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眉頭一動,心下思忖片刻便明白了。陳婉柔的父親想來是姓安,只是陳婉柔回陳家之後,改隨母姓。
他故作訝異,溫和的看着那三個陌生女子:“請問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這樣說陳小姐?或許女人之間容易起紛爭,但是我想,大多數的矛盾並不值得大動干戈,這樣的話若是沒證據,還是不要隨便說出來詆譭的好。”
陳婉柔沒想到他爲自己說話,心一喜,眼中亮起希望的光,只是秦風再多呆下去,難免那幾個人會說出更多難聽的話,反而難以分辨,便紅了眼圈,低聲道:“風少,這都是我大學同學,只是……有些誤會,都是些私事,我自己來解決,你不用幫我了,去忙你的事吧,謝謝你了。”
秦風脣角揚起:“何必這樣客氣呢?我和你表哥合作過好幾次,算是熟人了,看到他的親人遇到麻煩,置之不理未免有些不仗義,再說你是維維的員工,萬一你出點什麼事,維維說也會怪我不作爲。”
那幾個女人對視幾眼,臉色發青,呵呵冷笑幾聲,睨着他道:“這位先生看起來也是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卻連個人的性子都瞧不出來?看到一個女人眼皮子一眨就要掉淚的模樣,立刻就心軟得要命了?”
秦風微笑:“我和陳小姐雖然認識,但是的確不怎麼熟,沒有什麼深層次的理解,至於諸位後面的話更是冤枉我了,我只不過是講個理智客觀,大家如果有什麼隱情,不妨說給我聽聽,如果真的是陳小姐的不是,那我向各位小姐賠個不是,這次你們在本酒店的消費全免單。”
陳婉柔臉色頓時白了白,秦風看着她眸中掩飾不住的慌亂,笑意益發的溫柔,指了指不遠處角落的休息區域:“陳小姐臉色好差。今天我去接維維,無意間聽說陳小姐因爲身體不適而請假了,剛看到你,我還挺吃驚的,不過也爲你高興,病好得快,晚上就能光臨敝酒店的茶餐廳吃夜宵。現在看來身體底子還是挺虛,過去坐着說吧,可別出什麼事,我沒臉去見陳廳長的。”
陳婉柔嘴皮動了動,囁嚅道:“我……我還好,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了。”
“剛看你這麼難受的樣子,好歹是熟人,如果有什麼委屈,我不能置之不理,你知道的,這是我的地兒,你出事,我難辭其咎。吃什麼藥?常用藥酒店還是備着的。不舒服就吃了藥再走,順便也聽聽這三位小姐的說法。”
那幾個女子都是靈透的人,從他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中聽出來秦風在暗暗刺陳婉柔裝病,不由得欣喜,覺得無比快意。搞了半天,秦風看似維護陳婉柔,卻是站在她們這邊的。她們神色緩和了不少,和秦風一起去了休息區坐下。
“各位要喝點什麼嗎?”秦風禮貌的問。
“不必了。”一女子看着垂眸抿脣的陳婉柔,冷冷一笑,“這位先生看着是個公平的人,我們也不會誇大其詞,就說點陳婉柔以前的故事給你聽聽,她這樣的人禍害了不少人,你還是轉告下親朋好友,別被她給陰了。我們和她是一個宿舍的,以前看她溫柔安靜,都和她處得好,有聚會什麼的都會拉上她一起,還給她介紹朋友,結果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小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踐人!有個五百強企業派人來演講,海報上寫了,演講後要現場招十幾個家庭貧困的學生去當週末實習生,但是海報貼出來的時間和演講時間只隔了兩天,週六貼,週一上午演講,很急,所以需要趕緊準備各種申請材料,還有些貧困證明之類的需要學院蓋章。陳婉柔和另一個家境不好的女孩在一起打工,那同學窮得沒買手機的,我們就託陳婉柔去通知她一聲,結果,她說忘記告訴人了。最後那女孩都哭了,她是真的特缺錢的!陳婉柔倒是入選了。”
另一個女孩凝視着陳婉柔,咬牙道:“人家哭也罷了,陳婉柔哭得比人家更厲害,各種自責,又說要給公司那邊打電話,把位置讓出來等等。咱們生氣歸生氣,看她那樣傷心,也不忍心了起來,那個女孩還反過來安慰她,還以爲她是真的忘記了呢,當時我們也天真了!這件事之後大家還是一樣的好,無話不談,後來我喜歡上一個學長,大家就開臥談會出謀劃策。”女子自嘲的笑了笑,“後來我們在一起了,平時聚會就多了他,沒想到一個月之後,他甩了我去追陳婉柔!她再三哭着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沒想什麼,覺得算了,那麼容易變心就是個渣男,沒想到第二個男朋友一樣!青青和曉惠的男朋友也……她是磁石麼?什麼男人看到她,都要像鐵釘子一樣被吸過來?後來大家一合計,總結了一下,男人一看見漂亮溫柔的女人,都特麼的有好感,肯定不會冷淡的,她就利用這一點和大家的男朋友都保持着所謂的朋友關係,然後在吵架什麼的時候做出懂事的樣子去勸,而且可笑的是,每次都勸得沒效果,只讓人覺得她溫婉體貼,覺得我們姐妹是惡婆娘!”
