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打給諸葛劍強的,通了之後,趙敬東開門見山的說道,“強子啊,高歡現在的情緒不是很好,可能是與她現在沒有工作有點關係,能不能讓你的爸爸給想點辦法,找找後門幫她安排個工作?”
接到電話後,諸葛劍強卻是頓了一頓,稍稍的猶豫了一會這纔回道,“路子也不是沒有,可高歡不開口,我也不好說啊!”
趙敬東略有狐疑,問道,“爲嘛要等她先開口?你自己爲什麼就不能主動點?”
諸葛劍強苦笑道,“我倒是想主動,可主動也得要有機會啊?每次約她,總是被她以各樣的理由給拒絕了,我現在都有些不好意思去開口約她了。”
“那也得約!”趙敬東似是明白了些諸葛劍強的憂鬱,嘆了口氣,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強子,不是我說你,你這速度是不是也太蝸牛了,就不能膽子再大一點?步子再快一些?”
諸葛劍強多少也知道了一些高歡拒絕自己的原因,也已聽出了趙敬東的無奈,只好是對着手機依舊的苦笑了笑,心裡卻在說,兄弟,如果沒有你,說不定這事情早就已經成了。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好說出來。
諸葛劍強回道,“都說事在人爲,可有些事情,卻是想勉強卻也不能勉強不了的,再說,這強扭的瓜也不甜啊!這樣吧,我以朋友的身份再去試試看,萬一她不接受,我可就只能是無能爲力了。要不,你也找個機會跟她見見?我想,她肯定會聽你的。”
趙敬東自然是聽出了諸葛劍強的弦外之音,心下里沉思着,是時候該找個機會跟高歡好好的談談了,像諸葛劍強這麼好的條件,倒追他的女孩一定是不在少數,萬一諸葛劍強把持不定而放棄了對高歡的追求,那豈不就是因爲了自己的原因才耽擱了高歡?
想到此,趙敬東便回道,“那好吧!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找個機會好好跟她談一談,但你得給我一個準信,你爸爸那裡,你有把握嗎?”
“這事你就放心吧!就憑着咱們的關係,就算我爸不盡心,我自己也能想到辦法的,只要你能先說服高歡就行,我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諸葛劍強肯定的回答着。
“那就好!”得到諸葛劍強肯定的回答,趙敬東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可掛了電話之後,趙敬東的心裡卻有了些小小的鬱悶,心想,事是肯定要說,可我這張嘴,一見了女人就會顯得木訥,這事該怎麼去跟高歡去說呢?
定下性來好好的去想了一想,趙敬東忽然的就豁然開亮起來,也不由得就笑了,“嗯,這事情也只好是這麼去辦了……”
…… ……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這想擁有的心情就越是強烈,諸葛劍強放下了電話也是陷入了沉思。
在諸葛劍強的眼裡,這高歡不僅性格溫淑恬靜,人也是無比的良善和漂亮,簡直就是百裡挑一……不,應該是千里挑一,就是萬里挑一,興許也挑不出這樣的一個可心的人兒來。
如此可人的嬌人兒,就是含在嘴裡,也怕她會融化了,若是拱手卻把她送予了他人,實在是有些心有不甘。
諸葛劍強早就打定了主意,就是這一生不婚不娶,也絕對要等到高歡的那一份愛情,可是,諸葛劍強試探了無數次,這高歡卻始終是不遠不近的,能讓人能看得見,卻始終是摸不着,這不能不讓人有些心癢難耐。
換做這高歡喜歡的是別人的話倒也好說,可她喜歡的這個人,卻偏偏是自己的同學兼好朋友,也是自己的兄弟,就是想給她下些手段,只怕也下不了,也不好下。
這趙敬東是誰?
他除了是自己的哥們兄弟,也是高歡她哥哥二愣子最鐵最鐵的哥們兄弟,更是高歡她自己的主心骨,如果選擇的方式不對,或是稍一疏失,別說趙敬東這個朋友做不成了,就是高歡,心裡只怕也會永遠的記恨着自己一輩子。
做不做得了永久的朋友倒也無所謂,關鍵還是趙敬東這個人的爲人,如果能不得罪他,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去得罪,否則,怕是沒有好的果子吃。
想到了趙敬東的爲人,諸葛劍強除了深深的折服,也有着暗暗的擔憂。
趙敬東這個人,那可是相當的能講義氣,也是非常的敢於擔當,對兄弟,那更是毫無的吝嗇,完全是個可以交心換命的兄弟。
這一點,無論是他的獄友還是自己,都曾有過深深的體會,不說別的,單是他敢於替二愣子出頭勇闖“炎黃遊戲廳”的勇氣,或是那次在鄉下的替二愣子湊置高額賭金,就足以說明了他對“兄弟”的擔當和義氣。
還有,在他自己家裡的條件還不是很好的情況下,他卻居然捨得花出大錢來先給兄弟們添置手機以換求兄弟間的相互照應,單隻這一點,自己恐怕就很難做到。
這同時也說明了一點,說明了趙敬東這個人做事夠狠,也夠陰忍,做啥事都能夠下得了手去。
一句話,如果是朋友,他趙敬東就可以替你當生死,若是對手,他趙敬東就有可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事實上似乎也確實就是這樣。
想當年,趙敬東在學校裡總會被人無端欺負着,可他那麼的受人欺負,卻愣是能隱忍着不發,竟讓自己都看不出來他竟然還有着一身的功夫,縱然如此,他卻能低三下四的從自己這裡學去了不少的拳技,雖然只是些普通的跆拳道,卻也說明了他趙敬東確實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特別是他爲了雪恥,竟然能不顧即將到來的高考,果斷的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對於趙敬東隱忍和陰狠,諸葛劍強總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覺着他有些深藏不露,依然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特別是他的那身武藝,只是聽幾個兄弟說過,卻從沒見他顯擺過。
想想這些,諸葛劍強就有些後怕,也始終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不知道是該拿他當兄弟,還是當朋友,抑或說,是一個暗中存在着的假想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