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帶着穆青嫣在各種豔羨的目光中,翩然離去……
明明是個不錯的節日,卻因爲四王爺君臨的出現,弄得氣氛怪怪的,哪怕,這些年都是這樣,但是,今年特別讓人憋屈。
奈何,明明不悅,看的眼睛痛,卻偏偏所有人都還得忍着……
相對於太后眼神的冷冽,皇帝的態度可是淡的多了。
畢竟,四王爺君臨做的事情,從來都是讓人內傷的事情,見多了也就淡然了。所以,今天走個過程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麼!
倒是,君臨那姿態倒是值得人深思。
以往的那些年元宵節,無論是死了人還是天塌下來了,君臨都是露露面或者不來的。今天,竟然來了,還牽着穆青嫣的手出現了,怎麼感覺都有種炫耀的味道。
皇帝好了不少的臉色,只是對於君臨的行爲,睜眼看着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示,反而眸色還有着幾分讚許。
可是,總有點感覺君臨是故意而爲之……
再說,君臨那性情,穆青嫣又是表面看着人畜無害實在非常的不好惹,兩人如此不相上下的性子,真的會沒有問題嗎?
更何況,穆青嫣作爲四王妃之後還被那麼多男的惦記,君臨那種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此刻,宣示主權也是正常。
如此想,那,惦記的人是已經被君臨給記住了……
尤其,剛剛他看到君臨看穆青嫣的哪一個眼神,那個叫做的溫柔似水也不爲過。
不過,這次君臨感覺不似是來砸場。
可惜,太后可不是這樣想,其他人也不是這樣想,皇帝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
看到太后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佈滿了笑容,可,笑意可是不達眼底的。對於這樣的太后,皇帝是早已經習以爲常,根本就沒有所謂。
“朕乏了,其他人就隨意吧!”皇帝站起來,淡淡的說道。
桂公公在皇帝站起來的時候,便緊張的連忙上前扶着。
聽到皇帝的話,太后看着皇帝,溫和地笑道:“皇帝日理萬機,這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是該好好的休息休息。”
皇帝君傲聽言,神色冷淡,說道:“太后說的好像很希望朕一直休息啊!”
太后聞言,眸子微微挑起,說道:“皇帝身體抱恙自然是要修養,哀家是關心。再說,皇帝不是已經讓太子監國了,就更加的要抓緊時間養好身體。”
聽言,皇帝順勢地說道:“既然,如此,朕不修養好身體還真是要辜負了太后的一片苦心。”話音落,轉眸看着一向的皇后,淡淡的道:“皇后,你留下在這裡主持大局!太后是長輩,年事漸長,你要好好的看着。”
皇后葉氏聽言,起身俯身屈膝,說道:“是,臣妾知道了!一定會做好六宮的表率!”
看到皇后這樣的表現,皇帝眸子裡流露出滿意,然後,對着皇后說幾句讚美的話,才擡腳離開。
太后看着皇帝離開,御花園裡的宴席變得更加的沉默,便開口說道:“哀家也乏了,吃完元宵後都回去吧!”
這種時候,腦子有問題的都能夠感覺出氣氛不對了,太后說累了,自然是在趕人了。
衆多小輩都起身行禮,離開了席位。
這臉合心不合的情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打破了宮中表面和諧,以前恭敬太后的皇帝,現在對太后言語中總是免不了譏諷。
而且更是毫不掩飾,太后就更加的奇怪了,竟然沒有生氣……
容嬤嬤扶着太后,往慈寧宮裡走去。
看着離去的人,高嬤嬤給皇后端了一杯茶,輕聲說道:“娘娘,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皇后接過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看着太后離去的背影,沉聲地說道:“我們也回去吧,夜色也慢慢地落下,天氣雖然沒有過年時候凍人,不過,風吹過還是很滲人。”
皇帝對她的話,看似嘉獎其實不過是用來刺激太后罷了!
當然,她做這個皇后早就沒有想過要那些虛無的愛情,也沒有矯情的命,所以皇帝說什麼她也並不是特別的在乎。
“是!”
此時。
太后回到了慈寧宮,屏退了身邊的宮女,坐在了軟塌上,神色陰沉。
容嬤嬤在太后身後爲她捏肩膀,輕輕地捏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后纔開口說道:“剛剛,哀家問君臨和穆青嫣什麼時候才能夠讓哀家抱皇孫的時候的表情,你可是看清楚了?”
容嬤嬤聽了,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眸子轉動了下,然後,說道:“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對此事,好像漠不關心。”
聽到這話,太后的眸子微微眯着,眸底的顏色神色莫測。
爲何穆青嫣和君臨那麼久了還沒有懷孕,四王爺君臨一點兒不急那是正常,可,穆青嫣卻沒有一點兒焦急的樣子?