一人涼涼開口:“那次我和馬輝冷戰,她去勸,然後多說了句,今天降溫了,記得加衣服,那廝就覺得我從來沒關心過他,天冷了都沒有注意他身體——呵呵,有誰在吵得要死的時候還巴巴的記得他衣服穿了多少,再說讀大學的人了,天冷加衣這種常識都不明白?不過男人就覺着她太細緻了,太體貼人了,這種事情多來幾次,ok,結果不言而喻。”
陳婉柔的手指越攥越緊,眼中有淚將落未落,哽聲道:“這些都是你們的揣測而已!有切實的證據說我故意不告訴蘇黎招聘實習生的事嗎?還有你們那幾個交往過的男友,我什麼時候去刻意聯繫過了?我知道出這種事你們心裡會不舒服,可是爲什麼不去怪那些男人,把事情一股腦推我身上呢?”
一女子忍不住站起來指着她道:“哪兒有那麼巧的事,你就算是個天仙,也不至於讓我們的男朋友們都來討好你!你不過是見不得人比你過得好,想成爲羣體裡最拔尖兒的,誰都被你死死壓制!行,我們的沒抓住證據,可是新聞系王茜的那個富二代未婚夫被你勾`引,誰人不知!真是爲王茜不值,她想着你家境不好,學校評年度特等獎學金時,她這個學校裡頂尖的學生主動提出第一名位置給你,因爲她不缺那幾千塊錢。”
“就說咱們,哪個對你不好過?四個人約在一起吃飯,每次都要你去打素菜,葷菜我們打,你第一次在學校過生日,我們一人送你一套衣服,換下你那些穿了幾年的舊衣服……”
有人嗤笑:“咱們算什麼東西,你們看看她怎樣對待親爹的,還記得入學報道的時候,她爸爸揹着那麼多東西來咱們宿舍,因爲實在沒錢買新的,都從家裡帶。他腿是瘸的,卻爲了女兒這樣盡心盡力,還生怕她委屈了,省吃儉用給她零用錢,說大學沒校服了,讓她買點新衣服,免得人笑話。後來呢,那個素未謀面的高官外公說了幾句話,她就立刻回了陳家,姓也改了。別說你很無奈,我親眼在校門看到你下了那輛車,出來的時候滿面笑容,不過安叔叔來瞧你的時候,你哭得那個慘,就像眼淚不要錢。”
陳婉柔臉色紅得就像能滴血,眼神閃爍個不停,那人繼續道:“這位先生,我們本來也沒心情爲難這個女人的,和她說話都覺得噁心。只是上次我去修車,碰到了安叔叔,他向我打聽着女人的近況,我這才知道她回陳家的條件之一就是徹底和生父斷了來往。我看得都不忍,這次來吃夜宵,碰到這女人下樓,想說點她爸的事,結果她居然做出不認識的樣子想直接走!”
秦風終於開口,聞言道:“我明白了——”話音未落,陳婉柔忽的伸手抓住他衣袖,急促呼吸着,直直盯着他,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滴:“風少,別信她們的,事實根本不是這樣,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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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困了,睡醒了碼字更下一更,風少準備腫麼警告這討厭鬼呢?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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