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嗎?”
邵羽憐剛撥通電話,還沒想要說什麼,那邊就傳來低啞的男音。
“嗯,吃過了,言少,今天星期五,我可不可以……”她話說到一半有點不好意思,停住了。
“嗯,去吧,老張估計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男人很顯然沒有爲難她,不但開口讓她去,還已經爲她安排好了。
“謝謝。”邵羽憐連忙道謝一聲就把電話掛掉了,言雨澤拿着手機,脣角勾起笑來。
邵羽憐一出別墅大門就看到了張叔,她喜悅的坐上去,一路上看着風景,不一會就到了醫院的門口。
“張叔,你先回去吧,到時候我自己打車回別墅。”
“邵小姐,我就在這等你,這幢別墅言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邵羽憐聽了張叔的話,心裡想着也是如果自己打車去的話,一定會讓打車的人知道,有心的話只有查一下,就會知道了,那還是算了。“要不這樣吧,張叔,我可以回晚一點,你先去逛逛,等我要回去的時候,打你電話。”
邵羽憐每次來醫院都要親自爲她父親清洗一下,在待他做個全身的按摩後,說一會話才離去,所以一系列的下來的時間就比較長了。
“行。那邵小姐,前提給我打電話。”
“嗯,好。”
張叔依舊沒有走,一直看着邵羽憐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才撥通號碼,“言少,邵小姐上去了……言少,放心,我會照顧好邵小姐的。”
掛了電話的張叔將車子開到了,隱蔽的地方,坐在車上,視線卻一直都停留在醫院的正門口。
想要節省時間的邵羽憐快步的走到父親的病房,卻看到了坐在病房外的顧嘯天,她詫異的拍着顧嘯天的肩膀道,“嘯天,這麼巧,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特意等你的。”
“啊……”他這麼一說邵羽憐更加詫異了,特意來等她。
邵羽憐仔細瞧着顧嘯天,他的臉色十分的不好,有點泛黃,完全打破了在她心中他那陽光帥氣的模樣,下顎好像很久沒有清理,上面覆蓋着少許的鬍渣,平日深邃的眸子,似乎因爲擔憂什麼,眸子裡顯出濃濃的憂慮,瞳孔也順着眼眶凹下去。
“嘯天,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的嗎?”她連忙問着,擔憂的語氣一點都不隱藏。
“羽憐,見一步說話。”顧嘯天大掌直接將邵羽憐拽到一個無人的病房裡,同時又將病房的門鎖上,才緩緩道,“你還好嗎?”
“啊……你看我不是都挺好的嗎。”邵羽憐疑惑極了。
“是呀!”上次被言雨澤警告後,顧嘯天就立馬想到了邵羽憐,給她打了電話,可是怎麼打都是沒有信號,根本就打不通。在言氏大廈裡他有認識的人,打聽了一下,告訴他居然邵羽憐都很多天沒有來上班了,他慌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都想再次麻煩李微了,可是又擔心到時候一不小心將李微也扯進來,於是才決定在這裡守株待兔的。
“看到你很好,我很高興。”溫柔的話音,剛落顧嘯天就離開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邵羽憐。
看來是他想多了,言雨澤終究沒有對羽憐怎麼樣。
突然闖進的顧嘯天將邵羽憐的腦子給打亂了,難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連忙打電話給李微問起,跟李微聊了幾句,就發現李微最近除了真的很忙之外,更不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呀,她也只好作罷沒再想。
走到再熟悉不過的父親病房,邵羽憐讓看護回去了,自己忙碌起來,又跟父親說了許多小她小時候記憶最深的事情,忙忙弄弄時間過去的很快,當邵羽憐走出病房時,已經快到晚上。
提前打電話給張叔,邵羽憐下樓出醫院門就看到了張叔,此時張叔已經給她拉開了車門。
“邵小姐,您坐好,我去接一下言少。”
“要去接言少嗎?張叔。”她驚訝的問着。
