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到處是紅綾高掛,張燈結綵,籠罩在一片喜慶的氣息之中。
即墨玉琅獨自坐於房中,凝視着窗臺,貼上的紅紅雙喜,那精緻的容顏之上,蕩起絲絲甜蜜的笑意。
抿脣,擡手,輕輕的掀起了遮與額間的喜帕,起身走到屋中的銅鏡之前,靜靜的凝視着鏡中的自己。
精緻的妝容,含笑的嘴角。
即墨玉琅伸手,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之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鴛鴦成雙,紅燭成對。
那暈黃的燭光之下,那宜嗔宜喜的雙眼,思念着那個縈繞在心頭的容顏。
屋外
換下了一襲白衣,着上了紅紅喜袍的衛少君,穿梭在衆人之間,嘴角含着濃濃的笑意,一杯一杯的敬着前來道賀之人的酒。
“兄弟,來陪哥哥再幹了這杯,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咱們不醉不休!”昏暗的燭光之下,不遠萬里趕過來的宇文蘇宇已經有些醉意,拉住衛少君不肯放手。
“對,不醉不休!”人羣之中,李博餘和徐鉚山也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醉意朦朧的附聲喊道。
“好,那今日少君就陪各位兄弟大醉一番!”擡手,舉杯,將杯中之酒再次一飲而盡。
然而,就當那仰頭喝酒之時,那俊美的眼神之中,浮上了一絲狡黠的神彩。
月光,朦朧了身影,迷醉了心間。
緩緩的,宇文蘇宇執杯,起身,欲向衛少君走去。
然而,一陣陣頭暈目眩的感覺漸漸的浮上,頭重腳輕的向身後仰去。
“大哥小心!”衛少君伸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宇文蘇宇,淡淡的說道:“你喝醉了!”
“ 我沒醉!”宇文蘇宇一把抱住衛少君,喃喃的說道:“好兄弟,大哥開心,快四年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能原諒我,還能參見你的婚禮,大哥好高興,來再喝!”
“大哥,你醉了!”
“我沒醉、我沒醉……”聲音,越來越輕,宇文蘇宇身體一軟,靠在酒桌之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哎呀,宇文兄弟你怎麼了,起來
繼續喝!”徐鉚山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走到宇文蘇宇的身邊,用腳輕輕的踢了他兩腳,含糊不清的說道:“這麼沒用,這麼點酒就醉了!來,少君兄弟,我敬……”
話音未落,徐鉚山的身體,也如同宇文蘇宇一般,倒了下去。
衛少君擡眼,看向院中的衆人。只見在整個院中,所有人都昏昏沉沉的醉了過去。
緩緩的, 那俊美的嘴角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轉身向房中走去。
屋內,聽着外面那些吵鬧之聲漸漸的淡了下來,與那漸漸走近的腳步之聲,即墨玉琅慌亂的從銅鏡前起身,坐到錦被上,將那喜帕重新蓋回了頭上。
支拉一聲,門開。
衛少君看着即墨玉琅,脣邊又浮上了絲絲淺笑。
“玉琅!”一聲輕喚,走近着朝思暮想的人兒邊上。
擡手,輕輕的靠近了她,將喜帕輕輕的挑下,靜靜的凝視着她的雙眸。
跳動的心房,微含期待,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即墨玉琅輕笑一聲,臉上閃過陣陣的紅暈。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那濃濃的情緒一遍遍的縈繞在她的心頭。
衛少君輕笑一聲,起身,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即墨玉琅,彎腰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夫人,我們喝合巹吧!”
“好啊!”即墨玉琅伸手,接過衛少君手中的酒杯,默默的看着衛少君。
緩緩靠近,跳動的紅燭,緊緊纏繞的雙臂。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輕輕的放下酒杯,衛少君猛然將即墨玉琅擁在懷中,在她耳邊喃喃的說道。
十指相扣,淡淡的酒香,夾雜着衛少君身上獨有的氣息,漸漸的,即墨玉琅的那顆心,迷醉在着動人的幽香之下。
伸手,緊緊的環繞住了他的腰間,迷亂的雙眼,含着絲絲緊張,絲絲期待。
“叫我夫君!”輕輕的將即墨玉琅抱起,放置在錦榻之上,將她壓制在身下,在她的身邊柔聲說道。
“夫君——”
呢喃的細語,在微動的紅脣之中如水的飄進衛少君的耳中。
醉了,這一刻,那迷亂的心靈,已經深深的沉醉了。
“夫人,我愛你!”低頭,親親的吻上的那粉紅的脣瓣。
漸漸,那退去的衣物,緊緊擁的身體,互相交織着,糾纏着。
呼吸,越來越急促,羅帳之內,那深深的愛戀,再房中久久的迴盪。
“別怕!”低沉的嗓音,輕輕撫摸着即墨玉琅光滑的身軀,柔聲安撫道。
“我不怕……”
顫抖的雙手,緊緊的環繞着他的腰間,顫抖的心靈,半嘟的脣角,貼近他的脣邊,默默的迴應着他的熱情。
許久,那屋中厚重的喘息聲,漸漸的淡了下來。
依依不捨的鬆開懷中的人兒,低眉,掃過了被單上的那一灘鮮豔的落紅,漆黑的雙眸之中,再次浮上了濃濃的笑意。
伸手,拉過被褥,輕輕的蓋住了懷中人兒的玉體,將她緊緊的貼近了自己的胸膛。
“夫人,睡了嗎?”
“沒有呢,我睡不着!”
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凝聽他堅強有力的跳動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
“怎麼了,是疼嗎?”垂下眼眸,看着懷中的人兒,一雙手在她纖細的腰間,來回遊走着。
“呃,沒、沒有,不疼!”猛然,聽着耳邊低沉的聲音,即墨玉琅的臉“唰”的紅成一片。
那下身的漲疼感,與心間的甜蜜感相互交織着,在她的腦海之中,早已亂成一片。
“真的?”衛少君看着即墨玉琅粉紅的臉頰,又是一爽朗的笑聲。
翻身,再次將她壓制在自己的身下,低頭,含笑的眼睛,凝視着即墨玉琅的雙眼,再次吻上了她的朱脣。
“唔唔唔!”即墨玉琅看着衛少君眼眸之中的慾火,在心中驚呼一聲,似乎已經後悔剛剛說不痛……
然而,這短暫的念頭,在他的挑逗之下,漸漸的朦朧,飄遠。
漆黑的夜空,越來越深,房中那燃燒的紅燭,散發着點點暈黃,靜靜的照耀着房中兩具相互交織的身體,越來越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