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姓楚?跟楚雲宵一個姓,一想起楚雲宵,鳶尾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雙腿有些顫抖,這一切,都被精明的綰兒看在眼裡。
綰兒繼續說道,“聽說楚夏公子才從東陵國遊玩到此,公主要不要跟我去會會他?試試你的魅力如何?”
“不……不要了吧。”楚夏從東陵國來?他跟楚雲宵是什麼關係,倘若他們真有關係,自己的事情萬一敗露了怎麼辦?
到時兩國交戰,她就是負明夏的罪魁禍首,她會被千刀萬剮的。
綰兒臉上拂有一絲慍色,看鳶尾公主心慌的樣子,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莫非公主不喜歡姓楚的人,還是覺得跟我綰兒不好玩,嫌棄綰兒了?”她嬌氣的抿了抿櫻脣。
鳶尾急忙拉住她解釋道,“不是,我們這就去找雲若公子,試試綰兒你的魅力,綰兒風情萬種,他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纔不是,公主你是明夏第一美人,生得冰肌玉骨,柳眉積黛,杏眼銀星,嬌容儀俏,他一定會把持不住,臣服在你的美色之下。”
“臭綰兒,你又取笑我。”
落英繽紛的櫻花林邊,碧波綠水的清澈湖面上,一身雪衣的翩翩公子正輕踩在白蓮之上,他像一株清新雅緻的白蓮,眼眸清澈乾淨,美如冠玉,清潤可人,面容卻冰冷無情,世人擡望他一眼,便會感覺全身結霜似的寒冷。
他正微寐着眼,專心想事。驀地,忽聽見邊上的櫻花林裡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打擾了他本來的寧靜。
習武之人天生對聲音敏感,楚夏俊眸一沉,指尖透出股股冰涼,輕拿精緻玉簫,低喝一聲,“是誰?”再不現身,他就會幾針斃了他們的命。
明夏綰兒急忙拉着有些嬌羞的公主從櫻園中走出來,朝楚夏媚笑道,“雲若公子,冒犯了,我叫明夏綰兒,她是我的好姐妹,明夏鳶尾。”
鳶尾內心仰制不住的嬌羞,自從將軍幾月沒碰過她以來,她就一直能渴望再遇到像將軍那般吸引人的男子,綰兒沒有說錯,那雪衣男子真像人中之龍,高傲的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綰兒也一臉仰慕,雲若公子看她們的眼神並無仰慕和欣賞,只有不屑與無視,她就喜歡這樣的男人,越有個性的,她越欣賞。
楚夏轉過頭,兀自的欣賞湖中的白蓮,原來是明夏出了名的郡主和公主,她們好像跟那天遇到的那位醜顏女子頗有關係,公主就是南風瑾的另一位夫人,怎奈和那醜顏女子比起來,氣質差這麼多。
眼前這兩個打扮裸露且妖豔的女子,生得倒是千嬌百媚,傾國傾城,可是爲人卻輕浮,矯揉造作,他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還不如惟妙惟肖兩姐妹真實耐看。
鳶尾哪裡容得下他這麼無視她,遂走到湖邊,嬌聲喝斥,“雲若公子,難道你沒看見面前有人麼?一點禮貌都沒,狂妄自大。”
綰兒立即拉過她,“噓,不要這麼說他,他武功很高,一吹玉簫,我們有可能會死。我就欣賞他這股不爲楊柳折腰的性子,冷得好有性格。”
鳶尾嬌哼一聲,“不過是山野中長大的謫仙公子,要權沒權,要勢沒勢,武功再高又如何,終敵不過傷權勢二字。”
楚夏聽了她的話,並未發怒,仍舊冷冷靜思,微風拂過湖面,捲起片片白蓮,他劍眉深沉,燦若星辰,好鳶尾的無理視若無睹。
“大膽女人,竟敢如此中傷我家雲若公子。”一聲嬌喝聲驟然響起。
鳶尾和綰兒同時轉過頭,只見兩個相貌相似的女子紛紛持劍立於櫻花樹下,一個身着紅衣,一個身着綠衣,娉婷玉立,冷冽逼人。
綰兒陰沉着臉,按住蠢蠢欲動的鳶尾,“素聞雲若公子非池中之物,總是獨來獨往,何時有兩個跟班了?難道你們是因爲仰慕他,前來倒貼的麼?”
“你倆不也是前來倒貼的麼?不要臉的賤女人,看招。”惟妙說完,舉起劍就朝綰兒砍去,綰兒和鳶尾自小嬌慣,多走幾步路都會暈倒。林惟妙的劍來勢洶洶,她倆連聲嬌呼躲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原來那個紅衣女子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