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臭美吧你,自戀狂。”
“好啊,弄了半天是在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鍾揚將花丟在身後,雙臂一撈,將左婭抱起來,頭衝下對着蔚藍大海,“快說yes,不然本大爺把你丟海里餵魚。”
左婭的手緊緊地抓着船的欄杆,驚恐的喊道:“啊,鍾揚你個混蛋,放我下來,我不會游泳,放我下來!”
“答應了我就放你下來,快點,我耐心有限的!”鍾揚卻惡作劇的作勢要把左婭丟下去。
左婭嚇得哭了出來,鍾揚這才知道玩過了,忙把人抱回來放在甲板上,看着左婭真哭了,滿臉的淚,心裡一慌,趕緊給左婭擦眼淚,忙哄着道:“別哭呀,跟你鬧着玩的,真能把你丟下去嗎?”
左婭哭狠狠的捶着鍾揚的胸膛,抽泣着道,“你壞蛋,我纔不要做你女朋友。”
鍾揚看着左婭梨花帶淚的樣子,心動不已,脣也吻了上去,吸吮住左婭柔嫩的***,將她的抽泣聲阻止。
他的吻很有技巧,讓左婭意『亂』情『迷』,灼熱的吻讓她透不過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他不規矩的大手熨貼着她的後背來到她的『臀』部時,左婭猛然清醒過來,伸手狠狠地一推,鍾揚身子一個不穩,直直的跌入海里,噗通一聲濺起無數浪花。
鍾揚在海水了撲騰着,艱難的呼喊道:“啊……我不會水……”
“不是吧?”左婭有點不信。可是看着鍾揚撲騰的身影,她開始有點怕了,忙蹲下身子,抓着欄杆前傾着身子,伸出手急急的喊道:“鍾揚,鍾揚,我不是有意的啊,你抓住我的手快點上來。”
鍾揚卻慢慢地沉了下去,左婭心被恐懼佔滿,焦急的大喊着他的名字,怎麼辦,怎麼辦,左婭急的哭了出來,正要起身去想辦法的時候,鍾揚卻一下子從海水裡鑽出來,對着左婭的臉,將一口鹹鹹的海水噴在了左婭的臉上。
左婭閃避不及,被噴滿臉的水,不由氣惱的喊道:“啊,鍾揚,你壞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鍾揚卻忘形的大笑起來。
愉快的一天啊,雖然鍾揚目的沒達到,可是,他知道左婭成他的女朋友遲早的事。
左婭的媽媽和她的後爸從國外回來了。喬翟是後爸的弟弟,在高考這段時間負責照顧她。
喬翟開車送左婭回家。進了屋子後,左婭看到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怒氣,看她進來,更是沒好臉『色』。
喬翟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去洗澡了,這個男人嚴重地有潔癖,就這麼一會兒,又洗澡。
左婭喊了一聲媽,正要回臥室,母親田文麗卻從沙發上站起來,一甩手裡的雜誌,怒道:“你給我說說,這怎麼回事兒。”
左婭看着媽媽滿臉怒氣,也不知道怎麼媽媽怎麼這麼生氣,她走過去看到桌上放着一本八卦雜誌。一看之下,自己也吃驚不已,上面竟然有她的照片,她也不是什麼大人物,竟然被狗仔拍,什麼鍾氏集團接班人和清純美女海上共度之類曖昧不明的標題那麼醒目。
尤其是和鍾揚的各種親密姿勢,接吻的,擁抱的,有一張,竟然是鍾揚的手怔放在她『臀』上,看到這些左婭有些生氣,氣這些人怎麼把別人的私隱刊登出來,大肆渲染,她這也才知道,鍾揚的家世竟然如此顯赫。左婭從未和男的有過這樣的親暱,第一次,卻鬧成這樣,腦子一下子『亂』了,“媽……我……”
“啪!”田文麗突然一巴掌甩在了左婭臉上,“你怎麼那麼不自重啊,你纔多大,就這麼不檢點,誰教你的啊,你爸哪點『毛』病都遺傳你身上了。”
不自重,不檢點,媽媽就是這麼形容她的,左婭的心好像被千萬根細細的針一起扎過去,然後又被人『揉』上辣椒,澆上鹽水,痛的鑽心,她紅着眼望着田文麗,“既然討厭我爲什麼生下我,有恨,有怒火你去衝左國強發,是他背叛你,不是我!”
