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自己的表演太后會滿意,因爲她剛纔看到太后臉上的表情有稱讚,沒想到,“膨”的一聲,太后一下子把伏案上的夜明珠摔到地上,大聲的喝斥道,“剛纔中間你跳的是什麼舞?放浪形骸,十分淫蕩,怪不得未嫁之前就私自與人苟合,連在哀家面前表演,也如此放蕩,你想在哀家寢宮勾引誰?”
砂畫正想解釋,明夏綰兒卻先插嘴,“姨母,她分明就是藐視您的威嚴,在堂堂太后寢宮跳那種下賤舞蹈,跟青樓妓女沒有兩樣,應該好好懲罰她才行。”
明夏羽急忙站起來,“母后請息怒。”
皇后看了看砂畫,覺得她有些面熟,但是不知道熟在哪裡,畢竟她是西塘的公主,也不能怠慢了她,“母后,您消消氣,她表演的是西塘國的舞蹈,跟我們的舞蹈,自然有些不同。”
“太后,依你之見,應該怎麼懲罰她呢?”南風瑾冷漠的看着砂畫,他要耍一耍她,看她如何應對太后和郡主的刁難。
“這要問綰兒和鳶尾了,她倆怎麼懲罰她,哀家都同意。”太后對鳶尾和綰兒都極其寵愛,如今有另一個女人分她孫兒的丈夫,她豈有不幫之理。
鳶尾得意的看了砂畫一眼,朝明夏綰兒使了個眼色,明夏綰兒立即會意,走到砂畫面前,“啪”的一掌打在她臉上,“依我之見,應該罰她在宮中做奴婢,服侍太后一月。”
“啊……”的一聲驚叫,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明夏綰兒漲着通紅的臉,氣惱的看着南風瑾。
原來,南風瑾以極快的速度走過來,死死的捏住了明夏綰兒的手腕,所以她才疼痛不已叫出聲來。
他陰鷙的臉上面無表情,冷漠的眸子散發出如野豹一般的氣息,令人不敢接近,皇帝、皇后、太后均傻眼呆在原地。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說完,南風瑾一把拉過砂畫,扣在胸前,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懲罰,除了他,任何人別想碰砂畫半根汗毛。
鳶尾此時臉上已經擰成一團,瑾是怎麼了,竟然爲了一個醜八怪打綰兒,她立即假裝扶住椅子,作欲暈狀。
“鳶尾,你怎麼了?”酈影見鳶尾氣色突然變差,急忙關心的問道。
南風瑾見此情景,遂扔下砂畫,朝鳶尾奔去,“鳶尾,你不舒服嗎?”他愛憐的看着臉色發白的鳶尾,眼底有說不出的難過。
“瑾,我想去御花園透透氣,休息休息就沒事了,可能是近日來天氣變化多端,有些不適應。”說完,鳶尾輕輕撲到南風瑾懷裡。
砂畫見狀,面無表情的愣在原地,呵,原來將軍,是這麼的愛鳶尾啊!
酈影看了看衆人,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女人之間爭寵吃醋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如今已經快五十歲的她,早已人老珠黃,對這些自然沒了追求,她的心,一直耿懷於當年的一件事,對於權力金錢的慾望,她已經看得很淡,年青人的事她不想管,只想在自己剩餘之年,好好的爲當年的事懺悔。
“母后,我和皇上陪你去看戲曲表演,這些年輕孩子,就讓她們自己處理自己的感情,讓她們去遊一下御花園。”她朝砂畫慈祥的笑道,似乎是在爲她解圍。
砂畫回給她一記冷冷的眼神,她纔不需要皇后替她解圍,皇后的舉動在她看來,無疑是醜人作態,假惺惺。
當年狠心追殺她,又殺掉大夫人的酈影,怎麼會轉變得這麼和善,砂畫冷笑,那不過是她僞裝自己的手段,她恨死了酈影。
“既然皇后和將軍都替你求情,哀家今天暫且放過你,我們走。”說完,太后牽起酈影,起身朝殿外走去。
恭送完太后一行人,殿內就只剩下南風瑾、砂畫、鳶尾和綰兒,還有一些戰戰兢兢的丫鬟。
鳶尾伏在南風瑾胸前,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烈宮砂,想跟她明夏鳶尾鬥,沒門。
“瑾,我好想去看御花園的荷花,你帶我去好嗎?”她撒嬌的摟住南風瑾的脖子,小嘴嘟得老高,嬌豔欲滴,不愧是明夏第一美人,隨便一個動作都足以撩人心魄。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明夏綰兒也不甘被冷落,雖然剛纔南風瑾狠狠的捏了她,可是她心裡卻是滿足快樂的,男人越虐待她,她越覺得高興。
南風瑾這麼出色,她早就盯上了,不過他看不上她而已,有機會,她一定要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