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話的符以昊才知道他剛纔的話有多大的歧義,連忙改口說:“我是說,如果有需要,我讓傭人上來幫忙。”
符以姍看着他變紅的耳根,很不厚道地笑了。
他就算不解釋,她也能夠猜得出他想表達什麼,只是她沒有料到,她哥哥也有這麼好玩的一面,大嫂真的有福了。
她搖了搖頭,說:“沒事,我泡浴缸就好,不用站着。對了,哥你找我什麼事。”
“吃飯時我聽傭人說,你受傷了,還疼麼?”
符以姍搖了搖頭,露出一絲微笑,說:“不疼了,都上過了藥,這段時間靜養就好了。”
“可惜你嫂子不在家,否則都能讓她陪陪你了。對了,聽說白澤今天走了。”
“嗯,他送我回來之後就離開了,說是公司出了點問題,哥,你一定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吧。”
本來符以昊還以爲她昨晚只是懂得裝作不懂,結果現在看來,她完全沒有想到那件事情上。既然她不知道,他還是不要坦白的好,興許這件事情對於白澤來說,只是個小問題而已。
“我也不清楚,他沒有明確的和我說。既然你要洗澡,我就不打擾你了。”符以昊說着就想轉身離開,可在看到她單腳跳着向浴室走去時,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直接朝她走去。
“看着你這麼過去,我強迫症會犯。”他說着,直接彎腰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去。
在把熱水放好,一切東西都準備好放在浴缸旁時,他才鬆了一口氣,看着符以姍說:“都幫你弄好了,一會我讓傭人在你房裡等着,免得你發生什麼意外沒有人知道。”他說完這話,沒有再逗留,轉身離去了。
符以姍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哥哥比她大十歲,在她懂事時他就已經是一副小大人的感覺,對誰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感覺,只有對她纔會像是一個正常人。本來她還以爲她哥哥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有想到會遇到她大嫂,說起來她大嫂就是她哥哥的救星。
哎呀呀,一想到這裡,她都有些想念他的小侄子了。
符以昊離開後,招來了一個女傭人,吩咐她在房間裡隨時等候符以姍的差遣,弄完一切之後這纔回到他的書房開始埋頭工作。
符以姍在吹乾頭髮之後,這纔拿出手機給白澤發了條短信,問:到家了嗎?公司的問題嚴重不?
此時的白澤正在辦公室裡跟下屬大眼瞪着小眼,一句話也不說,把底下的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莫丞北看着自家老闆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只好上前代勞,說:“新遊戲的方案和圖紙只有在座的各位知道最終採用的是哪一個,如今有小公司不僅抄了我們的遊戲還反咬我們一口所我們抄襲他們。旭鑫從成立到現在大把人等着看我們笑話,當然這事情對旭鑫構不成什麼威脅,但我們要給爲這個遊戲付出的員工一個交代,這是他們的創意,我們擁有遊戲版權的同時,設計者更擁有它的版權。”
剛說到這裡,白澤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他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各大高管,只有一個人在他看過去時適時地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筆,正好與他的視線錯過。也許只是巧合,但他卻默默地在心裡記下了那個人的名字。
看來會議結束後可以私下找他聊一聊。
白澤拿起手機看了下,發現是符以姍發過來的時候。他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用完晚餐坐在牀上玩遊戲了。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打出四個字:到了,還好。
隨後,他把手機放下,示意莫丞北繼續。
“公司對於這件事情有自己的處理手段,但我們比較喜歡坦白從寬。如果真泄露了方案,後果是什麼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清楚。現在我們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泄露了出去,與其最後讓老闆自己動手,不如在我說完這話之後自己私下坦白。”
莫丞北最後看了一眼大家,如是說道。
底下的所有人一個個的面面相覷,紛紛議論着這件事情,有對泄露者的憎恨與憤怒,也有對公司遇到這問題的無奈。每個人臉上的變化,白澤都看在眼中。
會議從他回到公司就直接召開,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鍾,卻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讓人覺得這一次抄襲事件一點都不簡單,否則他們老闆爲什麼在回覆短信時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神情緊繃,嘴角緊抿,十足地是拿這件事情沒轍。
白澤看着他們討論得差不多,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衆人全都一臉緊張地看着他,期待着他會有什麼決策,結果得到的卻是……
“時間不早了,散會。”
他說完,率先一個人離開了辦公室。
剛纔的他差一點就忘記了曾經答應過符以姍的事,那就是按時吃飯。現在是八點十三分,去吃晚餐應該不算超時吧。
莫丞北目送白澤離開後,依舊站在辦公室裡看着衆人離開,等看到某個人走出去時,這纔不緊不慢地跟上,隨着衆人一起進入電梯,接着走向底下停車場。
在周圍的人一個個的離去只留下他跟着的那個人時,長腿一邁,加大步伐走到那人的面前,在對方震驚的神情面前淡然一笑,說:“楊部長,咱們借一步聊聊。”
符以姍讓傭人給她端來一杯熱牛奶時回來時,看到手機上已經有了回覆。她滿懷期待地打開手機,在看到上面剪短的回覆時不禁猜想,這個時候的白澤不會還在開會吧。想到這裡,她連忙翻出白澤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她聽着對方那聲低沉好聽的“想我了”時,原本還有責備的心理一下子散去,到了嘴邊卻說成了:“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白澤停下夾菜的手,看了一眼剛吃過幾口的飯菜,示意服務員退下之後這才繼續說,“要不要檢查確認?”
“檢查?要怎麼檢查?怎麼確認?”符以姍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