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剩下的在哪裡?”
這樣說起來,給蘭罌籣香的人是知道穆老夫人已經給了蘭合歡香。
蘭擡起眼簾,看着穆青嫣說道:“只要王妃答應奴婢放過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奴婢馬上把罌籣香和解藥奉上。”
聽了蘭這話,穆青嫣眸光微微閃動,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冷了,笑意不達眼底,說道:“可以,只要你能夠把東西都拿出來。”
“東西,奴婢都藏起來了,現在拿不出。”
“本王妃派人跟你去拿。”
“只要我拿出來,真的會饒過我?”蘭此刻已經毫無力氣掙扎,微弱地問道。
穆青嫣淡淡地說道:“本王妃一言九鼎。”說完,對身後的張恆使了個眼神。
接着,張恆讓兩個侍衛壓着蘭,然後疾步離開。
這個時候,邵東疾步走了進來,面色緊繃,眼底滿是凝色。
“王妃,老奴翻遍了蘭的院子都沒有找到。”
穆青嫣眸色一轉,說道:“既然她有膽子做,就是想了好久,策劃了周全才動的手,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找到。本王妃已經允諾她活着,她這樣的人爲了苟且什麼事情都能做,哪怕,背叛主人,所以接下來的便不用擔憂。”
說罷,穆青嫣走出了側院,往主屋走去。
不久。
張青看到張恆拿着兩個小盒子,疾步走了進來。
“王妃,已經拿到了!”張恆神色凝重地走到穆青嫣跟前。
邵東看着張恆手中的東西,臉色大變,眼中滿是驚濤,難掩激動。
“王妃……”這樣主子就不用再那麼虛弱躺在牀上了。
“張青,你去我的院裡摘一些白玉蘭花來,要開了的!”穆青嫣凝視着張恆手中的盒子,沉聲地說道。
“是!”張青疾步退了出去。
“王爺的身體已經沒事,只是,後遺症會持續很久,所以必須拿到這些。”穆青嫣伸手撫摸了君臨的額頭一下,靜靜地說道。
“王妃,這毒香會有什麼後遺症?”邵東凝眉問道。
“錐心之痛!”穆青嫣開口吐出冷冽的聲音,說道:“如同被人用鋒利的小刀活活割心,這種痛苦不是常人能夠忍受,哪怕,中毒沒有死,也會被救治之後不間斷的心痛,活活痛死!”
張恆,邵東聽聞,身體不由得緊繃,神色凝重,眼底滿是殺意。
“現在已經拿到了毒香,王妃是要怎麼做?如果,主子再次問道了那毒香,主子的身體定然會受不了……”邵東擔憂地看着穆青嫣,聲音緊繃。
“王妃,花摘來了!”
張青走入來,說的話打斷了邵東的話。
“嗯,把花拿過來。”穆青嫣接過白玉蘭花,然後,對張恆說:“把罌籣香給我。”
“是!”張恆遞上了一個紫金色的盒子。
穆青嫣打開了盒子,屋子裡瞬間飄出了一股膩人的甜馨,她快速地從裡面挖了一指甲的香膏放在白玉蘭盛開的花蕊裡,然後蓋上了盒子隔絕了那股讓人頭昏腦漲的香氣。
忽然,白玉蘭花的香混和着罌籣香,沖淡了屋內讓人頭昏目眩的甜膩,發出清甜香氣,然而,這樣還沒有夠。
接着,穆青嫣指尖滑出了鋒利的手術小刀,對着指腹,眼睛都不眨一下,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滴入白玉蘭花的花蕊裡和着罌籣揮發出了一股清新的香氣聞了腦袋瞬間清晰,渾身舒暢。
穆青嫣把白玉蘭花放在君臨的鼻子下,然後,再把手指放進了君臨的嘴裡。
昏睡中的君臨,竟然像個嬰兒一樣拼命吸吮起來。
屋內的,邵東,張恆,張青,以肉眼的速度看到了君臨蒼白的臉色,呈現出正常的顏色。
“王妃,你……”邵東看到穆青嫣的臉色呈現出一絲不健康的白,不由得驚恐地喊道。
穆青嫣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讓君臨吸吮,直到君臨眉頭那深蹙的眉心舒展開了,才收回了手。
“看着王爺。”
穆青嫣站起來,走出了屏風,到了廳外的軟塌上。
邵東,張恆跟着走了出去,張青留着看守。
“王妃,老奴叫百里少爺過來!”說着,邵東眸色盯着穆青嫣的手指,滿是擔憂。
“嗯,叫他拿舒痕膏來。”穆青嫣點點頭,她絕對不是逞強的人,受傷了,不舒服了,自然得讓醫生醫治。
“是,老奴這就去!”
