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打了就打了,心裡也沒後悔,只是她卻發現身後突然站了兩個人,她知道那兩個人是這個老男人的手下,她被控制了。
“我不管你是誰,那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現在就呆不下去?”小嬋不怕他的威脅,看他的穿着估計在外面的形象挺正派的吧,要是她大喊一聲流氓,那他的形象會不會就此染上了污點?
可惜小嬋到底還是一個高中生,到底不如人家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男人。聽了小嬋的話,只見那男人呵呵笑了兩聲,然後緩慢道“你想叫什麼?說我非禮?有證據嗎?或者是誰看到了,你們都看到了嗎?”
說罷男人還擡頭看着滿桌子的人,語氣輕飄飄道,其他人忙低着頭吃着,嘴裡道“什麼都沒看到。”
男人卻又轉頭看着小嬋身邊的林可,笑得極爲和藹可親道“小姑娘你看到了嗎?”
林可猛然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男人攤手微笑,“你現在可以喊了,隨便喊。”
小嬋甚至都覺得自己渾身都氣得發抖了,世界上怎麼就有這麼不要臉的老頭!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逞強,畢竟今天是容翎的酒宴,她要是真叫出來,最後或許只落得個擾亂秩序的下場。或許容翎聽到了會給她出氣,可是容翎的家人都在,她能讓容翎難做人麼?
所以她只要忍過這一陣就好了,只壓着心中的怒火,不說話。如今她已經不能說什麼,不管說什麼都沒用,只能等飯局結束。
“現在知道害怕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當衆打臉過,小丫頭想要我不計較剛纔的事,今天晚上你得聽我的。”老丁得寸進尺道。
小嬋臉色瞬間蒼白,“你做夢!你以爲容家會讓你把他們的客人帶走嗎?!”
老丁卻悠然的笑着“你說這樣的話終究是太嫩了,我要帶走一個人,容家人是不會過問的。”
小嬋直接就站了起來,然後就被身後兩個人按住了肩膀又重新坐下,她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尖叫,也只會被人當瘋子拉出去,然後一樣着了老男人的道。如今她唯有盼着容翎能過來,他要是找過來見到了,事情或許就能迎刃而解了。
而容翎這邊,先是爸爸一直跟他講道理,中間停下幾個空檔南溪又藉機跟他說話,他幾乎都沒有機會開口說離開。最後大家都沉默片刻,容翎覺得機會來了,只道“爸,我去那邊跟幾個同學說說話。”
容爸根本沒讓他離開,在坐的除了是一些容翎的朋友外還有容爸的朋友,他還沒有給容翎介紹完畢呢,剛纔就只顧着跟南溪爸爸聊天了。就道“你跟你那些同學在學校天天見的,也不急這一時,來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xx”
容翎又被耽擱了不少時間,他看了看手錶,也不知道小嬋現在在那桌,吃得好不好,他這麼久不去看她,她該生氣了吧?
“爸,我上一趟衛生間。”只有接着這空檔去看看了。
容翎這樣說容爸就不能拒絕了,只揮揮手,“快去快回!”
南溪聽見了,立馬就叫住容翎,“我也去,等我一下。”
其他人聽見了立馬就笑呵呵起來,談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勇氣可嘉啊!”
容翎疾步朝那邊走過,逮住胖子就問“小嬋她們在哪桌?”
胖子正啃着雞腿呢,被容翎排肩膀都嚇了一跳,忙放下口中的雞腿,連嘴都忘記擦,滿嘴油光道“我也不知道啊。”
容翎直接想拍死他,此時也沒有心思去計較,只希望能快點找到小嬋,至少在離開前能說幾句話,要不然小嬋肯定氣他。
南溪見容翎根本不是去廁所而是想去找小嬋,心裡真不是滋味,一心就想攔住他。跟在他後面也走得很快,然後瞬間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了,一個踉蹌就往前栽倒,幸虧她手快直接抓住容翎的手纔沒有徹底倒地。
“你幹嘛?”容翎不悅的回頭。
“容翎,我的腳好像扭到了。”南溪蹲在容翎腳邊,可憐巴巴道。
有人摔倒容翎總不能不理,只能扶起南溪,然後就聽到一百米外離門口最近的那個方向傳出了一些響動,又好些有什麼人在呼叫,可到底離得有些遠,他隱約只能聽出是一道女聲。
不知怎麼的容翎突然有點心慌,他叫了一個剛從那邊過來的服務員過來問道“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服務員看了看容翎,知道他是今天的主人,忙道“哦沒什麼,只是一些瞎鬧的人。”
容翎心裡的不安沒有消除,只想過去看,然後南溪就叫了起來,一臉痛苦的模樣“哎呀,我的腳真的好痛!”
