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城的天字一號客棧大堂中,夏子研臉頰微紅一言不發的低頭坐在桌旁。
“呵呵,沒想到我們的舞陽小公主還這麼害羞呢!”韓鳳輕輕的拉着夏子研的小手掌,調笑着說道。
“呵呵,難怪風師兄自從雪山與子研姐姐分別之後,便對你朝思暮想,若換着我是男子,以姐姐的超凡美貌,我心中怕是也難以忘懷。”雲舞坐於夏子研身旁嘻笑着說道。
“鳳姐、舞妹可莫再要取笑我了!”夏子研羞紅着小臉柔聲說道。
“呵呵,三弟,子研姑娘你們久別重逢,可喜可賀,我與二弟在此敬你們二人一杯!”喬振山舉起酒杯看着雲風、夏子研朗聲說道。
夏子研擡起頭,端起桌前酒杯輕聲說道“喬大哥,應該是小妹敬你與東旭大哥纔是!”“大哥,二哥,我與子研敬你們二人!”雲風端起酒杯朗聲說道。“呵呵,自家兄弟不用如此客套,我們一起共飲此杯,預祝三弟此次‘五國青年演武大會’拔得頭籌!也祝二弟東旭與舞兒,三弟雲風與子研姑娘同心同德、白髮齊眉!”喬振山朗聲叫道。
“好!”雲風等人皆是朗聲附和,仰頭便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左日東旭端起酒杯朝雲舞使了一個眼色,站起身看着雲風朗聲說道:“三弟,我與舞兒能如此順利得在一起,多半是仗你顏面,我夫妻今日敬兄弟你一杯,聊表爲兄心中感激之情。”“風師兄!小妹敬你!”雲舞朗聲說道。“二哥,你別這麼說,看你與師妹過得如此幸福,我便已甚感欣慰!我敬你和師妹!”雲風朗聲說罷,仰頭便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你慢些!”夏子研微皺着眉頭輕聲叫道,早上雲風與冷言傾力一戰,雖然沒受什麼大的重創,但其內腹五臟想必也被那七彩能量光幕所震傷。
“哈哈..哈哈..”喬振山與左日東旭微微一愣,隨即便大笑起來。
喬振山朗聲說道:“三哥生性桀驁難於駕馭,卻不曾想今日有子研姑娘剋制,所謂一物降一物,果然是有幾分道理。”“喬大哥,世人傳聞大哥你英雄過人豪氣蓋天,今日卻怎麼連你也笑話小妹呢!”夏子研翹着小嘴嗔怪道。“呵呵..嘿嘿..”衆人皆是一陣輕笑。“對了三弟,今日你與冷言對招,爲何只硬拼劍技而不施展你的傲人身法及飛過之術?若是你以飛刀、身法、掌法相輔,想必贏得也不會有如此吃力。”左日東旭不解的看着雲風問道。“二哥,同輩較技對我輩自身修爲的提升極大,特別是像冷言這般棋鼓相當的對手。而我與冷言較技,便是能借與冷言全力一戰,從而提升自身對劍技的感悟,絕非只求這場高臺之戰的勝敗。”雲風正色的說道。
“嗯,原來如此!只是你後面還會遇到像駱言、心言、莫言如此實力的同輩強者,若是你每次都如此硬拼的話,那你想要奪得此次大會的‘頭名’,怕將不會太容易。”左日東旭憂慮的說道。
“二哥,所謂‘頭名’我沒有一絲的興趣,只要能與四言全力一戰,即便沒有那頭名,我也甘心情願!”雲風正色的說道。
“呵呵,二弟,你不用想太多了,相信以三弟的實力此次大會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三弟必定能夠拔得頭籌。”喬振山目光堅定的看着雲風說道,他相信在同輩人中,即便是有着天才之稱的‘四言’,也難以勝得了他的三弟雲風。
“大哥,二哥,今日我等兄弟重聚於此,便就不說這些掃興話題,小弟敬二位兄長!幹!”雲風端起桌上酒杯朗聲說道。
“對,三弟說的對,今日我等只述兄弟之情!幹!”喬振山朗聲說道。
“幹!”
