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烏雲低垂,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城樓之上,楚煜負手而立,看着城下的大軍,溫潤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
這是最後一場戰役了,打完了這一場,北國之中的的內亂,便會平定了下來。他等這一刻,已經三年,整整三年了。
可是如今,在北國剛要平定內亂的時候,那覬覦北國已久的各國,終於也按捺不住野心,想趁着北國最虛弱的時候,來攻打北國。
想着,楚煜不由的緊緊的捏緊了拳頭,溫潤的眼眸越發的陰狠。
“陛下,武藝侯與武藝侯夫人回來了。”一名將士走上了城樓,通傳道。
“太好了。”楚煜突然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向城下的軍營走去。
三年前那個飄雪的冬夜,她拒絕了他。
而這三年之中,那個白衣男子與她,一直忠心根根的幫他收復江山,多少次,那個白衣男子不顧自己的性命來保護着他。
漸漸的,他終於明白,她爲何在他與那個白衣男子之間,選擇了後者。
因爲那襲白衣,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而這一切,卻是他所不能給的。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明白了,也釋然了。這麼多年的南征北戰,他與那個白衣男子,也成了生死之交。
“參見陛下!”軍營之中,衛少君與即墨玉琅對着楚煜行了一禮。
“少君,玉琅,一路幸苦了。”楚煜微微一笑,自然了伸手攙扶起了他們。
“陛下,臣此事回來,帶來了一路援軍,而且,還帶回了靈兒公主的消息。”即墨玉琅笑了笑,將夏馨與宇文蘇宇引薦給了他。
夜幕漸漸來臨,北國軍隊之中一片歡騰。
即墨玉琅與衛少君相似一眼,看着這曾經是敵今日爲友的兩支軍隊,臉上浮上了滿滿的笑意。
伸手,舉起酒杯,無言的將這萬丈豪情,一點一點的融在了這烈酒之種。
明德四年四月初,面對北國的內憂外患,周國派宇文蘇宇大軍支援,爲北國抵擋了南冥、華玉兩國。
也是因爲如此,之後百年之內,北國與周國一改歷史之上的爭鋒相對,結爲友邦。
時至七月
蓄落關營帳之中,衆人的臉
上都浮上了難得的笑意。自從周國大軍的支援,暫且牽制住了南冥與華玉等國的軍隊。而北國,這一仗打完之後,戰事也漸漸近了尾聲。
如今,在北國全國上下,多半的江山已經收復。只剩下了淮南王巧借這封地的地形,一直遲遲不肯歸順,還在做着最後的抵抗。
“如今,各位反王皆被消滅,只剩下了淮安王還遲遲的不肯投降。”營帳之中,衛少君看了眼身後的軍型圖,清了下嗓子說道:“淮南王一直不肯投誠,最要的還是仗着他的那一支號稱刀槍不入的鐵騎,還有淮南境內着獨特的地形。”
衛少君頓了一下,指着地圖上了一處山脈說道:“淮南境前有處山脈,名龍虎山,地形險要進可攻退可守,這也是我們與淮南王僵持了近四個月還攻不下他們的主要原因。現在,我們主要的辦法,便是商量一下對策,想要破淮南,最必要的便就是破了淮南王手中的那一支鐵騎。”
“這鐵騎卻是難纏,可謂普通兵器根本無可奈何這支軍隊啊?”霍嶺峰沉思了一下,開口道。
四個月了,他們嘗過了無數的方法想要破這一支鐵騎,但都是無功而返,反倒折損了幾員大將。
“軍師,你怎麼看?”衛少君轉頭,對着身邊的徐鉚山問道。
“唉,暫時還沒有方法。”一向以智囊尊稱的徐鉚山,眉頭也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算了,既然想不出來,先別想,放鬆一下,思緒崩的越緊,就想不出好的計謀。”即墨玉琅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恩,夫人說的是,那麼大家先休息一下,此事明日再議。”衛少君蹙眉,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傍晚,漸漸來臨。天際那西沉的落日散發着暈黃的光彩,默默的照在遠處的山脈之上,拉長了山頭之上一襲白色的身影。
“少君,想什麼呢?”徐鉚山走上山頂,對着衛少君的笑了笑道。
“自然是在想破敵之數了。”衛少君轉頭,對着身後的徐鉚山微微頷首。
“可想到了?”
“剛理出一絲頭緒。”衛少君無奈的攤了攤手,擡頭繼續看着那西沉的落日。
山風吹過,發出陣陣的沙沙聲,耳邊一層接着一層的熱浪傳來,吹起了衛少君那潔白的長衫,
在風中飛舞着。
“救命啊……”忽然,一道悽慘的喊聲,在遠處山谷的深處傳來,打破了黃昏之中的一絲安寧。
衛少君與徐鉚山相視一眼,飛速的上馬,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空曠的山谷之中,滿是荒蕪的黃土,而黃土的中間,則是一名中年樵夫,揹着一旦材,似乎是長在了那黃土之中,慢慢的往下陷了進去。
徐鉚山楞了一下,就要向前將那樵夫從地上拔起,拉出來。
“等等,先生,有蹊蹺。”衛少君皺眉,攔住了徐茂山,轉身從馬背之上,取下了繩子甩到了那樵夫的面前,沉聲說道:“抓緊了。”
那樵夫拼命的夠着身前的繩頭,死死的撰在了手中,在衛少君與徐鉚山的拽動之下,撿回了一條性命。
“謝謝兩位恩公!”樵夫驚魂未定的轉頭看着身後,長長了舒了口氣,伸手擦了一下額間的汗水,不住的感激道。
“如今兵荒馬亂的,你,爲何會在這裡?”徐鉚山狐疑的看着樵夫問道。
“就是因爲兵荒馬亂的,小的才逼不得意上山來砍柴好維持一下生計啊,雖曾想這裡確實一個淤泥河,多謝了兩人恩公搭救了。”那樵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道。
“你是本地人!”衛少君聽着那樵夫了口氣就,猜測着說道。
“是的,小的是這裡土生土長的。”
“那麼你對淮南的地形可曾熟悉?”衛少君看着面前的淤泥河,眼前閃過一陣奇異的光彩道。
“很熟悉,方纔要不是耽誤久了忘記了回家的路,小的夜不至於不慎掉入淤泥河。”那樵夫嘆了口氣,似乎還在感嘆着今日倒黴的運氣。
“那你可能繪出龍虎山脈的地形圖?”
“繪小的是不會,不過要是小的描述,倒是不成問題。”那樵夫楞然的看着衛少君,不明白眼前這位貴氣逼人的將軍爲何會問自己這些話。
“那好,我一會帶你去軍營,你將地形描述起來,這個便是你的。”衛少君從袖中囊中掏出一定銀子,叫到了樵夫的手上。轉身看着徐鉚山的目光忽然閃動了起來:“先生,我有破敵之法了。”
“呵呵,少君兄弟,我也有了。”同時,徐鉚山也同樣的閃動目光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