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玉琅眉頭緊皺,看着那冷汗直流的臉龐,忽然感到情緒混亂無比。若他不是爲了救自己,怕也不會受如此重傷,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伸出手,向衛少君肩頭拂去,想去看下衛少君的肩頭的傷勢。
“別碰我!”忽然,衛少君用力的將即墨玉琅的手甩開,冷冷的說道:“若不想我們兩個都死的很快,你最好別碰我的傷口。”
“可是,你……”即墨玉琅看着那越發蒼白的臉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扶我回去。”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衛少君強忍住那幾乎昏闕的慾望說道,此刻他的手,依然死死的握住那把毒箭。
“好!”即墨玉琅沒再猶豫,扶起衛少君便向即墨府走去。
“得手了?”城外,一名女子看着眼前身穿黑長衫的男子問道。
“沒有!”
“爲什麼!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失手!” 那女子看着那男子的眼神漸漸的冷漠,細長的丹鳳眼之中閃過一層森冷之意。
“小的該死,請郡主責罰!”男子彎腰道:“本來已經快要得手,可是那衛少君忽然挺身而出,爲即墨玉琅擋下了毒箭!”
“住口,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借口!”段雲諾打斷了那男子的說話,冷冷的說道。
“是,小的知錯。”
“好了,你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段雲諾長袖一揮,看向皇宮方向說道:“二哥,你放心,只要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總有一天,我要他們死!”
“快點來人!”還未到即墨府外,即墨玉琅扶着衛少君向府裡面焦急的喊道。
“快看,那好像是燕王和武藝侯,怎麼武藝侯好像受了重傷。”即墨府前,幾名護衛對視一眼,急忙奔跑過去,扶住了即墨玉琅馬背之上的衛少君。
“琅兒,這是怎麼回事?”即墨行看着已經昏迷的衛少君與滿臉盡是焦急。
“爹,你先別問了,趕緊叫大夫啊!”
“快去,快去叫大夫!”即墨行轉身向着一名侍衛說道。那侍衛聽完,連忙向外奔去。
“先生,少君這傷怎麼樣了?”房中,即墨行看着那眉頭緊皺的郎中,焦急的問道。
“唉~”那郎中輕輕的放下了衛少君的手腕,看着衛少君的臉色忽然輕嘆一聲,隨即又不停的搖頭道:“武藝侯這是中毒了。”
“我知道中毒了,我問你這傷勢到底怎麼樣了,你給我搖什麼頭!”即墨玉琅道。
“燕王,剛小的仔細觀看了武藝侯的傷勢,而據小的來看,武藝侯所中的毒名爲‘三蟲三
草!”
“三蟲三草?”即墨玉琅皺眉疑惑的問道:“何爲三蟲三草?可有救?”
“這三蟲三草是用蝮蛇、蜘蛛等三種毒蟲和斷腸草等三種毒草熔粉而成的毒藥。中毒後毒性分批攻入五臟六腑,直至身亡。抱歉燕王,小的才疏學淺,還不知如何解毒!”
“你!”即墨玉琅調頭看着牀上的衛少君,此刻他的臉色已經是蒼白無比,猶如白紙一般,而他的雙脣,已經漸漸的變爲暗紫色。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看着那郎中無力的說道:“算了,你走吧!”
“琅兒,這是怎麼回事?”即墨行看着臉色暗淡的即墨玉琅問道。
“原本,該躺在牀上的是我啊!”即墨玉琅緩緩的走到牀邊,看着昏迷不醒的衛少君喃喃的說道:“你爲什麼要幫我擋下這一箭?你是可以躲開的啊。”
“好了,琅兒,你別難過,少君會沒事的。”即墨行看着即墨玉琅,忽然不忍心再問。他伸手手輕撫了一下即墨玉琅的背道:“等會我會派人發下懸賞,尋人來給少君治傷。唉!要是少君這孩子有點什麼事情,我也無顏見他父親啊。”
“恩。”即墨玉琅點了點頭道。
忽然即墨玉琅疑惑一聲,向衛少君手中看去。只見在衛少君手中,還死死的握住那支弓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