“嗖.嗖.”棲鳳城的郊外的寬大官道之上,一金一
黑二道身影如閃電般的射入了官道旁的小樹林中,二人體內所散發出來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天地威勢,驚得樹林中本已棲息的鳥類走獸,頃刻間便四散奔走飛出。
“閣下堂堂‘劍帝’之尊,爲何對小徒一個弱小女子下手,閣下不怕傳揚出去,讓天下英雄取笑嗎?”黑袍老婦怒目橫視的看着眼前的金袍男子,冷冷的說道,對方高段劍帝的修爲令她也是極其的忌憚。天下間能在她眼前將她的愛徒擄走的武者,絕不會超過十人。而且以對方的功法、武技天鳳姥姥沒有一絲把握能勝得過對方,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會有這般氣妥的念頭。“呵呵,天鳳姥姥多年不見,你的火氣倒是小多了!”金袍男子冷笑着說道。“閣下到底是何人,老婦已是多年未踏足大陸,即便來了也是稍作停留便會離去,閣下怎知我名諱。”天鳳姥姥緊了緊手中的長杖冷冷的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天亮之前離開大陸,一年之內不準踏足大陸,否則的話,別怪老夫無情!”金袍人冷冷的說道,兩道犀利攝魂的眼神從金袍斗篷中射出。“哼!只要閣下能讓老婦心服口服,別說是天亮之前離開,一年之內不回大陸,即便是現在就離開永世不回大陸,老婦也無話可說。但閣下若只是以小徒要脅老婦,想必閣下必會有着無窮無盡的麻煩,你也會因爲今日所作的蠢事而後悔。”天鳳姥姥雙目冰冷的看着金袍男子咬牙說道。“哼!哼!”金袍人冷笑一聲右手一甩,一道紫色的身影便射向了天鳳姥姥。只見天鳳姥姥右掌輕輕一掃,紫衫身影身上那龐大的能量便化着虛無,紫色的身影在虛空之中一倒轉,便已經被天鳳姥姥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啪.啪.”天鳳姥姥手指極速的在紫衫女子身上輕輕拍打了向下,雙目緊閉的紫衫女子便緩緩睜開了眼睛,莫名的看着天鳳姥姥不解的說道:“師傅怎麼了?”“沒事,你先退到一旁,沒我的話不準亂動!”黑袍老婦神色肅穆的看着愛徒冷聲說道。“嗯!”紫衫女子雖然搞不情狀況,但從師傅那嚴肅的表情她便能猜測到一些端倪。
天鳳姥姥沒有再說話,雙目冷冷的盯着幾米外的金袍男子,一股極其霸道的天地能量瞬間便在其周身凝結。金袍男子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只見其右手微微擺動,一股氣勢如山的劍元能量極速的在其周圍凝結。二人周圍方圓數十米內的樹林內,突然狂風四起飛沙走石,所有樹木皆像是在立於颶風中一般極速搖曳,漫天的樹葉輔天蓋地的撲向了樹林中的黑袍老婦及金袍老者。紫衫女子雙手擋在眼前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以她現在的實力站於二人身旁着實有些吃力。紫衫女子憂慮的盯着場中的天鳳姥姥,在她的記憶中,天下間還沒有幾位武者能讓她師傅如此全力以待的。“刷.刷.”天鳳姥姥身形一閃便如一道黑色的流光撲向了金袍老者,一股極其精純的能量瞬間便將金袍老者籠罩在了其中,周圍空間二人周圍數十米的空間被天鳳姥姥那股龐大的天地氣勢,擠壓得如水面波紋一般扭曲起來。
“破!”就在二人的身形相距不過咫尺之間時,金袍男子突然身形一動,其右掌極速的迎向了天鳳姥姥那氣勢如山的右掌。
“嘭”的一聲悶響,金袍男子與天鳳姥姥姥的雙掌便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二人雙掌像是被粘在了一起一般。一股股白煙從二人從二人手掌中緩緩冒出。“轟..”的一聲悶響,二人的雙腳一頓便皆同時隱入了草地之中。就在天鳳姥姥與金袍人全力硬拼體內雄渾劍元能量之時,金袍男子身上的身衫猛的爆裂而開,一隻寬厚的手掌如閃電般的拍向了天鳳姥姥的胸前,其掌力氣勢如山、剛猛霸道。“呃..”天鳳姥姥心中一驚,右掌全力一震,身形便向後疾速退去,左掌幾乎同時一凝急速迎向了身前瞬間多出的一隻
