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麪少校王牌妻
蕭逸凡眉眼彎彎,嘴角微微勾起,掛着邪魅的笑。他突然抽出一隻手開始在欣欣身上摸索,順着衣服攀上了她的纖腰,帶着懲罰性地揉捏着,然後並不斷地向上探索。
陌生的觸感讓欣欣渾身不自在,激起了層層顫慄,她不斷閃躲掙扎着想要擺脫他的魔掌,扯着嗓子尖叫着,臉因爲怒氣漲得通紅。
“蕭逸凡,你混蛋!”
“你放開我!”
對於她嘶聲裂肺的叫喊,蕭逸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的大手繼續在她身上游離着。直到他的手掌蓋在了她的胸口,欣欣猛地顫慄,一股害怕從裡往外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莊逸鈞的臉,面無表情的,傻笑不斷的,眼神遊離的,不同的神情,卻是一樣的俊美的輪廓,就這樣一張張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她鼻子一酸,喉嚨一緊,終是哭出了聲,喊出了他的名字,帶着絕望和點點希冀,多希望他能聽到,多希望他此刻能出現,能將她拯救出來。
“莊逸鈞……莊逸鈞……阿鈞……”
當你在絕望的時候,喊出來的名字一定是深深烙印在你的腦海裡的那個人的名字。
也許你會刻意將他深埋在心底,可是,當你害怕甚至是絕望的時候,你還是會本能地喊出他的名字,渴望他從天而降,將你解救出來!
蕭逸凡聽到那名字頓了頓,眸底原本的戲謔瞬間褪去,染上了強烈的恨意。欣欣有些吃驚地望着他,聲音卡在了喉嚨裡,她以爲他終究是念在了一些情分上會放了她。熟知,她這點認知竟是大錯特錯!
蕭逸凡眸光一暗,深呼了一口氣,忽然扯開了欣欣的外套,他力道之大,連她的上衣都跟着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隨着胸前一涼,欣欣徹底絕望了,帶着滿滿恨意的眼眸直射他心底,他卻將頭稍微撇了撇,不去看那嗜血的淚眸。
力量的懸殊,欣欣那些小腦筋早就不管用了,她的心瞬間也跌到了谷底,絕望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她忽地合上眼眸,看了最後一眼就要俯下身來的蕭逸凡,她拼盡了最後一口氣,絕望從心底奔涌而出,大叫了一聲:“莊逸鈞!”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絕望讓天見尤憐,在欣欣合上眼睛的下一刻,她所擔心的那些可怕的場景竟然沒有發生。緊跟着,她竟然聽到蕭逸凡的叫聲,隨之她的身上一空,冷風迅速順着衣服的裂口往裡灌,她哆嗦地伸手攏了攏身前的衣裳,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自由了。她快速睜開眼眸,往前一看,蕭逸凡居然在地上翻滾了一下,才停了下來。
猶如天神降臨般,莊逸鈞一身挺拔地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臉上透着冷冷的光,那架勢果真是名副其實的冷麪閻羅。他嘴角一勾,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扔到了一邊的長凳上,鬆了鬆領帶,一扯,往邊上一扔,又解開了襯衣袖口上的鈕釦,將袖子捲到了手臂以上,轉頭望向欣欣的方向,眸光千回萬轉,流露着愛憐。
他看着她,止不住的心痛。只見欣欣頭髮凌亂,怒紅的臉上佈滿淚痕,眼角仍掛着淚珠,她緊緊地捂住胸前的衣服顫顫地發着抖,看得他心頭一震。
壓根就沒想到莊逸鈞會突然出現,蕭逸凡轉過身,悶哼了一聲,艱難地想要站起來。
蕭逸凡有些惱怒,轉而就化成了無盡的笑意,帶着濃濃的諷刺,“你總算是來了!”
“憑什麼!憑什麼,她要選擇你!”
莊逸鈞冷冷地笑着,像極了攝命閻羅,他根本就不想回答蕭逸凡的問題,直接掄起拳往剛站起來的人臉上揮。
他的拳帶着濃濃的恨意,肆意地揮霍着他的怒意,動作又快又狠又準。
蕭逸凡也不示弱,也拼了命還擊,兩個人很快就一來一往地對打起來。
不過,顯然,蕭逸凡這業餘的拳手當然是比不上莊首長這職業選手!
過招還沒有幾個回合,蕭逸凡已經明顯處於下風,體力有些不支,他踉蹌了幾步,跌倒在了地上,臨時還拉了一把莊逸鈞,兩人倒下又繼續糾纏在一起。
最後,還是莊逸鈞成功地將蕭逸凡按在了地上,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臉上、手臂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莊逸鈞狠狠地往蕭逸凡的下巴掄了一圈,屈起的膝蓋剛想頂在他的小腹上,可是他卻突然停下了動作,眼神有些糾結,眸底閃過一絲光,然後鬆手。
他終是下不了手……
蕭逸凡因下巴的疼痛,他痛苦地扶着下巴,趴在了地上。
莊逸鈞擦了擦嘴角沁出的鮮血,居高臨下地看着蕭逸凡,表情清冷,“有什麼事就衝我來!你對女人動手動腳,像什麼樣?!”
