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在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兩個爲之一震……
來到了人羣口中說的秦樓,並不是一間而是一條街,這裡有不下十家青樓,表面入眼的都是鶯歌燕語,紅粉香袖。
然而,這樣紙醉金迷,繁花似錦的地方,後面的街巷卻是有着無數衣衫襤褸,神色陷入癲狂,逢頭污垢,手上還拿着一個香爐不肯撒手。
這裡的人都拼命地吸取,香爐裡面飄散出來的氣體……
看着這麼詭異的畫面,再想想前面的輝煌與奢靡,穆青嫣莫名的覺得一陣發寒。
“擦,這水玲瓏,林漢庭什麼的,怎麼就能夠弄出個那麼毒的藥來?真是害人不淺,這些人都爲了這個破藥把自己糟踐成鬼樣子弄得家破人亡,賣兒賣女賣老婆!”
君臨眸色沉沉,看着眼前的一幕,說道:“人性便是如此,一旦嘗過了甜頭,就再也人受不住了帶苦的味道。這世間上,又有多少個人能夠真真正正靠着意志戒掉心癮?”
穆青嫣不大高興地說道:“那是這些人自私!”
“人都是自私的!讓他們戒掉,眼看是沒有什麼可能。”君臨淡淡的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穆青嫣轉過臉看着他,目光堅定,微笑地說道:“把這裡的存貨都端了!若是,沒有錯的話,被我們抓到的那個壯黑男人把藥賣給了周邊的縣城妓院楚館,現在人沒有了,那這些地方就應該沒有拿到供給。”
君臨眸色淡淡,掃了一眼整條街,說道:“人手小,回去在部處。”
路上,君臨招來暗衛然後在暗中打聽。
隨後,一路上,他們倆才弄清楚,這些秦樓裡面都是近兩年纔出現的,以前這條秦樓街就只有一間妓院。
自從一間叫做文香苑出現之後,秦樓街就無比快地如同雨後春筍涌現……
催情香就是從兩年前出現,此物一經出現後,潭縣很多男人逛秦樓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更有人專門爲了炫耀,爲這催情香弄了個聞香的宴會出來,大肆地宣傳。
而,那些男人聞香後,真的身體熱烘烘的,腦袋更是陷入了仙境一般飄飄然,更是對此如癡如醉。
最嚴重的,就是他們見到後巷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了,他們最喜歡就是把催情香放到小香爐裡燃燒,然後吸食那些散發出來的香氣。
聞多了,那些人都已經脫了人形了……
想起見到的景象,此刻,越發的讓人心驚。當日,京城的致幻劑案子,就已經鬧得人心惶惶,朝廷更是對此下了禁令要嚴加盤查這類藥物,恨不得把有邪藥的地方都清洗了。
可,並沒有人想到,除了昂貴的致幻劑,還有這種便宜的催情香,都是香氣崔人命的東西……
“來人!”
君臨拉着穆青嫣的手,走回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
“主子!”
當,房門關上的瞬間,君臨身後出現了一個暗衛,低着頭單膝跪地。
“去文香苑,把裡面所有的催情香都找出來。”
“是,屬下遵命!”
話音落,君臨身後的暗衛瞬間閃爍不見,如同一陣風的來去。
當,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君臨卻用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穆青嫣看着。
穆青嫣被他這樣盯着,很是不自然地動了動身體,說道:“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啊?怪嚇人的!”
“你中過了催情香!”君臨神色淡淡,可說出的話卻出賣了他的擔憂與不放心。
穆青嫣聞言,愣了一下,說道:“我中的不多,也……解了!”
對於這種事情,她還真是第一次,臉上雖然鎮靜,可,心裡難免幢幢不安。
“你很不確定!”君臨皺眉,她這是明顯的不知道自身還有沒有餘毒在。
穆青嫣聽了,更是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一雙腳更像被釘住在地上了一般,說道:“我自然是不知道啊,誰他媽的,沒事就去研究一下怎麼弄**啊!”
君臨看她緊張的模樣,眉頭動了動,乾脆把她摟了過來整個人都抱起,說道:“這一點也不像你,怎麼現在自己倒是先亂了陣腳了?”
穆青嫣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廢話,我也是個人,我也會怕的好吧!再說,我看到那些中藥之後的人的模樣,想想自己要成爲那樣,我真的情願死了算了!”
君臨蹙眉,說道:“胡說!怕什麼!你是不相信自己的醫術,不是還有百裡挑一嗎!”
穆青嫣眸子一動,苦中作樂地說道:“怕你滿足不了我啊,拿着加料的催情香可是會讓人成爲欲,奴的,到時候,怕的人可能要換成你了!”
