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自我介紹一下。”
符以姍剛坐下來,一個較爲年輕的考官就率先開口了。符以姍整理了一下思緒,最後微笑地回答了。
這一次面試說到底就是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因爲在介紹完之後就是考官向她介紹公司。
這期間,她忍不住懷疑網上說的那些是不是騙人的,不是說考官會問她對公司的瞭解嗎?怎麼變成了考官向她介紹了?
可以說,這一次的面試很順利,順利到她都不敢置信。就連她說明她畢業還要讀研之後,對方給的回答也是會考慮。
最後,考官讓她回去等消息便讓她離開了。
這一次她應聘的那個職位招收的人還挺多的,只是面試的人太多,符以姍並沒有報什麼希望。過了那麼她就去上班,不過那就回家好好過暑假,反正過了暑假還要繼續上學。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得到的卻是最好的回覆。
公司告訴她,她被錄取了,並問她什麼時候來上班。
她想了下她的畢業創作已經得到了導師的點頭肯定,現在論文就差最後的修改,而畢業答辯還在一個多月之後,這段時間完全可以去上班。
確定下週一上班後,符以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這樣她就有理由能夠在安海市待上一個假期,可以天天見到白澤。
自春節以後,白澤就搬回了他的住所,結果他以離公司遠索性就住在了符以姍那邊,所以那邊的住所又一次被他給遺棄了。
上班了自然要好好置辦一下上班時要穿的衣服。公司沒有強制要求傳工作服,只要打扮不另類且隨時記得是在上班,怎麼舒服怎麼穿。
符以姍和易思涵的關係還沒有緩和,所以置辦衣服的事情只能麻煩白方媛了。
白方媛在過去她那邊之前就已經在白澤那邊瞭解到了不少情況,可在看到符以姍把衣櫃裡的衣服全部pass掉之後,疑惑了。
“這些衣服不是好好的嗎?而且都那麼新,幹嘛還要買新的。”
符以姍看着衣服裡的衣服,就是因爲是新的,就是因爲是好好的,她纔不敢穿出去。
試問她一個沒有畢業的打工妹,穿着國際品牌最新款去上班,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雖然牌子放在學校裡不會有人注意到,好看點質量好點只當是在網上淘到好一點的衣服而已。但是出去工作就不一樣了,社會中的人會變得更加勢利眼,穿什麼牌子的衣服只需一眼就能看到。
差一點就說寒磣,好一點就說依仗關係,普通一點就容易被人忽視。
這三點,符以姍想做的就是被人忽視。
她不求升職加薪,只想要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或者是能夠讓她開心的工作。
面對白方媛的提問,符以姍無奈地說:“都是我姐給我的衣服,如果是在學校穿還好,大家不太認識,但出去工作了就不行了,這個品牌名字太響亮了。”
“衣服只是拿來穿的,工作都是看自身需要的。因爲別人的看法而去改變自己,活得多累人?”
這話讓還在搖擺不定的符以姍突然間清醒過來。
一直以來她都過得隨性,怎麼一個工作就讓她那麼緊張起來。她不需要依靠這份工作去養活自己,也不需要用這份工作證明自己,在其位做其事,問心無愧就好。
爲此,她關上衣櫃的門,轉過身看白方媛說:“我不買衣服了,這些就可以了。”
“你想好了?”白方媛好奇。
“嗯。我只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看別人眼光過日子的。”
對於找到工作的事情,符以姍猶豫着要不要跟易思涵說一聲,畢竟她們以後都要留在安海市繼續讀研,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導師,以後總要相見,關係如果一直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好。
解決完衣服的事情卻又煩惱起以前的事情,符以姍苦着一張臉在牀上坐下。
“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我跟思涵的關係還沒有緩和。”符以姍說到這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她和易思涵之間的事情,白方媛是瞭解了一些但不透徹,如今時間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按道理已經被沖淡了不少。
“思涵那小姑娘脾氣衝,性子直。如果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誤會,估計她現在也沒有臉面再來找你,因爲覺得丟臉丟到家了,就連道歉都沒有勇氣。”
白方媛的分析並非沒有道理,只是她也不是喜歡低頭的人,本來錯就不在她卻讓她先主動,心裡有些不情願。
本來她以爲,她和易思涵的問題會被無限往後推遲才處理,結果在週六時,她接到了君子逑的電話,說是有事情請她幫忙。
符以姍雖然好奇君子逑有什麼忙需要她才行,但對於偶像提出的要求,她自然是答應,窩在家裡兩天了,正好可以出門逛一逛,散散心。
君子逑把她約在步行街中的一家餐廳裡,是她以前常和易思涵來的地方。
她詫異了一會君子逑選的地方,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推開門口走了進去。
畢竟不是飯點,店裡沒有幾個人,而且店的規模很小,一眼就能看完。
她剛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最角落裡的君子逑,她走上前在對方面前坐下,問:“君大,你找我什麼事嗎?”
“我聽說你的眼光和思涵的眼光差不多,而且喜歡的東西風格也大同小異,你看看這手鍊你喜歡嗎?”
君子逑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開放在符以姍面前。
那是一條銀手鍊,設計很美觀,簡約大方卻又不失華麗,線條如流水一般,外形很好看,整體看着就讓她想要擁有。
“這手鍊你是在哪裡買的,我也去買一條,太好看了。”
君子逑聽到她這麼說,滿意地笑了。
他把盒子合上交給符以姍,說:“送給你了。”
“送給我?”符以姍一聽,直接懵逼了。
她震驚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懂他這是要做什麼。之前被易思涵誤會的事情早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難不成他和易思涵的關係沒有緩和,真的要對她抱有不該有的想法吧?
一想到這裡,她連忙把盒子還給君子逑,“我不知道你是處於什麼事情要把這個手鍊送給我,但是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給思涵吧。”
看到她如此緊張害怕,君子逑笑了起來。
“以姍,我說是你想想多了。這條手鍊其實思涵也有,這一條是真的真的給你的,不過不是我送給你,而是思涵送給你。”
這下,符以姍不解了。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誤會解開之後她一直覺得對不住你,但是她是個面子薄的人,犯錯之後就當起了鴕鳥,想跟你和好又拉不下面。
你們都是一類人,誰都不肯邁出第一步,那麼就只好由我出場當個中間人。”
聽了這話,符以姍乾笑着。
“這條手鍊是思涵親自叫人定做的,款式也是她親手設計的,上面還寫有你的名字,你可以拿起來看看。”
符以姍半信半疑地打開盒子拿起手鍊,確實在手鍊的內環看到了三個字母“FYS”,這是她名字拼音的首字母。
她拿着手鍊有些哭笑不得,“她既然想和好,幹嘛不親自給我?”
“她也很想親手給,但擔心你不會見她,畢竟她之前都那麼誤會你了。”
“我和她是好朋友好姐妹,怎麼還有隔夜仇。雖然被她那麼誤會我心裡很不好受,明知道事情會得到解決,但我也拉不下臉去示好,畢竟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君子逑瞭然的點點頭,“我明白。思涵,這事情你能明白嗎?”他說着突然間伸長脖子看向一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