“嗯,剛剛言少打電話過來說,要跟邵小姐一起回去。”張叔很是高興的說道,他卻省略了,將自己看到顧少從醫院出來的事情。
“哦。”
從醫院到言氏大廈,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車停在了言氏大廈的門口,等待着。
“要不我出
去接他吧!”邵羽憐想起最近言雨澤對她的種種好,心一下軟了。
“不必,我已經來了。”男人長腿一跨,已經上了車,坐到了邵羽憐的身旁。
“老張開車。”
“是。”
自然的將身邊的女子攬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親密的一吻。
“想我了?”聲音依舊是冰冷冷的,但呼出來的氣卻是暖暖的。
“你想多了。”
“哦?是嗎?”男人將眉挑起,“我想你了。”跟着霸道的吻已經敷上了她柔軟的脣。
傅家某一臥室裡。
傅海蘭難得回到傅家,將傅母高興壞了,連忙叫人準備着她愛吃的菜,又打電話將傅海蘭的爸爸叫回了家。
“姐……你真的要和雨澤離婚。”剛一到家的傅海蘭就被傅鈴玥直接拖到了她的臥室裡,將門關上。
傅海蘭早一地坐下來,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消息得的到挺快的。”
傅鈴玥詫異的看着坐在美人靠上的姐姐,她早已因爲當初強言雨澤而恨透的姐姐,大笑道,“好,既然你要和他離婚,那麼我就可以追求他了,這還要多謝謝你,姐姐。”
話說出口,有點諷刺的意味。
“不必,我和他離婚是早晚的事情,只不過早到了一點。”傅海蘭似乎在陳述事實,眸子打在自己的妹妹身上,“不過,就算我和他離婚了,鈴玥,我告訴你,你也不會得到他。”
“姐姐,你爲什麼總是滅自己人威風,長他人志氣呢?”輕蔑的話語從她的口中流出。
“傅鈴玥,你不要想玩什麼手段,我是看在你是妹妹的份上,纔好心提醒你的。”
“哦?是嗎?”傅鈴玥嘴角抹上詭異的笑容,“那我還真要好好謝謝姐姐您了,當初要不是姐姐您的話,估計現在我早就和雨澤有了孩子了吧!爸爸媽媽也有了孫子可以抱了吧!”
傅海蘭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嘴角笑得極其大,輕蔑道:“傅鈴玥,你以爲當初要我不願意嫁給他,你就能得到,我告你,你少在這裡做白日夢了。他言雨澤當初願意娶我,是因爲知道我會和他離婚,不然呢?”
傅鈴玥似乎從傅海蘭的話中聽出了玄機,立馬追問道,“姐,有什麼嗎,難道,快告訴我。”
“不能說,反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最好給我離他越遠越好,不然到時候你把他惹急了,他決定要對付你,我可不幫你。”傅海蘭絕情的說着,根本就不讓妹妹對他有半分的感情,更恨不得在這一刻將她對言雨澤感情全部一下切斷了。
“姐,你告我,不然的話,我就將你要和言雨澤離婚的事情告訴家裡人,看你到時候跟他還離得了?哼……”傅鈴玥得瑟的威脅着,她就不信有了這個砝碼還不能將傅海蘭的話給套出來。
“你去吧,今天我回來就是要說這事情的,你帶我說,還省得我半分口水呢。”
“傅海蘭,你……”傅鈴玥氣急了直呼起她大名來,纔不管是不是在家裡呢,天生家裡人都最寵愛她了。
“我只說事實。”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總可以去告訴言爺爺吧,看你怎麼辦?”傅鈴玥突然眼珠一轉,想到了他們的軟肋,在言家威信最大的就屬言雨澤的爺爺了。
傅海蘭的脣角微抖,不要讓這個傅鈴玥壞了大事纔好,不然言雨澤一定要將她妹妹往死裡整呀,到時候就算她這個做姐姐的想救她一把都不行了,她讓自己的心靜下來,緩緩才道,“好呀,你去,到時候,你就算再有有段,長的再漂亮,估計在言少的心中你也只是個會向長輩告狀的小人而已。”
傅鈴玥聽了傅海蘭的話,嘴巴明顯抽了抽,冷哼道,“好,算你傅海蘭狠!”
“都下來吃飯吧!”
一聲電話,兩人才互看着對方,哼唧了一下,走出了臥室。
晚上,傅家難得的一家人齊了,由於傅海蘭的回來,家裡的人都很高興,當然出了傅鈴玥以外,邊吃邊聊,說了很久晚餐纔算結束。
傅父站起身,準備往書房走,傅海蘭卻叫住了,“爸爸,我有事情要說,您等一下在去書房,可以嗎?”