君臨把頭湊到了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吻,認真地說道:“本王身強力壯,只要媳婦不怕被耕壞了,爲夫任勞任怨。”
聞言,穆青嫣忍不住猛地把頭埋在了他的頸側,發出了一陣悶笑。
然而,笑聲還沒有傳來多長,忽然就聽到了她極力隱藏了一聲‘唔’的聲音。
君臨眉頭一簇,立即問道:“怎麼了?”
感受到了懷中人兒傳來的顫抖,是不正常的顫動。
“沒事,沒事……”穆青嫣一雙手緊緊地環住了君臨的脖子,閉着眼睛,深呼吸,然後放慢了聲音,說道:“我……發作了……唔……”
君臨伸手放在她的心臟之上,感受到了她那逐漸快速跳動的心跳,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
因爲,他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從顫動變得像被甩動的枝葉,他知道她是快要忍不住了。
“唔!”
伴隨着快速而劇烈的跳動,穆青嫣覺得心臟處泛起瞭如同被無數繡花針扎進去的刺痛,隨之帶着被什麼東西噬咬的痛苦蔓延到了全身內外,彷彿骨頭裡面也爬滿了螞蟻之類的昆蟲在噬咬。
這樣的痛苦讓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身體的肌肉更是控制不住地抽搐,若不是被君臨抱在了懷中早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抱着不停顫抖的人兒,君臨低聲地問道:“現在要怎麼做?”
穆青嫣死死地抱着君臨,如同抱緊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含糊地說道:“……給我……難受……”
眉頭緊緊地皺着,君臨抱着她走到牀前,把人放在牀上然後在她的脣上落下了一個吻……
當,他的脣離開她的脣的時候,他把頭顱置身於她的頸側,像是在哄騙一樣,用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沒事,本王會讓你好起來的。”
百裡挑一說的沒有錯,催情香果然無論吸入了多少都是會留下後遺症,確實是應驗了。
看着難受的穆青嫣,君臨坐在牀上,揚起了手掌對準了她的胸口,把內力注入在手掌之中然後緩緩注入她的身體裡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青嫣痛苦的神色終於舒展開了,繃緊的身體緩緩放鬆再沒有像先前那樣緊繃。
君臨收回了手中的內力,伸手摸了一把汗,然後用那修長的手指爲牀上被汗水弄溼了衣服的穆青嫣脫開了外衣……
穆青嫣原本的痛苦被緩和了,身體還有了種暖洋洋的愜意感覺,讓她不用遭受如被烤火一樣的痛苦。
“還痛嗎?”君臨爲她穿好了乾爽的中衣,輕聲地問道。
穆青嫣有些疲憊地說道:“身體已經沒有開始時候的噬咬之痛,但是,身體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痛。”
話音落,君臨那漂亮的大手便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算專業的手,竟逐一爲她揉捻周身的肌肉,力度竟然出奇的適中按揉着她那僵硬的肢體。
穆青嫣這才真正地略微放鬆了下來,然而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敢放開抓住君臨衣袖的手。
“怎麼?慾念又起了?”君臨看着她死不撒手抓着自己的衣袖,不禁眉頭皺了皺,問道。
伴着君臨那沉沉而迷人的嗓音,穆青嫣那難耐而焦躁的情緒微微舒緩,微微喘息地說道:“你剛剛在我的身上傳送的是內力?”
“一點而已,對本王來說無傷大雅。你這表情是打算要對本王以身相許,報恩?”君臨嘴角微微一勾,俊美而邪魅的臉更是被這一抹笑意帶出了旖旎誘惑的味道。
忽然聽到這話,穆青嫣盯着他神色慢了半響,嬌嗔地說道:“我是怕,這樣給我傳輸內力會讓你傷身。”
“渴了嗎?”君臨伸出手輕輕地撫平了,穆青嫣皺起的眉頭。
穆青嫣早已經被藥力折騰的精疲力竭,看君臨如此輕鬆的神色,便放開了手,說道:“給我一杯水,渴!”
當,一雙脣碰上水,她便如同乾燥的沙漠一樣,竭力地吸食……
過了好一會兒後,穆青嫣纔不再無力地躺在牀上,動了動身體想要從牀上爬起來。
坐在一旁的君臨,看她如此,抿脣,說道:“好了傷疤忘了疼!轉眼就忘了剛剛的痛,又想爬起來弄些什麼了?”
“我這不是想要研究研究這藥的性質嘛,早點弄出剋制之藥,早點毫無顧慮之憂,這事一直拖着讓人心裡怪不舒服的。”穆青嫣坐在牀上,認真地說道。
君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伸手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淡淡的說道:“你這樣,本王會忍不住想要欺負你一下!”