“還有,我擁有的並不比你的多。至少我缺失了……母愛。”
說完,他轉身向欣欣走去。
他撿起了剛纔扔在長凳上的外套,走到欣欣面前,半蹲着,將外套輕柔地披到她的身上。
“沒事了。”
他的嗓音猶如帶着磁性般,一直強忍住淚意的欣欣“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同時撲到了莊逸鈞的懷裡,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把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
剛纔那一幕幕充斥着她的大腦,若是他沒有及時趕到,她真怕蕭逸凡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她該怎麼面對他,怎麼面對莊家的人……還有小王子……
好在,好在,他還是及時趕到了,將她拯救了出來!
害怕和慶幸讓她的淚意都停不了,淚止不住地往外冒。
莊逸鈞回抱着她的背,輕輕地拍着,低聲安慰着她,“沒事,沒事了。”
他一低下頭,就看到了她脖頸間的咬痕,青青紫紫,一塊塊好似利劍刺痛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甚至有些地方還沁出了血絲,他的手忍不住收攏成拳,眉頭越皺越緊,見她哭得越來越兇,他轉念,深吸了一口氣將拳漸漸攤開,又慢慢地拍着她的背。
不知哭了多久,她只剩下低低的嗚咽,他嘗試將她推開,反手摸着她的臉,“沒事了,都沒事了。我們回去好嗎?”
可是,欣欣卻怎麼都不肯放手,剛好不容易平息的酸意,又奔涌而出,她又大聲哭了起來,她用盡全身力氣抱緊他,好像她稍稍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般,她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只有緊緊地抱着他,她才能感覺到他真實地存在着……
也只有現在,他纔不會將她推開……她心底暗暗地慶幸着。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擁抱,他的氣息。沒有他的這段日子裡,她過得是多麼地不習慣……
她現在不想動,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只想就這樣痛痛快快地抱着他哭一場。
莊逸鈞不敢再撥開她,只能輕輕地低聲哄着,胸口的溼意感染了他的心,悶悶地疼着。他試着貼着她的身子,將她扶了起來,在旁邊的長凳下坐下。欣欣始終不肯掙開他的懷抱,又哭了好一會漸漸累了,睡着了。
莊逸鈞這才鬆了一口氣,見還在前面地板上躺着沒有起身的人,他的眉頭皺了皺,竟然有些緊張,然後他掏出手機,快速撥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便匆匆掛掉。
然後,莊逸鈞抱起欣欣往外走去,站在小公園外的勤務兵一看到首長,立馬直起背行禮,卻見莊逸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士兵頓時明瞭,趕緊幫首長打開了車門。
他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到後座上,拿起擺在前座的另外一件外套往她身上蓋。
動作之輕柔,讓站在門邊的小士兵看得連眼都沒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每一個重要的細節。
莊逸鈞使了一個眼色,竟然沒有效果,他伸手往小士兵的腦門上一敲,正看得出神的小士兵纔回過神來,趕緊跳上駕駛位。
而後,莊逸鈞轉頭看了一眼,剛纔走過來的方向,若有所思,直到欣欣睡夢中咳了一聲,他才斂起眼神,彎腰也坐了進去。
他輕聲報了一個地點,而後將背後的報紙擱在了中間,擋住了某位小同志不斷通過後視鏡偷瞄的眼神。
見欣欣縮在了一邊,睡得極不安穩。
她的臉上還帶着淚水,鼻頭紅紅的,她的皮膚上青青紫紫的一片片,讓他觸目驚心。仔細一看,他還發現她竟然緊抿着脣,死死不肯放鬆,他一伸手想要將脣拂開,卻發現她咬得更緊了,他只好放棄,任由她去。
即使是睡着了,她還是用雙手緊緊地拽住外套的衣襟,死死地包住自己的身子。車內的暖氣比較勁,莊逸鈞的額頭很快就沁出了汗,他低頭看了看欣欣,伸手又想幫她脫掉外套,可是怎樣都掰不開她的手,他再動一下,她拽得更緊了,眉頭直接縮到一起了,他無奈地搖搖頭,只好又放棄了。
他在車內四處瞄了瞄,剛想找點什麼,卻發現前座伸來了一包溼紙巾。
他有些尷尬地悶哼了聲,但是還是接了過。前面的小士兵見東西接了過去便沒了動靜,心底暗暗地鬱悶了一把,他這叫“雪中送炭”啊,一個字都沒有。唉,算了算,也許這就是領導風範吧。
就在小士兵微微嘆氣之際,竟然隱約聽到了首長那不易察覺地嗓音中的那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