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告訴過我,後天就回日本。而且,以後跟我不會再有絲毫瓜葛。”
盛極月顯得有些無辜,依舊語氣平靜的說着。
“你……”
小澤律氣急,想要說什麼反駁,又無話可說。因爲他昨天確實說了這樣的話,可他說的是氣話。誰讓盛極月總是……總是在牀上逼迫他擺出各種姿勢。
“混蛋,老子什麼時候說去日本了,老子纔不會放你一個人去逍遙自在。不管,這次的任務我也要去。我要成爲你的負擔,然你掛彩。”
“這個,不好吧?”
“你敢反對?你反對也沒用,我說要去就是去。”
小澤律依舊在憤怒的叫囂着,絲毫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實際上是掉進了盛極月挖好的坑裡。更沒有注意到,盛極月的眼底極快的閃過的一抹精光。
付晨東陌世和車禹城目睹了這一幕,齊齊在心底感慨盛極月這個面癱的腹黑功力。
不由得,他們開始同情起小澤律來。
之後陌世等人就送走了盛極月和小澤律,兩天後盛極月跟小澤律離開了a市,搭乘私人飛機前往中東。
再之後,陌世等人一直沒有收到盛極月和小澤律的消息。不管是軍方,還是黑幫。這兩個人,就像是在那天之後從這個世界上消息了一樣。
這之後陌世他們動用了無數的關係,竟然查不到絲毫的線索。
楚非城,盛極月以及小澤律,這三個人就像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轉眼,兩年過去了。
帝皇集團,總裁辦公室裡。
陌世在桌子前面處理公務,而徐軟音則在一旁的沙發上安靜的畫畫。她的頭髮長長了許多,梳成蓬鬆的馬尾,看起來格外甜美。從表情上來看,似乎跟之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阿世,不行了,我要瘋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付晨東一邊抱怨着一邊走了進來,陌世和徐軟音同時停下手上的事情,齊齊的看向他。
被這對父女如出一轍的眼神注視着,付晨東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那個,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啊,很恐怖……的。”
付晨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小到了幾乎聽不到的地步。然而陌世和徐軟音齊齊低頭,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不讓你們看你們還真不看了啊。”
付晨東又鬱悶了,他好歹是個人啊。就算不讓他們看,說句話問一聲他來的目的總是可以的吧。真是的,明明徐軟音以前很可愛的,一看到自己就撲上來。
自從跟陌世相依爲命之後,氣場越來越像陌世了。
“音音。”
儘管如此,徐軟音還是比陌世溫柔的多的。於是付晨東自然而然的跑到徐軟音面前尋求安慰,一副耍寶的摸樣。
“阿東叔叔,你又處理不好夜歸的事情了麼?”
被徐軟音一語戳破,付晨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在對面坐下。
“音音在畫什麼?”
“畫畫。”
廢話,我也知道你在畫畫,我的意思是你畫裡畫的是什麼。
當然,付晨東沒有敢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因爲他敢保證,他真的這麼說的話陌世一定會直接過來殺了自己。天知道他有多寶貝徐軟音這個女兒,不管是幹嘛都會帶着。
就算是平日上班,或者參加一些必要的宴會,從來都會發現陌世的身邊帶着一個水靈靈的女兒。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陌世把他這個女兒當做是寶貝。
在他的女兒面前,陌世絕對是個溫柔七星級的超級好爹地。
從徐軟音這裡尋求不到安慰,付晨東不由的看向陌世。
“我說阿世,你當年是怎麼管理夜歸的?我怎麼覺得超級麻煩,我完全不是那塊兒料啊。不如這樣,你重新做夜歸的boss?”
“沒空。”
“哎呀,也不用你太多時間的啊。我真的不適合做boss,僅僅是對付一個小惡魔就夠我受的了。”
提到童心,付晨東整個人瞬間又不好了。
也不知道這兩年來她又找了什麼魔,竟然迷戀上了到世界各地的海邊衝浪。原本付晨東是高興的,至少她沒有再因爲車禹城而傷心難過。
但是時間長了,付晨東頓時就覺得吃不消了。
小惡魔就是小惡魔,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讓他鬱悶的吐血。
“沒空。”
陌世依舊是回答了兩個字,酷酷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拜託了阿世……”
“阿東叔叔,爹地現在是傑奎琳跟帝皇的總裁,而且還掌管着媽咪的組織。所以,麻煩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寶貝,說得好。”
陌世一臉讚揚的誇獎着徐軟音,而付晨東聽到這話則好想去死。
虧他還以爲徐軟音比陌世善良,這麼看來,他們父女完全是一丘之貉。他來找他們幫忙簡直就是太白癡了,簡直把他這輩子的平均智商都給拉低了。
付晨東憤恨的哼了一聲,然後起身走掉。
“爹地,我畫好了。”
“是嗎,拿來讓爹地看看。”
徐軟音和陌世似乎誰都沒有在意付晨東的怒火,依舊投入的討論着自己的事情。
徐軟音把她畫好的畫拿去給陌世看,而陌世則抱着徐軟音坐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纔看向那幅畫。
那是一副簡單的素描,卻畫得很傳神。看得出來,徐軟音畫畫的時候,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就是因爲這樣,畫裡的徐蔚然和徐弋纔會充滿了感情和活力。
