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這是何意?”雲風掙扎着爬了起來,不解的看着老和尚朗聲說道,對方剛纔涌入他體內霸道非凡的劍元能量,非但沒有將他重創,卻是無聲無息的將盤踞在他體內多年的暴戾殺氣,化解的無影無蹤。
“你我今日相遇也算緣份,老衲即無法渡化與你,便助你將體內戾氣化解,也願他日小施主能少動殺念,以積陰德!老衲“虛嗔”在此便先代天下蒼生謝過小施主了。”老和尚雙手合十朗聲說道。
“虛、聞、無、了、空!大師便是焚林寺“虛”字輩高僧,百年前,一柄禪杖殺得天皓大陸衆武者爲之膽寒的‘魔僧虛嗔大師’?”雲風驚訝的看着身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難以置信的說道。這個曾經在大陸之上,被大陸武者、五大帝國以及焚林寺衆僧皆視爲公敵的大魔頭“魔僧虛嗔”,今日卻是如此這番的模樣,這讓雲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魔僧!這個邪號自從我被師兄逐出焚林寺的那一天起,便再無人如此稱呼過我了,沒想到轉眼便已過了近百年了!”老和尚雙手合十傷感的說道。
“大師,您當年本可登上主持之位,號令焚林寺千、萬武者,爲大師所用,但大師卻甘願放棄之主持之位,以一人之力全心爲家人報得血仇,雖惹得大陸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聯名討伐。大陸之上的衆武者,只知道大師手下所殺之人不計其數,卻不知大師方纔是有血有肉的真漢子,即不拖累師門,也全力爲家人報得大仇。”雲風看着“虛嗔”大師,朗聲說道。
“你小小年紀,爲何會知道這些?”虛嗔淡淡的問道。
“焚林寺無塵大師對晚輩有再造之恩,焚林寺,無塵大師爲了力勸晚輩放下心中仇恨,脫離苦海,有曾提到過大師您,無塵大師告訴過晚輩一些有關您的遭遇,無塵大師不想在下重走您的舊路。”雲風朗聲說道。
“當年那個小不點,現在都已經是焚林寺至高無上的“活佛”無塵劍帝,也不枉老衲曾暗中對其多番指點。老衲一生多爲仇恨而活,以至鑄下大錯落得現今孤老一生,即便今日已是堪破紅塵,但心中也不免緒多惆悵,所以老衲真的不希望小施主你再走老衲的舊路。”虛嗔看着雲風,朗聲說道。
“大師,若是今日換作他人所言,雲風必將視若無睹,但您即是焚林寺的“虛”字輩高僧,晚輩便給您一個面子。晚輩今日答應大師,除了上官世家、端木世家外,其他仇家在下只
找事主,決不牽連任何無辜之人,但若是他們要自尋死路,那就休怪晚輩心狠手辣了。”雲風冷冷的說道。
“小施主,上官世家暫且不提,你可知道端木世家爲何能在大陸之上,被尊稱大陸第一世家?”虛嗔憂慮的說道。
“爲何?”雲風不解的問道。
“你可曾聽說過聖階武技《血衣神功》?”虛嗔朗聲說道。
“《血衣神功》?大師所說的是否就是那傳說中,可將他人多年辛勤修爲,短時間內盡數吸食乾淨,以增強自身修爲的‘魔功’?”雲風看着虛嗔大師朗聲說道。
“看不出來,你年歲不大見識確是極廣,確實是如你所說的那般,《血衣神功》可將他人的多年修爲,片刻間吸之乾淨,化着自身修爲。但可惜的是,在千年前,一位輕功絕頂的“七絕神偷”,潛入端木世家,將此神功偷出端木世家。後來,“七絕神偷”被端木世家的衆多長老全力追殺,被逼無奈之下,自行縱入了“幽冥山”的結界之內,而《血衣神功》也在當時被一分爲二。前半部被端木世家的衆長老帶回,剩下的下半部被“七絕神偷”帶入了幽冥界內,至今下落不明。但儘管如此,若能將那《血衣神功》的上半部修煉而成,大陸之上怕將就無人能敵。”虛嗔正色的說道。
