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下領命而去,孟予期這才稍稍安心。他回過頭來看着柳顏,不耐煩地說道:“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柳顏的眉頭微微一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孟予期,偏了偏頭,帶着幾分戲謔:“怎麼,孟總,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孟予期的嘴角揚過一絲狠戾,他的眉宇間陰霾盡現,壓低了聲音說道:“想說什麼,就快點,我還有事。”
柳顏抿了抿嘴:“這麼秘密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該找個隱秘點的地方談,你不會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吧。”
孟予期看了看周圍的人來人往,已經有不少人在注意他了,畢竟一個孟總和一個嬌豔的女人站在靈堂的門口,而這個女人臉上還掛着嫵媚的笑,不知道這些旁人會怎麼樣在心中想象。
孟予期皺了皺眉,柳顏看出了他心中的動搖,她朝着隔壁一個無人的偏廳努了努嘴,說道:“我們到裡面去談?”
孟予期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一個不引人矚目的地方。他頓了頓,沒置可否。
柳顏已經轉過身子,率先朝裡走去。 孟予期皺着眉,有些許的猶豫,卻還是跟着走了進去。
這個偏廳在最角落的地方,走進去,光線昏暗,帶着森森的陰氣。不過好在確實夠偏,也確實沒有人來打擾。他們要談的話題本就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孟予期走進來,揹着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不出反對的理由。
他和柳顏面對面的站着,孟予期直視着柳顏,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有什麼話,趕快說完。”
柳顏莞爾一笑,擡手攏了攏額邊的碎髮,然後慢悠悠地說道:“孟總,你着什麼急呢。三年前的事情,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三年前?什麼事?你別忘了,所有的一切,早在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已經結束,你現在說起這個,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柳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她看着孟予期,脣角掠過一絲冷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在想,你這些年,晚上有沒有做噩夢。孟子期,那個年輕而優秀的醫生,是你害死了他,難道你就不會被良心譴責嗎?可是,你現在還過得這麼好,這個世界,真的太不公平。”
孟予期猛的一個箭步走上來,他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柳顏的領口,只聽他狠聲說道:“柳顏,想威脅我?做夢!孟子期的死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沒有嗎?”柳顏冷哼一聲,說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三年前,你在我面前親口承認,我已經全部錄了下來,想反悔?想不承認?只要我把這卷錄影帶交給警察,你這個孟總還想繼續當下去嗎?只怕,殺人償命纔是你最好的歸屬。”
孟予期的頭皮一陣發麻,他沒有想到,三年前的大意失荊州,不僅讓這個女人知曉了他的秘密,竟然還錄下了音。他當年只所以留下了她的活口,是因爲當時他們有共同的敵人,更何況,這件事情曝光出來,她策劃的綁架案也會水落石出,對她沒有任何好處。他以爲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因此未曾對她痛下殺手,誰知道,在三年後的今天,她竟然告訴他,她當年竟然錄了音,難道就爲了在今時今日對他予以致命的一擊,甚至連自己的前途和命運都不要了?看來,他還是小覷了這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