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怡在劉媽的‘壓制’下,她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個下午下來,背上的皮膚都已經感到刺痛,而她的手更是已經僵硬痠痛了。
天已黑了,一直盯着她的劉媽也終於宣佈今天到此爲止,顧思怡虛脫地回到房間,她沒有暈倒,連她自己也驚奇了。懶
晚飯顧思怡沒有下去吃,而自然也沒有人來請她,此時,她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個女傭而已。
她必須馬上離開!顧思怡牀沿,她望着窗外,她有一種人身自由被禁錮的感覺,而此時,她渴望着自由。
她必須要逃出去!這個想法是顧思怡最爲強烈的想法,甚至從來任何的想法有這個想法強烈。
“媽媽~”顧思怡捧起了小提琴。
“請告訴我該怎麼做吧!”她望着小提琴說道。她的聲音很細很細,穿透力卻很強。
突然她意識到一個多年來都已經被她遺忘的問題。
她的喉嚨在面對陌生人或者是不友善的人總是會自動關閉,可是,她卻可以對着爸爸還有劉媽發出聲音,還可以在這種完全獨處時發出聲音。這便說明,她並不是完全的啞巴。
‘這是心理問題。’突然,顧思怡想起很小很小的時候,曾經她的一個心理醫生下過的診斷。蟲
可是,曾經爸爸爲她請了專門的心理醫生輔導過,都不曾治癒她的怪病,而現在,又再次意識到,又能怎樣?顧思怡暗淡的雙眼,一時又心灰意冷下來。
也許她的這個怪病就是要糾緾到她的一輩子吧。
顧思怡剛剛升起了一些激情瞬間又被冷卻。她小時候,爸爸曾做過很多努力,爲的是她能夠自如開口說話,可是,卻從來沒有一點點的好轉。直到後來連爸爸都已經放棄了。
她重新捧起小提琴,她幾乎是下意識般地選擇了一首Atimefouus的小提琴曲,下一秒,悠揚而傷感的曲子流淌出來,彷彿在訴說着心事,又彷彿對未來而傷感……
帶着顧思怡深深的落寞,帶着她的悵然若失的感覺,她手中的小提琴彷彿便是她的喉嚨,此時,她能自如地表達她的心聲。
一曲未畢。
突然,‘碰~’的一聲,顧思怡的房門被粗魯地推開,而顧思怡的小提琴曲也嘎然而止。
顧思怡回頭,她的房間因爲並沒有開燈,所以她並看不清楚門口因爲揹着光而站的人,她只能判斷出門口所站的人身材偉岸是個男人。
是誰?顧思怡驚恐,可是,卻叫不出來。
“碰~~”門被再次粗魯地關閉,此時房間只有由窗外傳進來的微弱的月光,顧思怡依舊看不清楚來者是誰。
偉岸的身影一步步逼進。
“以琳,爲什麼你要背叛我!”偉岸的身影帶着滿身的酒氣發出撒旦般的責問。
以琳,這是誰的名字,顧思怡一步步向後退去,她不是什麼以琳。
“以琳,你爲什麼要背叛我,那個老頭子有什麼好?你居然背叛了我!”男人的身影一步步逼進。直到伸手觸及到顧思怡的身子。
“爲什麼背叛我,你告訴我!”男人伸出手,掐住了顧思怡的脖子,而他的雙眼既然在黑暗的房間,也能折射出奇異的紅光。
“我不是以琳,我不是以琳~”顧思怡努力張着嘴巴想要爭辯,可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此時的她比任何一次都憎恨自己這奇怪的毛病。
‘啊~’被掐着的脖子的顧思怡已經開始難以呼吸,難道她今天就要喪命於此嗎?
“以琳~~”男人突然鬆開了手。而顧思怡因爲突然得到了充足的氧氣而發出劇烈的一陣咳嗽。
“以琳,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男人將顧思怡摟在了懷裡,轉而用近乎乞求的聲音說道。
他在哭泣嗎?被鬆開的顧思怡突然發現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一陣溼意。
“以琳,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男人依舊乞求道,跟剛纔的咄咄逼人完全不一樣。
他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顧思怡努力掙脫開與男人的距離,她好想大聲告訴這個不明男子,她根本不是什麼以琳!
顧思怡下意識地抓起桌上的那隻筆,她緊緊地握在手上,此時這支筆成爲她唯一的武器。她一步步向房門退去,企圖逃離這個地獄。
‘啊~’顧思怡一個踉蹌,居然重心不穩摔倒了下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顧思怡望着那個黑暗的身影又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顧思怡手握着筆,用盡全力在身前揮舞,試圖阻擋身影的靠近。
走開~不要過來~
可是,身影卻毫無停頓地依舊向她逼進,他彎着腰,此時,顧思怡透着窗外微弱的光彷彿看清楚來者的臉,他居然是那個猶如撒旦般的男人——古寇龍!
走開!顧思怡手中握着的筆,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她用盡全力,將那支筆透過他的襯衣,直接插入男人的胸膛……
而下一秒,顧思怡幾乎已經虛脫,她攤軟在地上,只能無聲的開始乞求。
“以琳,你居然~”男人的身影立了起來,顧思怡分明看到他將那支筆拔出,扔在了一旁。
他倒底是人還是鬼,顧思怡望着身影,她明明感覺到手中的筆直接插入到他的身子,爲什麼他看起來似乎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