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再次行行禮,表情有些凝重。
“堡主,這次賣給突兀國的馬匹,在大漠被人劫了去,拿走了一半,屬下在突兀國境內買了三十匹精壯的好馬,補了上去,才完成交易,包了本兒。”
洛亦天擡起眼簾,看了看明珠,明珠繼續說道。
“這次護送不周,是屬下的錯,請堡主責罰。”
何楚楚緊張的看着洛亦天,洛亦天表情冷淡,甚至,有些小怒的樣子。
丁伯在一旁嘆了口氣,嚴肅的說道。
“堡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大漠黑鷹幫做的過分了。”
洛亦天點了點頭,這三個月來,三次往突兀國送馬匹,黑鷹幫劫了三次,雖然不是什麼大的損失,可是,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如果不阻止,後面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洛亦天冷冷看了一眼跪在中央的明珠,這丫頭也不容易,還能想到方法先保了本兒,沒什麼好責罰的,何楚楚緊張的眼神洛亦天也看在眼裡了,她也在緊張自己的人,洛亦天拍了拍何楚楚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
“好了,這些事情不是你的責任,你下去吧。”
何楚楚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來,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洛亦天,只要他正常的時候,他做的事情還算是理性的,從丁伯擔心的神情上來看,這次的事情不是個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洛亦天卻雲淡風輕,還在撥弄自己的頭髮,何楚楚也有些擔心,彷彿洛亦天身上的壓力轉嫁到自己肩頭了一樣,流溢在一旁也急得跳腳,洛亦天似乎不害怕,也不緊張,這會兒還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了。
“堡主。”
丁伯提醒洛亦天,該拿個主意了。
洛亦天睜開眼睛,問丁伯。
“看突兀國的回饋,似乎還想要一單馬匹,畢竟和落至天一戰,折損不少,需要些外部補給。下一單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洛亦天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
“下一單生意我來做。”
“不可以,黑鷹幫因爲熟悉大漠的氣候和地勢,在那裡神出鬼沒一般,十分兇險。”
丁伯勸阻道,洛亦天笑了笑。
“明珠一個女子,都可以做到,黑鷹幫,我應該好好拜會一下才行。”
何楚楚輕咬嘴脣,心裡也不同意,抓緊了洛亦天的手,洛亦天低下頭,寵溺的看了一眼何楚楚,幫她撫平皺着的眉頭。
何楚楚搖了搖頭,洛亦天把何楚楚擁在懷裡,對丁伯說道。
“去準備吧。”
丁伯知道一旦洛亦天決定下的事情,就不容更改,只能點點頭,領了命令,退下去了。
洛亦天看着懷裡的何楚楚,笑了笑,剛剛,這個女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在爲自己擔心了。
“你留在堡中。我會安全回來的。”
何楚楚搖了搖頭。
“不,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要去。”
何楚楚坐直身子,握着洛亦天的手,洛亦天想了想,搖了搖頭,否決了何楚楚的想法。
這是冒險,任何的冒險,都不可以帶上自己的女人。
洛亦天站起身子,走出書房,去看丁伯的準備工作了,留下不安的何楚楚。
流溢也站起身,準備離開,卻在門口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看何楚楚呆在軟榻上,靠近她。
“我有事求你。”
何楚楚愣了愣,你一個流蘇國的皇子,有什麼事情用得着求別人。
“不要告訴洛亦天我中毒的事情。”
何楚楚這纔回過神來,天,忘了這麼大的事情,一路隨師父和流溢回來的時候,就想找機會問問師父流溢的情況,可是現在師父也走了,那麼之後流溢十天一次的蝕骨之痛發作了該怎麼辦,何楚楚擔心的看着流溢。
“爲什麼,還有,當初爲什麼沒有告訴師父,他不是最好的大夫麼?”
