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奔走進了客棧。
孫庸雖然被百裡挑一抱在懷中,但是架不住那一身臭味,才踏入客棧便讓還在夜茶的客人紛紛捂着了嘴鼻。
這一幕,落入了百裡挑一眼中,無論怎麼把眼簾低垂而下仍是覺得走到哪裡去都是被人盯着。
嚓!這些人的眼睛要不要這麼毒辣啊?
店小二在二樓見到了百裡挑一抱着一個乞丐走入了店內,又見到掌櫃臉色發青地使眼色,便硬着頭皮地迎了上前。
“客觀,這……這位……”迎着百裡挑一不耐煩的神色,店小二怎麼也不敢說出後面的話。
此時,君臨和穆青嫣已經相攜入門。
“這是我們的朋友,走路不上心,看潭縣的美人,不就摔了個狗吃屎了!”穆青嫣抱歉地對店內夜茶的客人,說道。
此話一出。
百裡挑一和孫庸都不由得身體一緊,這樣的解釋是何其恰如其當地解析了這一身的髒污!
只是,以後,他還怎麼再見人啊……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臉色都退去了嫌棄和厭惡,眼中反倒多了幾分笑意,捂着的嘴角也上揚了……
燕兒見到穆青嫣的動作,立即上前走到店小二的面前,伸手在他的手上放下了一張大面額的銀票,說道:“我家主人說,這是補償剛纔造成的損失。”
店小二一看手中的銀票竟然是一百兩的,嚇得,連忙把銀票交到了櫃檯裡面的掌櫃手中。
掌櫃見了,這麼多銀子也顧不上剛纔走單的好幾桌子客人了,連忙上前,俯身彎腰地說道:“客官,您看他不懂事攔了你的路,您請,您們請!!”
走的那麼及桌子人,盡算夜茶的費用也不會超過十兩,這會兒一下子就得了一百兩銀子,可是白掙的啊。
有錢的就是大爺,管他臭不臭的!
邊說,邊帶頭走着,連忙地用手揚開了一條路,然後,又對身後的小二,喝道:“還不快去廚房讓人給這位貴客準備熱水!”
“是,是,掌櫃的,小人這就去!”說着,店小二帶着誠惶誠恐的表情,飛快地往內堂跑去。
當,帶着媚笑的掌櫃還想繼續帶路,想攀談幾句的時候,張青一個健步上前隔絕了去路。
“這不用你侍候,也不要讓人來打擾!”
掌櫃看着張青冷冷的表情,討好媚笑的表情僵住了一下,連忙地應道:“是,是!保證絕對不會打擾貴客的休息!”
張青聽了,並沒有什麼反應,眸色冷淡地說道:“現在先讓人送點飯菜來,天子二號房。”
“是,小人這就去吩咐廚房的人送上去,且稍等!”掌櫃連忙點頭,說道。
“那還不快點去?”張青有些不耐煩地瞄了眼,還在用餘光往前面看去的掌櫃,冷聲地說道。
掌櫃也是個有點眼色的人,聽懂了張青口中的不耐煩,繼而連忙走去吩咐廚房的人做事。
燕兒在前面回頭看了張青一眼,說道:“你還站在哪裡看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來了,來了!”張青三步做兩步就跨上了燕兒跟前,看着燕兒嫌棄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可憐。
剛剛纔從這客棧的掌櫃哪裡找回了一點身爲主子護衛的駭人氣勢,可,燕兒一開口,他就成了被嫌棄的小可憐。
若是其他人的話,他還敢兇回去,可,燕兒是王妃的貼身侍女,王妃把燕兒當成妹妹對待的。
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兇燕兒,免得被王妃怎麼弄死的都不知道。
燕兒看着張青,邊走邊說道:“張恆和鸞兒都不在,我們的要做的事情可是多着呢!你跟他墨跡什麼?”
“我這不是把他趕走,他那一雙眼睛望着主子和主母就像望着了一塊好吃的肉一樣,難不成,就這樣讓他黏上來?”張青小聲地嘀咕着。
燕兒站在他身邊,自然是能夠聽清楚他的嘀咕,眉頭一皺,說道:“要敢黏上來,直接揍飛便是!”
“……”張青聽到她如此雲淡風輕的說要把一個男人揍飛,眼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忽然,有種要爲張恆祈禱的衝動。
“你這樣真的好嗎?”
