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羅紫爵的插秧打諢,尷尬與不和瞬間消失不見,留下的便是對於此次茶會的各種猜測。
獨孤驚鴻看着桌子下委屈的扯着自己衣袖的小人,“怎麼啦?”
“你真的要娶他?”冷漓洛很是不爽。
“恩!”
“爲什麼!”
“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獨孤驚鴻摸摸冷漓洛的腦袋,“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合!”
冷漓洛聽到獨孤驚鴻嚴肅認真的口氣,將要出口的話吞了下去,“我不會!”纔怪!心下有另外一番想法,不管如何正夫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自己從那次宴會回來的時候想過,正是因爲眼前的女子是另外一個人,反而給他的感覺更加的不同,這樣的女子才更加的吸引人,所以他發誓一定要嫁她爲正夫。冷漓洛像來是一個想什麼便要做什麼的人,望着對面的司徒寒輕,充滿着挑戰的意味,哼!他要光明正大的將驚鴻姐搶過來。至於之前的驚鴻姐對自己很好,像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也很悲傷,還未她求了佛祖保佑她。
獨孤驚鴻如果知道他的想法,鐵定有事一個栗子過去,就原主某些做法,不下地獄已經算是上天瞎了眼。
沈碧玉一直坐在獨孤驚鴻的身邊帶着十分溫和的眸子看着兩人,但誰有能夠猜到他此時眼睛深處對獨孤驚鴻的火熱之情。他不明白,論身份不低,二品副都統的嫡子,論相貌也不差,最起碼比冷漓洛好看,輪品性,才華雖然比不得司徒寒輕,在京都也算是數一數二。明明之前見到過他的獨孤驚鴻眼中帶着對自己的貪婪,難道是自己太過於矜持,反而讓現今的她提不起了興趣?
“大家靜一靜!”羅紫爵見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起身,“今個詩茶會。大家都知道,在下不才前幾日奪得了一千五百年前被人稱爲鬼手名家郭非的一副春燕圖。”說道這裡大家便議論紛紛,由於人數繁多,所以聲音不小,羅紫爵便停了下來。
鬼手郭非的畫寥寥無幾,就算有也被各國珍藏輕易不得示人。
幾千年前,在莫西大陸不分國家,只有一個國家,便是朝鑲國,朝鑲國國主各各都是精才豔豔的佳女子,甭說出衆的相貌,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處理政務手段,在她們一代一代的治理下,百姓不愁吃喝,夜夜不閉門戶。甚至於到了郭非的那一代,百姓各個穿起了絲綢羅帶,甚至於大街上掉了的金子都沒人願意撿。聽說那時的生活水平比現在高了很多,馬車不用馬,便可以自行行走。就現今後代的人,只要知道那段歷史的百姓無不羨慕。
那郭非更加是一個傳奇的人物,相傳她出生之日便是霞光漫天,隱隱有金龍綵鳳飛舞翻騰,直到她出生後一個時辰異象才消除,被當時的皇帝立馬封爲太女。郭非也沒讓世人失望,一歲能跑,二歲能言,三歲能詩。不僅如此記憶力驚人,過目不忘。尤其是一手的好畫更是讓人贊不覺口。
可是正是這麼一個讓人紛紛嚮往的地方,一千五百萬年前的一個夜晚位於朝鑲國的國都鑲市突然間消失,留下一片空蕩蕩的黃泥土地。失了國主的朝鑲國開始了戰亂,經過三百年的征戰,基本上摧毀了當朝的所有名物,在加上當時所有制造實質可用用具的紙圖與工匠均是由朝鑲國國主手中,故而很多的傳統都消失不見了。時間流逝,等到一千二百年後的現在,還剩下什麼?