“嗯,什麼事情,海蘭?”傅父的身子楞了一下,停住了。
衆人都跟着傅海蘭走到了沙發前,其他人都用着等待的目光望着傅海蘭,除了坐在沙發一角幸災樂禍的傅鈴玥外。
“爸媽,我可能不久就要和言羽澤離婚了。”傅海蘭吞吞吐吐的說着,內心無比的緊張,尤其是對於一向嚴厲的父親。
“啊,你和雨澤要離婚?”傅母先開口說了話,她很喜歡雨澤這個女婿的,雖說女婿很少上門還看望他們,也常常聽說女婿外面養了大把大把的情人,可是她還是聽喜歡女婿的,總覺得女婿這人有上進心,也知書達理,各個方面都和海蘭挺般配的。
“嗯。”傅海蘭再次尷尬的說着。
第二個出口的是傅父,他聲音低沉着道,“海蘭,你考慮清楚了嗎,你們在一起也快要五年了?”
傅海蘭心裡一陣,本以爲等待她的會是父親的一頓呵斥,畢竟和言雨澤離婚並不僅僅是他們兩人的事情,這裡面牽扯的太多太多了,還有可能影響到他們傅家的生意夥伴。
“嗯,我想了很久了,才決定的,爸爸。”
“是這樣呀,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傅父站起身來,深邃的眸子望着傅海蘭,將她看到有點心虛的低下了頭,再次道,“海蘭,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今後的事情都自己拿主意吧。”
“謝謝父親。”傅海蘭激動的連忙感謝着,差點眼淚都要掉下來。
一直坐在沙發一角的傅鈴玥等待着看好戲,卻不料什麼都沒有發生,有點沮喪的垂着頭,搭着耳朵。
“鈴玥,你也是,也不小了,不要整天盡知道在外面瘋玩了。”傅鈴玥聽到父親說她,嚇得額頭上都冒出了虛汗,這個家她最怕的就是傅父了。
傅父話畢後,直起身子往書房去,輕嘆了一口氣。
當初傅海蘭和言雨澤兩人倉促的結婚,他就覺得不對勁,卻因爲當時確實需要傅家和言家的聯合,也就沒說什麼,這一來都已經過去了五年了,作爲傅海蘭的父親卻從未在女兒身上看到結婚後的快樂,他心裡又何嘗不責備自己,當年爲了傅家的利益,放棄了詢問女兒的機會,又爲了不讓星允得逞只要將海蘭嫁到他們言家去。
現在女兒大了,也由不得他了,而且傅家的實力也越來越強大了,也不需要在懼怕什麼了,既然海蘭想要離婚,那就不如順她的意吧,天生早晚傅家的一切都要交給他們的。
傅海蘭看着父親的背影離開,眼角已經滲出了淚水,她再也沒想到今日說出他們離婚的事情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媽媽,您同意嗎?”傅海蘭挽着身旁母親的膀臂,耐心的詢問道。
傅母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就算不同意,有辦法嗎?你爸他都沒說什麼,我能說什麼呢?”
“謝謝,媽媽。”
“哎……海蘭呀,你和雨澤,真走到非要離婚不可的地步了嗎?”傅母不死心的問着,又繼續道,“你別看雨澤這孩子,平日裡說話冷冰冰的,其實他心挺好的,比一般的小夥子強多了,爲人也是不錯的,而且還那麼的上進。”
傅海蘭詫異了一下,“媽,雨澤到底給你什麼樣的好處了,讓您爲他說了這麼多的好話。”
“哎……他能給我什麼好處呀,我都好久沒有見過他了。”傅母嘆了一口氣,一想到再過不久她就要失去這麼好的女婿了,心就狠狠的疼了一把。
“幸虧他沒有給你好處,要是給了你好處,那豈不是要把他誇上天了。”傅海蘭樂呵呵的說着,又陪着母親聊了一會,很晚才離開的傅家。
“雨澤,我都搞定了,一切就聽你的指揮了,還有鈴玥那邊我已經警告過了,要是她還來找你,你不要手下留情了,最好讓她徹底對你死了這條心。”第二天清晨,傅海蘭一到銀行剛剛坐到辦公室的凳子上,凳子還沒捂熱就打起電話來,噼噼啪啪說了一通。
“知道了,謝了。”男人清冷的聲音,將電話掛掉,叫來的艾莉。
“言少,有什麼吩咐?”艾莉拿着他的日程站在言雨澤的身邊,等待着。
“將我今天下午所有的事情推掉,還有帶我向向總要個人,你就這麼跟他說,他就知道了。”言雨澤眼眸深幽的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兩手背在身後。
“是。”艾莉合上門,走出總裁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