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法律規定,結婚之後,是無法在離婚的,這既是當地的宗教信仰,也是當地的法律規定。
安小暖知道的時候,還愣了愣,這個地點和安排,都是藍墨紳弄的。
自從薄太太和薄家的事情發生後,她就有一陣子的頹廢和失望,似乎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擺脫不了自己的傻白甜,那既然如此,還不如就乖乖的做個傻白甜,不是很好?讓藍墨紳來主持一切?
當時隔幾個月後在看到安小沫的時候,兩個人在西班牙哥特式的街道上相見,那暖暖的正午的陽光灑在地面上,讓剛剛前一刻還在過冬天,下一刻就要過夏天的安小暖,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姐姐”!還是安小沫的呼喚,把安小暖拉回了現實。
獨自一個人呆在異鄉他地,只有一個陌生的保姆在身邊照顧。
安小沫的英文本來就不好,西班牙語就更是一竅不通了,不過在那段孤獨的日子裡,看着自己身體孕育的小生命慢慢的長大和發育,安小沫反而是漸漸的想開了。
她甚至想到了這一切可能是自己的姐姐做的,因爲靜下心來後,安小沫也發現了,就算是楚一揚願意把她送走,那藍晨晨也是不願意的。
當初藍晨晨會讓她呆在身邊,就是因爲她長的像她去世的女兒,即使楚一揚不喜歡,她都一直把她留在家裡,這是藍晨晨的執念,她根本不會放手。
而這個世界上,會在乎她過的好不好的人,除了她的爸爸外,就是她的姐姐安小暖了。
雖然她猜的不全對,但是也猜對了大半,不得不說,這個孩子的孕育,反而化解了她的執念,讓她不再想着一心要回到楚一揚的身邊,在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之後,反而願意安安心心的呆在楊眠和安小暖給她安排的地方。
孤獨和安靜果然是能夠讓人開智和成長的。
而且在多餘的時間裡面,安小沫也開始去學習早已經生疏的了英文,幾個月的學習,她現在的基本生活用語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不過剛剛搬來西班牙,她還不會說西班牙語,還需要身邊的傭人幫助才行,但即使如此,安小沫都欣然的接受,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回國,不只是藍晨晨,還有那些要對安小暖和藍墨紳不利的人,都會想要抓住她這個弱點。
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她不再想要成爲誰的負擔了,她還要爲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樹立一個榜樣呢。
爲母則強。
安小暖在那璀璨的陽光下,看着那落滿一頭碎花和陽光的安小沫,心裡暖暖的都是滿足。
“小沫”!安小暖小跑着朝着妹妹跑過去,兩個人相擁而泣,喜極而泣。
對於安小沫的改變,安小暖看在眼裡,高興在心裡,並且心裡默默的告慰自己的父親,他的小女兒終於長大了,不用在讓人操心了。
她安小暖在心裡發誓,只要有她安小暖一口吃的,她都不會讓安小沫母子餓
着,不管這個孩子是男是女,楚一揚認不認,她這個姑姑絕對不會讓他們受苦受累的,他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好了,好了,哭什麼,這是該高興的事情啊”!跟在後面拿着行李的張叔,看到姐妹重逢了,也是很高興的,偷偷的摸了一把閹了你後,立刻就勸慰了起來,其實自己眼角也是溼潤的。
這兩姐妹從小的恩怨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兩位小姐都是心高氣傲的,都是有些壞毛病,但當時老爺忙,他又只是個管家,有心想要勸勸,卻是沒有立場,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現在好了,經過了這幾年的起起伏伏,兩姐妹終於放下曾經心裡的成見,能夠如此有愛的相擁和相處了。
他要回去給老爺掃墓一下,告訴老爺這個好消息!
