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一堆的瑣事,說了每個人過的怎麼樣,田濤秀了好多她和成風的甜蜜照。
直到晚上,覃素才被公司的人叫走,而田濤也被成風接走,紫墨言才一人回到了房間。
平躺在牀上,想起胡玲的婚禮,說不定她會來邀請自己,便打開手機,一開機信息立刻滿屏,好多,畢竟和胡影書分手就關機了,想來已經兩個多月了。
一條條的看,全是10086,只有一條是特殊的,胡影書給自己發過短信祝自己聖誕節快樂,嘴角多了一絲苦澀的笑,說到:“何苦呢?不都分手了麼。”
打開未接來電,全是景夜浩,紫墨言皺起眉頭,一個個仔細的看時間,在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爆發之後,景夜浩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而平安夜的那個晚上,幾乎是沒分鐘一個,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間有一種感動涌上心頭。
在往下看是胡玲的未接來電,就在今天下午,便回撥過去了。
“喂,玲玲。”紫墨言說到。
胡玲聽着紫墨言的聲音,說到:“我只是爲了遵守兒時的承諾才告訴你一聲,我要結婚了,你來當伴娘吧,至於來不來是你的事情。”
紫墨言想想又要見到胡影書了,而胡玲又不歡迎自己,何苦呢,可是自己曾經又答應過當她的伴娘,已經失信與他哥哥了,還能在失信與她麼?只是一瞬間的思考,便說到:“恩,我會去。”
“那我就給你留個位子。”胡玲說完便掛了,掛斷電話的時候生氣的將電話扔到牀上,氣呼呼的說到:“紫墨言,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只會讓我看不起你,來,是什麼意思?和我和好的意思麼?明明就背叛了我哥哥,來這裡不尷尬麼?不怕我父母攻擊你麼?”
紫墨言伸開四肢,平躺着,胡玲想到的問題,紫墨言又怎麼會想不到,可是既然答應了,她就只能去面對,在那之前必須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讓自己變的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手機鈴聲響起,紫墨言看過去,竟然是景夜浩,想想剛剛看的未接記錄,景夜浩好像都是早晚一通的,猶豫着要不要接,還是接吧,他打了這麼多通,說不定真有事,可是有事不會發短信留言麼?
在另外一個城市,暫時停下手頭工作的景夜浩給紫墨言打電話,沒有聽到,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就已經很激動了,那說明她不在拒絕和所有人聯繫了,如果沒有接聽自己的,那隻能說明是不理自己,景夜浩看着遲遲未接通,在要掛電話的時候,竟然接通了,一時間還有些愣神了。
“喂?什麼事?”紫墨言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可是卻沒有代入任何的感情。
景夜浩反應過來,說到:“額,沒事,就是想問一下你還好麼?”
“我很好。”紫墨言只是簡單三個字。
“那就好。”景夜浩臉上出現一抹微笑。
紫墨言想起王媽說的事情,那天自己上了房間,景夜浩和周霞竟然還來了那麼一段,不過想想應該對景夜浩的傷害很大把,問到:“你呢?”
“我也很好啊。”景夜浩說到,這個時候獵狗推門而入,景夜浩打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紫墨言點頭說到,靈敏的耳朵已經聽到對面門響的聲音了,笑一下說到:“你忙吧,先掛了。”
“唉,等等。”景夜浩馬上阻止,他可是很清楚紫墨言掛電話的速度的。
“還有什——”紫墨言話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話被掛斷的了,皺起眉頭,說道:“怎麼回事?”
在胡玲婚禮到來之際,紫墨言儘量調整着自己的心情,想着可能發生的事情,自己又該如何去面對,然而在這兩天,景夜浩卻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來電話,說早安和晚安,然而紫墨言也到不習慣去掛他的電話了,直接拖那不說話,等他掛的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話費。
終於令紫墨言緊張了好久的婚禮來了,明明不是自己結婚,自己卻這麼緊張,想來自己結婚又會不會這麼緊張呢。
“好啦,墨言,別想太多。”覃素看着紫墨言在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的,便說到。
紫墨言微笑一下說到:“我穿這樣會搶走玲玲的風采?或者說會不會不像伴娘,又或者說,我不漂亮了?”
覃素笑笑,說到:“這麼緊張幹嗎?你和玲玲的風格差的有多遠,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你搶我風采還差不多呢,這身衣服很優雅啦。”
此時的紫墨言一身米色的長裙,露出潔白讓人浮想聯翩的後背,卻沒有任何輕浮的感覺,知覺高貴優雅,這或許就是從小培養的大小姐氣質吧,怎麼樣都改變不了,紫墨言問到:“會不會有點露的厲害?”
