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的空間異常狹小,牛萌萌坐在裡面正正好好,但身上再壓着祁慕初,就被壓得死死的,連想轉頭都難。
牛萌萌跑出來時,身上穿的是正準備下樓用餐的寬鬆衣服。她特地挑了套運動服,寬寬大大,鬆緊腰圍,穿着舒服自在,脫起來,也異常快速。
很快,祁慕初只將她的褲子脫了下來,上身並沒有動她。牛萌萌激烈的反抗着,但她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也不能阻止他。
牛萌萌哭的厲害,抽噎聲全都被祁慕初吞進了肚子裡。牛萌萌覺得自己就被卡在棺材裡,大小合適的連翻身轉身都不能,她用力的踢着腿,當她感覺到祁慕初脫下自己褲子的那一刻,緊閉雙眼,緊接着牙關緊咬,一下子把祁慕初的脣和舌全部咬破。
血,如水中搖曳的花朵,在他們的脣齒之間綻放。鹹腥味,混合着兩人的津.液,沖淡了血腥的恐懼。祁慕初沒有退讓,雙手捧着牛萌萌的臉,細細的品嚐着她的花香,她流下的淚,落在脣邊,被他一一吻幹。
“萌萌,別哭了……我不是想強迫你,我是怕你又會跑走……”終於,感覺到身下的小人不再那樣拼命反抗,祁慕初這纔敢停下來說話,他的聲音在打顫,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害怕一個女孩會從自己的身邊跑走。
牛萌萌逃跑的方式太可怕了,雪夜中在盤山公路之中,開着跑車加速狂奔。祁慕初一路追下山時,不時的瞟着錶盤,他們以時速八十衝下山腳,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以更快的速度抱着不要命的心態衝到牛萌萌的車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擋住牛萌萌的加速,他真的懷疑,牛萌萌今晚會跑到外太空去。
他恨不得,現在就在車上要了她,讓她臣服在他的強壯之下。
可是,牛萌萌哭的太厲害。她的臉上全是淚,她一直在哭,從祁家莊園跑出來開始就在哭,祁慕初一想到她在連路都看不清的情況下就這樣開車狂奔,心就駭得快要停止跳動。
他脫她褲子,不是想佔有她,他是怕她又會趁機哭着跑走。冰天雪地的,她只穿了套運動服,在溫暖如春的莊園裡當然沒有問題,但只要走出這車,不到三分鐘,她就能凍成冰塊。
牛萌萌哭得昏天暗地,她根本聽不到祁慕初在說什麼。她咬不到祁慕初,就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撓他的臉。祁慕初急忙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引到自己的衣服裡,讓她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抓撓。
牛萌萌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她真的在拼命的撓。祁慕初只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痛,但他忍着,讓她撓完胸口撓後背,祁慕初忍着痛,細碎的吻緩緩落在她的眼角,每吻一次,都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牛萌萌也不知道自己撓了多久,一直到她感覺到自己的指甲裡似乎藏着黏乎乎的東西時,她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停下手來,腦子慢慢的清醒過來時,才聽到,祁慕初正在一邊深情的吻着她,一邊道歉。
他竟然在道歉!
牛萌萌眨了眨眼睛,其實,她早已哭腫了眼,紅通通的,佈滿血絲,說是眨眼,不如說她在努力的睜大眼睛,藉着雪花反射進來路燈的光線,看着祁慕初。
“不抓了?”祁慕初問她。
牛萌萌扭過頭去,不理他。
她這個時候才發覺,祁慕初不知何時放倒了車椅背,他們兩人重疊着,躺在這車椅裡。
難怪剛纔她總覺得自己被卡在棺材裡,這車椅不大不小的,正好卡住了她,又被祁慕初壓着,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祁慕初見牛萌萌不肯看他,她側過頭去時,零散的髮絲貼在她的臉上,他輕輕的撥開,將根根髮絲捋在耳後,真誠的說道:“萌萌,是我錯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下午的時候太丟臉了,所以才胡說八道……萌萌,別生氣,好嗎?你別再這樣嚇我……如果你有什麼事,你叫我怎麼辦……”
牛萌萌在他說“下午的時候太丟臉了”的時候,頭僵硬的動了一下。
祁慕初的話,把她的思緒一下子帶到了下午時分,祁慕初那尷尬的想撞槍想跳樓的場景。她本來就同情他,聽到他肯直言不諱的再重新提起他人生中最丟臉的一幕,牛萌萌覺得也不好太強求他什麼。
祁慕初將脣輕輕的壓在她的耳邊,說:“萌萌,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我的心和身體來證明,我有多愛你。”
牛萌萌的身體害怕的抖了一下,她急忙搖頭:“不要,這是在車裡,不要!”
