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墨正風跟各位大臣商議賑災之事。
“哪位愛卿對興都水患有好的建議?朝廷派發的救災的糧食和生活物資也只是暫解百姓們的燃眉之急,現在要快速解決水患的問題,以免房屋被沖毀,百姓們流離失所。”
墨正風望着朝堂下交頭接耳的大臣們,一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難免有些不悅,“這麼多大臣,就沒有一個能替朕排憂解難嗎?”
這時蓮刑恩站出來說:“老臣認爲不如宣十王爺覲見,上次南陽旱災,十王爺出的方案很好的解決了多年來旱災給當地老百姓帶來的困苦,而這次興都水患,十王爺也一定會有很好的解決方案。”
蓮刑恩話音剛落,太師樑尚國又站了出來說:“皇上,老臣認爲把此事交予太子去辦再合適不過,上次南陽旱災,雖然十王爺給出瞭解決方案,但太子的功勞也不可忽視。”
墨正風聽的出來,蓮刑恩跟樑尚國都在爲自己的女婿籌謀,出征的時候他們都不說話,這種救災的事倒是爭先恐後。“兩位愛卿都說的有理,不如明日宣太子和十王爺上朝堂再議。”
太師府,樑尚國下朝之後剛進府邸的大門,樑碧玉就迎了上去,“父親回來了。”
“嗯,玉兒何時回來的?”
“想來閒來無事,又有幾日未見父親了,所以回來看看父親,”樑碧玉一邊說一邊隨樑尚國走到了前廳。
樑尚國突然想起來了今天在朝堂上的事,“玉兒,回去跟太子商議賑災之事,今天爲父在朝堂上舉薦了太子,不能事事被十王爺壓一頭,堂堂太子豈能不作爲?”
樑碧玉溫柔的說:“父親莫要憂慮,女兒這就回去跟夫君商議。”
太子府,墨玉瀟跟樑碧玉邊飲茶邊商議國事,好似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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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這次父親在父皇面前舉薦了你,聽說興都連續降雨一個月,百姓們都受了災。”
墨玉瀟緊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我也苦苦想了一個晚上,倒是想到了一些可行的辦法,今晚待我寫好奏摺,明日上朝呈給父皇。”
樑碧玉微笑着點了點頭,隨手又給墨玉瀟斟了一杯茶。
王府內,墨宸宇也在準備治理水患的備用方案,但他並沒有想呈上去給墨正風,他相信墨玉瀟也定能想到合理的方案解決水患,墨玉瀟生辰他把兵符上交,就是不想讓墨玉瀟再對他心生芥蒂,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強出風頭。
朝堂上,墨正風將墨玉瀟呈上的奏摺仔細看了一下,覺得方案雖然不完美,但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太子這次給出的方案,採取清理河道、開挖溝渠的方法來治理水患,開鑿山體,疏導洪水的走向,這些辦法雖可行,就是耗時耗力,”他又看了看下面默不作聲的墨宸宇,“宇兒可有什麼良策?”
墨宸宇站出來回稟,“回父皇,兒臣並沒有什麼良策,兒臣覺得大皇兄的方案甚是可行,歷來水患都耗時耗力,這是不可避免的過程,兒臣願協助大皇兄治理水患。”即使有好的良策,他也不想在朝堂上說,這樣豈不是讓墨玉瀟下不了臺。
墨正風點了點頭,他知道墨宸宇只是謙虛,不想兄弟之間生芥蒂,“那這次水患就派太子和十王爺前去。”
下了朝,墨宸宇剛準備回府,就被身後急忙趕來的墨玉瀟叫住,“十弟留步。”
“大皇兄。”
“我知道十弟有更好的解決方案,爲何不在父皇面前提出來?”
