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只覺得似乎有重重的呼吸聲接近,剛轉頭,就被人緊緊扣入懷中。賀鎏陽正要狠狠滴索要一個吻,旁邊響起不合時宜的咳嗽聲。
秦婷本已放棄掙扎,一聽聲音,慌忙推開賀鎏陽!
賀鎏陽霸道摟住她,看向咳嗽的人。
蘇向陽看着摟着秦婷不放,完全不顧禮節的賀鎏陽,冷哼一聲,“你就是賀家的小子。”
賀鎏陽眉目一挑,轉頭,對着秦婷道:“再喊一聲。”
喊什麼很清楚。
是那一聲讓他心動不已的老公。
是爲了重新品嚐,也是爲了宣誓。
他和秦婷的丈夫!
秦婷推他,臉微紅,咬着牙道:“正經點!”
賀鎏陽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每次在外人面前,他的小妻子總是犧牲他。
“快點!”
混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秦婷這個時候也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腦袋懵懵的。
她是打算帶賀鎏陽和蘇向陽見面的,可是她想的是更嚴肅的場合。畢竟,她不希望蘇向陽對賀鎏陽有不好印象。這種自家桀驁難管的丈夫和長輩突然見面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也太窘迫了!
賀鎏陽轉頭,正經道:“我是賀鎏陽。”只是手依舊摟着秦婷。
“哼!沒大沒小。”蘇向陽一擺軍人的架勢,嚴肅道:“跟我來。”
“蘇爺爺……”
蘇向陽看秦婷目光中緊張的樣子,眸中的無奈一閃而過。這丫頭,看來是真稀罕這賀家的小子。越是如此,他越是要鞭策鞭策。
“秦婷在門外等着,你跟我進來。”蘇向陽又說了一遍。
賀鎏陽纔不聽蘇向陽的話,不過自己的小妻子壓着,面上還是要聽的。趁着蘇向陽轉身,賀鎏陽迅速地在秦婷嘴上啄了一口,才大步跟上。
秦婷氣得哭笑不得,這傢伙,真是半點不知道收斂!
狂妄得……
狂妄得讓人……
總之,氣死她了!
秦婷要跟上的時候,餘光看到了賀鎏陽隨手放在一旁窗臺上的文件。想來是剛纔顧着胡鬧,順手就把東西放着了。秦婷拿過,只看了封面“保城警務人員檔案處封”的字樣,也沒多探究。
她正在門外不安地踱步着,一雙腳突然停在她面前。
秦婷擡頭,微楞,“你怎麼還沒走?”
陸海風看着她笑着道:“你不也還沒走。”
秦婷無奈一個淺笑道:“這倒也是。”不過她剛纔的確以爲陸海風已經走了,沒想到原來他還在。秦婷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只以爲是自己多想了。
“你在等開會?”陸海風一臉疑惑。
秦婷順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拿檔案的手上,她不着痕跡地,直覺地將檔案拿在身後,道:“不是,只是一點私人文件而已。一會兒就走。”
熟悉的文件袋,熟悉的封印……
陸海風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一會兒回去小心,我先走了。”
“好,再見。”
“再見。”陸海風背對着秦婷,臉上露出一抹近乎詭秘,透着興奮的血腥笑容。
今天一天沒有看到賀鎏陽,他就該猜到,他是去查他了。沒想到一個小桃的死,還是無法抹去賀鎏陽對他的懷疑。有意思。
陸海風發現,比起毫無鬥爭地得到秦婷,他更喜歡此刻的緊張刺激感。
那份檔案,究竟會讓你察覺多少呢?
陸海風坐在駕駛座前,笑容陰狠。那就比比看,是他先查出他,還是他先得到秦婷。陸海風打開音響,黑童話民謠在車廂裡迴盪。
他笑容猙獰,腦海中“獵捕”的計劃成型。
秦婷看陸海風走了,擡手又看了眼手中的檔案,微微鬆了口氣。她繼續將檔案拿在身後,等了大概十五分鐘,終於看到門打開。
蘇向陽和賀鎏陽一前一後走出來,氣氛好像有些過分的和諧……秦婷疑惑地朝賀鎏陽使了個眼色,賀鎏陽眉目一挑,嘴角揚着,那意思大意是:我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
秦婷正要白他,就聽蘇向陽打趣道:“秦丫頭,蘇爺爺這把人完好的還給你了吧,看你緊張的。”
“哪有。”秦婷不好意思得緊。
蘇向陽笑着道:“好啦,爺爺看到你幸福心裡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我就在這裡呆幾天,這幾天我也不想住外頭,就住你那裡,你看怎麼樣?”
秦婷一聽蘇老這麼說,自然是滿口答應。
賀鎏陽則是撇開頭,該死的臭老頭!爲老不尊,就會耍陰招!
“好,還是我秦丫頭心疼我啊。”蘇向陽笑容滿面,由秦婷扶着一起回去。賀鎏陽本來還不想秦婷今晚受累下廚,可是蘇向陽要回去,他只能跟着。
一想到難得的二人世界,又要被打斷幾天,賀鎏陽就很不爽。
不過好在蘇老首長也不是完全要和賀鎏陽過不去,頂多就是教訓一下他的桀驁不馴。吃過飯後,便回了客房休息。
兩人收拾完,秦婷纔將文件遞給賀鎏陽,“這是你的文件,別落了。”
賀鎏陽沒接過,只是道:“打開看看。”
秦婷疑惑,這什麼文件她居然可以看。她打開,抽出來,居然又是一份警務人員資料。翻開後,看着上面的陸海風,秦婷有些訝異。
“你今天就是去查他?”
賀鎏陽道:“嗯,我不相信他。”
秦婷低頭看陸海風的檔案。檔案上,陸海風在保城刑偵處工作的時候,一直表現平平。直到有一次保城發生了下水道碎屍案,他在這個案件中大展風采,受到京辦人員的賞識。沒多久,調入京城任職。她從刑偵大隊離職後,陸海風又再次被調了過來。
“你指的問題是哪裡?”
賀鎏陽似笑非笑道:“我去過陸海風的學校。學校的教授說,陸海風在學習期間經常逃課,專業課多次不合格補考,勉強才畢業。就連進保城刑偵大隊都是靠着運氣上去,可是不過一年,他的技術突然變得精湛,不奇怪嗎?”
如果不是看過秦婷的資料,見識過她的能力,賀鎏陽或許會相信勤能補拙。可是法醫這一行,沒有刻骨專研,不可能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