身爲四王妃竟然還沒有懷上子嗣,這是多讓人懷疑她是沒有的生,生不出來啊!
可是,當太后問穆青嫣的的時候,穆青嫣什麼不安都沒有表現出來。
“是還不知道?”不可能吧,穆青嫣醫術那麼高明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有問題?
容嬤嬤看着太后,輕聲說道:“太后這樣不是更好嗎?讓她一輩子都生不來孩子,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可以說是超級大的打擊,比死更加的難受!”
太后對於穆青嫣的討厭已經是到了骨子裡頭的,而,四王爺君臨同樣是不受太后待見的。奈何,四王爺君臨實力雄厚,手段高明,太后根本就不能拿他怎樣。
可,穆青嫣不一樣,穆青嫣是命婦,是皇室的媳婦,若是無後生不來皇孫便是有罪。一個不能爲皇室開枝散葉的皇室媳婦,太后不高興是必然的,這樣的情況,太后是可以訓斥穆青嫣的。
當然,太后想這樣做也是因爲太討厭,穆青嫣的母親葉馨,死後都那樣的陰魂不散。所以,穆青嫣要怪就怪是葉馨的女兒,哪怕死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可是,哀家現在看着她一點事兒都沒有的在面前晃悠,心裡實在非常的不舒服。恨不能一下掐死了!”太后邊說,邊掐碎了手中的手帕。
容嬤嬤聞言,低聲地說道:“老奴已經按着娘娘的話,給月亮城那裡的人送了信件,想必往後會有她受的!”
太后聽言,原本憤恨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點點,沉聲說道:“成親多時,也沒有懷有皇孫,又怎麼可以如此凋零?讓人去皇帝哪裡說一下,這件天家大事……”
“是,老奴這就去辦!”容嬤嬤聞言,立即就退了出去。
太后看着消失在寢宮的容嬤嬤,神色更加的冷了,今天的穆青嫣出現在眼前竟然有種越發像葉馨,宛如那個賤人的再生,真是讓人看着就氣。
離開了宴席之後,君臨帶着穆青嫣緩緩地往宮外走去。
走着,走着,穆青嫣忽而,開口,說道:“爲何要特意過來一轉?”
若是,換做平時,他根本就只有公務或者隨意一句話就打發了,今天,爲何特意帶着她往宮裡走一遭?
就在話音剛落,君臨剛要說話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一陣嬌嗔的聲音。
“王爺,王妃!”
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穆青嫣不由得眸子一動,回頭看過去。
只見,華服加身,滿頭珠翠,臉上滿是脂粉桃色,纖腰夭夭,一身貴氣的葉薰出現了。
“王爺,王妃,妾身追着你們好久了,還想着要追不上了,心情低落極了。”葉薰神色帶着幾分淡淡的憂傷,可,言語行爲間全是端莊大方,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妾侍似的。
這臉皮,也是夠厲害的了!
不過,葉薰是皇后的親侄女,這身份還是比一般妾侍要強的,畢竟,有皇后,太子,葉國丈撐腰,底氣是比一般人要有底氣。
穆青嫣看着葉薰,淡淡的說道:“葉側妃也來了,看起來好像是比我和王爺要來的早啊!這一身衣服很適合你,看起來非常的吸引人眼球。”
身爲四王爺的側妃,穿的比身爲正妃的穆青嫣還要華麗,這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葉薰纔是四王爺的正妃呢!
葉薰聽言,微微一笑,說道:“妾身這一身衣服都是皇后娘娘給賞賜的,俗話說,長輩賜不敢辭。王妃莫要怪罪了妾身才好!”
穆青嫣看着葉薰伏低做小的樣子,呵呵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眼前這個女人,滿是都是戲,連發絲都是!
然而,穆青嫣的沉默卻讓君臨牽着走便往前走,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話,說道:“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穆青嫣手在君大爺的手掌裡,自然只能跟着走。
留下了美豔好看的葉薰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他們的離去,直到他們的身影不見了,才垂下眼簾。
視線落在一身華麗之上,眸底劃過陰鬱,這算什麼?
她特意爲他穿扮的那麼好看,爲了他,放棄了維持自己該有的驕傲,可,現在,他竟然連看都不看,讓她成爲京城貴圈中的笑料。
在四王府過的日子是如何,君臨是最清楚不過,她謹言甚微,從來不會無理取鬧地去找他。
可,得到的從來都是冷落,冷落,再冷落!
若,不是她心智堅定,早已經瘋了。
穆青嫣就真的有那麼好嗎?清水掛麪,一直都是寡淡至極哪裡比的上她了?