穆青嫣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掌,戒備地盯着他,說道:“我累!”
君臨抓住她的手,拉到脣邊吻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道:“你還有力氣去理那亂七八糟的事情,難不成,本王還比不上這點破事?”
穆青嫣望着眼前的美色,差點就沒有了立場,說道:“行,行,行,夫君說的都是對的,那夫君可否告訴我,剩下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被君臨那一雙眼睛,用如此柔情的視線注視,身體真的很沒有骨氣地軟了,她不怕跟他槓起來就怕看着如斯美男神情注視,差點就要棄械投降在牀上躺平了。
“這事情自然是交給百裡挑一處理是最好的。”
穆青嫣聞言,點頭,眸色染上了些擔憂,說道:“文香苑被滅了大概,這裡便不會再有催情香出現了。只是,那些染上藥性的人可是要瘋癲了!”
聽到這話,君臨眸子微微一沉,聲音低了一個音頻,說道:“立即放下你腦子裡的想法,不要忘記了,我們出來的宗旨。這一路上已經花費很多時間,沒有什麼時間,再逗留這裡浪費!”
“我……”穆青嫣聽了,語塞,看着他凝重的神色,隨之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做了之後,我們又什麼都不做地一走了之,又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別!”
稍微想想也能夠知道,他們走了之後,會有多少家庭因爲這個藥而毀掉……
“即使,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這一天來到也是早晚的問題。”君臨蹙眉,說道:“文香苑沒有了小樓村的人供給,總有一天會斷供給那些中藥的人。”
穆青嫣聞言,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憐憫,說道:“這些地方如此的美麗,本該是個悠然恬靜的世外桃源,生活在這些地方的人,本應該生活在日耕而作日落而息的如畫風景中。誰也沒有能想到,如此世外桃源竟然被玷污了!”
不過幾十戶的小村莊裡面竟然被藏着,那麼陰暗駭人聽聞的秘密。
若不是,他們剛好路過,日子再長點怕是能夠把藥都銷往全國各地了。
想想就足夠讓人後怕不已……
“與之相比,朝堂裡的事情沒有解決會演變成滅國之災,而且人手也不夠了,不是不想處理而是不能。”君臨凝眉,眸色沉沉。
這一路上的兇險,可以說明,他們的行蹤是已經暴露了。
若是,再留人手在這裡,他們身邊便沒有多少人能用,要是再遇上刺殺的殺手,武功再厲害也會疲於奔命,疲於應付,體力與人手都不夠的情況……
可想而知,是會有怎樣的結果!
絕對是他們身陷囹圄,性命堪憂!
“把文香苑的事情弄好,我們就啓程吧!”穆青嫣眸色一緊,說道:“只要從這裡通過叢林再走兩天就能夠到達藥王谷。”
身爲醫者,對於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的那種無奈與悲痛,難以承受的情愫是很難說出來……
那種無能爲力會讓人陷入深深的自責中,非常的痛苦。
“嗯,張青和孫怡親自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君臨輕輕把她摟在了懷裡,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文香苑的屋頂。
“喂,這樣不行啊!”孫怡看着跟來在身後的百裡挑一,蹙眉,說道:“你跟着來幹嘛啊?再說,主子讓我和張青來辦事。你死死的盯着我也是盯不出結果來,趕緊回去吧!”
百裡挑一看着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孫怡說道:“自然是要去找個人審問審問,這不就一下子能夠得到我想知道的了。”
聞言,百裡挑一沒有說話,彷彿在沉思着什麼。
“喂,你要發呆回去發,別在這裡,一會兒被人抓了,我可是沒空救你了!”孫怡伸手在他的背上狠狠一拍。
這樣被拍,百裡挑一才從某種想到的情景中回過神來,目光從茫然到清明,定了定神望着孫怡,說道:“這是給你的,吃了它!”
幸好,他聽到了她要來找催情香的事情,立即的追上來,也追上了。
孫怡盯着百裡挑一手中的藥丸,眉頭皺了皺,說道:“這是什麼藥?我不是已經吃過藥了嗎?現在身體不痛,不用吃藥!”
“這是我臨時造出來的解毒丸,專門剋制那種催情香的。”百裡挑一把藥丸放到了她的手中。
孫怡看了看手中的藥丸,心中雖然抗拒可還是把藥丸吃了,只是,與此同時,她也發現百裡挑一好像對自己特別上心。
百裡挑一注意到了她盯着他看的目光,不由得閃躲了一下眼神,說道:“張青他們也吃了,你是最後一個!”
