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赫一杯酒盡,馬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倒滿後,就直接往自己的嘴裡送,陳子皓連忙攔住了,許赫這不要命的喝酒架勢。
“許赫、你當這是水呢?這是最烈的酒,很醉人的。”陳子皓搶過許赫手中的酒杯,因爲倒得太滿了,撒出來了一點。
“你讓我喝。”許赫作勢要去搶陳子皓手中的酒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喝酒。
“你等等。”陳子皓左手擋着許赫,右手將酒杯拿得遠遠的。
“你這麼喝,到底是爲個啥?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你非這樣喝酒。”許赫不是一直都知道,喝酒傷身嗎?所以,他出了紅酒,其他的酒都不多喝的。
許赫吐了一口氣,看着陳子皓道:“你今天什麼都別問,就讓我好好醉一次行嗎?”他可沒有臉,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說,自己的老婆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陳子皓看許赫那認真的樣子,怕自己再阻止下去,許赫不在他這兒喝。也會去別的地方喝,到時候喝醉了出了什麼問題就不好了。陳子皓極不情願的把酒杯還給了許赫,看着許赫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心想着,許赫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到他這兒來買醉。當然,雖然好奇,他卻也沒有多問。因爲,許赫一副明擺着,什麼都不會說的樣子。
於是乎,陳子皓只有看着許赫喝。兩瓶酒喝完的許赫,還問他要酒。他勸說無效,起身去拿酒,這酒拿回來了。可是,卻見許赫已經,醉倒在他家的沙發上。
陳子皓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許赫的身邊,彎下腰推了推許赫的胳膊,嘴裡叫道:“許赫,醒醒。”
已經喝醉了的許赫,哪裡還聽得到陳子皓的話。
嘴裡,嘟囔着:“李若蘭,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要騙我。”
陳子皓豎着耳朵,才聽清楚許赫再說什麼。這一聽心裡,也算明白了七八分,這許赫今天之所以來他這裡,借酒消愁,原來是跟李若蘭有關。
陳子皓把許赫扶了起來,打算把許赫送回家。他可不想,和一個醉鬼過一夜。而且,把許赫送上去,他也正好去問問,李若蘭和許赫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若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發呆。房間的燈光開得有些暗,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可是許赫還沒有回來,髒亂的餐桌,和廚房已經被李若蘭收拾乾淨了。可是,她的心,卻沒有收拾乾淨。她不知道,許赫什麼時候回回來,也知道,自己等許赫也沒有什麼意義。可是,她除了等,什麼都不能幹。
沒錯,許赫的威脅起作用了,她得服軟。或許,她該跟許赫道歉,這樣她纔不會對那些對她好的人下手。許赫,從來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這一點李若蘭十分的瞭解。
他堂堂一個市長,想要對付一個人,那是易如反掌。楊凌,師兄,都是沒有政治背景,也沒有強大後臺的人。除了司晨,許赫要是想動司晨,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司家是家大業大,在利益的牽扯下,許赫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李若蘭不想任何一個人,因爲她受到傷害。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了起來,李若蘭慢慢轉過頭,看向玄關處。這個點了,誰還會來?她起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往門口走。
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門外一看。只見,陳子皓真架着許赫,站在門口。許赫的頭,搭在陳子皓的肩上,身子搖搖晃晃的。眼睛,也不曾睜開,一副喝酒了的模樣。
李若蘭連忙打開了門,看着一進喝得不省人事的許赫,朝陳子皓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李若蘭也走出了門,到許赫的另一邊,扶着許赫,減輕一些陳子皓的負擔。
“誰知道他突然怎麼了,跑我家喝了兩瓶洋酒,現在都醉死過去了。”陳子皓回答着李若蘭,同李若蘭一起架着許赫,往屋裡走。
李若蘭自然知道,許赫爲什麼會去喝酒,但是卻也沒有明說。
“扶他去臥室吧!”李若蘭對陳子皓說道,要回把許赫放在沙發上,等會兒她一個人,也搬不動許赫。要是以前,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現在,她元氣打傷。身體,還沒有恢復,全身上面都沒什麼力氣。
“好。”
陳子皓和李若蘭,扶着許赫,一步一步的上了樓。
好不容易把許赫,搬進了臥室,放在了牀上。兩人的身上, 都出了一層薄汗。
“若蘭姐姐,你和許赫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陳子皓十分委婉的問道。
李若蘭猛的擡起頭,看着陳子皓,搖了搖頭笑着道:“沒有啊!怎麼了?許赫跟你說什麼了嗎?”