今天,煞費苦心的裝扮,結果卻換不來他的一眼,簡直就是要屈辱她!
君臨對她如此的無視,爲何不休了她?爲何還要把她放在四王府的後院?
而,穆青嫣好一個聽從夫君的話的人婦……
葉薰好看的臉上那一雙好看的眸子劃過一抹難堪,伸手捂了下臉,隨即,轉身往皇后的寢宮走去。
當,走到宮門口,二皇子君卿臻被小廝扶着走着。
這時候,也有其他的人見到了君臨和穆青嫣,便開口行禮,喊道:“叩見四王爺,四王妃!”
君卿臻自然是聽在了耳裡,擡頭望去,只見君臨高大的身軀旁邊站着身材玲瓏有段的穆青嫣,顯得那樣的匹配才子佳人。
“軲轆軲轆。”
馬車停在兩人的面前,穆青嫣踩着小凳子要往馬車裡走去,然而,因爲雪開始融化的問題,鞋底滑了,她沒有踩好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後倒去……
“王妃小心!”
就在君卿臻想要衝過去的時候,君臨已經如同天人降下,把人穩穩地抱在懷裡,隨即把人抱着進去了馬車內。
“夫君,你真厲害!”
“不厲害行嗎?你這刻,還不摔成狗吃屎了!丟的還是本王的臉!”
“夫君,我知道你是刀子口刀子心,但是,這樣影響不了,我此刻對你的感激之情如同滔滔江水源源不竭……”
馬車緩緩地啓動,隱隱約約的聲音還是落在了一旁不遠處的君卿臻的耳裡。
君卿臻站在一旁,垂着眸子,一些時日不見,穆青嫣好像又變了樣子,變得更加的仙了,身體似乎也發生了變化,個頭變得高了,手腳生的長了……
還有那一身越發讓人無法忽視的清華之氣更是閃閃生輝,在四皇叔身邊,看着是那樣的登對……
“口甜舌滑,以爲這樣就能夠抹去剛剛犯的錯了嗎?”
“王爺,我在表哥哪裡順了些雪上銀針,等會兒回去府裡給你拿點!”穆青嫣在馬車裡,一副怎樣,我很夠意思吧的表情。
“拿點?只是拿點,本王是那麼容易收買的人?身爲王妃大庭廣衆之下,差點摔個四腳朝天,怎麼也得一斤!”君臨把馬車內的暖爐放在穆青嫣的懷中,淡淡的說道。
聞言,穆青嫣手中一緊,心中暗罵道,擦,好一個黑心的男人!
本來,雪上銀針就是極少的,有的喝已經是不錯了,還敢要求要那麼多,真是的!
“三兩如何?我也只有一點點而已。”大爺的,他是知道她有一斤的吧,這一斤還是之前葉霆給她的沒有捨得喝完的五兩,然後,再在葉霆哪裡順了五兩湊着夠數的。
爲的就是藏着可以慢慢喝,因爲,這雪上銀針是喝少見少了,所以,若不是君大爺剛剛有用王妃的規矩壓人,她纔不會給他喝。
當然,屁股開花與雪上銀針相比,還是自己的屁股重要點。
“那就打屁股吧,本王已經很久沒有打過你的屁股了,想必是這樣,你才忘了身爲王妃在外要注重的儀容。”君臨很是無所謂地說道。
“說到這個,王爺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打我屁股的,我已經長大了!”穆青嫣抗議地說道,誓死捍衛雪上銀針,誓死捍衛小屁股。
“也不看看自己的行爲,還敢根本王討價還價!”君臨一把抓過了旁邊的小妖精,沉聲地說道。
穆青嫣瞪大眼睛,直視他,說道:“我的行爲怎麼了?那小凳子滑了腳,鞋上有雪水,又不是我的錯!”
這樣也能用來說事,也太沒有天理了!
所以,她要抗爭到底,絕對不能被資本主義給打倒的,嗯,對!
“邱嬤嬤難道就沒有教導你?本王可是記得邱嬤嬤在之前,可是,天天督促你。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這些事情嘛,我也是非常認真學的,王爺是跟我討論邱嬤嬤當時是怎樣誇獎我學得快,學的好嗎?其實嘛,我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說了,說多了,我會驕傲的!”
“還驕傲!本王看你是皮癢了……”
“唔……我錯了……”
馬車漸行漸遠,直到聲音緩緩而散……
君卿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原來,穆青嫣可以這樣耍小無賴的,四皇叔也可以如此的逗穆青嫣的……
還有,穆青嫣纔要摔的瞬間,人已經落入了四皇叔的懷裡,這一切好像都在告訴世人什麼!