就因爲媽媽是懷孕在懷她的時候,爸爸出軌,連帶她也要恨,討厭麼?爲什麼不公平點。左婭哭泣着吼完轉身向門口跑去,打開門,她瘋了一樣衝出去。她再也不要回來了不要回來了!
左婭漫無目標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想着媽媽的話,心火辣辣的痛。淚也忍不住掉。她要遠離這裡,再也不要回來。感覺,自己是被拋棄的多餘人。左婭恍恍惚惚來到火車站,身上有一千塊,因爲昨天說要去玩,喬翟給她的錢。
她去哪兒呢?左婭隨意買了一張臥鋪火車票,上了火車蒙着頭就睡,路途那麼遙遠,用了二十幾個小時纔到達。
下了火車,隨着人流出戰,望着陌生的城市,左婭說不出的難受。茫然的走着,有人撞了她一下,左婭皺眉,『揉』『揉』被撞痛的肩膀,回頭看了看撞自己的人,卻也沒在意,繼續沒有目標的走着。
左婭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便這樣遊『蕩』着,來到了這座城市最繁華的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卻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天漸漸黑了下來,她需要找個地方住下來。
問了周圍的人,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小旅館,一晚上只用五十塊。左婭掏了掏口袋,卻發現,她的錢不見了,低頭看看被自己關機的手機也不見了,腦海中不由想起了在火車真被人撞,錢和手機是哪個時候丟的吧?心,說不出的懊惱和無助。
身無分文,她該去哪裡。看着陌生的地方,左婭蹲在馬路邊上,無助的哭泣着,爸爸,媽媽,你們爲什麼要生下我,生下我卻不愛我,爲什麼,爲什麼。
喬家的人連着找了左婭兩天,卻沒有結果,左婭的朋友不多,平時來往的親戚家也找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喬翟這兩天是臉『色』更加陰沉,每每沒有消息,他的眉頭就會緊緊皺着。
喬雲、喬翟,還有田文麗都一籌莫展。喬雲看着有些失神的田文麗,他忍不住道:“文麗,她不過是個孩子,大人哪點破事,你算孩子身上做什麼。你都和左國強離婚了,何必揪着哪點傷害不放,你對一個孩子這樣,你像個當媽的嗎?”
田文麗一臉矛盾的痛,“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她會去哪兒,找她回來,我和她賠不是。”
喬翟熄滅了煙,黑眸冷冷的望着田文麗,硬聲道:“我會找她回來,大嫂,請你以後對她好點。”
喬翟說完開門出去,夜風吹着他的臉,讓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下。
能動用的關係他都動用了,他一定可以找到那個小丫頭。
左婭出來有五六天了,車上過了兩天,又這麼遊『蕩』了三四天了,她身無分文,就這麼每天都在街上游『蕩』着。她已經感覺自己像個乞丐。不,還不如乞丐,她不敢跪下要錢,不敢伸手要飯,只能餓着,遊『蕩』着。
她有時候想,自己要不要去找警察,然後送她回家,可是,想起媽媽的話,媽媽那一巴掌,她便打消了回去的念頭。不敢去找警察,怕會被送回家,她想找事做,卻沒有公司肯用她。她未成年,而且連身份證都沒帶,去做服務員都沒人要。
沒錢,夜裡她就睡在公園的長椅上,克服着那種孤獨和黑暗的恐懼。睡不好,也好冷。她好餓,好餓,也好難過,一遍遍的想着,自己爲什麼要存在這個世界上。躺在長椅上,左婭不知道爲什麼有點想念喬翟。不,也許應該說想念喬翟做的飯,他做的飯那麼好吃,每一次她都能吃很多。
她怕喬翟,因爲他整個人總是冷冷酷酷的,很少笑,也很少說話,俊美的臉,也從來繃着,冷硬的嚇人。可是她不討厭喬翟也不討厭後爸,只是討厭自己爲什麼被媽媽恨。
喬翟,喬翟,她心裡一遍遍的默唸着他的名字,想着他酷酷的臉還有冷冷的聲音。好想哭,左婭暗罵自己真沒出息,眼眶溼溼的,心酸酸的,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縮着身體。
“哎,你怎麼睡這裡?”有人用手電筒照她的臉,左婭眯起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左婭看到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左婭被帶到了警察局的一間辦公室,一個女警察問她叫什麼,她不說,家是哪裡的她也不說。因爲她不想被送回去。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