見李若蘭否認,陳子皓有些懵了。心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說倒是沒說什麼?我就隨口一問。”
“哦,麻煩你送他回來了,你先回去吧!我給他收拾一下。”李若蘭笑着看着陳子皓道,一副我和許赫什麼問題都沒有的樣子。
“好,那我先走了,晚安。”
“我就不送你了,走的時候,麻煩幫我關下樓下的門。晚安。”李若蘭笑着朝陳子皓揮了揮手。
“恩”陳子皓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樓下的關門聲傳來,李若蘭知道,陳子皓已經走出去了。她臉上的笑掛不住了,揚起的嘴角,慢慢的彎了下去。
李若蘭走到牀邊,看着醉的不行人事的許赫,哽咽着道:“你生氣便生氣,何苦作踐自己。”李若蘭伸出手,想要摸摸許赫的臉,可是在要碰的許赫的臉的時候,卻縮了回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脫起了許赫的衣服和鞋襪。
“李若蘭、騙子,我討厭你。”許赫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因爲喝醉了,大舌頭,說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李若蘭卻聽得格外的清楚,她正在解許赫,襯衫鈕釦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晶瑩的淚珠,從她的雙眼中,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滑過臉龐,掉在許赫的衣服上。
李若蘭的心,像是在被鞭子抽一樣,痛得難受。現在, 她在許赫的心中,就會一個騙子,一個背叛者。他討厭她?李若蘭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可是,許赫親口說出的討厭她,竟然會讓她覺得這般難受。
李若蘭留
着淚,脫光了許赫的衣服,當然還是給他留了一條褲衩。李若蘭用熱毛巾,給許赫擦了一下身子。然後,給許赫蓋上了被子,看着已經沉沉睡去的許赫。留着淚,跟沿着道:“我早就說過,你會後悔的。”
這一夜,李若蘭沒有同許赫睡一張牀。她抱着自己的腿,在沙發上坐了一夜。到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坐着睡着了。
朱姨來上班了,見樓上都沒有動靜,兩人可能還睡着。只是,開始準備早餐,她的動作十分的輕。不想,吵到樓上,還在睡覺的李若蘭和許赫。
早上七點半的時候,李若蘭被許赫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許赫還在牀上睡着。他走到牀邊,拿起許赫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一看,竟然是劉秘書打來的,她在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七點了。這個時候,劉秘書和司機應該在樓下等着了。
“許赫。”李若蘭推了推許赫,想要叫醒他。可是,一剛觸碰到許赫的皮膚,卻發現許赫的皮膚有些燙。
許赫雖然還睡着,但是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一起,臉色也有些微紅。李若蘭心中一驚,他這像是發燒了啊!李若蘭摸了摸許赫的額頭,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許赫的額頭很明顯的比她的要燙。
手機還在響着,李若蘭直接了電話。
“喂,劉秘書許市長病了,今天去不了了。”
劉秘書在樓下等了半天,卻得到了一個許赫病來的消息。要說,以前許赫也不是沒病過,帶病上班也是有過的。但是,今天卻病得班都不能上了,劉秘書一尋思,這病可能是有點嚴重。
“嚴重嗎?”
李若蘭看了一眼,牀上的許赫回答道:“有點。”
“那我知道了,那您讓市長好好養病吧?我會幫他請假的。”
“那麻煩你了。”李若蘭掛了電話,又摸了摸許赫的頭,發現還是燙得很。李若蘭連忙下了樓,卻見朱姨已經在收拾屋子了。早餐,已經做好,已經擺在了餐桌上。
“朱姨,不好了,許赫病了。”李若蘭衝下樓,便對朱姨叫道。
“什麼?市長病了?”朱姨一聽,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朝李若蘭走了過去。她就說,這許市長怎麼這會兒,還沒有起來去上班呢?原來是病了啊!
“嗯,發燒了怎麼辦?”李若蘭一急,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走,我跟你上去看看?”朱姨擦了擦手,對李若蘭說道。這些個小感冒的,她還是能夠應付的。
“好。”李若蘭領着朱姨上樓,進了臥室。
朱姨進了臥室,一湊近許赫,便聞到了一股酒味兒。再摸了摸許赫的頭,是有些發燙。
“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昨晚喝了酒,晚上睡覺踢了被子着了涼。我去煮點薑湯,讓他喝了捂着被子睡一覺就好了。”這是藥三分毒,所以在這些小感冒面前,朱姨還是不提倡吃藥的。
“哦!”其實,朱姨的這些方法,她自己以前,也是常用的。以前,自己發熱了,父親也是讓她捂着被子,出身汗便好了。她終究是對許赫太上心了,他一病,她就急了,一急就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