所以乍一聽羅紫爵的話,哪個人不動心?連獨孤驚鴻都有些好奇,對於這段歷史的介紹很少,但是皇宮內絕對比外面知道的多些,關於鑲市消失的事情到是爲後人中說紛紜,得不到證實。
羅紫爵見衆人靜了下來才讓人將畫呈上來,看着他們激動的神情,身爲人類便有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小心翼翼的將畫拿出,在後面的白色屏風上掛好,慢慢攤開。
“這…這是畫?”一個驚奇的聲音響起。
“是啊,不可能,怎麼畫的出來。”
“就是,就像是像是…”實在是找不到說辭。
…
獨孤驚鴻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畫,畫中的是一片風中搖擺的花海中的一個小茅屋,在茅屋的屋檐下幾隻嗷嗷待哺皺燕,不遠處便是一隻黑色的燕子飛回來動作,花海中間一條小小的石子路,上面是一個小小孩童,孩童的手中拿着一透明的玻璃瓶,瓶子中插着幾朵剛剛採摘的花朵,仰頭看着屋檐上的皺燕。問題不是這個話的主旨,而是畫根本就是油畫。油畫的逼真程度更加的不用說。
對於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獨孤驚鴻來說算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現今的人來說那就完全的不同。有誰能夠畫的出如此逼真的圖像?看慣了水墨畫的衆人,自然是對油畫而相當的珍視。
獨孤驚鴻盯着孩童手中的玻璃瓶,她來到這裡可從來沒有見到過玻璃製品,呵呵,她現在有些相信朝鑲國的先進。這幅畫的確是值得收藏。光是材料的研製,想來現在的人也不定能夠調製出來。所以模仿的可能性很低。
能夠得到這幅畫是偶然?獨孤驚鴻可不相信,這羅紫爵這個時候將畫拿出來是什麼意思,或者說他身後的羅家是什麼意思?羅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這幅畫到是有一番本事。
冷漓洛板着小臉,很是認真的盯着這幅畫,最後撇撇嘴,“還是看真的好,畫在紙上的東西都是死物!”
“呵。”聽到他的話獨孤驚鴻到是頗爲贊同。
“你也這樣認爲的吧!”冷漓洛亮着眼睛盯着獨孤驚鴻微彎的嘴角。
“恩!”獨孤驚鴻微微一笑。那傾城之姿將冷漓洛看呆了。
說是品畫其實何不說是炫耀。
司徒寒輕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畫,他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微微一笑,鐵定是自己想多了。轉頭便看到獨孤驚鴻的驚鴻一笑,也呆愣住了。許久在小樹的叫喚下才回了神。
“公子,今個就一這幅畫作詩!”小樹見司徒寒輕晃神忙說道。
司徒寒輕甩甩頭,便聽到衆人鼓掌的聲音,原來已經有人作了一首詩,不過作詩是隨性而爲,所以願意作的便作,羅紫爵說過不強求。
“表哥,好厲害!”冷漓洛羨慕的說道。
沈碧玉有些不好意思,“表弟過獎了,其實你也可以的。”
獨孤驚鴻看着沈碧玉鼓動的神情,眼神微沉。
“算了,表弟我對這些東西七竅通六竅,唉!一竅不通啊!”冷漓洛自我感嘆。
沈碧玉也無尷尬之感,微微一笑。
司徒寒輕倒是一反常態並沒有作詩,沉默着。其他等待的人也不失望,自認爲八成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在傷心。
見都是羣男子,獨孤驚鴻帶着也有些煩悶,與獨孤驚鴻的態度不同,冷漓洛最愛湊熱鬧,看的津津有味,便與他說了幾句朝着船的尾後而去。
迎着微微的涼風,吹撒了些許煩躁。
“王爺心情不佳?”一個清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獨孤驚鴻轉頭,“是你!”
一襲白衣的男子,溫潤一笑,如沐春風,衣角飄飄,墨發飛揚。
“是啊!今日之事是師姐魯莽!”季則言望着遠處。
“不必如此!”獨孤驚鴻說着擡腳準備往另一處而去,她出來就是打着一個人靜一靜的心思。
“王爺還在怪我?”季澤言見狀忙問道。
獨孤驚鴻頓下腳步,“公平交易!”說完再次擡腳。
季澤言盯着獨孤驚鴻的背影,斂下了眸子,雖然知道,但是他的心中總過意不去,想着萬一以後她也要用瓊漿果救命,那豈不是自己害了她。所以在他的心中瓊漿果等於一條命。
------題外話------
靈感來源,消失的古樓蘭…見笑…PS:很喜歡樓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