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簡單,他不禁心中一熱,柔軟的微笑。
尤拉則是細細的觀察着他的表情,眼中閃過不忿。
她倒是很好奇,那個叫做簡單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夠讓兩個無比優秀的男人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
……
晚上,尼克雷恩的別墅裡。
“什麼,你要娶簡單?!”
江映秋的一聲尖叫幾乎衝破城堡,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了眼眶,渾身的珠光寶氣全都不見了,原本就因爲長時間的禁足而變得蠟黃的臉色更加難看。
這怎麼可以,他們可是兄妹!
而且還是路易莎那個賤人生的!!
她怒氣衝衝的盯着墨梟,薄薄的嘴脣不停的上下蠕動着,刻薄的話一字一句的從嘴巴里跳出來。
“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的,簡單身體裡可是流着你父親一半的血,而且那個心機婊,她一定是貪圖我們的榮華富貴,也不看看她母親是誰,一樣的賤……”
“江映秋!!!”
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喝,只是卻不是從墨梟口中發出的,而是滿臉暴怒的尼克親王!
“你算是什麼東西,她的名字也是你配提起來的?”
尼克雷恩雖然權力已經全部被墨梟所剝奪,然而常年居於上位的氣勢還在,冷冷瞪着如同潑婦一般的江映秋。
“我,我不是還沒說她什麼!”
江映秋被嚇得後退一步,隨即想起來丈夫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權力,不禁又咽了口吐沫,給自己鼓了鼓勇氣。
“墨梟,你可是我的兒子,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難道連媽媽的話也不聽?她怎麼配得上我這麼優秀的兒子,何況你們是兄妹,要是娶了她大家都會詬病你的。”
她小心翼翼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對簡單的不屑和深惡痛絕。
尼克親王也是暴怒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墨梟,“孽子,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混賬!”
整個皇室誰不知道簡單是墨梟的親妹妹,他這麼做就等於毀了簡單,毀了剛剛病好的路易莎!
想到路易莎那憔悴的眼眸,尼克親王頓時心如刀割。
盧麗霞是跟在江映秋身邊多年的管家阿姨,也是江映秋的心腹,很多尼克夫人不能完成的骯髒事情都是讓她來做的。
此刻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少爺的表情,發現他面無表情的垂着眼睛,似乎也不怎麼生氣的樣子,於是鼓了鼓勇氣大着膽子開口。
“是啊少爺,親王和夫人都是爲了您好,再說了夫人說的有道理,簡小姐和您畢竟是兄妹關係,往後連個孩子都沒有,而且她當初不還是因爲錢財纔來接近您,現在看見我們是親王家族的更是粘着您不放了,要當心啊。”
聽到這裡江映秋立刻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沒錯,而且簡單明顯比盧麗霞說的惡毒一萬倍。
“啪”的一聲,墨梟重重的把一直放在手心裡玩弄的打火機拍在桌子上,緩緩地擡起頭來。
勾起脣角,墨梟鷹眸黝黑深不見底,彷彿漫不經心的勾起一絲冷笑,然而渾身冰冷的氣勢卻迅速的席捲了整個城堡!
“我想你們都搞錯一件事情。”
他緩緩俯下身,冰冷的看着尼克親王夫婦和盧麗霞,動作優美,笑容冷酷得如同地獄來的惡魔。
“我是來通知你們的,不是來聽這些愚蠢的意見,盧管家身爲一個僕人竟敢議論我的妻子,看起來你意見最大。”
“不,少爺,我只是……”
一陣徹骨的寒冷席捲了盧麗霞全身,她惶恐的開口,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身邊同樣目瞪口呆的江映秋!
要知道她跟隨在江映秋身邊多年,是她唯一的心腹,夫人一定會開口保下她的,一定會的。
墨梟將她的動作都看在眼裡,嘲弄的笑了一聲。
指望江映秋?
他當年被尼克親王關進軍營裡生死一線的時候都沒見到這個所謂的母親開口,更不要說這個無關的僕人了。
鷹眸冰冷,而不帶絲毫感情的掃過表情驚恐的盧麗霞,緩緩地打了一個響指。
“來人,給我打上一百鞭子,作爲以下犯上的懲罰!”
“不要啊!”
盧麗霞整個人都被嚇呆了,如同冰雕一樣的站在原地。
等到下人把巨大帶刺的鞭子拿進來的時候才終於回神,驚恐的跪下試圖去拉住墨梟的褲腿,她再也不敢了!
“我之所以不惜一切來變得強大的原因,就是爲了沒有一個人敢說她的不是!”
墨梟冷酷的聲音在空曠的議事廳裡響起,毫無感情的掃過不遠處的江映秋和尼克親王。
“孽子,你瘋了!我就算是死了,都不會同意你這麼做!”
尼克親王咆哮的大吼,痛苦的雙眼通紅,摸索着去找自己的那根權杖,他要殺了這個兒子,殺了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
墨梟冷眼看着,繼而毫不猶豫的大手向下,朝着桌面一扣。
“動手。”
他冷冷的說道,頓時整個房間裡都充斥着盧麗霞的哀嚎聲,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那鞭子本來是爲了審訊犯人而特製的,頂端是用純鋼做成,還鑲嵌滿了倒刺,一般的犯人不出五下就會求饒。
然而墨梟卻用它來鞭打江映秋一向趾高氣揚的心腹,還要鞭打一百下!
很快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做江映秋的一條走狗的盧麗霞的後背皮開肉綻,鮮血流得滿地都是。
“不要啊夫人,夫人救我,你想想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多少骯髒的事情不是我替你去做的,那年童……”
“你閉嘴!!”
江映秋嚇得臉色發白,厲聲喝止,“給我打,狠狠的打她!”
濃烈的血腥味很快在房間裡瀰漫開來,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奇異的異味。
墨梟不耐的皺眉,朝着盧麗霞的方向冷眸看去。
下人立刻恭恭敬敬的彙報,“伯爵大人,她剛剛被拖過來的時候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墨梟冷笑一聲。
“敢在我面前說簡單的壞話,我還以爲膽子你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