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一聲聲嘹亮的駕喝之聲從遠處傳來,不過轉過眼功夫,一輛佈置的喜氣逼人、炫目綵帶四散飄逸的婚喜馬車,快速的出現在了黑木城的正東門之前。
“什麼人,停下!”東門的守衛迅速的圍了上來,將婚喜馬車給堵在了城門之外。
“放肆!”卻只見趕車的獨臂男子一聲怒吼,一鬆手中繮繩,抓起身旁的馬鞭便橫着掃向了身前衆守衛。
“啪啪..啪啪..”數十名守衛的臉上瞬間便出了一道血紅的鞭痕。
只聽得趕車的男子高聲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少門主的喜車你們也敢攔,是不是活得不耐凡了,還不給我滾開!”
趕車之人語言一落,順手抓起繮繩一聲大喝,婚喜馬車便快速的向前衝去,也不管前面的人能否躲閃的開。
“呃!”衆守衛一愣,急忙向兩旁閃躲,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這個趕車之人,但少門主今日一早便出門前往赤峰莊迎娶新娘子回城,料想便是這架馬車了,要不然這個趕車之人怎會如此囂張。
守衛長摸着熱辣的臉頰看着絕塵而去的喜馬氣憤的說道:“囂張個球,你再牛也就一個趕車的馬伕而已!”
“就是!”
“就是!”
衆守衛皆是不悅的附喝道,對着已遠去的馬車指指點點。
黑木城中,距赤心門正門不過幾百米處,有一座巨大的“磐石高臺”,這磐石高臺在黑木城初建之時,便已興建,此高臺猶如其名一般歷經數千年的風雨洗禮,依然安然的矗於黑木城中。每年赤心門有什麼婚慶、祭祀或是選拔優秀的年輕後輩武者,皆是在這個以幽冥界獨有的堅硬鐵石築成,高一丈長寬皆有五丈的“磐石高臺”之上舉行,而在磐石高臺四周方圓幾十米的空地廣場可容納不下幾千人。
今日的“磐石高臺”到處掛滿了七彩炫麗的綢布,迎着微風徐徐飄動,處處皆是洋溢着一翻喜氣。
磐石高臺之下,站着無數被赤心門“邀請”而來的黑木城百姓,雖然他們極其的不願前來參加所謂的少門主大婚之禮,但卻又不得不來,生在幽冥界內便已經是他們人生的不幸,而居住在黑木城中,便更是他們一生的悲哀。
一名年輕男子快速的順着“磐石高臺”的階梯跑上了高臺,只見其朝着端坐於高臺之上的一名衣着錦衣華服的男子單膝跪地,高聲叫道:“啓稟門主,東門守衛鷹鷲來報,大公子的迎親喜車已經由東門進入,片刻便能到此!”
“好,退下吧!”魔青桐微微點了點頭,其心中的大石此時才稍稍放下,儘管到現在他所邀請的各方勢力皆未出現,但至少他的愛子平安歸來,這便已經足夠了,別的事情便都等到他們完婚之後再作計較。
“駕.駕.駕.”一輛掛
滿七彩綢布的喜車快速的向“磐石廣場”駛來,不過片刻間,便已經到了磐石高臺之下。
只見臉戴鐵質面具的趕車人用力一拉繮繩,在磐石高臺階梯之下硬生生的止住了狂奔的俊馬。
一道身形快速的站在了高臺之上,指着趕來人高聲叫道:“來者何人,你可知擅闖高臺其罪當誅!”
“哼!七長老,才兩個月不見,你說話比起昔日樹林之中,可是硬氣了不少!”戴着面具的趕車人冷冷的看着七長老說道。
“閣下是?”七長老問道。
趕車人甩了甩空洞的右袖,冷漠的說道:“七長老還欠我一臂,是你老記性不好還是你砍人的手砍太多了!”
七長老微微一愣,便又隨即看着來人冷笑着說道:“哼!哼!原來是你,閣下難得撿回一條命,爲何還是如此的不珍惜,難道閣下認爲自己的命就真的那麼不值錢?”
