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怡突然出現按住了吳佩茹想要拿起來的另一個花瓶的手,毫不畏俱的眼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連她自己也不知何來的勇氣。
“你給我滾出去!馬上滾出去”吳佩茹聲撕竭底地喊到,她抽出手狠狠地推向顧思怡,而顧思怡剛纔因爲全力按住她的手,這一推輕鬆將她推倒在地,頭撞到牆上的角上,頓時感到火冒金星。
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顧思怡立馬站了起來,再次來到吳佩茹的跟前,堅定的眼神透着她的堅持。
這次,吳佩茹直接抓起身旁的花瓶朝顧思怡頭上砸去。眼看花瓶即將落下,顧思怡的身子被人一把推開,躲開了花瓶,她回頭一看,原來康興文推了她!
“夫人,請您冷靜!”康興文義正嚴辭,希望她能接受事實。
最後,吳佩茹出乎意料地突然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兩眼呆呆地空洞地望着前方,跟剛纔的激動與聲撕竭底判若兩人。
“媽,你怎麼了?”顧瞳終於顫顫微微地站了出來,她的母親從來都是她的支柱,而她也從來沒有看到過母親失控過,只要知道母親在,她便什麼都不怕,只要知道母親的存在,她便任何時候都可以囂張跋扈……,可是望着母親的剛纔的瘋狂,此時的呆滯,她六神無主般的不知所措。
“你們全都出去!”許久,吳佩茹低低地說道。雖然神色依舊呆滯,卻話語不容置疑。
顧思怡看着繼母停了下來,心中突然莫名的難受,她從來不曾懷疑過繼母對爸爸的愛,而她的繼母這二十年來之所以會恨她,完全是因爲爸爸對她的無視。而她從每一次看到繼母半夜喝酒,每一次找自己出氣之後,她那落迫的背影……她知道,這全是因爲得不到爸爸對她的愛的迴應……
所謂愛有多深,受傷便有多重,此刻顧思怡心中競然同情起攤坐着的繼母,她只不過是一個渴望丈夫能給她哪怕是她付出的十分之一的愛而已!
顧思怡眼角開始溼潤,也許二十年前她的媽媽雖然是無意的出現,卻真真切切地讓一個人從此產生的恨意。
她突然做出了決定。於是,她走向康興文,從他的公文包內取出剛纔他取出遺囑的文件夾,在遺囑的正本上飛快地寫下:
“我自願放棄爸爸全部遺產的繼承權!顧思怡”
既然事情是由她媽媽而起,那麼就讓她來結束,從此,她將不跟這裡有任何掛勾,從此她跟顧家沒有任何關係!寫完後,顧思怡將它交給康興文,隨後換了一張紙寫道:
“希望您能從此放下仇恨!祝您幸福!”顧思怡將寫好的字條輕輕地放在了繼母的跟前。
一切做完,她擡起頭向門外走去,此時的陽光籠罩她的全身,她感到無比的輕鬆,彷彿曾經二十年來所承受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彷彿曾經二十年來,關於這裡的一切記憶都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