邵東疾步而出,疾步而回,手上還拉着一個跌跌撞撞的人。
這個人無疑就是百裡挑一。
“邵管家,你這是不把本少爺當人看了,拉的像拉什麼東西似的。”百裡挑一非常不滿地看了邵東一眼,但,還是走到臉色看着不是很好的穆青嫣面前。
“你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失血過多,怎麼不見一會兒,你就弱成這般?”
“舒痕膏!”穆青嫣也懶得跟他廢話,伸出手指直接要藥。
百裡挑一看到她左手食指上有一道口子,平整的傷口,一看就是用刀子劃得,就是有點泛白明顯是被水泡過。
“你不會是給自己放血?”嚇得百裡挑一,連忙把手中的藥膏給了她。
“王妃給王爺喂血了!”
邵東,這個時候,才說,剛纔趕時間根本沒有來得及跟百裡挑一說。
聞言,百裡挑一神色凝重,說道:“你瘋了,你不知道那傢伙要吃多少血嗎?不要命了!”
“我的血效果比你的蛇好,而且,也就只是一次就解決了問題,我纔沒有不要命,我不還是活着?你這個庸醫!”穆青嫣給手指搽了藥,鄙視地看了百裡挑一一眼。
“不就是醫術比我好點兒,我怎麼就成了庸醫了?”百裡挑一不能接受地反駁。
“光是讓王爺有後遺症沒有能解決,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你是庸醫。如果,你能夠治好,那我也不用出血。”穆青嫣看着手指的傷口慢慢地變成了一條黑線,不禁感嘆道,這舒痕膏的藥效不是一本的好。
“罌籣香這東西不是不應該出現在大端朝嗎?這罌籣做出來的香,是讓人聞了會上癮的,不是早就明令禁止了?大端朝裡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買到?”想了想,穆青嫣還是對百裡挑一說。
罌籣的花香雖然沒有很大的毒性,但,制過的花香是會讓人沉溺在裡面,聞多了還會四肢無力醉生夢死整個人都飄飄然。
讓人只想睡覺,只想在溫柔鄉里沉醉,這樣的香不直接毒死人,可,毀人的力度一點也不差。
“罌籣本來就是別國的產物,早就被明令禁止買賣,若是想要這罌籣只有兩種途徑,一是在盛產罌籣的國家,二是在黑市。”百裡挑一神色深沉,說道:“最重要是究竟什麼人知道利用此香?”
穆青嫣聽了沉思……
是誰能夠輕易把罌籣香給蘭,四王府如此嚴密的地方,這人又是怎麼做到全身而退毫無痕跡?
思索間,穆青嫣視線凝視在某處。
“邵東,張恆,府裡上下你們都確定沒有問題?”
“是,已經確認過了。”
“既然問題不是出現在府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蘭說謊。”穆青嫣眸色一閃,忽然,咻的一下,站了起來。
“張恆,你把人放了有多久?”
“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張恆有些不解地看着穆青嫣,爲何會這麼大的反應?
難道是剛纔的藥是假的?想到這裡,張恆的臉色不由得一白,張開口問道:“王妃是不是藥是假的,屬下現在就去把人追回來。”
“是要去,但,不是把人追回來,而是看看她是怎麼死,找線索。”穆青嫣忽然覺得有些頭疼,大概線索又要到這個這裡斷了。
“王妃的意思是,有人要殺蘭滅口?”
邵東和張恆,異口同聲地說道。
穆青嫣點點頭,說道:“按着一貫的邏輯思維推敲的話,蘭是絕對活不過這個時候。”
根據犯罪心理的案例來看,不排除有這種可能,而且,還是非得大的機率。
作爲法醫,她也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案例,在這裡,這個朝代人命如草芥的地方,滅口不過是有需要和沒有需要僅此而已。
通常這樣有機會有預謀的人,心都是已經鐵定了,做不到了通常都會一不做二不休。
“屬下現在就去看。”張恆聞言,臉色徒然一變,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張恆離開的背影,穆青嫣眸色深遠。
“你明明知道那後遺症對君臨來說不過是數天亦或者是一兩次的發作,這樣做有必要?”百裡挑一望着穆青嫣,說道:“君臨身體裡有着對很多毒都抗衡的抗體。”
“你不懂!”當想到君臨硬生生地撐着獨自疼痛,她的心並不好受,痛的並不輕。
說着,穆青嫣也不管身後的兩人怎麼想,擡腳就往屋內走去。
情感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滲透,不能否認,她和君臨是兩爲一體了。無論是表面的夫妻,或者是精神的伴侶……
百裡挑一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快步的跟了上前。
邵東也亦步亦趁。
穆青嫣坐在牀前,靜靜地看着躺在牀上,緊緊閉着雙眼的男人,心情一時間竟然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招蜂引蝶的男人,活該,你躺在這裡!”
