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帝很喜歡你。”
“嗷嗚……”聽到易珏的話,小捷克狼犬立刻嚎叫一聲表示同意,興奮的看向沙發上的黎佳茉。
易珏見狀,清雋的臉上露出一個淡笑,整個人在陽光照耀下閃着微光,柔和了身上冷冽的氣場。
黎佳茉被那光芒閃了一下眼睛,慌忙避開,低聲問:“是嗎?”
這一次易珏沒有回答,反而是小捷克狼犬又嚎叫了一聲,“嗷嗚……”
“它聽得懂我的話?”黎佳茉淡定不了了,揚起頭對易珏問道,她想到過小捷克狼犬可能很聰明,沒想到智商高到居然可以聽得懂人話。
回答她的仍舊是小捷克狼犬的一聲嚎叫:“嗷嗚……”
黎佳茉頓時驚訝的紅脣微張,這一次她可以確定了,小捷克狼犬萌帝真的可以聽懂她的話,頓時驚喜的彎身將小捷克狼犬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好厲害!”
萌帝被黎佳茉放在腿上,看到近在咫尺的帶笑的美顏,立刻仰起頭對着她的臉一頓猛舔,它的舌頭上有倒刺,每一次舔過臉上都有一種麻癢感,黎佳茉一邊躲避一邊不停嬌笑,“好了好了,不要再舔了……”
看到小捷克狼犬的舌頭不停在黎佳茉的臉上肆虐,易珏目光一沉,森冷的看向萌帝,冷幽幽的淡聲叫道:“萌帝!”
只是輕輕的一句話,甚至稱不上嚴厲,更不是喝斥,但萌帝卻立刻崩緊了身體,停下了舔人的動作,乖乖從黎佳茉的腿上跳下去,緩步走向易珏,最後在他的牀前停下,蹲坐在地上,眼中滿是乞色。
黎佳茉看的一愣一愣的,萌帝這智商不是一般高,顯然已經和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一樣了,而且看起來很有規矩,小小的一團可憐兮兮的看着易珏,讓她很不忍心。易珏卻早已見慣了萌帝的這種姿態,每一次它調皮犯錯之後都會這樣乞憐,試圖逃避責罰。但無規矩不成方圓,它又正是學習的關鍵時期,不能給它養成這種不好的習慣,所以每一次他都毫不猶豫的像往常一樣責罰它,讓它長記性。
小捷克狼犬萌帝也知道,但每一次都抱有僥倖心理做出這副可憐的姿態,時間久了也成自然,反正每一次的責罰也不會太重,所以雖然此刻做出一副討饒的模樣,但心裡其實一點兒也不擔心,眼中也沒有絲毫懼色。
但這一次它卻估計錯誤了。
易珏只是輕摁了一個按鈕,不一會兒負責訓練小捷克狼犬的訓練員就來到了房間。那是一個黑髮黑眼的華夏人,走進房間之後先低頭弓身向易珏行了一禮,又看了一眼低頭作認錯狀的小捷克狼犬,頓時明白它一定又闖禍了,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訓練員只在心中無奈低笑一聲,便等着易珏接下來或降低幾天的伙食,或指定一個高難度動作讓萌帝幾天之內完成,或者幾天不讓它接觸外人等小懲大誡的做法。
別看這些只是毫不起眼的小懲罰,但對小捷克狼犬來盡,不能盡情吃肉是它的罩門,而易珏每一次指定的高難度動作其難度之高簡直是在挑戰它的極限,更何況對調皮愛玩兒的小捷克狼犬來說,單調枯燥的環境會讓它非常不安和躁動,盡情抑鬱。
所以這些懲罰全都是易珏根據小捷克狼犬的習性制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它牢牢記住每一次的教訓。
但訓練員和小捷克狼犬都想錯了,這一次易珏顯然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它。
“茉茉,過來。”易珏沒有直接說出對小捷克狼犬的懲罰,反而將黎佳茉叫過來。
黎佳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卻清雋不減,目光不怒自威,讓她無法反駁,從沙發上起身,緩步走到他的牀邊坐下。
“什麼事?”
易珏不答,輕輕抽出牀頭的溼巾,輕柔的爲她擦拭臉上小捷克狼犬的留下的口水。
黎佳茉有些尷尬的想躲,卻被易珏只用一手固定住了頭部,沒法躲開,只能任他在自己的臉上動作,秀顏卻微微紅了,眼眸低垂,不去看他的眼睛。
蹲坐在地上的小捷克狼犬卻已經一改剛剛的乞色,反而滿眼興味的好奇的看着主人爲剛剛被自己的熱情洗禮的女人輕柔的擦臉,這是它從來沒有見過的主人。
易珏仔仔細細的爲黎佳茉將臉擦乾淨,其間向小捷克狼犬淡淡瞥了一眼,就是這一個眼神卻讓小捷克狼犬心中一跳,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犯的錯好像和過去的都不一樣,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
而訓練員雖然好奇黎佳茉的身份,卻非常清楚易珏的事不是自己能探聽的,所以沒有得到易珏的命令之前便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待易珏接下來的命令,對小捷克狼犬的擔心一點兒也不知道。
終於等到易珏將黎佳茉的臉擦乾淨,丟開紙巾,手指卻依舊輕輕在她的臉上愛憐的摩挲,另一隻手依舊牢牢定住她的頭,讓她掙扎不開,雙拳緊張的握起,想要伸手推開他,卻想到他身上的槍傷,最終沒有動作,只是輕輕偏了偏頭,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鄭立,”易珏的手指依舊沒有從黎佳茉的臉上離開,輕聲叫訓練員的名字,“萌帝最近太胖了。”
訓練員鄭立看了眼體態勻稱的小捷克狼犬,爲它默哀了一秒鐘,心領神會的回道:“是的珏爺,我正準備爲它重新調整一下飲食。”看來小捷克狼犬要告別營養又美味的食物一段時間了。
小捷克狼犬萌帝卻沒有這麼早放下心,心裡那種不安感反而越來越大,沒有餘力再去關心不一樣的主人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易珏斷言否定了訓練員鄭立的提議,它的心反而提的更高了。
“不,這樣太不健康了,對萌帝的成長不利。”
“那您的意思是?”鄭立小心的問道,不知道這一次小捷克狼犬闖的禍到底多大,也摸不準易珏的懲罰力度,只能小心翼翼的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