手掌。“嘭..”的一聲,三道身形便快速的向後退去。“咳咳..咳咳..”天鳳姥姥臉色蒼白的咳嗽了幾聲。“師傅!”一旁的紫衫女子驚叫一聲,便快速的縱向了天鳳姥姥,身形一側便擋在了天鳳姥姥身後,雙手將天鳳姥姥扶住。只見天鳳姥姥微微拍了拍紫衫女子的臂膀輕聲安民道:“沒事!”“天鳳姥姥,得罪了!我兄弟二人本也不願與你爲敵,但我們卻是有我們的苦衷,還請多包涵!”金袍男子冷聲說道,在其身旁竟多出了一位身材不過一米左右的侏儒男子,但其體內所散發出的那股氣勢卻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感。“看來老婦真的是有眼無珠了,連縱橫大陸幾十年的‘狼山雙傑’都沒能認出來。”天鳳姥姥雙目緊盯着金袍男子冷聲說道。“不知天鳳姥姥是否還要再戰?”金袍男子淡淡的說道,雖然天鳳姥姥受了一些小傷,但她們‘天鳳門’有的便是靈丹神藥,所以金袍老者並未因他兄弟,剛纔一掌傷了天鳳姥姥而沾沾自喜。“今日即然遇上‘狼山雙傑’,老婦也只能是甘敗下風,無須再戰!你放心,我會遵我之言,即刻離開大陸,一年之內絕不會回返大陸。”天鳳姥姥冷冷的說道。
‘狼山雙傑’兄弟二人皆是大陸之上成名多年的劍帝高段絕世高手,若是天鳳姥姥對上一人倒也能勉強一戰,但若他兄弟二人聯手,別說是天鳳姥姥一個,就算是再多加一位天鳳姥姥也未必是他兄弟二人的對手。因爲‘狼山雙傑’兄弟二人所修習的合擊之術威力驚人,若是二人聯手出擊,其二人技法威力以成倍增長,其實修爲已然超越了兩位高段劍帝的威力相加那般簡單。
“如此便多謝了,若是今日我兄弟二人有得罪之處,還請天鳳姥姥多多包涵!”金袍男子朗聲說道。
“包涵便不必,我天鳳姥姥技不如人,我無法可說!他日若有機會,我必討回今日這一掌之仇!告辭!”天鳳姥姥狠狠的說道,語音一落,便見天鳳姥姥左掌一扣身旁紫衫女子的肩膀。二人的身形便極速的向樹林外縱去,一個白色玉瓶在天鳳姥姥縱出樹林的一剎那,極速的飛向了金袍男子。金袍男子愣了一愣,卻還是伸手接住了凌空飛來的白色玉瓶。
“二弟,爲何你要留她性命?要知留下這麼一個劍帝強者,將來必是禍患!”金袍男子身旁的侏儒老者不解的說道。
“大哥,天鳳姥姥武技、功法倒也不算如何,但除非能一招將其擊殺,否則的話,若是將她逼急,我們與她最多也只能拼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而已。”金袍男子無奈的說道。
“什麼意思?”侏儒老者問道。
“天鳳門最擅長的便是煉製丹藥之術,而天鳳姥姥聽說更是天鳳門千年來對丹藥之術最爲精通的一個。她還有一個與她天鳳姥姥齊名的渾稱“鳳仙毒叟”。”金袍男子無奈的說道。
“呃..!”金袍男子的話音剛落,侏儒老者便感覺其左手已經開始微微發麻,不過片刻功夫,其一整隻手臂便變成如墨汁塗染過一般的烏黑,侏儒老者身形微微一顫,只見其即刻盤膝坐於草地之上,極速運轉着功法欲將右臂所中的毒素逼出體外。
“大哥,天鳳姥姥已經留下了解毒之藥,你就不用浪費體內劍元能量逼毒了。”金袍男子將手中的白色玉瓶遞到侏儒老者身前,朗聲說道。
侏儒老者連看都沒看一眼,閉着眼睛冷冷的說道:“我不需要那毒婦給的解藥。”
“唉!”金袍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了解他大哥的個性,若是他認定的事,就是別人的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也還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只見金袍男子盤膝坐在侏儒老者身後,兩掌微微一凝便印在了侏儒老者的後背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