“那你答應我,別再跑了,好不好。”
牛萌萌這才轉過頭來看他,癟着嘴不出聲。
她的嘴裡,還有他脣間血絲的甜腥味。她剛纔咬的竟然這樣厲害,看着他的脣還在不停的滲着血,牛萌萌嘆氣:“我現在這樣……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祁慕初得意的笑了,他低頭親她的時候,發覺她主動舔着他脣上的傷口,貪婪的用力的探了進去。無止盡的熱吻結束後,祁慕初才告訴她,外面,還有十幾輛車在等着他們。
林過兒和陸謹辰坐在一輛黑色的suv裡面,他們一到現場,就看見祁慕初發瘋似的拍打着牛萌萌開着的那輛跑車車門。林過兒急着想下車幫忙,陸謹辰卻拉住了她,不一會,他們看見祁慕初衝進了車子裡,然後,底盤低低的跑車,也開始在微微的抖動着。
陸謹辰立刻下車,將隨後起來的其它人和車全部攔住,要他們待在至少二十米遠的地方等候。林過兒也拿不準他們在裡面幹嘛,反正跑車晃動的時間不短,也足夠做完全套動作。
陸謹辰先是向祁域澤報了平安,只說祁慕初現在還在哄牛萌萌,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外面的雪下的越來越大,再連夜回山上也不安全,所以今晚他們會在附近的度假村裡住一晚。
祁域澤聽說沒事,這才放心的回去休息。陸謹辰和林過兒呆在車裡,關了車燈,靜靜的等着祁慕初和牛萌萌完事。
“過兒,你說他們……”陸謹辰也看見了跑車在抖動,他不免的口乾舌燥,一把把身邊的林過兒摟住,在她耳邊說:“他們只怕還要再弄上幾百回合,過兒,我們也來吧!”
“你這個大yin蟲!什麼時候都不忘了這事!”林過兒氣得揮手要打陸謹辰,被他捉住,細長的五指被他一根根的舔了兩回,林過兒被他弄得心癢癢的,最後也軟了身子,隨着陸謹辰折騰。
完事後,陸謹辰心滿意足的吃飽吃好,然後討好的幫林過兒穿好衣服。林過兒累慘了,心裡暗自罵着陸謹辰就是個大yin蟲,偏偏家裡又賣姨媽巾,算她的日子算得各種準,到點就發.情,比鬧鐘還準。
陸謹辰見祁慕初和牛萌萌還在車裡不出來,摟着林過兒覺得不可思議:“不對啊,慕初的身體好我知道,但我們都差不多啊!我都繳槍了,他怎麼還在忙?難道,梅開二度了?”
“死開!”林過兒氣得推了陸謹辰一下,沒推開,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陸謹辰盯着前面的跑車看,雪太大,幾乎看不清楚跑車了。不過,他視力好,能看出那跑車已經沒有在抖動。他估摸着祁慕初是完事了正在安撫牛萌萌,總不能吃飽了馬上就走人,少說也得半個小時才能哄得美人溫順服帖,便抱着林過兒,與她閒聊起來。
“過兒,你說慕初到底是怎麼惹萌萌了?平時我看萌萌挺開朗的,怎麼一生氣就幹這麼危險的事?”
林過兒瞅了瞅外面的雪,淡淡的說:“那是你不瞭解萌萌。她稍微有點點躁鬱症,一般的事刺激不到她,但是一旦刺激了她,她就會反應比較激烈些。上回,於媽把她鎖在酒店房間裡,她把房間弄得跟廢墟似的,今兒肯定是祁主任哪裡沒有做對,才惹得她去開跑車的。”
“你們兩個不是都不會開車嗎?”陸謹辰覺得奇怪。
“我是有駕照不會開,萌萌是沒駕照但是會開車……誰說她不會開車的?”
陸謹辰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越發來有興趣:“她會開車,爲什麼不去考駕照?”
“哎,成勳哥不讓啊!說太危險了。其實啊,萌萌有一年高中瞞着他們在賽車場打了一個暑假的暑期工,她的車技,全是賽車手教她的!不是我吹牛,你現在給她一輛跑去去賽車場,說不定還能拿個名次呢!”林過兒拿着陸謹辰的手玩着,一邊威脅他:“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叫萌萌開車撞死你去!”
陸謹辰縮了縮腦袋,害怕的說:“我天天做噩夢,怕你跟別的男人跑了。你倒好,還要叫人開車來撞死親夫!看我怎麼治你!”