燕兒走到了天子二號房的門口,站在一旁候着,然後斜看了張青一眼,煞有其事地說道:“拳頭纔是硬道理,這些山野小城,道理通常行不通,拳頭纔是硬通貨。”
“……主母教你的嗎?”張青聽到這麼一番言論,竟然有種說的很對的感覺,不禁有些懷疑王妃究竟是怎麼教導燕兒和鸞兒的。
“當然,不然你以爲是能夠有我家夫人這麼智慧?”燕兒自豪地說道。
張青緊了緊脖子,連忙附和地說道:“當然,當然!”然後,眼觀鼻鼻觀心地站的挺直站崗。
天子二號房內。
“放手,已經到了!”百裡挑一看着懷中的孫庸還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的時候,忍不住地暴怒道。
孫庸搖搖頭,非常決絕地表示不放,一雙眼睛閃爍着光芒在一張普通的臉上顯得非常的不合。
百裡挑一哪裡還會管他想不想,鬆開了雙手,卻被孫庸手腳並用地抱着了身體,掛在了上面。
“你,你……”
看着孫庸如此無恥無賴的做法,還弄得他一身髒污臭味熏天,這一刻,他真是被氣瘋了!
瞬間,百裡挑一手中出現了一把柳葉小刀,隨之就要狠狠地滑向孫庸的手腕去卻被一道嬌聲給驚呆了……
“停,我自己下還不成嗎!”
本來,還像個樹懶一樣掛在百裡挑一身上的孫庸,從嘴裡吐出了一個欖殼一樣的東西后,說話變成了嬌柔的女聲。
君臨的眼光更是毒辣,見已經站在地上還是顯得很虛弱的孫庸,一語道破說道:“你是孫怡吧!”
這下,百裡挑一又驚了一下,孫怡是孫家那個女混世魔王孫怡?
站在那裡的孫庸聽到君臨這話後,咧嘴一笑,說道:“四王爺果然就是厲害,竟然能夠從我這般模樣中認出來,佩服,佩服!我真實的名字叫做孫怡,字:庸。”
穆青嫣看着毫不矯揉造作的孫怡,不由得笑道:“你不想暴露身份,也不用那麼委屈自己去抱着百里不放。”
百裡挑一聽到這話,有些不可思議地把視線移向了穆青嫣,咬牙說道:“該委屈的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孫怡聽了,很是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委屈也沒有辦法了,誰讓我的束縛胸圍的衣服要顯現了,沒有辦法也只好抱着他了!”
“你都這個模樣了,還有誰願意看你?”百裡挑一哼了一聲,鄙視地看着孫怡。
“咳咳……”孫怡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然後,氣息更加的弱了,說道:“別人看不看我倒是不在乎,你們看不看,看不看出纔是重點。”
穆青嫣看着搖搖欲墜的孫怡,眸子微微眯着,說道:“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氣息紊亂,下盤不穩,你傷的不算輕,熬到現在也是厲害。”
孫怡聽了,沒有回話,只是一張嘴又想要咳嗽,她伸手就捂着了嘴巴。
實在不顧不上手髒不髒,因爲咳嗽起來,牽動了五臟六腑,痛的厲害!
百裡挑一望着她這樣,一把抓過了她的手腕,凝神靜氣的樣子。
孫怡有些錯愕地看了看他,又把視線往穆青嫣哪裡投去,得到的是穆青嫣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一會兒。
“內傷,被人用內力震傷了肺葉……”百裡挑一眉頭緊緊地皺起,說道:“我給你去開藥。”
話音落,人已經在書桌前,拿起了毛筆在認真地寫寫畫畫。
穆青嫣視線掃過百裡挑一,隨之看着孫怡,饒有趣味地說道:“你,臉上的人皮面具鬆了!”
孫怡聞言,嘴角微微一動,說道:“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
“破廟!”君臨坐在那裡,手中執着一隻杯子,整個人看起來慵懶極了。
“爲何要故意接近我們?”穆青嫣擡眸看着她,表情淡淡的問道。
孫怡站在那裡緘默,氣氛一下子凝結……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之傳來了張青的聲音。
“主子,熱水已經送過來。”
這一聲傳話,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君臨神色淡淡,還是坐在那裡自顧自地喝着茶。
穆青嫣看了沉默中的孫怡一眼,然後,開口說道:“把熱水送進來吧!”
“是!”張青應道,隨之讓店小二他們把熱水擡進了屋內。
熱水被擡進了裡間後,店小二他們便快速地退了出去。
“你先去梳洗一下,畢竟這個樣子,實在是非常的讓人抗拒。”穆青嫣看着孫怡,言語中充滿了揶揄。
孫怡聽到這話,也是很囧,伸手撓了撓臉頰,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往裡間走去……
“燕兒!”穆青嫣對着門外叫了一聲。
鸞兒立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夫人,你叫我有什麼吩咐?”
“去拿一套張青的衣服來……”穆青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寫好藥方走來的百裡挑一打斷。
“衣服,我這裡有。”百裡挑一拿着藥方走到穆青嫣面前,說道:“讓你的侍女去抓藥煎藥。”
說着,拿着一套衣服扔向在了裡間外面的屏風,穩穩地掛在了上面。
裡間的孫怡見到衣服,說道:“謝啦!”
