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智欣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入巴里的圈子,在他訂婚之前抓住他的心,再不濟也要成爲他的女人,能和科恩家族攀上關係,閻家就不敢再隨意放棄自己。
當然這是下下策,如果有可能,她當然還是更希望可以成爲堂堂正正的科恩家族少夫人,能站在陽光下接受所有人欣羨的目光,成爲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就像當初的閻家對易家一樣。
所以在知道可以有機會和法雷爾家族的繼承人合作的時候,閻智欣幾乎沒有多想的便決定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儘管這次機會是因爲自己最厭惡的古佳茉纔得到的。
雖然對面的男人沉默着,但閻智欣依舊倔強的回視着對方,目光毫不相讓,以此讓對方明白自己絕不妥協的決心。
但對方似乎打定主意沉默到底,或許是做不了主人的主,所以閻智欣在等了一會兒之後便對他說道:“你可以回去向你的主子彙報之後再給我答案,我可以等。”
終於,過了一會兒,對面的男人將抵在閻智欣額頭上的槍緩緩收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這一次依舊是從陽臺離開,閻智欣隱約聽到“咚”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等她追到陽臺上向下看去,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緊咬下脣,閻智欣的心呯呯直跳,直到確定對方已經徹底離開纔將一直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一直被對方的槍抵着,她不是不擔心對方忽然開槍的,畢竟是第一次,但她不敢表現出來,如果她表現出慌亂就一定會給對手可趁之機,這是爺爺從小就告訴自己的。
而離開閻智欣公寓的蒙面男人並不是一個人離開的,手裡還提着一個人,只是那個人不知是昏迷着還是死去了,沒有知覺的被男人提着離開。
外面一輛車在等待着,隨手將手上的人丟進後座,男人迅速鑽進駕駛座,加大油門飛馳而去。
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變了多少條路,車子最終在一幢外面樸實無華,內裡另有乾坤的
別墅停下。
將鑰匙丟給從別墅裡跑出的兩個人,吩咐了兩句,就見那兩人立刻向停下的車子跑去,將車子裡的人帶出來,駕着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從閻智欣的公寓出來的那個男人,已經進入了別墅,一邊走一邊去除了自己身上的僞裝,很快一名面容冷俊的年輕男子便露出了真容。
他腳步不停,對別墅裡四處站崗的守衛們視而不見,徑直向一個方向走去,直到在一間房門前停下,面色微肅,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擡起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在得到允許之後才推門進入,頭微微低下,露出恭謹的神色,直到站到一張寬大的書桌前停下。
“珏爺。”
原來書桌後坐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處理完易家的事匆匆趕到意大利的易珏,他直覺蘭斯一定將古佳茉帶來了這裡,因爲這裡是法雷爾家族的大本營,他想做什麼都比別的地方方便。
在來到這裡之前他便命意大利分部的人監視了法雷爾家族本家的動靜,也因此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有什麼發現?”易珏微微按着眉心,自從古佳茉被蘭斯帶走,他沒有一天睡好覺,心裡總是溢滿擔憂,睡眠質量直線下滑,疲憊的神色佈滿眉間。
站在他面前正等着向易珏彙報的人就是從閻智欣的公寓回來的人,也是易家在意大利分部的幾名骨幹之一,易寧。
因爲好不容易接到家主親自下的命令,並且從他親自前來坐鎮就可以看出這件事對他的重要性,所以易寧毫不猶豫的選擇親自帶人執行這項任務,其他幾名骨幹也一樣,都想在家主面前好好表現,所以幾人一直是輸流守在法雷爾家族本家,今天恰好輪到他,沒想到真的有新的發現。
“今晚我跟着從法雷爾家族出來的一個男人一直跟到了一所公寓,對方目標明確的攀上了一家的陽臺,手上拿着一把消音槍正準備做掉目標的時候我及時阻止了他。”
“我覺得這可能和我們的任務
有關,所以扮作他的樣子進了公寓,遇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開口就叫破我是蘭斯派來的人,而且還要和蘭斯合作。”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夫人在哪裡,並且知道夫人的真正身份,想以此爲籌碼和蘭斯談交易。”
幾句話將今晚的經歷說出,易寧靜靜等待書桌後的家主的反應。
易珏聽完易寧的彙報,緊捏眉心的手終於放下,眼中閃過一絲亮過,意識到易寧今晚確實是個大發現,立即追問:“那個女人是誰?”
易寧在意大利呆了多年,對幾大勢力自然如數家珍,對因爲易家而被以遊學的名義送到意大利的閻智欣自然也有印象,更何況對方後來還攀上了科恩家族的小公主。
“是閻智欣,華夏閻家的那位。”
閻智欣?
易珏稍微想了一下才記起了這個名字,畢竟幾年過去,他又從未將她放在眼裡過,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印象太深刻,或許他早已忘記了這號人物。
原來是被閻家送到了意大利,而且還有本事以佳茉的事和蘭斯談條件,看來閻智欣這幾年沒有白過。
知道易珏可能對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不清楚,所以易寧便將閻智欣來到意大利之後的事簡單的對他作了一番敘述。
瞭解事情始末的易珏本就對閻智欣沒有一絲好感,更何況現在得知她竟然要利用自己心愛的人爲自己謀利益,自然更是厭惡她。
“珏爺,還有一件事。”易寧想起自己在回來的路上抽空聽了原本安裝在閻智欣家裡的監聽器裡的錄音。
會在閻智欣的公寓安裝監聽器只是出於易家的謹慎,凡是傷害過家主的人都是易家的重點防範對象,所以在閻智欣來到意大利之後易寧便讓人在她的家裡安裝了監聽器。
只是這個監聽器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擺設,畢竟沒有誰會願意去時時監聽一個女人無聊的談話錄音。
卻沒想到只是例行的做法竟然讓他們聽到了重要的情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