“他一向都是這樣,人未到,聲先到,就能讓九條街都圍滿了美人……”
然而,話音未落,百裡挑一猛然地入了一雙冷冽入深淵的眸子裡。
“哈哈,你醒了!”百裡挑一尷尬地笑着,根本就沒有想到君臨會這麼快就醒來。
張青和邵東神色卻是緊繃的,雖然,主子醒來了值得鬆一口氣,但是,百里少爺剛剛說的話,主子也不知道會不會遷怒。
所以,還是把皮繃緊一點。
君臨用視線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擡眸看着坐在一旁的穆青嫣,眸色亮了,開口:“過來休息!”
這一聲溫柔的聲音,帶着點點的寵溺。
邵東和張青對視了一眼,已經能夠平靜面對,主子對王妃的不一樣。
“原來,你的血是有這樣的功效!”百裡挑一這個時候,看着君臨纔想明白。
想來,他們在外面談話的時候,君臨就已經醒了。
“嗯,我體內的寒毒之所以能夠被鎮壓不發,是因爲,我身體裡的血液有着各種名貴的藥材的藥性,使得我的血比一般人的血要多了些能夠解毒的元素。我的血比你的那些便宜的草藥,藥效要強百倍,以後,記得喂那些寵物的時候,喂貴點的藥材。”穆青嫣淡淡的說道,說話間也不客氣地躺在君臨的牀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君臨看着脣色略微蒼白,眉宇間滿是疲憊之色的小女人,眸色裡滿是溫柔。
才躺下,穆青嫣便已經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顯然是累極了。
君臨從牀上起來,然後,在邵東,張青,百裡挑一快要掉下來的眼睛中,親自爲穆青嫣蓋上了被子。
“都跟本王去書房。”
“可是,主子,你的身體……”邵東輕聲地提醒着,眼裡滿是擔憂。
“百里,你過來爲本王把脈。”
君臨知道邵東的擔憂,而,現在身邊還多了那麼一個磨人的小東西。
百裡挑一自然立即上前爲這個霸道的男人把脈,仔細的把脈,不一會兒,擡眸看着君臨的眼睛滿是驚訝。
“竟然恢復了,太神奇了!”真沒有想到,穆青嫣的血竟然有這樣的妙用,簡直就可以充當強力解毒劑。
“走,別在這裡說。”
君臨擡腳就往旁邊的書房走去。
邵東知道王妃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便連忙跟了上前,在門口那裡吩咐了鸞兒和燕兒看守。
幾人到了書房。
張恆也回來了,疾步走進了書房,單膝跪下稟告道:“主子,犯人蘭已經被殺害,這是屬下在犯人身邊找到的。”
君臨看着張恆手中展開,上面是一片黑色的布塊。
邵東上前查看了一下,眼睛猛地睜大,言語間竟然掩蓋不住地激動,說道:“主子,是暗宮的紋路。只要順着這裡找到暗宮,那就能找到解除主子沉積體內的冰火之毒了,只要解開了,往後的每一年,主子都不用徘徊在生死之間了。”
百裡挑一聽了,眉頭直皺,說道:“暗宮的人不是已經都被你殲滅了?怎麼還有餘黨?”
君臨的毒是離開了藥王谷纔得到的,至於是怎麼得到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當年太小,君臨也不大,被邵東抱着衝進藥王谷,渾身是血慘不忍睹。
若不是,看到君臨的手指動了一下,他還以爲邵東懷裡的人已經死了。
最後,是他的父親百里宗正花了七天七夜才從死門關裡,把君臨給救了回來。
君臨體內的毒就是從那個時候便留了下來,所以,他每年都會在特定的時間來到四王府住上一頓時間。
記得,君臨長大之後,有一段時間,派人瘋狂地追殺暗宮的人,然後,直接帶着一批軍隊到了民間,暗宮所在的山頭,把暗宮給滅了。
他記得暗宮是被圍剿,裡裡外外殺了個精光,宮主更是被碎屍萬段……
“暗宮的人殺了,但是,當時,屬下並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和解藥。”那一場戰役,邵東也是親自跟着上去。
“那麼,說來,你們圍剿之前,暗宮的人就已經逃走了一批,剩下的不過是爲了擋路或者混餚視線。”百裡挑一細想,沉聲地說道。
這樣一想,細思極恐啊!
君臨沒有說話,拿過張恆手中的布塊,視線凝視着,眸色冷冽,眸底充斥着慢慢的暴淚。
“看來,當年死的人還有同夥!”
