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麻將,誰來都無所謂,既然夏小美主動請纓,趙敬東也就沒說話,看了看孫二虎,算是默認了;孫二虎自然更是不好拒絕,於是四個人便插開花坐了下來。趙敬東和夏小美坐了對面,然後就是洗牌,碼牌,擲骰子打點子。
孫二虎擲了個最大點,可以最先拿牌,然後,就是孫二虎再擲骰子打點數,好去抓牌。
四手牌拿了下來,這一手牌也就齊了,可趙敬東拿到的牌,卻都是原封未動的全都整整齊齊的碼在面前的桌子上,幾乎一張牌他也沒有看過,只是每張牌都用手指摸了下,算是自己認了自己的牌,可站在邊上的人卻是一張牌也沒能看見。
趙敬東雖然不打麻將,卻已經在家裡學會了用手指認牌,更重要的,還是這一百零八張牌他都已經瞭然於心,即使不用手去摸,他也已經知道自己都抓了些什麼牌,只是自己想把樣子做的逼真些罷了。
孫二虎理順了排,抽了一張打了出去,嘴裡報着,“三萬!”
趙敬東正好是坐在孫二虎的下手,見孫二虎的牌已經進了圈心,便手按着自己的牌笑問起孫二虎,“二虎哥,你確定你就打這張牌?”
孫二虎有些莫名其妙,仔細的看看了看自己的牌,回道,“對啊!就打這張。”
趙敬東笑了起來,把這張三萬抓到了面前,道,“那我胡了!”
柳翠娥站在了趙敬東的身後,嘴裡不安地說道,“敬東,你這牌你還沒有看過呢,咋知道就已經胡了?可不能詐糊哦!……這詐糊也算是輸。”
趙敬東卻是看着孫二虎笑了笑,手指也三三兩兩的移動着手底的牌,等把理順了,也理整齊了,趙敬東這才一個手勢一起翻了過來,亮給了大家去看。
桌面上,“條餅萬”被理的是整整齊齊,再加上孫三虎打進圈心的那張三萬放在一起,果真是真的已經胡牌了。
這一副牌纔剛剛抓上手,也纔剛剛纔打了一張,可趙敬東就已經胡牌了,而且,還是在他自己未看牌的情況下孫二虎出衝的,孫二虎就不由的愣了一愣,暗道,這也太他媽的奇怪了,難道他真的是個神人?或者是會千術?
孫二虎不好問,邊上看着的人也都是一臉的驚奇,除了嘴裡在驚呼,心裡也在暗暗奇怪,這也太神奇了吧!也沒見他打過麻將啊,難道這人是個天才?
除了跟別人一樣的有着驚奇,孫二虎的心裡同時還有着欣喜,暗道,虧得現在沒有再去得罪這個人,要不然,自己是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看來,這“識時務者爲俊傑”也不完全是一句空話。
孫二虎已經知道沒有再賭下去的必要,可爲了驗證趙敬東是不是真的懂得千術,孫二虎還是笑着問道,“敬東,按理說這三局兩勝我已經輸了,可我還是想看看你的真正手藝,想輸個心服口服,可以嗎?”
趙敬東知道孫二虎這是起了疑心了,但也無所謂,反正自己也不賭錢,也不怕別人知道自己懂得千術,便笑道,“既然二虎哥有興趣,再玩玩也無妨,反正我也是在碰運氣,多玩幾盤也沒什麼。”
趙敬東越是謙虛,別人就越是狐疑,“碰運氣?若說牌九是碰了運氣還可以相信,可這麻將……這不看牌就知道已經胡牌,絕對不是碰運氣那麼的簡單,難道傳說中的千術是真的?”
於是便有人撕開了牌,一張張的仔細看過,這才交到了孫二虎的手上,說道,“二虎,你這牌別過他的手了,再看看他怎麼贏你。”
孫二虎想想也挺有道理,便問起那人,“那賭啥好呢?”
“跟電視裡一樣,跟他賭梭哈,看他也能變牌不?”有人建議道。
反正是已經輸了,自己也早已經成了人家的小弟,孫二虎也變得無所謂起來,笑着附和起來,問起趙敬東,“敬東,你看大家都這麼說了,那你看呢?”
梭哈賭的是心理,變牌只是傳說,靠的還是手上的速度,至於特異功能,趙敬東自覺着自己還沒有那個能耐。
看過師公給的秘籍,趙敬東已然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卻覺着兩個人來賭這種牌沒有什麼意思,便邀請起那幾個好奇的人,道,“行,梭哈就梭哈,那你們也一起來吧,多上幾個人,大家一起玩,也有意思些。”
幾個好奇的人便也坐了下來。
這一次,這洗牌,發牌,全都沒有經過趙敬東的手,就連臺牌也沒有給趙敬東一個機會,趙敬東干脆做了個甩手掌櫃,可這五十二張牌的位置,趙敬東卻在別人洗牌的時候就已在心裡默記了個清楚。
千術是有,如果沒有天生的記憶力,就算你再勤學苦練,也學會了眼明手快,卻也只能是算做三流以下的老千,這是天賦,勉勉強不來的。
不用變牌,卻就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這種牌,還用的着再去賭嗎?可趙敬東卻還是興趣盎然的陪着大家玩了下去,最終也是不負衆望的堅持到了最後。
……
趙敬東在“虎家凹”展示着自己的千術,陳延泗卻在中市區惴惴不安着。
如果說一開始趙敬東並不知道二愣子招收小弟的事,那現在,趙敬東可就是絕對的已經知道了,因爲,已經有不少的小弟都已經知道了小廣場上的一戰,這也就說明着如果不是趙敬東自己在招收小弟,至少也是他默認了二愣子的行爲。
單是這點還不可怕,可怕的是,趙敬東跟那個叫做夏小美的女人竟然也在中市區選下了店面,雖然具體做什麼還不清楚,但趙敬東想在自己的地頭上來分上一杯羹,那一定是絕對肯定的。
外敵未除,內患卻起,陳延泗不能不有些焦急,便集中起自己的兄弟來開起了一個會議,會議的中心的議題,就是想討論,這趙敬東到底是敵還是友?
老三也早已出院了,首先發話道,“大哥,這人也確實是有些能耐,別說是單打獨鬥,就是我們兄弟幾個一起上手,若是手裡沒有過硬的傢伙,只怕也難以降服得了他,何況他現在也已經有了助手,只怕更是奈何他不了,依我看,還不如跟他把事情說個清楚,咱們來個劃地而治,互不侵犯,既不做朋友,也不做敵人……”
陳延泗不由打斷道,“老三,你覺得會有這個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