風卻是帶着嘲諷的眼光,真是太不經嚇了。冷漓洛卻覺得很解氣,讓你囂張,讓你爲非作歹。
“好孩子!”郭醇似是完全沒有看到陳皓宣的害怕之前,輕輕的將他扶起,“今後你便跟在朕的身邊,明日朕便下旨封你爲侍君!”
陳皓宣聽聞一愣,淚水依舊掛在臉上麼,自己猶如墜入深淵,她什麼意思?難道並不是將自己當成晚輩培養?
郭醇鬆開了他的手轉身看着獨孤驚鴻,“現在可以請朕進去?”
獨孤驚鴻見此也不想再在這件事情耽誤時間,看着陳皓宣不可置信的眼光,想來他自己也將郭醇當成了寵愛自己的長輩,與長輩結合,對於他來說,應該算另類亂倫!
看着獨孤驚鴻便沒有讓自己先行的意思,郭醇皺了眉頭,心中對着獨孤驚鴻有些不喜。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獨孤驚鴻依舊坐在主坐之上,你是浩國的皇帝又如何,在你未曾好好的保護自己父親的時候便已經失了讓她尊重的資格,所以她寧願跪獨孤九重,也不願意讓郭醇趕到舒服。
郭醇此時覺得獨孤驚鴻完全就是在侮辱她,她是誰啊?浩國的主宰者,任何的人看到了她都要行禮跪安,她獨孤驚鴻依仗的到底是什麼?夏千尋麼?她暫時忍耐,“將你的面具拿下來!”
獨孤驚鴻也沒有拒絕,直接將自己的面具取下,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
郭醇心中有些激動,畢竟看到了與知道了是另外的一回事,這明明就是自己的孩子,等等,她是莫西大陸的首富,那代表着什麼?她的財產便是自己的財產了?這天下也必定回到郭家的嫡系之手中。見到她依舊面無表情的臉,“與朕如此的像,難道想要否認?”
“我並不會否認,你的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獨孤驚鴻的話剛落下,郭醇便大笑了起來,“好,好,好!”三聲好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的更加的興奮。“不愧是我郭家的女兒,太好了!”
“陛下!”獨孤驚鴻嘴角泛起了冷笑,“你是我的親生母親,這任何人看了之後都會知道,不過那又代表着什麼麼?生我的人是我的父親,養我的人是我的養母,除了你的一點血之外,貌似你什麼都沒有給我!郭家的女兒?我不是,因爲的獨孤驚鴻的名字已經上了另外一個家族的普中,已經是另外一個家族的人了!”
“你什麼意思?”郭醇聽後怒瞪着獨孤驚鴻,眼中閃着陰嗜的光芒。
“意思便是我獨孤驚鴻,姓獨孤,名驚鴻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與郭家毫無關係。還請陛下以後多多注意一些!”獨孤驚鴻堅定的說道。
“你以爲你這樣說就能摸去你身體上的郭家血脈?”
“其他三國不有着郭家血脈?怎麼不見陛下收回他們?”
“你…”若說之前郭醇對待着獨孤驚鴻那張與自己想像的臉還有些失而復得的激動,那麼現在眼中便是有着點點的厭惡之情,對於孩子她不少,看着長大的也很多,甭說不過是與自己的只有着面相微微相同的獨孤驚鴻。她曾經想過自己與夏千尋生下的孩子自己定然會好好愛戴,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個女兒根本就是一個吃裡扒外的貨,拿着全部的家產難道是想要便宜了那個她維護的母親?越想郭醇的心中越是憤恨,不知不覺中還有些怨恨起了夏千尋,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居然揹着她嫁人不說,還讓她的骨肉也跟着那個人。真真是可惡。
望着臉色不好的郭醇,知道她是做專權的皇帝坐久了比之獨孤九重的來說更加的固執己見,自己的父親沒有跟着她真是明智的選擇,“想來陛下今日來也不緊緊是爲了這件事情吧!”頓了頓,見到他的眼神望了過來才繼續說道:“我來浩國的確是爲了找我的父親!”