“主子,屬下們遲早會找到他們的,絕對不會再讓他們這些躲在陰暗裡的老鼠,再有害了主子的機會。”邵東沉聲地說道。
主子被這種毒折磨了十多年了,本以爲,往後的日子也要受到這樣的痛苦。
雖然,這些年,他們也想盡各種辦法選擇解毒的辦法,但是,都是於事無補,百里少爺更是爲此試過不眠不休。
主子喝蛇血的那一幕,就是,百里少爺去異族學來的異術,雖是霸道邪異但是能夠很好地降低主子發病的痛苦。
現在,暗宮的人再出現,那麼,是不是主子的毒的解藥和解法還在暗宮的人手中……
君臨看着手中的布塊,眼底滿是冷冽,盈滿了殺氣,“張恆!”
“屬下在!”
“不用刻意爲了找到解藥而不殺這些人,抓到直接殺了!”
君臨此話一出,邵東,張恆,百裡挑一的眼神都浮現驚訝。
“主子,如果直接殺了他們,怕是很難找到解藥。”邵東在一旁說道。
君臨聽了,沉沉一笑,看着邵東,說道:“他們手中的解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解了本王身上的毒,這些年,本王體內有了多少種毒素,本王都不記得了。百里,你說最初的解藥還有什麼用?”
百裡挑一眼神微微閃動,神色有些沉寂,而後說道:“你說的是有可能,但是,機率不大,最終還是以解藥爲準,因爲,我給你吃的壓制毒素的藥最終都是會被冰火之毒給消除殆盡。這種毒太過陰損,跗骨而生,必須有解藥才能解除。”
夜深人靜,月牙高掛,一片黑雲緩緩而過,大地一片漆黑。
皇宮之中,某一處,橘光閃動。
“君臨現在怎樣?”
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暗衛,問道。
“回稟皇上,四王府此次戒備比往常更加的森嚴,屬下探究不到府內的情況,不過,四王妃把陪嫁的幾個侍女都處死了。”
聞言,皇帝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穆青嫣把陪嫁的幾個侍女都處死了,那麼,說明,這幾個侍女和君臨的發病有關係。
“幾個侍女的屍體怎麼出來?”
暗衛頓了一下,說道:“四王妃下令拿去剁碎,喂狗了!”
皇帝聽了,臉色都黑了,穆青嫣果然是和君臨天生一對,做事的方式都一樣的狠辣。
“這幾個侍女是誰給穆青嫣的陪嫁?”
“回皇上,這幾個侍女是穆老夫人給四王妃的陪嫁,一共是四個,先前入了四王府之後,有個侍女不老實已經被處死了……”
“繼續監視!”
“是!”暗衛應聲而不見了。
君臨若是真有個萬一,大端朝絕對不會安穩,他是怎麼登上這個位置,老一輩的臣子都知道……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大端朝最有力量最威猛的鐵騎暗衛……
想到這裡,皇帝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靜靜地坐在龍椅之上,久久不言不語,腦袋裡翻涌着無數……眼底一片殺淚。
都是,太后這個該死的貪心女人,還有那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歐陽御,如果當年沒有發生哪些事情……他也不會痛苦地坐在這個位置之上。
每每想到最愛的女人生死不明,皇帝君傲就痛不欲生,心頭滿是一片的陰鬱。
“若是當初沒有被迫登上這個位置,是不是就會如同君臨那樣活的肆意……”皇帝君傲的聲音無法輕盈卻在黑夜之中,透着無比的陰森。
“如果不是爲了大端朝的安穩,朕一定殺了那個老虔婆……”
四王府。
休息過後,穆青嫣醒來,第一時間便是問身邊的鸞兒和燕兒,“王爺呢?”
“回王妃,王爺在書房。”
聞言,穆青嫣做了簡單的洗漱,便往書房走去。
“王爺在裡面做什麼?”見到張恆和張青都站在門口,穆青嫣問道。
張恆躬身,回道:“回王妃,主子和百里少爺在一起。”
聞言,穆青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要進去,開門!”
“是!”張恆恭謹地把門打開了。
穆青嫣擡腳就走了進去,已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書房一般,絲毫沒有一點拘謹。
走進屋內,只見百裡挑一正在爲君臨扎針,便坐在君臨是身邊,靜靜地等着。
良久之後。
百裡挑一才收起了銀針,說道:“已經好了,接下來的護養就由王妃爲王爺做吧!”
“快滾!”君臨看了嘴裡說着走,卻還慢吞吞的百裡挑一,直接丟了兩個字。
百裡挑一摸摸鼻子,很是自討沒趣地灰溜溜地溜了。
“屋內的情況如何?”張青見到百裡挑一出來,低聲地問道。
“想知道?”百裡挑一轉着眸子看着張青。
張青點點頭,說道:“就是想才問你啊!”
“自己進去看!”
“……”
百裡挑一看着張青一臉吃癟的表情,優哉遊哉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