“你是第一次駕馭這種衣服麼?我也想穿呢,可是我那不怎麼白的背就不露了。”覃素笑着說到。
紫墨言被逗笑,說到:“我來看看是有多黑啊?”說着就動手。
覃素連忙躲開,笑着說到:“反正就是很黑很黑,我告訴你哦,我可是有男人的女人了。”
“瞧你那樣,得意個什麼勁啊。”紫墨言笑着將覃素從自己沙發上拉起來。
今天的覃素同樣一身長裙,不過是藍色的,他很喜歡這個顏色,一種大家閨秀的樣子。
兩人嘻嘻哈哈的到了胡家,一到門口,就被很多的記者包圍,拍照,還有記者在現場直播,兩人在保鏢的簇擁下進了胡家。
一到大廳門口就聽到田濤的那大嗓門:“這樣的白婚紗好漂亮,早知道我就不穿什麼旗袍了。”
覃素拉住紫墨言的手,兩人相視一笑,覃素的笑容大概就是加油、別緊張的意思,而紫墨言笑裡的意思大概就是放心。
兩人走進客廳的時候,確實被驚豔到了,今天的胡玲一身高級手工定製的婚紗,很是漂亮,站在這樣如同城堡的別墅裡,真的很像一位公主。
而胡影書則是一身白色禮服坐在沙發上,動作優雅的在看雜誌,完全沒有意識到紫墨言和覃素的到來,而紫墨言卻一眼便看到胡影書,他看起來過的很好,自己也便安心了,移開目光看向胡玲說到:“結婚快樂。”
“謝謝。”胡玲只是兩個字。
覃素同樣微笑着說到:“結婚快樂。”
“謝謝素素,祝你和雷輝長長久久。”胡玲微笑着說到,她就是故意表現出這樣的差距。
然而在紫墨言張嘴的那一刻,胡影書便擡起頭,看到了淺笑着的紫墨言,好久不見她消瘦了不少,看來吃了不少苦吧,看着紫墨言的眼睛移不開。
紫墨言當然能感覺到胡影書在看自己,看過去,微笑一下然後點頭,表示問好,這是在不能客套的禮儀。
胡影書同樣禮貌的點頭問好,心裡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原來已經到了如此,自己已經不能在關心她了,也不能在和她表現的太親密了。
胡玲自然會注意到紫墨言和自己哥哥的動作和表情,看來二人已經迴歸正常了,不過真的是表面上那樣的麼?
這個時候胡父母卻從樓梯上下來,看到紫墨言的胡媽媽變得異常的激動,快速的從樓梯上下來,直接跑到紫墨言的面前,指着紫墨言說到:“你還好意思來我家?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紫墨言想到了的,這樣的疾言厲色很符合自己對胡媽媽的瞭解,而自己想到的便是沉默,因爲解釋只會被認爲是狡辯或者頂撞長輩。
胡影書見如此情形,便拉住自己的母親說到:“媽,你不要亂說。”抱歉的對紫墨言一笑。
紫墨言只是搖頭微笑表示自己沒事,而手卻緊緊的握着,極力的忍着些什麼,而覃素站在一邊,拉住紫墨言的胳膊,給紫墨言一個微笑。
田濤卻被嚇了一跳,不知道所爲何,沒有反應過來。
胡玲只是旁觀。
“你傻啦?你還護着這個狐狸精?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她和自己弟弟上牀了,知不知道羞恥啊?”胡媽媽掙脫開自己兒子的強制。
在場的還有化妝師,還有其他的直系親屬,胡玲的姑姑舅舅,以及保鏢,這讓紫墨言有多尷尬,可是紫墨言卻一言不發,她忍了,誰讓做錯事情的是自己呢?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用一種嘲笑的眼神看着紫墨言,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無人敢惹的紫墨言遭受了多少人的嫉妒,多少人想看着她摔下來的樣子,如今自然會當一場好戲看了。
“不說話,你以爲不說話,你就有理了?滾,給我滾出去。”胡媽媽說着開始推拒着紫墨言。
紫墨言只是向後退一步,依舊沒有說任何的話,這種情形她想過的,只是沒想到真的會實現,真的是按自己設定好的最糟糕的形式來了。
胡影書感覺拉住自己的母親,說到:“媽,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
胡玲也看不下去了,罵幾句就好了,至於動手,胡玲不敢想,便趕緊走過去拉住自己的母親說到:“媽,好了今天是我結婚唉。”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誰?”胡媽媽激動的指着胡影書問胡玲。
胡玲點頭說到:“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請她來當你的伴娘,你知不知道她害你哥有多慘?她害我們家有多慘?想想你哥哥失蹤的那段日子,想想你爸爸被撤職的那段日子,想想公司被查封的那段日子,你還請她來當你的伴娘?”胡媽媽激動的指着胡玲說到。
“是我自己來的,她沒有邀請我。”紫墨言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