這個消息顯然更加的吸引郭醇,“你的意思是你的父親被浩國的人捉了!”以她對夏千尋的瞭解,絕對不會在回來。
“是的,難道陛下不知道麼?我的父親已經失蹤了一年,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或者是…半死不活!”說道這裡也是獨孤驚鴻最爲心痛,最爲憤恨的。
“我知道了!”郭醇除了一張陰森森的臉,還真的沒有什麼好看的表情了。
百里逸風一直觀察着郭醇,彷彿能夠從他的背影中看出絲絲的黑暗之色的煞氣。真的不知道當時的公公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
他哪裡知道人會變得,特別是掌權的人,一旦有了貪婪之心,那麼比之有着貪婪之心的百姓更加的可怕。
獨孤驚鴻見狀再次的與郭醇聊了幾句之後便沒有留郭醇在府中,將手中的那塊金牌遞給了郭醇。
而此時的天氣也已經晚了,外面響起了一陣陣的尖叫與呻吟的疼痛聲音,明顯今日的刺客特別的多。
回到宮中的郭醇怒氣騰昇,將御書房砸了個遍。對於從獨孤府中回來的陛下發了脾氣,沒有任何的人敢上前勸阻,誰敢上前便最讓人起懷疑。況且宮中的人那個是小角色,對於獨孤驚鴻的身份也早就知道,所以纔有人想要趁着郭醇還未發現的時候便了結了她,他們可不管什麼莫西大陸首富,他們在意的是他們孩子的利益,況且想起夏千尋來,怨氣便也不小。
最終還是在皇帝的邀請下,後君,劉貴君及司徒貴君均被請入了御書房。
“陛下安!”三人頗有默契的一起行禮。
郭醇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行禮的三人,手中玩着那塊金牌,半響之後才慢吞吞的說道,“今日請幾位君妃前來不是爲了別的!”說着將手中的金牌直接扔到三人的面前,“將你們的牌子拿出來看看。”說着起身走到三人的旁邊,“朕可是記得你們說,只要是朕賞賜的定會戴在身上,形影不離!”
聽到郭醇的話,及看到了那塊金牌後,三人似乎都落出了微微的驚訝之聲,“陛下這是哪裡來的?”
郭醇沒有回答,她現在就要看他們手中的牌子,哪知三個人的手中都躺着金牌,大太監在皇帝的示意之下,均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對着郭醇點點頭,說說明他們拿在手中的都是真的。
可是明明在地上的也是真的,而陛下身上也帶着牌子。
“陛下!”見狀還是後君先開口,“陛下找我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是的!”郭醇有不願意演什麼戲,更加的是沒有心情演戲了,幕後之人真是厲害啊!連這金牌都能弄到手,看來是庫存中的金牌。隨即朝着外面的總管招招後,裡面便見到一尊如木偶般的男子進來,正是陳皓宣,輕輕的拿起他的手,“既然你們今日都在,便認認!”
“他…”這次開口的是劉貴君。
“朕將他收入皇宮,以後你們便是兄弟,皓宣年紀小,如若得罪了你們便多擔待一些,明天朕便擬旨意,封他爲皇貴君!”
三人聽聞一愣,皇貴君,重點不是貴君,而是前面的皇字。
“陛下不可,陳家男子是不能入宮的!”
郭醇直接瞪了眼君後,“不可入宮,怎麼又想拿什麼戒條阻止朕?皓宣可是朕呵護着長大的,難道他什麼時候失了男子之德?”
見此三人均不在敢說話了,看着陳皓宣的表情都變得異常的複雜。
“行了,都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都退下吧!”郭醇不耐的說道。
“是,臣侍告退!”三人輕聲輕氣的說完便退了下去,這下他們真的不知道着陛下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從小爲自己培養夫郎,也只有她能做的出來,看來後宮又有一番變化,好在他們都有了孩子防身,隨即各個露出了苦笑,受寵的時候便將你寵上天,如果不是現在又怎麼會有一個顆傷痕累累的心。
莫說皇宮,此時的陳家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震驚了好長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陳安國很是無力的坐在了榻上,而她的身邊一個化妝濃妝的男子哭的異常的傷心,“嗚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子啊!都是你…都是你當時帶他進宮,我說陛下的心思肯定不簡單,你偏不信,還爲此而高興,現在好了,陛下真要收了我兒。我兒大好的前途,他今年才十四歲啊!嗚嗚…嗚嗚嗚…”
陳安國本就心煩,現在被自己的夫郎一哭之後更加的煩了,“哭哭哭,就知道哭,當時你不也沒有反對麼?再說陛下有什麼不好,正值壯年。看着她對宣兒的寵愛,定不會虧了他!你擔心個什麼!”
“你怎麼能這樣說?”那夫郎擦擦眼淚,“陛下最小的皇子都比我兒大,這…這明明就是火坑,在說宮裡那幾個,那個是省油的燈!”
“呵,說來說去,你不就擔心兒子在宮中會被人害麼,放心陛下一定會保住他的!”隨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中一亮,“說不定將來兒子爭氣也給生個皇女,說起來我現在已經是皇家親戚了。等等,四大家族中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男子入宮之列。哈哈哈。我陳家算是開了先例!”
聽到陳安國如此說,跪着哭泣的那個中年男子知道陳安國是不會救他的兒子了,畢竟他的兒子不少,要不是自己的兒子被陛下看中,想來她也不會注意。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光芒,她可曾有片刻爲陳皓宣想過,想過他可願意,隨即又有些悲哀,原來男子不管如何的出色依舊是女子掌控,正如之前的夏將軍一般。哪怕開了先例,做到了一品大臣,手掌百萬雄獅,依舊逃不了女子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