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符以姍準備好要去上班時,白澤卻拉住了她。
“怎麼了?”
她把單肩包挎在肩上,轉過頭去看白澤。
不知道昨晚怎麼了,如此高大強壯的男人居然感冒了,而且還很嚴重,說話帶有很嚴重的鼻音。不過因爲他常年板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但從外表看是看不出的,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符以姍還真的發現不了。
因爲他是在白方媛那邊住,所以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還是等她在餐桌上坐下吃早餐時聊天才意識到。
“別去上班。”
白澤說着這話的時候帶有很重的鼻音,讓原本就富有磁性聲音變得更加蠱惑人。
本來在意識到他感冒那麼嚴重之後,符以姍想着他們兩人都別去上班,全部待在家裡,然後她照顧他。
結果在餐桌上,白澤執意讓她去上班,他一個人在家休息就好。
後來,她拗不過他,只好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可她剛收拾好東西走到玄關處,身後的男人卻反悔了。
因爲感冒,白澤的雙眼看着沒有平日裡的犀利和狠勁,反而多了幾分委屈。
沒錯,就是委屈,特別是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時。
抵不過他那雙眼睛的注視,符以姍最終把單肩包取下掛在玄關處,抓緊了他的手,說:“不去了,我在家陪着你。”
聽到這話,白澤的雙眼頓時閃爍出光芒來。
看來,偶爾的示弱也能給自己謀取福利。
把白澤拉回客廳裡坐下,符以姍拿着手機走向外面。
“去哪?”
白澤看到她沒有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反而是走出外面,忍不住問。
符以姍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打電話請假。”
她並不知道,她現在的做法顯得多此一舉,早在一開始,白澤就已經幫她請好假,就算她不想去上班,公司也不會辭退她,理由很簡單,他這個最終老闆都沒有發話,公司裡的那個小老闆又怎麼能夠裁掉他的女人?
請假很順利,順利到連符以姍都以爲不是真的,最後她歸根結底,這是公司看她是個實習生沒有過多刁難她,而且在她手上的工作也不多才批准的,畢竟不是她生病。
看到她走回來,白澤問:“請好了?”
“嗯,主管很好說話,一下子就批了。”她說着走到他身邊坐下,問:“今早吃藥了嗎?”
“沒。”
符以姍皺眉,“沒吃藥你是要逞能嗎?你坐着,我去給你找藥。”
她說完便起身向白方媛家走去。
平時她也有過感冒,但只是小感冒,基本都不用吃藥,讓她自然好。但是像白澤這樣的重感冒,她覺得應該去醫院比較好,不過既然他說早上醫生已經來過並且開了藥,她也就不跟他計較。
只是她在過白方媛家之後被告知,藥並沒有在這邊,而是被白澤拿走了。
聽到這話,符以姍都有想把白澤罵一頓的衝動了。
既然藥被他拿走,幹嘛還要眼睜睜地看她出去?
她氣敗地走回自個家,一進門就看到白澤在吃藥,把她氣得都想要殺人了。
“白澤,你是在逗我玩嗎?明明藥就在呢身上,還要看着我過去幫你拿藥,當了病號就該老老實實的。”
白澤的嘴角上揚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伸過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抱,親了親她的額頭。
“看着你爲我着急,我才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
如此使性子的白澤很少有,符以姍詫異之餘更多的是疼惜。造成他這樣轉性,符以姍直接把原因歸到了他在生病,並沒有想太多。
“吃過藥後好好休息。”
“好。”
白澤應得爽快卻沒有動作。
“怎麼了?”符以姍好奇。
“到你房裡。”
符以姍:“……”
她汗顏,她怎麼有一種白澤是想借着生病做不軌的事情。雖然兩人之間平日裡親密的行爲也有不少,但都是你情我願,但像現在那麼霸道的行爲還真的少有。
一想到這裡,符以姍一個靈光。
一直以來白澤給人的感覺就有霸道,只是她見到的白澤都是溫柔給她無盡寵愛的,久而久之竟然忘記了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無奈之下,她只好應允了他的要求。
反正只是在她房間裡休息,平時又不是沒有過,這個任性的小小要求再加上他是病號,符以姍沒有理由拒絕。
說好是休息,最後連同她都被拉上牀去一起。
他們就這樣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純聊天度過了一天。
旭鑫公司裡,明娜再次到公司裡踩點,這一次她到達公司沒有再收到阻攔,而是被Linda領到了接待室。
她在接待室等了很久始終不見白澤過來。耐性一點點被磨沒,最後她忍無可忍直接走出了接待室,正好遇到正巧經過的莫丞北。
“你過來一下。”她指着莫丞北說。
莫丞北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明娜叫的自然只有他。
他露出淺淺的微笑走上前,問:“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室內還戴着大墨鏡而且是張生面孔,看來是公司的客人,只是今天老闆請病假沒來公司,今天要見面的客戶不是都取消了嗎?沒有辦法取消的,他今天都一一見過面談妥了事宜,這位小姐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並不是他親自接上來的。
“你們老闆呢?我等了那麼久爲什麼還沒有看到他。”
等了那麼久,她的忍耐性早就沒有了,如果不是顧及她的形象,否則她早就要耍潑了。
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等她,還沒有人能夠讓她等的。
“小姐,我們老闆今天請了病假並沒有來公司,難道接待你的人沒有告訴你嗎?”莫丞北微笑着,得體的回答。
“生病了沒有來公司?”明娜吃驚。
“是的。”
“賤女人,居然瞞了我。”
這話讓莫丞北緊皺眉頭。
一直以來,白澤要見的客戶一直都是他和他的媳婦兒Linda接上來,偶爾也有例外,比如說不是很重要的客戶,一般是由總裁秘書室的秘書接待,但那些秘書如今親一色的都是男秘書。
如今從明娜嘴中聽到“賤女人”三個字,自然就知道接她上來的人,就是他的親親媳婦。
這麼罵他的媳婦兒,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