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飛泣道:“她連我都敢打,我差點就見不到母后你了。還好,敏妃幫了我。她……就把若嬌踢在地上。是吧,敏妃?”
方敏一想到韓子菲將要被除去,連忙道:“回太后的話,公主說的全是事實”
風羽飛對她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太后站起來冷聲道:“哀家,現在就去看看她是何等人,連公主都幹打,連皇子都敢害,在她的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國法!”
風邯笑連忙道:“母后,這種事情兒臣絕對不會讓它再次發生。這種事情,兒臣自會處理”
太后看向風邯笑怒道:“哀家,管定了這件事情。連皇兒,公主都敢傷害……羽飛我們走”
“是”風羽飛輕聲道。風邯笑的臉色很難看他低沉道:“誰讓你去的!要不是你惹是生非,她怎麼會打你?”
風羽飛見到風邯笑說倒她的心事,有些心虛的道:“她上次,差點把我殺死!”風邯笑的臉沉着。
密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韓子菲把風羽飛的髮釵偷來了,她正吃力的打開鐵鏈,聽到密室門的被打開,她立刻把它藏起來。裝着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有些吃驚太后怎麼回來了。她見到太后也沒行禮,她看到太后的臉色很難看,不用說都是找她麻煩的。
太后看到她的容顏有些吃驚,世界上竟有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就算她此刻很落魄,也掩蓋不了她天生麗質的容顏。太后看到她那雙熟悉的眼睛,有些失落。她不是紫兒,太后冰冷道:“你是韓子菲?”
韓子菲點點頭,太后又道:“你把哀家的紫兒怎麼了?”
韓子菲上次在潼城見過那女子,她也不能肯定那個人就是蘇雨紫。如果不是她,那麼蘇雨紫真的已經死了,也是我害死的,所以她依舊選擇沉默。太后知道答案,就是她殺害的紫兒。
太后怒道:“好一個妖女,你欺君就該死!你竟然連公主和衛貴妃的孩子都不放過”
韓子菲擡頭沙啞的道:“風羽飛,自討苦吃。我沒有殺衛貴妃的孩子!”
風羽飛叫道:“母后,你聽她還說兒臣自討苦吃。她根本就沒有把皇室放在眼裡”
太后怒道“哀家倒要看看你有幾分硬骨頭,來人給我狠狠地打!”立刻進來幾個侍衛手裡拿着鞭子,“行刑”太后道。
“是”侍衛有力的鞭子狠狠落在韓子菲的身上,韓子菲努力地咬着脣,每打一鞭她的身子都顫動着,但她一語不發,連哼都不哼一聲。她吃痛的咬着脣暗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只要我能逃出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的沉默讓太后不由的更生氣,怒道:“狠狠地打,打到她說話爲止。”
她身上的衣服每一處都是鞭子打破的鞭痕,血浸溼了她的衣裳,她漸漸地虛脫下去。
“啓稟太后,她昏了”一個侍衛道。
“潑冷水,打到她說話爲止”太后冷聲道。
冰冷的水潑在韓子菲的身上,傷口上,痛的鑽心。她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們,她恨這裡所有的人!現在她實在沒有力氣反抗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沒想到他們下手這麼重,風國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人!
“住手”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不用說,這是風邯笑的聲音。
“皇兒,你真麼來了?”太后道。
風邯笑他沉着臉看到韓子菲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眼裡瞬間閃過觸痛。他道:“母后,這樣打也不能解決問題。你就交給兒臣處理”
太后道:“哀家,怎麼能相信你”
風邯笑平淡的語氣道:“如果兒臣偏袒她,她怎麼會被關在密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折磨的如此狼狽?”
太后看到她確實受過折磨她的臉蒼白消瘦,冷聲道:“哀家的忍耐有限的,再給她三天時間,哀家自會處理”誰都聽得出太后,話中話,那就是要她死。
風邯笑的眼裡很複雜,他的目光投向韓子菲。太后冷冷的離開,風邯笑跟着離開。密室的門重重的合上,韓子菲又與世界隔絕。她傷害最深的還是心,她口吐鮮血,昏昏沉沉的睡去。她隱隱感覺有個男人爲她換衣服。韓子菲也不怕別人看到她的身子了,她身上全是傷痕累累的傷口,心更是一點點的撕碎,何必在乎一具即將死去的軀體。那個人手有些顫抖的幫她擦膏藥,她虛脫地睜開眼睛,看到那個金面人在默默地爲她做一切。她又閉着眼睛,淚水悄悄地滾落。
金面人溫柔的擦去她的淚水,韓子菲沙啞的道:“爲什麼你要對我那麼好?”