“雖然不知道媽咪和哥哥變成了什麼樣子,不過我想他們一定也跟音音和爹地一樣,在想念着彼此。”
徐軟音輕聲說道,小臉上滿是期待和喜悅。
看着畫面裡的徐蔚然和徐弋,陌世的心底泛起一陣陣酸澀的漣漪。
他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徐蔚然,想要跟她說徐軟音的自閉症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告訴她,他跟女兒都在等着他們回來。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彌補他們一家四口缺失的溫馨時光。
所以,蔚然,小弋,你們要快些回來。
同時,歐洲的某處莊園內。
滿目薔薇似火,遠遠望去彷彿就連那一塊兒的天空也燃燒着烈火。而在一簇簇火紅的薔薇裡,有一小片黑色的薔薇。倔強孤傲,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花圃外面,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拿着水管在替薔薇澆水。
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上戴着遮擋陽光的草帽。微風輕撫,長髮飄飄,遠遠望去如同下凡的仙人。
她的臉上帶着恬靜的笑,似乎很享受給薔薇澆水的時光。
“別曬太久的太陽,身體會受不了的。”
聽到身後的聲音,拿着水管的女子轉身,調皮的把水灑在他的身上。
“boss,事情已經辦好了。”
“咦,是小弋。你好久沒來了,我好想你呢。”
聽到徐弋的聲音,女子立刻一臉驚喜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徐弋。而徐弋則表情淡淡的,眼神無比平靜,彷彿被抱着的不是自己。
然而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之下,徐弋的心卻在狠狠的抽着。
他的記憶自始至終都在,從來都沒有被奪走。更因爲如此,他纔會如此痛苦,日日夜夜都在煎熬之中。只要一想到如今徐蔚然的摸樣,他就……
對,沒錯。
抱着徐弋的不別人,正是徐蔚然。可惜的是,現在的她根本不記得徐弋。她只是把徐弋當做一個喜歡的小孩子,儘管很喜愛,卻完全不是對自己兒子的那種。
這一切,全都是拜被徐弋稱作boss的,楚非城所賜。
而楚非城此刻正站在一旁,一臉笑意的看着徐弋和徐蔚然的摸樣。
“蔚然,別調皮了,吃藥的時間到了。”
“啊,藥好苦,我不想吃。”
徐蔚然聽到要吃藥,立刻躲在徐弋的後面,一臉抗拒的看着楚非城。
“乖,不吃藥的話身體不會好。”
“可是……”
徐蔚然還想說什麼,徐弋卻已經把她拉到了楚非城面前,然後點點頭,面無表情的離開。
他必須裝作毫無留戀的摸樣,雖然他很想帶着徐蔚然離開這裡。雖然,在徐蔚然抱住她的那一刻,在她看到自己笑的燦爛而歡喜的那一刻,他幾乎快要忍不住滿腔即將噴發而出的感情叫她一聲媽咪。
但是徐弋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必須忍耐,而且也已經忍耐了這麼久。
楚非城別有深意的看着徐弋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走吧,吃藥了。”
面對徐蔚然的時候,楚非城又變成了溫柔謙和的摸樣。徐蔚然雖然抗拒,卻還是乖乖的任由楚非城牽着自己回到了房間。吃過藥沒多久,徐蔚然的額頭就冒出了虛汗。
看到她這幅摸樣,楚非城立刻擔憂的皺緊了眉頭。
“蔚然,你沒事吧?”
“抱歉,我好像又不舒服了。”
“你呀,都說了不要曬太久的太陽不要太活躍了,總是不聽。”
“對不起嘛,我下次乖乖聽話就是了。好累,我要睡覺了。”
“恩,我陪你。”
楚非城把徐蔚然抱在牀上,蓋好被子。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等到徐蔚然睡熟了才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
“boss。”
楚非城看着站哎門口的黑神,眼底閃過一抹慍色。
“不是說過,沒事的話不要到這裡來嗎?”
“抱歉,因爲有要緊的事情,所以……”
“記住,沒有下次。”
楚非城看着黑神冷冷的警告者,然後才示意他離開。找來女傭,吩咐她們照顧好徐蔚然,然後楚非城才下樓去找黑神。
“什麼事?”
“屬下是想告訴您一聲,計劃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新一批的藥物也已經研製成功,只要賣出去就能夠讓咱們擁有足的資金。”
“跟那邊的人聯繫好了嗎?”
“是的,已經聯繫地好了。約好了,在明天驗貨。”
聽了黑神的話,楚非城的眼底閃過一抹冷然和得意。他勾脣,端過一旁的紅酒輕啜了一口。
“有盛極月的消息嗎?”
“自從兩年前的事情之後,他就徹底失去了蹤影。不管是聯合國還是軍隊,全都找不到。”
楚非城眼底的冷笑更深了一層,他一口氣把紅酒給喝光。那雙眼睛裡再一次充滿了病態和瘋狂,彷彿一眨眼就會把阻礙自己的一切給毀滅。
“兩年前盛極月和陌世聯手毀了我的家族,讓我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如果不是之前早就準備的有後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一次,我已經做足了準備,絕對不會再讓他們得意。”
楚非城用力的捏緊了酒杯,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酒杯竟然被硬生生的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