“張叔,你真是越來越年輕了”!安小沫也看到了後面的張叔,笑着說道。
“說什麼胡話呢,我還年輕呢,我老的都沒法見人了”!三個人哈哈笑做一團。
和隨後趕來的藍墨紳,幾個人一起住進了安小沫剛剛搬進去沒多久的房子裡面。
教堂已經定好了,因爲國內的形勢發展,藍墨紳和安小暖他們幾個人幾乎誰都沒有告訴,甚至連小白都沒有帶在身邊,而是留給了藍母照顧,藍母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去了西班牙結婚了。
幾個人要先在這裡修整一下,長途旅行畢竟是非常的疲憊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安小暖最近感覺身體很容易疲憊和嗜睡,可能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的精神受到了刺激吧。
她也沒有告訴藍墨紳,也不想去看醫生,想來休息一會就好了。
這次婚禮,對於安小暖來說,就像是給自己的一個歸宿,也是給他們兩個人的愛情一個結局,她不想在這麼拖下去了。
爲自己,也爲藍墨紳,她想要儘快結婚。
就像是她那迷霧般的身世,被摻雜了太多的利益,薄太太明知道她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卻要去認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當女兒,而把她當成陌生人,如果她永遠不知道真相的話,或許沒什麼,但是她卻知道了,知道了這所謂的真相,就像是有人把她的夢想給潑上了黑墨,讓她一直堅持的美好的東西,其實就是塊破腳布,根本連看的慾望都沒有。
她不是個貪財的人,她甚至可以簽署放棄一切繼承權的授權書,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
沒想到這個簡單而渺小的希望,卻也成了奢望,最後又成了別人的計謀和手段。
安小暖對於薄家,對於薄太太,真正的是失望了。
要不是薄明明的誤打誤撞,和陳潔一起出事了,那她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薄家老二的動機固然不純,卻給扯出了真相。
可能裡面最倒黴的,是原本佔盡優勢的陳潔了。
現在國內媒體都對準了原本一直神秘無比的薄家,薄家真正的子嗣,和這場薄家人之間的傷害案,反
而到底是誰真正傷了陳潔,反而到是沒有多少人關心了。
陳潔的傷勢經過及時的救治,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就是還有些刀疤而已,已經出院在家了。
不過,因爲安小暖身份在薄家的曝光,陳潔也被移出了薄太的別墅,去了哪裡,她不知道,但是陳潔的豪門夢碎,是肯定了。
她的故意傷害案已經沒有人關心了,反而更多人關心的是陳潔的詐騙案。
很多媒體都在對她圍追堵截的,問她冒充薄家繼承人是不是有人幫助的?是不是有合夥人的?那個救他過的那個叫黃行的人,是不是她的合夥人?
就連原本最無辜的黃行,也被捲入了這場紛爭當中。
讓原本對陳潔懷着無比的純潔的信念的他,也開始對陳潔產生了懷疑和怨恨,在陳潔最需要他的時候離她而去。
就在安小暖離開國內,飛去西班牙舉行婚禮的時候,被輿論逼迫,卻又沒有一個人站在她身邊的陳潔,最終不堪忍受這種壓力,留了遺書自殺了。
好在被房東無意中發現,給送醫院治療,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但是遺書的內容也隨即曝光了。
就在那場原本應該是陳潔她成爲最大的贏家的傷害案中,原本應該是受害者的陳潔,其實並不是受害者,或者說這一切其實是她自導自演的。
遺書中就像是日記一般,記錄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陳潔對薄明明的恐懼,是一直都有的,不單單是因爲薄明明對她的敵意,還有自己內心的不確定,雖然DNA的結果證明她就是薄家老大的孩子,但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很多的心虛,即使已經開始拿到錢了,她都是心虛不已。
特別是在軍訓回來後,薄明明對她越來越無理了,而薄太太因爲不知道什麼事情,長期不在家,沒有人幫她,她也想打電話給薄太太求救的,但是,不是電話打不通,就是薄太太在忙,沒空聽她多說,只說是有事情就去找薄家老二就好了。
但是薄明明可是薄家老二的親生女兒,她要是找薄家老二求助,那不是羊入虎口?
陳潔雖然自身的悟性一般,但是她的情商是不低的,從小在社會上的摸打滾爬,讓她練就了一身對付男人的本事。
平常的時候,她都會小心的使用,而現在進入了薄家,她收斂了起來,沒有讓人看出自己的世俗。
不過,這會她倒是想起了黃行來了,在她的一羣“藍顏知己”中,她選了黃行出來。
黃行善良,忠誠,而且還單純,一直把她想象成美好的女神,只是被世俗給束縛住了而已。
她也就把黃行當成自己的警報器,至於爲什麼會去找安小暖來救自己,而不是別人,這就純粹是感覺了,她因爲剛剛入豪門,對貴圈不熟,對於薄家的人都有很深的戒心,反而對於見面不多的安小暖停有好感的。
她就是感覺,或者是賭博,賭安小暖會出手救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