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申請發出去的早,郵回的探監函,只註明着趙敬東一個人的名字,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趙敬東也就沒去邀請二愣子,就自己一個人去了監獄,森嚴壁壘的監獄大門之外,趙敬東卻意外的碰見了外出辦事的謝管教。
謝管教原本是坐在警車裡面,趙敬東並沒看見,直到謝管教下車叫了他一聲趙敬東這才反應過來,只好硬着頭皮迎了過去。
謝管教拍了拍趙敬東的肩膀,“小夥子,身手不錯!敢隻身勇鬥五名持刀的劫車歹徒,還能配合着我們的公安幹警將他們全部緝拿歸案,真是勇氣可嘉啊!不錯,不錯,真的很不錯!”
趙敬東憨厚的笑了笑,實話實說道,“應該的!我是老百姓,當然知道咱老百姓的錢都掙很不容易,這每一分每一釐,都是他們辛辛苦苦用汗水換來的,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不能忍受他們的血汗錢會有損失。”
謝管教大聲笑了起來,“不錯,還是那麼實誠!小夥子,我就是看好你這一點,要不然,這份探監函也特批不下來,好了,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多說了,不過臨走之前,我還得再次囑咐一句,一定要好好幹!千萬別自己耽誤了自己!記着你自己跟我說的話哦,無論到了何時,心裡都要想着替咱老百姓着想,千萬別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說完了這番話,謝教官沒再有多餘的客套,直接登上了車,沒等趙敬東來得及回答就已驅車長驅而去了,只剩下趙敬東還呆在原地疑惑着,“我打了劫匪的事他怎麼也知道?”
疑惑歸疑惑,心裡還是挺感激謝教官的,要不然,那就得去欠周睿婕的一個人情。
警衛處的警衛也看見了謝教官跟趙敬東打過招呼,還以爲他倆是熟人,就沒怎麼阻攔,直接就給他辦好了探監的手續,
趙敬東去了接見室,可探監時間卻只有半個小時不到,有事也只能長話短說,趙敬東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些師公羅方圓的情況,這時間不知不覺就去了一大半,然而,說完了師公的的情況,趙敬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真正的情誼,卻永遠是在沉默中,或是那微微的一笑。
這師徒情深,到了見面的時候,卻是默然相對着互相微笑,有些惜字如金。
還是羅尤軒率先打破了沉默,卻是詢問了一些二愣子的情況,趙敬東如實的回答着,轉眼間,這探視時間就到了,臨別之際,羅尤軒忽然敲了敲隔音玻璃,拿起了話筒匆忙的告訴着趙敬東,“東子,去南門找找黃金龍,或許他能幫你渡過這眼前的困境……若是他不願見你,就跟他提一下我的名字。”
“黃金龍?他是做什麼的?”
趙敬東從沒聽師父提起過這個名字,剛想仔細問清楚時,警衛卻提醒時間已到,隔音玻璃裡面的警衛也走了過來帶走了羅尤軒,只留下了一個還未來得及掛好的話筒和一個匆忙而去的背影。
趙敬東不認識黃金龍,可師父卻已經來不及給提示,趙敬東放下了手中的話筒也就沒放在心上。
反正是已經已經辦妥了師父交代的家事,師父能放心就行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慢慢考慮自己慢慢解決吧!靠師父的關係去找別人,自己可能是能得到好處,可是師父卻是欠下了別人的人情,那又何必呢!
了結了師父這一樁心事,趙敬東卻又掛念起二愣子來。
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二愣子了,也不知道這個楞貨惹禍了沒有。
趙敬東有些不放心,監獄裡出來,就沒有徑直回家,而是擡腳向着綜合市場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一路想着心思,卻有一輛出租車忽然的就橫欄在了自己的前面,一聲刺耳的急剎聲嚇了趙敬東一跳,也險些颳着了趙敬東。
趙敬東正想發火,出租司機探出臉來卻是一臉的無奈,望着趙敬東歉意的說道,“小兄弟,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那是誰的意思?”趙敬東有些火氣沖沖,“這麼寬的路,幹嘛一定要停在我的前面,還開的這麼急猛,都差點撞到我了,是不是沒有地方給你停車啊?”
出租司機一臉的委屈,指了指後座,回道,“車上有個姑奶奶,她要停,我也沒辦法,誰讓我惹不起她呢!”
趙敬東看不見後座上的人,可看着那出租司機一臉的苦樣,不免又好氣又好笑起來,“是哪個姑奶奶這麼厲害?能讓你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樣?你讓她下來,我倒要見識見識。”
“呦!我的帥哥哥!這才幾天沒見,這脾氣可是又見長啊!”
出租車的後窗搖了下來,露出來一個畫着淡淡容妝的妙齡女郎的面孔,還衝着趙敬東歡快的樂着,“還記得我嗎?”
趙敬東模糊有些印象,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你是?”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忘了大巴上抓劫匪的事了?”妙齡女郎嬌聲嬌笑起來。
趙敬東想起來了,“你是金牙的女兒?”
妙齡女郎既不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反問道,“帥哥,你這是上哪?上車吧!讓妹子送你一程。”
趙敬東連忙拒絕,“算了,不順路的,你忙你的,我還是自己走吧!”
妙齡女郎卻拉開了車門走了下來,雙手掖着趙敬東的胳臂,嬌笑着,“還怕妹子吃了你啊?上車吧!就算不順路,妹子也願意陪着你繞上一段路程。”
已快是六月的天氣,妙齡女郎比大巴上穿着更爲單薄,露出了胸前的好大一片白光,晃的人心裡只打慌,那對偌大的白兔也是緊緊的擠壓在一起,露出深深的乳-溝,只扎人的眼睛。
趙敬東還沒見過這些春光,心裡有些慌亂,“這車好費錢的,算了,我還是自己走吧!”
趙敬東說完就想逃走,妙齡女郎卻是緊緊的抓住了趙敬東的胳臂不願放手,柔軟的胸脯也是緊緊的貼了上來,緊貼着趙敬東的胳臂,雖是不太堅挺,卻很享受,趙敬東有些口乾舌燥,也心煩意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