“大師的意思是想告訴晚輩,無論在下如何修煉,也無法超越端木世家中那位修習《血衣神功》的武者。”雲風朗聲說道。
“嗯,但通常端木世家的人,是不可能會修煉《血衣神功》的!”虛嗔朗聲說道。
“爲何?”雲風問道。
“首先,《血衣神功》只剩下半部,如何修習也無法達到其最高境界。再者,修習此技的武者,由於吸食了衆多武者各種不同屬性的劍元能量,雖然短時間內修爲將極大的提升實力,但長久之後,其體內便會形成各種屬性的劍元能量,而如此多種能量在一個人的體內,日夜摧殘着修煉者的身體,試問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受得了,到最後即便是不走火入魔自斷經脈而亡,也必將是瘋瘋顛顛了卻殘生。端木世家修煉此功的人,年歲最長的便是三百年前的劍帝巔峰“端木皓”,而他也不過只活到了三十八歲而已。因爲種種原因,“端木皓”的名字幾乎未在大陸之上出現過,更未有載入史冊之內,大陸之上能知道此人的,除了當時神龍帝國的國主、端木世家的家主外,更是廖廖無幾人了。”虛嗔正色的說道。
“周身經脈、內腹丹田被各種能量瘋狂衝擊,那種非人的痛苦晚輩能夠體會。”雲風微微點了點頭,朗聲說道。當日他突破劍帝之時,冰、風、雷、火四種屬性瘋狂交織,那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深深體會。
“正是因爲《血衣神功》所帶來的負面問題太大,所以端木世家對家主的規條之中,便有一條,嚴令端木世家的後輩輕易修煉《血衣神功》,除非在端木世家生死存亡之機,方可修習!”虛嗔朗聲說道。
“大師今日告訴雲風這些,只是不想讓雲風他日將端木世家逼上絕路,以免端木世家被逼無奈,犧牲一名天姿聰慧的弟子修行《血衣神功》。到那時,二虎想爭,大陸上的百姓又將生靈塗炭?”雲風問道。
虛嗔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師今日良言,雲風銘記於心。大師出手相助之恩,雲風也永生不敢忘懷!”雲風朝虛嗔一抱拳,恭敬的說道。
“老衲未非想要幫你,今日化解你心中的暴戾之氣,只是不想你將來輕易妄動殺念,殘害天下蒼生。”虛嗔淡淡的說道。
虛嗔話言一落,身形便已消失在了雲風身前。只聽得從虛空四周傳來:“小施主,怨怨相報永無了時,何不退上一步給他人與自己一個機會!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雲風仰頭看天,高聲說道:“大師,雲風乃是一俗世凡人,修不到無喜無怒、無悲無苦之境,他日怕將要讓您失望了!”
劍冥見老和尚已自行離開,便快步走到雲風身前,不解的說道:“門主,這個老和尚是誰,爲何你對他是那般的恭敬?”
“今日除了天劍門的衆門人外,我們誰也沒有見過!”雲風看着身旁一臉不解的劍冥,冷冷的說道。
“呃..屬下等明白!”劍冥等人愣了許久,方纔反應過來,衆人朝雲風一抱拳,齊聲說道。
“劍冥,你與衆兄弟拿着衛童的人頭和天劍門的匾額,去一趟西北“雪家堡”,親自將這兩樣東西送到雪飛花手上。告訴他,就說我魔神希望能在三天之後,無界地衆高手齊集玉凌閣之前,聽到他給的好消息。否則的話,後果他自己應該能夠想像!”雲風冷冷的說道,言罷,未等劍冥回答,便身形一縱,疾速的衝向了玉凌閣方向。
“是,大人!”劍冥朝着雲風的背影恭敬的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