金面人手停止在空中,良久他做了一個手勢,叫她好好地養傷。韓子菲點點頭,韓子菲換來一身紫色的衣服。她的頭髮被金面人好好地梳理下,耐心的喂她吃藥。韓子菲知道自己追求是什麼,她勉強吃些東西。金面人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髮,韓子菲情不自禁的靠近他,她找到一個結實的肩膀靠靠,至少給了她勇氣活下去。韓子菲睡着了,醒來金面人早已離。韓子菲有幾分失落,總以爲自己在做夢,看到自己換了紫色的衣服,還真不敢相信她還靠在他的懷裡。她不管他面具下面有一張多麼可怕的臉,刀傷,燒傷,她都願意和他一起遠走他鄉。
風國和楚南國開戰了,天下百姓眼裡都是焦急和不安。又過了一天,密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來的人竟然是衛若嬌。衛若嬌看到韓子菲雖然很蒼白消瘦,不過她穿上那件紫色的衣服把她顯得病態美,比病中的妃子還要美三分。
衛若嬌冷聲道:“你知道我爲什麼來嗎?你奪走了,我和風之間的愛!”韓子菲看到這時的衛若嬌冷豔三分,眼裡沒有先前楚楚可憐的眼神,而是一種冷漠仇視的眸子。
韓子菲的聲音很沙啞道:“與我無關,風邯笑就是人渣!”
“不準這樣說風!”衛若嬌厲聲道,與她以前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差十萬八千里。衛若嬌的臉上浮現笑容道:“你知道嗎?我與風第一次相見的情境?那年,風還是太子的時候,來我們楚南國做客。我正在御花園跳舞,風一直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看着跳舞。就這樣,我們相識了相愛,後來我父皇硬要把我嫁給巴域國。”
聽到巴域國這三個字,韓子菲的細胞顫抖了一下,畢竟那是她的國家。韓子菲道:“我到聽過楚南國的公主衛若嬌的舞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比。”
衛若嬌擡起頭直視韓子菲冷聲道:“我在風國到聽說風國的蘇貴妃舞姬是三國中的天下第一,無人能比。你知道嗎?自從你的出現,風再沒有叫我跳一支舞給他。他以前最喜歡我跳舞給他看,他現在總是不冷不熱的對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叫我吹樂器給她聽,最好還是葫蘆絲”
韓子菲聽到最好還是葫蘆絲,這不是自己的愛好麼?衛若嬌冷眼看着韓子菲道:“他想把我變成你的替代品,我是人不是物!他以前爲了我,把巴域國滅了。”
韓子菲震驚的看着她道:“他竟然爲了你,把巴域國給滅了?”
衛若嬌有些興奮又失落的道:“當時單翱龍統治巴域國,後來被奸臣田仁中所害,太子單子峰被斬,公主單夢璃流落民間不明,孫皇后追隨單翱龍去。巴域國從此在田仁中的控制下,他願意用十座城池來迎娶我,讓我嫁給那老頭子。風來營救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我在楚南國和巴域國的交接處,跳崖自盡。”
韓子菲震驚的看着她,想不到她還是一個烈女子。她知道的巴域國實在是太多了,巴域國的結局實在太慘敗了。她的父皇,母后,皇兄,都被田仁中所害,自己從此成了孤兒漂泊。
衛若嬌接着道:“風一直以爲我死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巴域國漂流,什麼苦日子都過個,甚至還在妓院幹過!我現在回來了,風卻開始嫌棄我。”
韓子菲看到她那張飽經滄桑的臉在風邯笑的面前隱藏的那麼深,在風邯笑的面前永遠都是一張楚楚動人的小鳥依人。韓子菲突然有些同情她的遭遇,衛若嬌冷笑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告訴你這些,是我恨你。你奪走了我所有的愛,你搶了我的風”
韓子菲看到她的眸子裡那股恨意,她到不生氣道:“我真的很同情,可憐你。你真的太可憐了,竟然爲了得到風邯笑的寵愛不惜從自己的孩子下手”
衛若嬌一驚,道:“韓子菲,你不要胡說!”
韓子菲冷笑道:“你不過讓利用了風羽飛,讓她在陷害我。你只是在尋找一個合理的時機,對我下手而已。你身上一直佩戴着麝香,它有滑胎的作用。你很明白這一點,你不惜用自己的骨肉來搬到我,實在爲你心痛。”
衛若嬌知道被韓子菲看破了,道:“一個孩子,能搬到你,我覺得值了。”
韓子菲苦笑道:“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有和你爭過寵,何況他是我的仇人。”
“可他的心在你那裡!”衛若嬌道。
韓子菲苦笑道:“你看看這是什麼?”韓子菲把衣袖欣開,把那蛇的牙印露出來,卻那麼耀眼,刺骨。韓子菲的鼻子有些酸楚:“我一生中最怕的就是毒蛇,他也知道。竟然用毒蛇來咬我,這就是你們說的愛?”
衛若嬌看到那毒蛇的牙印不由得打個寒戰,她走在韓子菲的面前,拔出鋒利的刀,眼裡有幾分冷酷。韓子菲看到她幾乎瘋狂,韓子菲叫道:“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