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豪華的吊頂上掛着折射出七彩光芒的水晶吊燈,碩大的客廳裡裝飾簡潔大氣,但是卻處處透着奢華的氣息,厚重的傢俱無不處處彰顯着這棟別墅主人的地位。
柔軟的地毯厚重無聲,花紋古樸,一看就是手工織就。
尹夏小心地看着,身後卻傳來墨池的聲音。
“尹小姐,我只能送您到這裡了,少爺他應該在三樓的書房。”
說完掃了一眼客廳某個角落裡正在閃爍着紅燈的攝像頭,不由得無聲的苦笑一聲,誠懇的開口,連忙加快腳步離開。
“……”
尹夏張了張口,只是等到她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墨池早就已經走的沒影了。
只能深呼吸,緊張而又忐忑不安的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嘭”的一聲,身後的大門緊緊地關上。
尹夏嚇了一跳,卻也知道她既然已經來了,墨北爵一定不會再放她離開,只能咬了咬嘴脣,小心翼翼的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整個碩大的別墅,靜寂無聲。
偶爾會有僕人從尹夏身邊走過,但是都安靜的要命,最多隻小心翼翼的打量尹夏一眼。
這別墅裡的空氣,可真夠壓抑的!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暗地想着,沿着旋轉樓梯,按照剛剛墨池的交代走到三樓。
整個別墅裡都鋪着厚重的地毯,踩在地上就連絲毫的聲音都沒有。在一樓的時候雖然也很安靜,可是還能見得到僕人的身影。
三樓則是徹底的安靜,尹夏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屏住呼吸,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三樓的中間,那個具有明顯標誌性花紋的大門處。
“這裡應該就是書房了吧?”
小聲的自言自語,尹夏緊張的閉了閉眼睛,不斷的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加油加油加油,尹夏你一定能行!
“砰砰。”
擡起手猶豫的敲了兩下,尹夏不安的等着門裡男人的回覆。
然而,卻始終沒有聲音。
尹夏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難道墨北爵睡着了沒聽見,或者是他故意不理她,讓她在門口站着……
想到這種可能性,不禁心裡多了幾分生氣。
“墨北爵,你再不開門我就直接進去了。”
尹夏咬了咬嘴脣憤怒的開口,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裡傳蕩着,可是房間裡卻依然十分安靜,什麼聲音也沒有!
“真是……”
她一向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此刻更是覺得自己緊張和壓迫到了極點,乾脆伸出手來,直接把門推開——
“吱呀。”
低低的響了一聲,實木做的大門被尹夏一把推開,房間裡的場景頓時出現在尹夏面前。
這房間很大,超乎她想象的大!
而且,很豪華。
可是比起房間的大小,更奇葩的是所謂的書房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書,相反卻只有一張超級尺寸的大牀,這張大牀幾乎要和她在自己家的那個小房間差不多大了。
依舊是歐式的傢俱,牆上還掛着一個古色古香的大擺鍾。
那擺鐘依然在精準的走動着,而高大的落地窗上則是擺着幾個植物,看起來竟然和這房間有點格格不入的生機勃勃。
而落地窗對面的牆上,則是一幅油畫。
油畫上是一個黑白的鹿頭,好像正溫和的看向她,可是溫和當中卻又帶着不容質疑的霸氣。
而房間的盡頭,則是另外一個稍微小一點的房間,這裡應該是…沐浴的地方?
尹夏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她走錯房間了。
這裡應該不是墨北爵的書房,相反則是臥室!
頓時嘴巴里一陣發苦,尹夏無語的看着房間裡的佈置,一般情況下不應該是二樓是臥室嗎?
怎麼三樓也……
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步,她正打算把門關上,而織着繁複花紋的地毯上卻有什麼東西微微動了一下,頓時吸引了尹夏的視線。
那東西是黑色的,而且好像還很大……
掃地機器人?
可是機器人不應該很快嗎,怎麼這機器人給她的感覺很慢,而且大小也不像。
尹夏詫異的想着,忍不住朝着那微微動了一下的地方再次看去,很快她就又被雷到了。
那黑色的東西像是察覺到了有人來了,竟然在地上動了動,然後小心翼翼的伸出了爪子,還小心的伸出了頭,一雙小小的眼睛正在好奇的看着尹夏。
什麼機器人,那明明就是一隻烏龜!!
而且是一隻很大很大的烏龜。
這隻烏龜直徑最少也要有八十釐米那麼長,再加上四隻爪子應該會更長,現在更是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兩隻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在好奇的看着尹夏……
“……”
墨北爵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嗜好!
養烏龜的她當然見過了,就算是她小時候也養過小烏龜,可是這麼大的烏龜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大,好大……
烏龜生長是很慢的,這麼大的烏龜都應該活了幾百歲了吧?
說不定按照年齡,它都能當她好幾個爺爺了。
尹夏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悄悄地走進房間,友好的朝着那隻烏龜伸出手去。
“你…你好,請問我能摸摸你嗎?”
遇見輩分這麼大的烏龜,尹夏覺得她自己是應該客氣一點。
於是不好意思的朝着烏龜笑笑,尹夏主動開口問道。
那烏龜靜靜地打量着面前的尹夏,過了一會兒居然還好奇的歪了歪頭。
兩隻小眼睛雖然不大,卻亮晶晶的。
半晌它居然慢悠悠的爬行了起來,主動爬到了尹夏旁邊,艱難的擡起一隻爪子,塞進了尹夏的手裡。
她啞然。
這是要握手?
驚訝的看着那隻烏龜,尹夏覺得話都快要說不出了。
它看起來好像對她很友好的樣子,整個碩大的身軀已經湊了過來,伸着頭友好的蹭着她的衣角……
“噗嗤”,尹夏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是下一秒,一個冰冷低沉,還帶着十分不悅的聲音已經從尹夏身後響了起來。
墨北爵穿着一身筆挺的墨綠色軍裝,腰間還繫着一根褐色皮帶,黑色牛皮的軍靴閃着亮光,精緻的俊臉微微垂下,十分不悅的看着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