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有你的生日

同一片天空下,相同的時間裡,不同的際遇中,我的愛,你又在哪裡!

今年的生日,可兒要陪着寶寶過了。

穿上厚厚的棉衣,戴着大大的棉帽,圍上寬寬的圍巾,只露着兩隻大大的眼睛,腳下蹬着一雙長筒棉靴,把自己打扮成肥肥的娃娃樣,一切武裝好,走在異國他鄉的道路上,看着那些慘淡的景象,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一般。冬天來了,雪花飄飄灑灑的落到可兒雪白的棉衣上,增添了幾分俏皮。真的很可愛!

今天是可兒的生日,兩年前的生日是憶楓陪她過的,當時一隻大大的史迪仔便成爲了憶楓離開的那兩年間可兒想念憶楓的感情寄託。今年,轉到玩具店,可兒還是毫不猶豫的買了一隻大大的史迪仔。

“楓,你現在在幹嘛?還記得我的生日嗎?”

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在昏黃的街燈下更顯的美豔動人。

抱着史迪仔,漫步在佈滿雪花的街道,人們都躲在家裡暖暖和和的,只有可兒孤孤單單的身影在被街燈拉的老長老長。

忽然,一個長長的影子包圍了可兒那肥肥的身影。

欣喜回身,希望看到那張許久未見的帥氣臉龐。

可在轉神的剎那,那未化開的笑容被冬日的溫度凍結在紅紅的腮旁。

“怎麼是你?大晚上的你出來幹嘛?”

Jone今天心情不是怎麼好,跟別人談的案子砸了,想找可兒調節一下情緒,到家卻看到黑黑的窗戶在黑夜裡顯得那麼孤零。想到了昨天可兒那奇怪的語氣,“明天有空嗎?”說這句話時可兒的眼角有絲絲晶瑩的東西在閃爍,Jone細心的觀察到了可兒這微小的變化。

“我明天有一個案子要談,你有事兒就儘管開口!”

可兒無語,“沒事兒,先忙你的!”

今天沒有找到可兒,打電話給張姐,方纔得知今天是可兒的生日。

忽然靈機一動,那天可兒即興發揮的那首歌裡那深深的痛讓Jone無法呼吸,也許把那首歌刻成光盤送

給可兒在她想那個人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聽聽。說道做到,拿着刻好的光盤,想到了可兒喜歡的那條街,果真看到了可兒孤孤單單的身影。

“傻瓜,這麼冷你怎麼還捨得讓你的寶貝兒子受凍還不回家暖和!”Jone快走幾步,扳正可兒肥肥的身子,看到的就是那已經凍結的淚珠掛在可兒長長的睫毛邊。

聽到Jone的話,可兒再也支撐不住,抱住Jone的腰嚎啕大哭。

“知道我爲什麼喜歡這條街嗎?因爲在L市也有這樣一條街,我跟他去過,那天也是我離開的前一天。我喜歡這裡,想在這裡體會到憶楓的氣息。我想他,好想他!”

就讓可兒暫時借用一下這個懷抱,她的心,真的好想憶楓。

寶寶這會兒也乖乖的,也不鬧,在可兒的肚肚裡乖乖的。可兒的情緒也許同樣影響到了寶寶的心情,媽咪不開心了,他怎麼能開心。

“好了,你的情緒會影響到寶寶的情緒。好了,別哭了!”等可兒漸漸安靜下來,幫可兒擦乾眼淚,輕輕的,溫柔的,疼惜的。其實他好像吻去可兒的淚珠。那淚水一定很苦。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趁人之危。他只能遠遠的看着可兒,不然連最起碼的朋友都做不成。

“走吧,我們回家,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你一定想不到是什麼!”Jone興奮的空纔看到可兒懷裡抱着的娃娃。

“What?”

指着可兒懷裡的東西,可兒笑了,“叫史迪仔。兩年前我的生日憶楓幫我買了一隻大大的史迪仔,在他不在的時候,我會抱着它,就像憶楓就在我的身邊一樣。今天,在這條看似熟悉的街道,沒想到會看到,於是我就毫不猶豫的買了。嘿嘿,是不是很傻?我的寶寶都快降臨了,我還像個孩子!”

Jone好羨慕那個憶楓,他能在可兒的心裡生根發芽,那麼的根深蒂固不可動搖。

Jone勉強笑笑,“沒有,很可愛!”

回到家,Jone把光盤放進電腦,那首壓抑的歌曲悠悠傳來。

“你,

你怎麼弄到的?”

Jone笑的得瑟,“也不看me是誰!”

可兒嗤笑,還有這麼自大的。

Jone提前做了準備,買了蛋糕,插上蠟燭。看到可兒許願再吹蠟燭。

瘋玩一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新的一天已經到來了,明天會更好!”

送走Jone可兒一夜無眠。

“沒有你的生日,比死還要難受!”

L市,憶楓獨自坐在醫院的院子裡的長椅上,那裡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雪白的雪片落到憶楓的身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儼然成爲了一個雪人兒。身上披着的是今年入冬以來憶楓專門爲可兒買的羽絨服。把羽絨服拽到鼻尖嗅嗅,彷彿上邊有可兒的味道,卻,只是想象。

淚,緩緩落下。落進胸前的雪片裡,融化了一片。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處。

自從可兒走後,憶楓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今夜是可兒的生日,他知道。身旁的長椅上放着今年他爲可兒買的史迪仔。更大號的,憶楓想,可兒長大了,買的史迪仔應該也要再大上一號。

“可兒,你在哪裡?爲什麼我找不到你,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後悔了,其實在你轉身的時候我已經後悔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就像你說的,我們說好的幸福呢,其實我們就是彼此的幸福!”

點上一支香菸,沿着淡淡的煙氣嫋嫋生氣,在頭頂上盤旋一會兒便消散離去,就像憶楓的可兒。他怎麼那麼傻,可兒既然選擇陪在憶楓身邊那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憶楓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不離不棄,但是憶楓那倔強的脾性讓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爲自己受到任何委屈。上次,可兒爲了憶楓的前途,選擇悄悄離去,那期間憶楓受的罪他不是已經忘記。可兒再次回到憶楓身邊便已決定再也不會擅自離開憶楓的視線,但沒想到是憶楓主動趕她的。

她是真的走了,他是真的後悔了!

同一片天空下,相同的時間裡,不同的際遇中,我的愛,你又在哪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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