“大皇兄多慮了,臣弟並什麼更好的方案,只是一些爲百姓考慮的小細節問題,這個待我們前去治理水患的路上再商討即可。”
墨玉瀟看着眼前謙卑的墨宸宇,心裡竟生出一絲悲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十弟不再對他敞開心扉的說話了,也許是他被封爲太子的那一刻,他並不想爲爭權奪利疏遠手足,只是他不爭就會任人魚肉,皇子衆多,不缺佼佼者,只能一刻都不敢鬆懈。
“大皇兄,臣弟先告退了,”墨宸宇的聲音將墨玉瀟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墨宸宇剛回到王府,管家就上來稟報,“王爺,四王爺來府中好一會兒了,現在人在花舞閣。”
墨宸宇聞訊急忙趕去花舞閣,如果不出他的所料,蘇櫻雪一定也在花舞閣。
花舞閣裡,蘇櫻雪跟墨瑾軒正在喝茶,她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纖細白皙的手臂,她覺得袖子又寬又長的,做事喝茶一點兒都不方便,挽起來更方便些。作爲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她自是不拘小節的,這古代人穿着很是麻煩,她一時還未適應,但她看着墨瑾軒盯着她看,又有些難爲情。
墨瑾軒看着蘇櫻雪這不拘小節的性子,不僅沒有反感,竟覺得格外有趣和欣賞,“弟妹這性子四哥十分欣賞,在四哥面前隨心所欲便是。”
蘇櫻雪伸手拍了一下墨瑾軒的肩膀說:“四哥就是爽快,”
墨瑾軒看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纖手,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
墨宸宇正好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王妃放肆,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四哥,”墨宸宇向墨瑾軒行了個禮。
蘇櫻雪被墨宸宇的呵斥聲嚇了一跳,她抽回手,拉下手袖,剛做完一系列動作之後,她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爲什麼要害怕墨宸宇啊,難道是我潛意識裡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我爲什麼要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然後又不服的挽起了袖子,並用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墨宸宇。
墨宸宇瞪了一眼蘇櫻雪,“如煙,將門窗打開,王妃估計是熱了。”
墨瑾軒微笑不語,繼續喝個茶。
“是,王爺,”如煙剛打開門窗,一陣寒風透過窗戶襲來,蘇櫻雪打了寒顫,只好又放下袖子,心中念着,算你狠,眼睛還朝墨宸宇翻了個白眼。
“不知四哥可是有事纔來府中?”墨宸宇詢問着。
“四哥閒來無事,便想來十弟府上走走,不像十弟你,整日操心國事,自然沒有四哥來的自在。”墨瑾軒整理了一下墨綠色衣袍,看不出神色異樣。
墨宸宇臉上一副冷冷的表情,並長嘆了一口氣說:“我何曾不羨慕四哥的灑脫,待有朝一日,山河錦繡,我定褪去一身華服,去過一過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他說完,便拿起一盞茶一飲而盡。
墨瑾軒笑着說:“到時候一定要帶上四哥。”
墨宸宇對視了一眼墨瑾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蘇櫻雪見他們兩個人互相寒暄甚是無聊,便想起了一個有意思的遊戲,“我說你們兩個無聊不無聊?我想到一個遊戲,你們要不要玩?”
墨宸宇自是不想和蘇櫻雪玩什麼遊戲,但墨瑾軒倒是很好奇,“噢!弟妹想到一個什麼有趣的遊戲?不妨說來聽聽?”
蘇櫻雪忽閃着大眼睛說:“真心話大冒險。”
墨瑾軒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遊戲,“何爲真心話大冒險?”
蘇櫻雪將茶几上的東西都撿到了地上,把茶几空出來,“現在需要找一個能轉動的的東西。”她想了一下,好像墨宸宇腰間佩着一把小刀。想到這裡,她順勢掏出墨宸宇腰間的小刀,小刀的刀削中間正好鑲着一枚紅寶石。
墨宸宇驚愕的看着蘇櫻雪。
“哎呀!不要這麼小氣嘛?用完就還給你了。”蘇櫻雪將小刀在茶几上旋轉了一下,“這把小刀的刀柄對着誰,誰就要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看着墨瑾軒不解的眼神,蘇櫻雪又解釋了一遍,“假如刀柄對着你,你可以選真心話,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能說謊,假如你不想真心話,也可以大冒險,大冒險就是我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墨瑾軒想了一下,看似是個普通的遊戲,怎麼感覺隨時都要露底的感覺,“弟妹,四哥從未玩過此遊戲,弟妹一定要仰仗一下四哥哦。”
蘇櫻雪笑着說:“那是自然。”實際上她就是想整一下墨宸宇。
墨宸宇聽蘇櫻雪講了遊戲的規則,不想與她胡鬧,起身就想走,結果就被蘇櫻雪拉住了。
“幹嘛去?”
“本王不想跟你玩如此幼稚的遊戲。”
墨瑾軒想了一下便說:“弟妹,要不遊戲先就此作罷,待下次有機會再玩,十弟心中怕是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我也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難道弟妹就沒有嗎?到時候揭穿了豈不是很難爲情嗎?”
蘇櫻雪想想也是,而且古代人思想保守,一定也玩不來如此時尚勁爆的遊戲,“也是,那我們不問問題嘛,我們喝酒,劍柄對着誰,誰就喝酒,如煙,快去備酒菜。”
“此主意甚好,四哥我難得如此開心,十弟難道想掃了四哥的興致?”
墨宸宇又坐了下來,他當然不想蘇櫻雪又飲酒,想起上次蘇櫻雪醉酒的樣子,他想想都後怕,但又不想掃了墨瑾軒的興,只好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