君卿臻看在眼裡,垂下眼簾遮着了眸子中的顏色,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抿着了脣,擡腳往自己一旁的馬車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久之後。
四王府的馬車停在了四王府的朱門前。
穆青嫣才下馬車,邵東的身影便已經傳來了。
“王妃,穆將軍剛剛來人了!”
穆青嫣聽言,眸子微微一動,挑眉問道:“是不是哥哥出了什麼事了?”
邵東聞言,便知道穆青嫣是會錯意了,立即回道:“是穆寒山將軍派人來府裡了,並不是穆凜將軍。”
聽到是穆寒山派人來了四王府,穆青嫣沉默不語,周身都是散發着抗拒的兩個字。
君臨從馬車上也下來了,淡淡的問道:“是何事?”
邵東趕緊回道:“那派來的人,說是穆老夫人身體出了問題,請王妃去幫忙看看,聽說是太醫看了也無法了。”
“要去看看?”
“嗯,不想去!”
“那就不去!”君臨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正當,穆青嫣要走回府裡的時候,邵東又輕聲地說道:“王妃,穆老夫人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非見你不可,若是見不到你,死也死的不瞑目。而且,穆府的人還在府裡候着,大有王妃,您不去,他們就不走的意思。”
聞言,穆青嫣倒是覺得有意思了,她跟穆寒山和穆老夫人鬧成這個樣子的關係,還有什麼好說的?
“來的是什麼人?”穆青嫣淡然地問道,倒是,有幾分想知道是哪個忠僕敢如此不要命的來四王府找她來着。
又或者,是哪個愣頭青根本就不知道,她跟穆寒山和穆老夫人的關係有多麼的糟糕。
邵東聽言,連忙回道:“回王妃,是穆老夫人身邊的趙嬤嬤。”
“是她!”聽到是趙嬤嬤,穆青嫣倒是非常的意外了,沒有想到趙嬤嬤來了啊!
“把人帶出來,別呆在府裡去了!”
“是,老奴這就去!”邵東聽言,立即走了進去府裡。
“爲何不進去?”君臨看着一旁的穆青嫣,挑眉問道。
“不想在府裡見到任何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關於穆寒山和穆老夫人的事。”穆青嫣絲毫不掩飾對穆寒山和穆老夫人的厭惡。
“那你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君臨有些不解地問道。
穆青嫣皺眉,說道:“等邵東把人帶出來了,我纔回去!”
“你高興就好!”君臨聽言,眸子微微轉動,縱容穆青嫣這樣的任性。
不一會兒,趙嬤嬤便已經被邵東帶出來府門。
穆青嫣看到走出來的趙嬤嬤,神色一點兒也不好,但,並沒有多看一眼,直接擡腳就往府裡走去。
趙嬤嬤好不容易纔見到了穆青嫣,卻沒有想到穆青嫣壓根就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意思,不得不連忙高聲呼道:“王妃,請留步!王妃,老夫人相見您,有要事相告……”
穆青嫣聽了,步伐一點兒也沒有停止,一點兒興趣聽的樣子都沒有。
趙嬤嬤見到穆青嫣都要走入府裡去了,又奈何被擋在府門外,隨之,眸色一沉,神色灰敗……
“王妃,老夫人手中有你想要知道的東西,事關與您……”
這話一出,穆青嫣腳步一停,回頭眯着眼睛緊緊地盯着趙嬤嬤。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爲了騙我去爲她治療?”
“老奴不敢欺騙王妃,若是有欺騙,您大可以要了老奴的這條殘命!”趙嬤嬤跪在地上,緊聲地說道。
一旁的君臨聽言,不鹹不淡的說了,“去看看吧!”
就這麼一句話,讓穆青嫣更加的堅定去了穆寒山的府邸。
穆府。
“老爺,四王妃來了!”
下人的話一出,穆府裡的帶着的穆寒山連忙走了出來,神色中滿是驚疑不定,又夾雜着意外的眸色。
沒有想到穆青嫣竟然會來!
“叩見王妃!”
下人們見到昔日的三小姐穆青嫣已經成爲了四王妃,高高在上,再也不是穆府後院哪一個任由欺凌無法反抗的弱女。
都紛紛的行禮,叩拜,絲毫不敢怠慢!
穆寒山聽到下人們的聲音,從屋內走了出來,看着穆青嫣從大門外緩緩而入,沉聲地說道:“來了!”
穆青嫣看着眼前一衆卑躬屈膝的人,又看着穆寒山的臉,神色冷淡,雖然說是生父,不過還不如路人的好。
“她在哪裡?”
趙嬤嬤連忙,說道:“回王妃的話,老夫人在後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