容翎無奈,只能先扶着她到不遠處沙發坐着,又讓侍者叫了醫生過來。就這麼一點功夫就把容爸還有南溪的爸爸招了過來,一時間容翎又沒法離開了。
而宴會還在喧譁的進行着,大家依舊划拳敬酒好不熱鬧。而宴會另一角,也悄然發生着另外一件事。
老丁已經不在了,而林可還繼續留在那張桌子上,她渾身都在發抖着,卻不敢動。而她身邊的老男人則風輕雲淡道“別緊張,放鬆些,你比剛纔那個女孩聰明多了。”
林可依舊不敢動,老男人又把手放她腿上,繼續揩油。
南溪這邊已經處理差不多了,容爸又想帶容翎去認識人,然後就見到有一個侍者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法x老丁……帶走了一個人。”
容爸第一反應就是老丁太不識擡舉了,今天是他兒子的慶功宴,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傳出去影響多不好?可下一秒侍者又說了一句話,就讓容爸打消了追究的念頭。
侍者說,“他說明天請你吃飯,上次我們旗下涉及的那個官司他包下……那個帶走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我們剛查過。”
容爸聽了頓時不說話,繼續風輕雲淡的跟人家談笑。
容翎離容爸不是很遠可也不是很近,但也模糊聽了一些,等那人走了就直接過去問“爸,發生什麼事了?”
容爸輕描淡寫道“小事。”
容翎不放心,又不能繼續追問,如今宴會也進行差不多,他只說自己準備去跟同學告別,容爸也同意了。
容翎找了沒多久就見到了林可,但是卻只見她一個人坐在桌子上,小嬋卻不在,他只大步走過去道“林可,小嬋呢?”
林可原本放在腿上的手被身邊的大腹便便男人握着呢,此時一聽到容翎的話那男人馬上就放開了林可的手,起身跟容翎打了個招呼。
林可擡起慌亂不安的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容翎只覺得有問題,語氣就有些凌厲道“說啊!”
“容少說的是剛纔那女孩吧?她覺得無聊就先走了。”身邊的男人替林可回答道,說完又看着林可道“你說是不是啊?”
林可都快要哭了,卻不能不點頭。
容翎皺眉,小嬋真的生氣了?氣到連他都不等就走了?見這一桌子並沒有什麼異樣,可不知爲什麼容翎就是覺得心裡不對勁。他又朝其他地方找,這裡畢竟太大了,人又多,容翎邊找邊打電話,而對方卻始終關機着。
驀地,容翎直接走到門口把大堂經理拉了過來,“我要看剛纔的視頻!”