說完,轉身就要壓倒林過兒,再來一次。
這時,前面的跑車按響了喇叭,陸謹辰嚇了一大跳,剛剛要重新振作起來的小兄弟差點就蔫了。他趕緊的坐起身子,見祁慕初打開了車窗,衝着他們揮手示意。
陸謹辰立刻回到駕駛座,開車以他們的跑車邊。
林過兒見牛萌萌還腫着眼睛,縮成一團坐在副駕駛座上,不似剛纔那樣生氣惱火,瑟縮着,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不禁在心裡罵祁慕初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第一次還這樣用力,把牛萌萌痛成了這樣。
“慕初,我已經給爺爺報了平安。現在雪太大,回去太危險,我們就到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吧。”陸謹辰大聲的跟祁慕初喊話,眼神不時的飄到牛萌萌身上,想着她竟然還有這樣好的開車技術,瞞着他們,害得他們個個都嚇破了膽。
祁慕初點頭答應,然後說:“我們先行一步,你帶着他們一起過來吧。“
說完,關上車窗,便往附近的酒店開去。
陸謹辰和林過兒趕到酒店時,祁慕初已經帶着牛萌萌坐着貴賓專用電梯上去了。到了房間之後,祁慕初替牛萌萌放好熱水,讓她好好的泡了個熱水澡。
牛萌萌躺下來時,才彷彿回到人間。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多魯莽,覺得受了委屈便一心要跑走,卻不想後果。萬一真得翻車掉入了懸崖,那可怎麼辦。
爲了她,祁慕初連命都不要的追來了。因爲她和祁慕初,陸謹辰、林過兒還是祁家的那些司機和傭人們,都開車跟着追下來。無論是誰出了意外,牛萌萌都擔待不起,會背上沉重的包袱。
當初季成勳說什麼也不讓她考駕照,不許她開車,也不許她告訴別人她會開車,牛萌萌還覺得他霸道不講道理,如今想想,他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知道她這脾氣很容易飆車出事。
像她這樣開車導致的車禍,多可怕,猝不及防,非死即殘。
“萌萌……”祁慕初洗澡出來,發覺牛萌萌獨自在被窩裡發抖,他急忙把她摟住,輕聲的把她喊醒。
牛萌萌目光茫然,好象還沉浸在自己的心思當中。祁慕初看得心疼,把她翻了過來,讓她跟自己面對面的看着。
“咦,你身上……”牛萌萌突然看見祁慕初的肩膀、胸口處都是血痕,嚇了一跳。她快速解開了他的衣服釦子,只見他的身上全都是新鮮血痕,牛萌萌坐起身,又看了看他的後背,並不比前胸好到哪去。
“這……這是我抓的?”牛萌萌看着他身上蜘蛛網似的血痕,想着他承受的痛苦,特別是剛纔他沐浴,熱水浸泡過之後,那些傷口都腫了起來。
他沒有上藥,彷彿這只是小問題。可是牛萌萌看的卻是觸目驚心,想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麼會這樣發瘋的抓他。
祁慕初不以爲然的笑着把她塞進被窩裡,問她:“現在還生氣嗎?”
牛萌萌癟着嘴,半天才說出聲來:“本來還想再生兩天的氣,可是看到你身上全是傷,就……就不好意思生氣了……”
“不生氣就好。”祁慕初如釋重負,他握着牛萌萌手,真摯的說道:“下週,二爺爺的party,我會和小小一起出席。在你媽媽首肯之前,我不會隨便公開我們的關係……不過,萌萌,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嗯?什麼事?”
“萌萌你那天能不能打扮得……難看點。”祁慕初緊緊的摟着她,醋意十足:“我受不了你穿得這樣漂亮,卻是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我又不是小三,纔不會穿得花枝招展的呢。”牛萌萌嬌嗔,一時之間竟也忘了自己在莊園裡爲何跟祁慕初生氣了,腦子裡一想到雲伊可那得瑟樣,不服氣的說:“不就是這生日嘛,至於搞什麼party,還要折騰一羣人去……唉,祁總的老婆可憐了……”
祁慕初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拍拍她的肩,說:“你自己的事都沒有處理完,還在這裡替別人操心。你看你的眼睛,明天怕是消不了腫,不如休息一天吧。”
牛萌萌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剛纔哭的太兇,腫得現在連閉眼睛都覺得困難。這個樣子,跑到公司被雲伊可看見了,有得笑話。
再想想自己魯莽的從祁家莊園跑出來,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也不好意思再立刻回去,便俏聲問祁慕初:“我在這裡,住幾天再回去,行不行?”
“行啊!”祁慕初知道她臉皮薄,怕回去被人追問,到時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摸着她的小臉蛋,問她:“你若想留在這裡陪我,我當然求之不得。”
“呃……你不回去?”
“我這樣低聲下氣的跑出來追你,你一個人回莊園去,多沒面子。留在這裡,對外還能有幾句說詞。”
祁慕初說的振振有詞,牛萌萌一時也反駁不了,只好默許。
祁慕初卻是得寸進尺,嘴巴上要討便宜:“萌萌,你說……這算不算你投懷送抱,主動追求我?”
“你……”牛萌萌瞪大紅紅的眼睛,正想開口罵他,祁慕初腆着臉揉搓了她幾下,然後耍賴:“萌萌,你不知道yu求不滿很傷男人身體的嗎?你看看,你一天兩次的折磨我,是不是應該再努力一點……加快進度,讓我們的關係再進一步?”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你沒……”牛萌萌本想說是祁慕初自己沒用,突然看見他眯起那雙綠眸像只野獸,立刻把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低着頭小聲嘟囔:“等你的身體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