趕緊洗完,趕緊滾就是最大的謝了,誰要你現在的謝啊!
穆青嫣看了他彆扭的表情一眼,眼中閃過精光,說道:“你好像很關心她!”
百裡挑一聽了這話,神色一緊,別開了眼睛,把藥方塞在了穆青嫣的手裡,表情非常認真地說道:“她救過我,我也救她一回禮尚往來,免得別人說我忘恩負義。”
“是嗎?”穆青嫣看着百裡挑一,笑着說道,然後把手中的藥方交給了燕兒。
百裡挑一看着燕兒疾步退了出去後,閃躲穆青嫣的視線,不自然地說道:“這間客房就給她用吧,我去找掌櫃再要多一間。”
聞言,君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剛剛已經問過,客棧早已經爆滿。”
“……你們兩個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是什麼意思?”百裡挑一盯着君臨和穆青嫣看,一種不祥的預感從腳底瞬間升到了頭頂上。
穆青嫣很是好心地解說,“既然孫怡在你這裡,那就委屈一下她今晚住下了!”
聽到這裡,百裡挑一驚呆了。
“你們有沒有搞錯?她是女的,不是男人的!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不知道嗎?”
“我都沒有說什麼,你在這裡叫嚷個什麼啊!”
赫然響起的聲音,是從裡間梳洗完了的孫怡。
循着聲音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臉容可愛帶着幾分青澀的娃娃臉,一身纖瘦高挑,穿着百裡挑一略微顯大的衣服,可男可女。
百裡挑一看着這樣的孫怡,有些不習慣地皺了皺眉頭,咬牙地說道:“爲覺得委屈的人應該是我,你們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嗎?”
“你願意嗎?”穆青嫣很是配合地問道。
“不願意!”
“這不就得了,反正,你都是這樣的答案,我們還問來幹什麼!倒不如一下子拍板了,省了這點時間。”穆青嫣一副看吧,就知道你是這樣回答的。
這話一出,百裡挑一更是氣的跳腳了,說道:“我跟她合不來!”
穆青嫣看了眼已經自顧自地坐下,開始吃東西的孫怡,說道:“不對啊,我看你們兩個挺配的!”
百裡挑一聽言,氣的更是咬牙切齒,問道:“你從哪裡看出來了?”
爲了讓孫怡住下,她還真敢說!
孫怡給穆青嫣下藥了嗎?哪怕,孫怡是孫家的人又如何,誰他媽知道她是不是奸的……
穆青嫣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一旁在填肚子的孫怡,說道:“我們學醫的人,望聞問切這是基本功。而望就是看人的臉相,我說的沒錯吧!你們兩個的臉相啊,看起來還真是挺配的。”
被她這麼一說,君臨眼底也露出了一點笑意,說道:“還真的挺配!”
孫怡吃飽了之後,放下筷子,對着百裡挑一說道:“彆扭扭捏捏啦,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再說了,我現在這個模樣就算想對你做些什麼也是力不從心啦!”
百裡挑一被她說的竟然毫無反駁之力,憤憤地說道:“我去換一身衣裳!”
穆青嫣看着孫怡蒼白的臉色,說道:“你怎麼會受傷?一次遇上我們是巧合,兩次遇上我們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吧!”
孫怡聽言,也沒有打算隱瞞,說道:“我就是特意找你們的,咳咳……”
此話一出,君臨的眸子一沉,冷淡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
孫怡迎着君臨那冷冽的視線,有些怕怕地說道:“我的祖輩是大端朝開國皇帝的暗衛嘛,現在皇室裡面很多暗衛的訓練都是從上幾代演變而來,我就是根據那些研究了好久,才找到四王府暗衛的漏洞。”頓了一下,偷偷地瞄了君臨一眼,然後,小聲地說道:“纔跟上來的,尋來的時候,也不是特別精準,也走了很多冤枉路的,不過幸好最終還是找到你們了。”
穆青嫣聽着孫怡這話,不禁刮目相看,說道:“這還是挺厲害的啊!”
“看出了本王暗衛的不足,本王是該高興呢還是不該高興呢?”君臨眸色淡淡的掃過孫怡的臉上,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打着節奏。
殺氣!
孫怡求生欲的本能,立即單膝跪在地上,說道:“王爺請恕罪,我也迫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君臨神色淡淡,眸光銳利,冷然地說道:“本王倒是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命都不要了,跟蹤本王?”
殺氣又重了一層,單膝跪在地上的孫怡臉色又白了一度,緊聲地說道:“回稟王爺,孫家這一代人丁單薄,我逝去的爹爹是唯一的繼承人,並無其他嫡庶之兄弟,我也一樣沒有。所以,祖父便逼我成親招入婿的。我又不想因爲需要生個繼承人出來就成親,所以就用行動告訴祖父,女兒家也不比男子差,我也一樣能夠擔起孫家的重任……”
“有志氣啊!”穆青嫣聽言,拍起了手掌,說道:“我稀罕你!”