大堂經理卻朝容翎搖搖頭,“對不住容少,國鼎的攝像視頻不是我們輕易能打開的,沒有上頭的命令我們誰都不能動。”
而實際情況是剛纔老丁走的時候已經讓人上去打招呼了,他認識國鼎地下的一些小勢力,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是要封鎖一個小視頻也足夠了。
如此,容翎更確定情況不對勁了。他又返回了林可所在的桌子,見她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對她進行拷問。因爲身邊的人已經起身去跟其他人攀談了,所以沒有人威脅林可很快就交代了實情。
“虧的我還以爲你會是小嬋的朋友,如果小嬋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容翎指着發抖的林可,然後怒不可遏的掏出手機,命人馬上徹查。
林可都哭了出來,雙腿都軟了,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說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她身邊的那個人一直威脅她,說她要是敢說出去,就會找她以及她家人麻煩。像她這樣的小貧民是惹不起那樣的人啊,她真的害怕。所以她只能忍道宴會結束,那些人真正走了她纔敢說。
而身後的胖子則連個屁都不敢放,其實他心裡多多少少能料想一些,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想到,自己一時貪戀美女把容翎交代是事情辦砸了,就引出這麼多事情。此時他也只不停的盼着,小嬋最好別出事,若不然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待容翎走後,胖子也怒不可遏的給了林可一巴掌,都是這個女人不中用,要是她早點說,事情不就得以解決了麼?真是一個惹貨精!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此時的胖子甚至都忘記了,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爲他才引起的。
人總是在犯錯後習慣給自己找藉口、找替身鬼,因爲只有把錯誤歸根到別人身上自己纔好受。
南溪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聽着,面上裝着着急的模樣,心裡卻得意的笑了。那個時候她不由自主想拖住容翎,卻不想原來那個時候恰好是小嬋出事的時間,真是太巧了啊。
容翎的爸爸知道兒子在大動干戈的查人,頓時把容翎招了過去,“你想做什麼?”
“爸,我女朋友不見了,被法院的那個老傢伙帶走了,我一定要把小嬋找到!”容翎也不怕承認小嬋是他女朋友了,事到如今不承認也不行啊,他要借用老爸的人力,自然得實話實說的。
容爸就沉思起來,原來那個時候侍者過來說的那個女孩就是容翎喜歡的女生,而老丁估計不知道所以就把人帶走。見容翎面色焦急的模樣,容爸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因爲雖然不是容翎的老婆,可到底也是他現在的女友,這要傳出去人家會怎麼看他們容家?
容爸剛想鬆口讓容翎去辦理,事情發展到現在也過去了不少時間,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不準去!”容母卻趕了過來,看着容爸就一通說“容翎不懂事你也跟着瞎鬧?不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生,怎麼值得我們容家大動干戈去得罪法院的人?老容你以爲我們容家的人際關係是那麼容易打下的?今天捅破了這層關係,明天就有那層關係漏掉。容翎啊,如果她是我們家兒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容家也會保,可是她是嗎?她頂多就是你人生中的一個玩偶,等你新鮮勁過了就過了。今天的事情已經發生,老丁肯定欠了我們家一個大人情,會給你以後的人生帶來很多方便,你明白嗎?”
“媽!你在說什麼話!”容翎很憤怒,從得知事情發生到現在,他沒有一刻能停止心中的憤怒。只要一想到小嬋現在或許正遭受什麼苦難,容翎就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我不管你們什麼關係網不關係網,反正今天就是把錦城翻了天,我也要把人找到!”容翎烙下狠話,然後疾步走出去。
“站住!”容母氣急,都忍不住跺腳了,然後對老容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你想見兒子還沒出社會就得罪人家?老丁背後有什麼人兒子不知道難不成你也不知道?!”
容爸本來救人的立場就不大堅定,如今被容母這樣一說,自然揮手道“快把少爺抓住!綁回家關着!”
容翎的翅膀到底還沒有硬到能跟父親比,沒出幾步就被人控制了。任由他怎麼反抗都沒用,那些人都是容爸的人,個個都是職業打手。容翎就是再厲害,也抵不過十幾個粗壯的大汗。
這種無力的時刻真是讓容翎恨透了心,如果小嬋真的出事,而他又沒能敢去救她,那這必將會成爲他一生的魔障。
此時的容翎還有力氣掙扎,可當回到家中,母親把一堆資料丟到他跟前,容母痛心疾首道“兒子,你以爲我們家外表看着風風光光的,其實內部就很堅不可摧麼?你看看這些東西,但凡落入對手手裡,我們容家必將萬劫不復。今天的老丁,他本身身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認識的人,那些暗道的勢力我們一旦得罪了,會有什麼下場你想過了麼?以前不告訴你是想讓你沒有負擔,可是如今你段不該爲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去冒這個險。一旦觸碰了這個關係,會有什麼後果你想過麼?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此該如何做,孰輕孰重你自己看着辦!”
孰輕?孰重?
美女跟江山,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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