“兩個月前七長老有說這話的資本,但今日卻未必!”趕車人輕蔑的說道,其冰冷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猶如死神般的陰冷。
“是嗎!”七長老一聲長嘯,身形一躍便從高臺急縱而下,只見其在虛空之中右掌一翻向外一推,一道能量掌印便與之右手重疊,疾速的擊向了立於喜車之上的趕車人。
趕車人一鬆手中繮繩,左掌一探便疾速迎了上去。
“嘭!”的一聲,二人的雙掌撞在了一起。
鐵面與七長老的身形皆是不由自主的朝後疾退而去,但鐵面的身形在退到車轎之前時,七長老掌力的那股掌道非凡的掌力,便瞬間便泄去的無影無蹤。
七長老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震,七長老心中一驚,眼前的這個男子並沒有像兩個月前那麼的不堪一擊,對方不但能硬接下他凌厲一掌,而且卻是未現絲毫的敗像。
七長老沒有多想,其左手迅速曲成爪形,在右掌力盡回撤之時,左手便極快的抓向了趕車人的咽喉。
趕車人一併左掌伸出二指,由下而上斜着點向了七長老的手腕,其出指的速度極快且角度極其刁鑽,竟逼的七長老只得快速撤回左手,身形一縱便欲折回高臺。
但趕車人卻又如何會讓他走得如此輕鬆,只見其在七長老撤回左手之時,其二指便緊隨而至,快步的點向了七長老的膻中穴。
七長老全力運轉功法凝結體內劍元能量,其身形極速一側,便躲過對方疾速而至的二指。
二人一個站於車上,一個飄於虛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不過片刻便已經對摺了近三十招,但二人卻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突然,只見七長老身形在虛空猛的一提,其高挑的身形便快速的向後一翻。鐵面原以爲七長老要逃開,急忙向前一踏步,五指一伸化點成掌,快速擊向了七長老的面門。
七長老嘴角微微
翹起,只見一道寒光從七長老腰間射出,寒光極快的借勢掃向了緊隨而至的趕車人。
“不好!”鐵面心中一驚,左手疾速抽回,抓向了腰間的刀柄,他本以爲七長老是翻身後撤,卻沒想到他竟會翻身抽劍,二人的距離不過僅僅相隔一米,以大長老出劍的速度轉眼即到。
“鐺..”的一聲脆響,只見鐵面左手倒握着刀柄,以刀刃硬擋下了七長老的奪命一劍,但由於是倉惶應敵,鐵面這一招不論是力道或是技巧,都差要差七長老一大截,鐵面身形猛得一震,不由自主的朝後連出一大步,但在其身形將要撞到身後的車轎之時,鐵面卻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其握刀的左手被對方一劍震得虎口直髮麻。
七長老不待趕車人有喘息之機,只見其劍身一側,其劍刃緊貼着對方的刀刃,由下而上極速的划向了趕車人握刀的左手。
“再厲害的招式,也不能讓我鐵面吃虧二次!”鐵面狂傲的叫道。只見其握刀的左手向側面一壓,身形一側向前全力一縱,鐵面的長刀在七長老劍刃之上劃出一劃炫目的火花。
鐵面握着沾滿鮮血的長刀立於地面之上,背對着七長老和喜車冷冷的說道:“昔日你斷我右臂,今日我便切你胸腹,你我兩清了!”
鐵面的話剛一落,眼中盡是難以置信與不甘神色的七長老,身形便僵直着倒了下去,其上半身掉於車下,下半身卻倒在喜車車踏之上。從七長老身上那極其平整的刀口,便不難看出出招之人的刀法、手法是何等的精湛,其出刀時的力道又何等的驚人。
七長老與鐵面二人比武過招不過只是轉眼之間,高臺上的其他長老及赤心門主還沒來得急救援,七長老便已被對方斬於刀下。
高臺上的赤心門主及衆長老無論如何也難於想到,堂堂赤心門的十大長老之首的七長老,竟會慘死在一個獨臂的趕車人之手。
“七弟!”
“老七!”
“七哥!”
衆長老一聲狂吼,便瘋狂的撲向了獨臂趕車人,衆長老此時恨不得將臺下那趕車之人碎屍萬段。但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他們卻沒有想到,僅憑一個獨臂趕車之人,又如何能殺得了那他們赤心門十大長老實力最爲強橫的七長老,又如何會來闖他赤心門。
就在衆長老已至趕車之人身前之時,突然從喜車車轎之中射出數十道墨黑色的閃電,衆長老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至趕車人的身上,哪裡會曾想到喜車之中竟然會突然射出如此速度的暗器。
“噗噗..鐺鐺..噗噗.鐺鐺..”數十道墨黑色閃電,瞬間便穿過了猝不及防的衆長老的身-體,深深的插入了磐石高臺的石壁之內。
衆長老皆是身形一滯,皆是不甘的摔落在了趕車人馬匹之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