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密室很是隱蔽,暗道是在一間很普通的房間的一個角落中,若不是仔細查看還真發現不了。
玖風沐牽起玖風泠的手進入了暗道。暗道裡並不是想象的那樣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牆上一排排如鵝蛋大小的夜明珠照的可是堪比白晝。
“無邪弟弟,你不用怕,這裡不黑的。”玖風沐面向玖風泠笑着說道,他牽着的手並沒有放開。而且他心裡一陣奇怪,這無邪弟弟的手好柔弱啊,似乎握得緊點就會在這小手上留下瘀痕,真不似男子的雙手呢。不過無邪弟弟才十四歲,可能家裡還沒有捨得他去拿着武器修煉戰氣吧。
可是玖風泠很想說,你是哪隻眼睛看着她怕了?而且她眼睛又不是瞎的,這麼亮堂的地兒她會不知道這兒不黑麼!
當然玖風泠心裡一陣陣的吐槽和無語是沒有從嘴裡說出來的。 她也沒回玖風沐的話,而是催促道:“沐哥哥,我們快些走吧。”
玖風沐不疑有她,聽着玖風泠叫着一句沐哥哥就啥事都依她了。
他們加快了腳步,很快的就來到了北堂景祁被關押的地方。
而當玖風泠與玖風沐走進來看到的是這樣觸目驚心的一幕!
雙手雙腳都上了鎖鏈,被死死的釘在了看似如鐵一般的牆上。那被鎖鏈禁錮着的人兒雙眼緊閉,氣若游絲。原本帥氣的臉蛋現在哪裡看到的半分英氣!不止是嘴角處,他的身上也已多處掛了彩,鮮血已經凝固乾涸了。而在看向他的右手時,玖風泠紅了眼,她原以爲說是廢了他的右手只是讓他失去戰鬥力而已,沒想到這個玖風大長老如此狠毒,居然將他的右手給生生折斷了!斷了!這意味着什麼?不止是廢了,而是永遠的廢了,也就成了殘疾!敢傷她的人,找死!
玖風泠心中止不住的憤怒,她也不管旁邊還站着玖風沐,直接召出了封血之刃。手握封血之刃上前三兩下的砍斷了堅硬的鎖鏈。接住了沒有半點意識的北堂景祁。
玖風沐驚呆了,他驚訝的不止是無邪原來是這麼厲害的一個戰士,還有她手中拿的那把利刃。雖然他不明白北堂景祁爲何被關押到了這裡,而且還被如此殘忍的手段重傷,可那鎖鏈就算他再無知也知道,那可是玄鐵啊!怎麼會被一把看着不起眼的利刃給輕鬆砍斷了?他正想問,可見她如此憤怒着,他沒有問出口。而是說道:“無邪,我來揹他出去吧。”
玖風泠沒有拒絕玖風沐的好意,雖然她也不是背不起北堂景祁,但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去背一個體型健壯的男子,確實有些奇怪。
玖風沐揹着北堂景祁就往來時的路走了回去。可這揹着個人也實屬不便,他們剛一出暗道入口就聽見了外邊朝這邊過來的聲音。
“沐哥哥,你把北堂景祁背到你的房間去。”然後就由她來好好招待招待這個折斷北堂景祁右手的大長老!
不清楚玖風泠要幹嘛,玖風沐只好順從。他倒是沒有排斥北堂景祁。他揹着北堂景祁就先出了暗道往他的房間去了。
而玖風泠則是進到了暗道。她看着那沾染這的點點血跡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不是個容易憤怒的人,更不是有着同情心的人。她只知道,她的人,被傷了!這就好比自己想保護的東西被摔了個粉碎!玖風泠再冷清也是人,她又怎能不憤怒?
可惜,這密室裡面除了夜明珠就是銅牆鐵壁了,不然她很想放把火全燒關了!
琥珀那邊玖風大長老很是奇怪,這是哪來的一個少年?但經過一些猜疑,確定了琥珀就是殺了起初身爲玖風家族的客卿。二話不說,玖風大長老出馬招招逼近琥珀。
既然放火燒了不行,玖風泠就盯着牆上那一顆顆堪比鵝蛋大小的夜明珠。這些夜明珠想必也是價值偏貴東西,全部——收了!
不過一個時辰玖風泠把牆上的夜明珠全部都給收入了囊中。而後又出了去。
而這時玖風佘都快進到了暗道的入口處了。大長老在對付那個小子,他先把北堂景祁給提在手上,想來那小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他是低估了琥珀,就算是他把北堂景祁提在手中做擋箭牌又如何?只要玖風泠一聲令下,不管他手裡掌握了誰的命,在琥珀的世界,根本無法讓他猶豫。
只見玖風泠緩緩的從那容易被衆人忽視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對着微微錯愕的玖風佘笑道:“玖風家主,如此急匆匆,是急着投胎麼?”
