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刺耳的喇叭聲驚得古妍兒耳根都紅透了,“快起開。”她羞死了。
含糊不清的聲音飄進柯賀哲的耳鼓,他低低笑開,這才直起身形繼續駕車。
“柯賀哲,你完了,要扣分罰款的。”
“呵,爺還沒嘗過扣分的滋味,感受一次也不錯。”
呃,這男人真是厚臉皮,古妍兒瞪了他一眼,“你呀,看起來帥帥的拽拽的,有時候就象是一個大男孩。”
“男孩?妍兒,你這是在抗議我不夠男人嗎?要不,車停路邊馬上試試?”柯賀哲說着,還真的轉動方向盤要往路邊開去了。
“滾。”古妍兒一記粉拳捶在柯賀哲的胸口上,“沒正經。”
“跟老婆一起要是正經了,那哪來的曉丹曉宇和曉予?”
聽着男人調侃的話語,古妍兒頓時無語了,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了車窗外,雖然因着還沒有找到柯賀熙心情有些沉悶,可此刻還是覺得溫馨甜蜜的,忽然想起他曾經說過要帶她出國旅行的,結果,因着何時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成行,“賀哲,等忙過了這陣子,我們一起出國遊吧。”洗正南都知道讓她出去散散心呢,倒是柯賀哲這裡好久都沒動靜了。
“嗯,必須的。”柯賀哲一手轉着方向盤,一手拍了拍古妍兒的肩膀,“到時候三個小的交給媽和爸,還有嫣然,就我們兩個環遊世界去。”
“呃,環遊世界就免了,你根本沒那麼久的空閒時間吧,隨便去一兩個國家我就心滿意足了。”
“ok。”男人輕輕笑,早就決定了的事情,沒想到後來遇到這樣多的事情。
古妍兒正想往着出國旅行的場景時,手機突然間響了,也打破了車廂裡舒緩流淌的輕音樂,也吸引着她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當一眼掃過來電顯示時,古妍兒緊張了起來,“賀哲,是薄酒。”
“快接。”柯賀哲催促的同時也關掉了車內的音樂,古妍兒隨即接通,然後摁下免提。
“酒,有賀熙的消息了嗎?”古妍兒焦急的問過去,心裡全都是那個男人的生死,只要一天找不到柯賀熙,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放下一顆心,柯賀熙一個人揪着全家所有人的心,景旭已經失去了媽咪,不能再失去爹地了。
不想,她問過去,那邊卻好半天都沒有迴應,古妍兒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酒,是不是發現賀熙了。”這一句,她的聲音很沉很低,幾乎是咬牙問出來的,一定是不好的消息,否則薄酒不會撥通了她的電話不出聲的,賀熙真的真的是……
古妍兒不敢往下想了。
那個答案是她最不想要的,若是真的,她無法接受。
“賀熙死了是不是?”正開車的柯賀哲忍不住了,直接的吼了過去,若不這樣,只怕薄酒還醒不過來。。
“沒……賀熙沒死……賀熙還活着……還活着……”終於,柯賀哲的一吼吼醒了薄酒,也終於發聲了,只是這聲音聽着讓人只剩下了心疼,沙啞的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昏迷不醒?”不等古妍兒想起要說什麼,柯賀哲繼續追問,再被兩個女人磨磨蹭蹭的說下去,他也要被折磨的瘋了。
“嗯。”薄酒一字,古妍兒的心瞬間一鬆,原來只是昏迷不醒,她差點被薄酒的反應給嚇暈過去。
“薄酒,你差點嚇暈我了。”小聲抗議着,天知道她剛剛是有多擔心呢,生怕聽到最糟糕的答案。
那邊,又是靜了下來,這一次,柯賀哲沒有催促,古妍兒也是靜靜的等待着,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許久之後,薄酒小小聲的開口了,“我在這裡等他,等他醒過來。”這一聲,聲音很輕很低,更象是一種低低的絮語,但是落在古妍兒和柯賀哲的耳中卻是無比的清晰,仿似滿滿的都是薄酒的堅持。
手機在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裡,就連指節都開始泛白,指甲都深深的掐進了肉裡,可薄酒半點也沒有感覺到。
這樣的一個電話,是她最不愛打的,卻又必須要打。
因爲她知道所有人都在擔心柯賀熙。
找到他了。
可是找到的卻是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但至少他還有呼吸,還有微弱的生命力。
一盆盆的雪就在身邊,她加入了老鄉們搶救柯賀熙的隊伍,不停的搓着柯賀熙的身體,冰凍了那樣久,當發現他的時候,她幾乎是絕望的,但是到了這一刻,就是覺得只要他還有呼吸,那麼,他就會活過來的。
雪一遍遍的搓着,雪水沿着牀褥滴嗒落地,她的小手也因握着雪而一片通紅,可她全然沒有感覺,不知道冷也不知道痛。