怎麼感覺他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孫怡還來不及細想這種感覺,忽然,猛地把百裡挑一擡起的身體,一拉一起趴在了屋頂上遮掩着,她敏銳地注意到了屋檐下有人走過。
“怎麼了?”百裡挑一看着被她抓住的手腕,竟然猛地一個甩開了,輕聲地問道。
對於,百裡挑一這般粗魯的動作,孫怡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似的,說道:“屋檐下面的走廊裡,有人在往這般走來。這裡是文香苑老闆的主院,看來走動的人想必是文香苑裡能說事也知道文香苑情況的人。”
“你爲何能夠如此肯定?”百裡挑一縮了縮被她拉過的手,藏在了衣袖下,神色極其不自然地說道。
孫怡聞言,很是洋洋得意地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個時辰,那些姑娘什麼的都在睡覺不到傍晚是不會起來的。而作息正常的人,基本都是妓院老闆和掌管。”
“你逛過青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百裡挑一看着她,沉沉地說道。
“當然去過,這也是身爲暗衛必須學的事情好吧!不學精點怎麼比別人厲害。”孫怡小聲地說道,耳朵卻在細心地聽取屋檐下的聲音。
“你還很自豪的樣子!”百裡挑一聲音變得有點冷地說道:“一個女兒家跑這種地方也不怕污了眼睛!”
看她那賊兮兮的樣子,想必是把裡面能看的不能看的事情都看過了。
想到她盯着別的人的**看的樣子……
他的心底就有股莫名的煩躁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不怕,不就是看看而已,我覺得挺長知識的!”話音落,孫怡已經縱身落在了院落之中。
原本還有一腔情緒的百裡挑一,硬生生地被孫怡的毫不在意給堵在了喉嚨上。
百裡挑一看着已經遠離的孫怡,只能強行把心頭的情緒壓了下去,隨之也從屋頂落下。
“人已經控制在這裡了!”
剛從屋頂落下,百裡挑一就聽到了張青冷冷的聲音。
只見主屋的地板上,有個猥瑣的肥胖男人跌坐在地上,臉色發白渾身哆嗦着。
孫怡聞言,開口說道:“剛剛我也檢查了這裡一番,也看過了其他的院落與房間,都沒有什麼發現。想必,東西是藏在他這裡了!”
這個時候,一個暗衛也從外面走到了張青耳邊,耳語了幾句。
張青眉頭緊皺,環顧周遭,全是金碧輝煌的金銀珠寶點綴見到了滿是奢靡的擺設,這花的銀子絕對不少,不由得臉色一緊,冷冷的說道:“東西放在哪裡了?”
若非發了不義之財,一般正經商人又怎麼可能有着如此奢靡的陳設,比京城很多大戶人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什麼東西?”肥胖猥瑣男,臉色發白顫抖地問道。
“你也太會享受了,這裡的擺設都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看的羨慕妒忌恨死了!”孫怡走了走,看着四周的奢華,說道:“你就是文香苑的老闆,是嗎?”
“是,是!”
“是就對了!”孫怡看着他,冷冷的說道:“把催情香交出來!”
聽到催情香,文香苑的老闆神色緩和了點,以爲孫怡他們是爲了吸食催情香而來,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笑着討好地說道:“原來幾位是文香苑的客人啊,想要催情香而已,用不上這樣動刀動槍啊。我這裡還有點,可以給你們先用上,其他老顧客來要,我可是都沒有捨得給呢!”
一聽他這話裡流露出來討好的意思,他們幾個人神色不由得更加的陰沉了。
“在哪裡快點拿出來!”孫怡冷冷的看着他,說道。
文香苑的老闆聽了,忙道:“行,行,你別動手千萬別動手,我這就去拿給你們……”
說着,他連爬帶滾地走到邊上的一個櫃子前,從懷中拿出鑰匙打開了被鎖着的櫃門,然後拿出了一個大盒子。
就在他們看着他打開盒子的蓋子的時候,他忽然從裡面拿出了一把粉末撒向了前面的孫怡,張青,百裡挑一……
“哈哈哈,你們要催情香,我這就給你們!”
“該死的!你他媽的腦子秀逗了!”孫怡站在最前面,被扔了粉頭粉臉的,很是生氣地說道。
文香苑的老闆看了,不禁驚訝到跌坐在地上,指着他們三人,顫顫巍巍地說道:“怎,怎麼可能……你們竟然沒有倒下……”
張青眸色一冷,閃過寒光,發出冷冽的聲音,說道:“我們自然是不會有事,不過,接下來,你就一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