原本就有些錯愕的玖風佘被如此一問他的心裡一陣搗鼓,這怎麼會有個小男童?聽這語氣還是認識他的,只是這小男童口氣倒是不小。而且這小鼻子小嘴巴的怎麼看着有些眼熟?是哪家的野孩子?
玖風佘是忘記了玖風泠正是手裡拿着銀月刀被他派人劫殺的那個小男孩。
玖風泠好心的提點他一下,從儲物戒中拿出了銀月刀。
看見銀月刀的玖風佘頓時想起了,這不就是那個北堂家族客卿親手交給了那個弟弟的那把銀月刀麼?沒想到這個小子真是命大,他派了那麼多人去擊殺他,他居然還好端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不過這也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已經拿出了銀月刀,只要他將刀奪回來那就是他的了!而他只不過是個小男童而已,要從他手裡奪得,輕而易舉!
二話不說,玖風佘依着大腦中那貪婪的思想釋放了強勢的威壓直奔玖風泠。
可玖風泠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站在那紋絲不動。
怎麼會?玖風佘以爲自己剛剛是太寬容了,所以又繼續施壓。他可是魔導師,怎麼說魔導師的威壓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抵禦的了的。
但玖風泠依舊是站在那,臉上沒有痛苦的跡象,身體好像也沒有受到威壓的影響。
哎?奇了怪了!玖風佘不明所以,他不明白這面前小男童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面對強者的威壓而毫髮無損者,這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實力比那位強者要強,第二種是他身上有着什麼可以讓威壓虛化消散的異寶。據玖風佘所見,他覺得前一種恐怕不太可能,因爲至今爲止,他都沒見過十四歲大的小男童實力會比魔導師還要強的,反而後一種倒是極爲可能。也不奇怪,大家族的人可能是比較疼小孩子一點,什麼異寶啊的,捨得的家長就直接放在了小孩子的身上。
可玖風佘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而且是錯的相當找死。
手中的握着那把銀月刀,玖風泠當着玖風佘的面用手指朝着刀身上一個彈指,銀月刀發出了嗡嗡的響聲,好似有靈性般。在微弱的光亮的映襯下發着陣陣的寒光,倒也不失爲一把好刀,看這刀的樣子,應該是太久沒有沾染鮮血了吧,那就讓她來餵你一些鮮血吧!
從玖風泠手拿着銀月刀那彈指的一剎那,玖風佘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小男童的身上的氣息有了瞬間的轉變。不同於之前的淡然氣息,此刻那握刀的姿態,那脣邊揚起的微笑,和那一身的陰寒之氣,無一不讓人心驚。那殺戮之氣讓整個空氣都彷彿凝固在此刻。
玖風佘看着這樣的玖風泠不禁有些後怕,這如同死神駕臨的氣勢讓他感到內心深處的一絲恐懼感。
“玖風家主,你若是真的很急着投胎,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玖風泠只是淡淡的輕聲說道,但是如此沉寂的夜晚此刻卻是顯得那樣的清晰而又飄渺。卻讓人生出無端的恐懼,就怕下一秒自己就入了地獄。
此時一道白光一閃,迅如閃電,氣勢如虹。那白光落在了玖風泠的身旁。
玖風泠自然是知道白光是什麼,不就是琥珀麼,只不過他沒有現身,而是進去了空間。
琥珀的迴歸難不成已經解決了那個玖風大長老了?那北堂青呢?就將他獨自留在那了?
先不說這些,先對付眼前的敵人。在玖風佘被白光吸引住眼球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玖風泠就將銀月刀逼向了他。本來以爲可以一刀就解決掉這個玖風佘的,卻不想這時不知哪來的魔法火球正好將玖風泠使的銀月刀打偏了。
不用想,定是那玖風大長老了。玖風大長老飛身進來看到玖風泠時也是一愣,眼前的完全就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小小娃娃嘛,誰能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情況?爲何讓一個小小娃娃在這裡?而且這小小娃娃的手中還拿着聖器,應該是銀月刀吧。出刀的架勢也不像是個初學者了。倒像是個已經使過無數次的老手,熟練的手法不知道是殺過了多少人才練成的。這樣看來,這個小小娃娃很不簡單啊。
這就是玖風家族的大長老了。果然是有了魔皇者的實力。雖然是低階的魔皇者,但那氣息的濃郁是不會錯的。而自己雖然晉級爲魔皇者已經有些時日了,但這晉級還都是靠着契約了琥珀這隻遠古神獸,以及金堯那隻神獸而直接晉的級,實質上她只是虛有等級罷了,對戰起真正的魔皇者,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大勝算。但即使沒有多大勝算,他們的鮮血,她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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