都怪她。
若不是她到了xz來了這片雪域又返回了t市,他不會來這裡找她,他一定是還以爲她在這裡準備爬雪山就來找她了,可她沒有,她早就回去t市了。
薄酒搓着柯賀熙的身體,雪水混合着她滴落的淚水,浸溼着柯賀熙冰冷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僵了,卻還是機械的做着動作。
“姑娘……你看……”老鄉拉了拉她的手臂,想要勸她放棄了。
薄酒搖了搖頭,繼續的揉搓着柯賀熙的身體。
“薄小姐,不如,讓我來吧。”柯賀哲派過來尋找柯賀熙的男子低聲道。
薄酒的心突然間一陣巨痛,轉身就衝着男子吼道:“出去,都出去,你們都出去。”
聽着她幾近歇斯底里的吼聲,幾個人居然沒有生氣,而是嘆息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最後,年紀最長的老鄉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還是離開吧,在他看來,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經沒救了,或者,就給兩個人一些告別的時間也好,衆人這才悄然的離開了。
房間裡溫暖如春,再也沒有室外那樣的冰冷了,白熾燈的光線照射在柯賀熙已經略略僵硬的身體上,薄酒靜靜的看了他足有兩分鐘,這才悄然起身,兩步就到了門前,將門反鎖,隨即便重新又回到了牀前。
拿過乾爽的手巾一遍遍的擦拭着柯賀熙的身體,目光則是時不時的看着他的眼睛,總希望他的眼睫毛突然間就動一下,哪怕是一下下也好呢,認識他那麼久,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渴望他動一動。
動一動吧。
輕輕的低喚,薄酒開始剝起了自己的衣服來。
一件一件,隨手丟在牀頭,厚厚的棉衣褪去了,再是內衣,當身上只剩下兩件小內內時,她呵了一口氣,便將自己的衣服全都疊得整齊了擺在了牀頭。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覺得冷,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賀熙,我來陪你,好嗎?”深吸了一口氣,薄酒俯首把脣貼上了他的耳朵說過,然而,柯賀熙沒有半點的反應,嘆息了一聲,薄酒又是低聲的道:“你要是不迴應我,我就當你是答應了,賀熙,我真的陪你了喲?”有些羞澀,可當看到一動不動的柯賀熙時,她所有的差澀都退到了爪窪國去了,身子雖然有些僵,卻還是緩緩的爬上了牀,徐徐躺在柯賀熙的身側,小手輕輕摟上了他頎長的身形,他真高,這樣並排與他躺在一起,他比她長了好大一截。
白熾燈有些刺眼,可是薄酒卻不想關上,這樣纔有光亮能讓她第一時間發現他動了。
會醒的,會醒的,腦子裡反反覆覆重複的全都是這三個字。
她只想他醒過來。
不是第一次與他這樣的近距離了。
他救過她也抱過她,甚至於,還親吻過她,那每一次如今回想起來他與她都是那樣的親密,親密的其實他早就看光光她了,一如她此時也把他看光光了。
彷彿,這是他欠她的一樣,如今回報給了她。
不過,不管以前離得有多近,都不如這一次看他的感覺,她可以毫無忌憚的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脣他的俊逸的面龐,“賀熙,醒醒好嗎?”指尖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撫觸着,那樣的冰,冰得讓她只剩下了心疼,他冷,她就陪着他一起冷……
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明明襲上身體的都是冰冷,她卻只感覺到了熱燙。
額頭抵在柯賀熙的額頭上,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的躺在他的身邊,從知道他爲了她追來xz遇到了雪崩開始到現在,她幾乎就沒有說過什麼話也沒有閉上眼睛睡過一覺,根本睡不着,滿心的只剩下了對他的擔心,甚至於連自己逃離他的那個理由如今都顯得微不足道了,就算他是出軌了又如何,她在意他就好了。
可不管他是不是出軌,他這來追她,就代表她在他的心裡的地位有多重要了,重要到放下一切來找她。
“賀熙,你是第一個被我摟過的男人,你也是第一個讓我樂意陪着你一起躺在一張牀上的男人,你也是第一個與我有過舌吻的男人。”所以,柯賀哲必須要對薄酒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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