流溢有些傷感,苦笑一下。
“最好的大夫又怎樣,百毒宮的天尊也是最好的製毒之人,我知道師父手中所有的藥,沒有一例是可以解我身上的毒的,告訴他們,也是圖添煩惱而已,你也保不準大哥會怒上心頭,衝到百毒宮去,現在我們沒有這個實力,手上能用的人,連百毒宮的大門都攻不進去。”
流溢冷靜的說道,彷彿中毒之事和自己沒有關係。
流溢分析的沒錯,洛亦天的性格過於冷虐,也很衝動,同歸於盡的事情也可以做的出來,何楚楚覺得惱火,彷彿被人打了一棒子還不能還手一般,現在的苦只能往肚裡嚥了,這個熐言之,真是該死,何楚楚擔心的看着流溢,自己親眼看到過熐言之蝕骨之毒發作時的樣子,整整六個時辰,痛昏過去,然後醒來,再次痛昏過去,如果折磨,摧殘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意志。
何楚楚無力的點點頭,握着流溢的胳膊,緊咬嘴脣。
“那該怎麼辦,這種毒十天便會發作一次。這一次,就只有九天了。”
流溢故作輕鬆調皮的笑了笑,沒有辦法,如果痛,就只有承受了。
“你要保守好這個秘密,千萬不能說給洛亦天,無論出了什麼事,都不能忘了我們的約定。”
何楚楚臉上寫滿了悲傷,無奈的點點頭。
“那我就留在大浦堡,陪你度過這一次。”
流溢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是孩子,況且,不想要何楚楚看到自己的那副模樣,流溢是個倔強而有骨氣的人,不希望得到別人的同情,越是親近,就越不可以。
“我會勸說大哥帶你去大漠,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流溢轉身要走,何楚楚拉住他的袖子。
“我不能丟下你不管,那種痛你要如何承受,身邊多一個人,痛楚說不定可以少一些。”
流溢笑了笑,很感激何楚楚,可是,男人,是想要尊嚴的,那種軟弱的樣子被一個女人看了去,以後還怎麼在何楚楚面前趾高氣揚。
撥開何楚楚的手,流溢露出調皮的神色,指着何楚楚的鼻子,有些威脅的意思。
“不要說你是看上我了,我可要去大哥那裡告狀了。”
何楚楚呸了流溢一口,什麼跟什麼嘛,正在說正經事兒,怎麼胡扯開來。
流溢趁着這個檔口,轉身離開了書房,何楚楚坐在軟榻上想了很久,這個流溢別看是一副弱受的樣子,他身體裡還存着一份響噹噹的骨氣,尊嚴,那時候熐言之痛的倒在地上,流露出的眼神,盡顯可憐,何楚楚雖然很想陪在洛亦天的左右,對流溢的狀況,也放不下心,正躊躇着呢,洛亦天走了進來,回到何楚楚的身邊,何楚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洛亦天將何楚楚擁在懷裡,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一下她的額頭,寵溺的看着懷裡的人。
“流溢幫你說情了,我決定帶你去。”
何楚楚訕訕的笑了笑,流溢這個孩子的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呢,這下再說我不想去,是不是就矯情了,搞得洛亦天會很沒有面子。
洛亦天看出了何楚楚的異樣,似乎有些勉強,有些納悶,剛剛還在請求自己帶她走,現在怎麼猶豫了。
洛亦天斜靠在軟榻之上,何楚楚趴在他的身上,這是何楚楚覺得最舒服,最踏實的姿勢,在洛亦天的面前,可以放肆,無論做什麼,得到的都是寵溺的眼神,可是,對於剛剛的洛亦天帶來的本應該一蹦三尺高的消息,何楚楚沒有迴應,沒有表現出高興的神采,想到流溢的樣子,心裡就很不安。
洛亦天沉不住氣,坐起身,右手擡起何楚楚的下巴,靠近她,質問道。
“你在想什麼?”
何楚楚驚了一下,腦子裡一直在找能夠讓流溢避免這次蝕骨毒發作的方法,完全忽略了身邊的洛亦天,搞得他現在對自己吹鬍子瞪眼,這種冰冷的神情還是很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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