“謝王妃!”孫怡原本緊張的情緒被穆青嫣的話消散了不少,連忙道謝。
君臨側頭看了一旁滿臉讚賞的穆青嫣,淡淡的說道:“孫堯那個老頭還是那麼固執!”
“是啊,爺爺固執的要死!非得逼我招婿,我這不是迫不得已纔出此下策先斬後奏。”孫怡聽到自家爺爺的名字,很是嫌棄加無奈地說道。
穆青嫣坐在一旁,用手摸了摸下巴,眸子裡閃過精光,說道:“那你又怎麼解釋,你知道我們是去藥王谷求靈藥?還給我們編了一套情深的戲碼?”
孫怡聽到這不輕不重的話,汗水都從背脊上流下來了,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我有天監視四王府的時候,跟蹤了百裡挑一進入皇宮之後……”
“啪!”的一聲。
君臨手邊的杯子成了桌面上的一堆粉末。
“本王倒是沒有想到,四個家族之中最中庸看起來最無能的,倒是最厲害啊!”
這一句話,嚇得孫怡滿頭汗水溢出,連忙說道:“王爺,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事情,請你不要怪罪於我的家族。”
君臨眸色沉沉,薄脣微微抿着,沉默不語。
氣氛一度沉寂壓抑,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些事情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沉沉低緩而冷酷的聲音響起,孫怡把頭低的更低了,緊聲地說道:“回稟王爺,這些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保證絕無其他人知道。”
“本王要你成爲本王的暗衛,可願意?”
“……”孫怡猛地擡頭,剛好對上了君臨那冷酷的眸子。
這一刻,她看到了這一雙冷酷的眸子裡閃着的殺伐果斷,知道,若是不答應,下一秒絕對是身首異處。
“屬下願意!”
“很好!待傷好了,把暗衛的漏洞都補上!”君臨淡淡的說道。
“是,屬下知道!”孫怡跪在地上,鬆了一口氣地應答。
小命總算保住了!
“起來吧!”
“謝王爺!”
孫怡連忙站起來,這一放鬆反而又感覺到了身體內傳來的傷痛,不禁伸手捂住了胸口。
穆青嫣凝神看了她很久,問道:“你身上的傷誰傷的?”
孫怡聽言,恭敬地回道:“回稟王妃,這傷是屬下遇到了陳家那個叛徒做的,奈何,他太過陰險,我一時不察被他暗算了一掌。”
想起被陳鶴打的這一掌,她是非常的氣憤,若是日後見到了陳鶴絕不會再相信他任何的鬼話。
“陳家的叛徒?”穆青嫣聽言,眉頭皺起,問道:“陳家哪個叛徒,叫什麼名字?”
隱隱約約,她總覺得這個問題必須問一問。
“回王妃,這個人叫做陳鶴。在二十年前是四個家族中最傑出的人,但,後來心術不正被逐出了門楣。後來,又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被四族下令只要見到了就要誅殺!”
陳鶴!竟然是陳鶴!
穆青嫣聞言,看向一旁的君臨,說道:“陳鶴是陳家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君臨聽了,眸子的瞳孔一縮,沉聲地說道:“本王也不清楚,你孃親的暗衛之中,一直都是有個叫做陳鶴的人。”
“陳鶴看起來很年輕,一點也不像四五十的人!”穆青嫣腦袋裡忽然,想到了孫怡說的時間,又回憶起陳鶴的樣子,蹙眉地說道。
“這是正常的樣子吧!”孫怡說道:“聽祖父說過,當年陳鶴犯下大錯的時候,年紀也不過是十四歲,算上來現在也才三十四歲。我也是跟他交手,他竟然都能看破我的招數,才發現的。按着年齡和武功套路推定,一定是沒有錯了!”
“你是在哪裡遇到了他的?”君臨眸色凝重,腦袋裡在想着陳年往事,沉聲地問道。
孫怡想了想,有些泄氣地說道:“在往衡州的道上遇到的,當時,他很是狼狽但是還是劫走了我的馬匹。”
“沒有想到,他竟然逃到哪裡去了!”穆青嫣神色冷冷地說道。
這時候,百裡挑一換好衣裳走了出來。
君臨看了他一眼,說道:“把她治好了,否則爲你是問!”
“爲什麼又是我?”百裡挑一很是不願意,孫怡的存在讓他時不時就想起,自己要別一個女人救了的囧事。
“不是你,難道是要本王?”
“你敢醫治,也得有人敢不要命的給你醫治!”百裡挑一很不客氣地吐槽。
“既然知道還問!”君臨很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溫柔地牽着穆青嫣的手離開了。
百裡挑一看着着一對無情的夫妻,嘀咕道:“小心眼的男人,小心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