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越來越暗,那西去的落日,慢慢的埋進了山脈之中。
山路有點顛簸,但是馬車之中,衛少君爲了即墨玉琅不受顛簸,又多鋪了幾層棉被,所以這一路之上,但也不覺得乏累。
許久之後,當夜色完全的拉開的帷幕,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魁梧男子薛槐默默的看了眼眼前的寨子,轉身對寨中的一名守衛說道:“你去叫三哥和四哥。”
“夫人,下馬車了。”馬車之內,衛少君對着閉目養神的即墨玉琅說道。
“好,我們下去吧。”即墨玉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着衛少君微微一笑,然後掀開車簾,下了馬車,轉頭打量着這個寨子。
寨名依山寨,寨子不算小,到處有巡邏的人,很多人似乎對衛少君與即墨玉琅有些排斥的感覺,看着的他們的眼光,都放佛有着警惕的感覺。
“少君,玉琅,真是你們?”不一會兒,從寨中衝出兩個人,興沖沖的向衛少君和即墨玉琅而來。
“先生,你也在這裡?”即墨玉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一個是李博餘,而另一個,正是徐鉚山!
那麼,幽州官銀被劫一事,不用問,十有八九是他們做的。那麼,這兩個人,到底要至他們與何地!
即墨玉琅不動聲色的看向衛少君,只見衛少君的神情,還如以往一般,清冷無比。然而他的雙手,確實緊緊的撰緊了一個拳頭。
“夫君!”即墨玉琅低喃一聲,緩緩的伸手,不着痕跡的握住了衛少君的手。
衛少君轉頭,看了眼即墨玉琅,深深的吸了口氣,握緊的拳頭緩緩的鬆開。轉頭對着徐鉚山與李博餘面無表情的說道:“是我,好久不見。”
“你們怎麼來了?”李博餘興奮的看着衛少君與即墨玉琅,滿臉則是驚訝之意。
“呵呵,難道博餘不知道我們爲什麼上山?”即墨玉琅輕笑一聲,瞥眼,直直的凝視着李博餘的眼眸,似乎想看穿他的內心。
“好了,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們先進去說吧。”徐鉚山同樣也是滿臉興奮的看着衛少君與即墨玉琅說道。
“也好。”衛少君輕輕的眨了下眼睛,淡淡的應了一聲,牽着即墨玉琅的一起跟着李博餘、徐鉚山一起向正廳走去。
剛進正廳之門,即墨玉琅默默的打量了一番前廳,只見前廳的正中,有兩把椅子,其餘四周,則擺了十幾張椅子。
而正廳前的堂壁之上,則用草書寫着四個大字:“忠肝義膽!”
“少君,玉琅,請坐。”徐鉚山揮手,示意即墨玉琅坐了下來,自己和李博餘也在他們的對面坐了下來。
不一會,走進兩個人,爲衛少君與即墨玉琅沏了了兩杯茶水,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徐鉚山輕抿了口茶水,與李博餘相視一眼,然後轉頭看着衛少君與即墨玉琅說道:“不知道,此番你們爲何上山呢?”
“先生是在問我們嗎,難道先生不知道?”即墨玉琅輕動嘴脣,微帶嘲諷的笑意回道。
徐鉚山看着即墨玉琅眼中的那絲淡淡的嘲諷,愣然的一下道:“玉琅這話怎麼說?難道是上次的皇崗一事?”
“皇崗?先生真是說笑了,夫君他要是想要追究皇崗之事,會等到今日嗎?”
“那,此番你們——”徐鉚山再次愣然,他轉頭看了眼李博餘,只見他同樣,眼中也是深深的疑惑之意。
“呵呵,就當先生和博餘真的不知道吧,那我就提醒你們一下,半個月前,幽州官銀,可是你們劫的?”衛少君輕笑一聲,撥動了下桌前的茶杯,面無表情的說道。
“幽州官銀?少君兄弟說笑了,且不說幽州衛家一直保家衛國,單憑你我交情,你認爲我會去劫你們的官銀嗎?”
“是嗎?”衛少君又是一笑,瞥眼看着徐鉚山,淡淡的說:“半月前,官銀由衛峰押往皇城,就在幽州城與楚州城邊境被劫,劫匪身手不凡,一看就是從軍營之中走出去的。先生不會告訴我,在這附近還有別的匪徒吧。”
“這——別的確實是沒有。”徐鉚山沉思一下道。
“那麼,先生是要怎麼說呢?”即墨玉琅道。
“這,還容少君與玉琅給我和師兄一點時日,我定會幫你查清楚,這官銀到底是爲何被劫。”李博餘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歉意的看向衛少君與即墨玉琅。
“那個,三哥四哥。”就在此時,原本廳前的一名男子,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半個月前,五哥七哥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徐鉚山與李博餘紛紛一愣,看着這男子問道。
“半個月前,五哥他們帶人劫了一批官銀回來。”
“什麼!”徐鉚山突然驚呼一聲,瞪大眼睛看着男子道:“這事,大哥二哥知道嗎?”
“這件事是就是二哥帶五哥他們去做的,大哥不知道。”
“哼!”徐鉚閃冷哼一聲,緊緊的握緊的拳頭。他憤怒的伸出手指着眼前的男子,微動了下嘴脣。隨即他又收起手指,起身在廳中走了幾步。
忽然,他猛然轉過頭,看着男子說道:“你去,將參與此事的事情全給我叫我過來,順便將大哥也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三。”
“是。”男子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跑去。
“少君兄弟你放心,今日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徐鉚山轉身,對着衛少君行了一禮道。
“先生好說。”衛少君淡淡的瞥了眼徐鉚山,平靜的聲音,似乎不帶任何的感情。
夜色越來越深,屋外那呼呼而過的風聲,不停的拍打在門外高懸的燈籠之上,燭光隨風不停的擺動着。
片刻之後,一羣人便在那男子的帶領之下,紛紛的來到了依山寨的前廳,大眼瞪小眼的站到一邊,看着端坐在廳中的衛少君四人。
“三弟四弟,這麼晚了,有事嗎?”門然,一名洪亮的男音緊接着衆人之後響起,一名月牙白衫男子走進廳中。而在這名說話的男子身後,還緊跟着名素衣男子。
“大哥,二哥。”兩人剛進門,廳中的人皆都紛紛的叫了一聲,看向這兩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