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這邊盡享一室純色,暗衛不怕突然被召見,也樂得輕鬆。而原本隱藏在外的侍衛,也因爲陸祁諾的話,放下心紛紛回去休息了。
這一切,似乎都算有了個不錯的結果,可獨獨魅惑風流的黎落簫,此刻卻是有些煎熬。因爲皇上先前震怒,所以下達了要他懲治莫笙的命令,而如今楚淵和翌王算是和好,他這邊卻是收不到任何消息,故而還得苦惱怎麼收拾了莫笙纔算好。
自打上次查明瞭莫笙的來歷,黎落簫發送消息之後,還一直暗中觀察莫笙的動向,如今想要找到莫笙在哪裡,自然是簡單不已。
楚國的榕城境內,莫笙受人誠邀,故來此爲一大戶人家的小姐看病。在莫笙留宿榕城的這幾日,榕城內突然鬧起了人人惶恐的採花事件。
榕城一向安穩,從未有過此事件發生,可這次突然冒出的採花事件,來的突然,也讓人驚恐。要知道,外號“風流童子”的採花大盜,一直都是“威”名在外,但凡聽到這人在哪裡出沒,那處地方地方必然是天黑落鎖,窗戶都堵得不透一絲縫。
這風流童子之所以有這麼一個稱呼,緣由這人的長相。據悉,那人的樣貌真是輕雲出岫,輕輕一笑便顯萬千風姿,可惜這麼一個謫仙般的人,偏偏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只不過因爲那過人的相貌,又因爲他採花次數多的猖獗,說好聽點,就給了他一個“採花童子”的稱呼。
至於前面爲何改爲風流二字,這也不難理解。雖說被採花大盜辱沒了名聲,那是天大的不幸,對那罪魁禍首也是該同仇敵愾,萬夫所指。可誰知,往往遭受了不幸的女子,在後面的調查中,竟然出人意料的,說只要那人願意娶她,便甘心下嫁與他。
這樣的說法,在每一個被“採花童子”採花過的女子驗證,她們甚至表明只要能下嫁,做一小妾都沒問題,甚至有被採花的姑娘們,自己都達成了聯盟,互相以被採花的早晚,以姐妹相稱。
這實在是讓人咋舌,多數人聽了這言語,都是搖搖頭,感嘆這些姑娘一定是被那無恥之人矇蔽心智。
光說這點,似乎還稱不上“風流”二字,可自從傳出哪一夜那採花大盜光臨了哪家的小公子,而這小公子提起來竟是惱中帶羞,這“風流”二字就被徹底的被那採花大盜落實了。
“咦,怎還會有如此人物?難道他身爲一個男子,真的長了張男女不拒,美豔不可方物的臉?”莫笙在那姓佟的大戶人家居住,晚飯後家丁們閒聊,正巧莫笙從此走過,便聽到了那“風流童子”的傳奇故事。
“莫神醫,你是不知道,據說這次風流童子來到榕城,一連三日天天都有花被採。我還聽說了,那風流童子要是相中了誰家的小姐公子,就會留下一張字條,就等着晚上來光臨。那願意犧牲貞潔,想與風流童子一夜春宵的人,晚間睡覺還特意留扇窗戶,方便其進入呢!”一個家丁說完這句話,便聽戲般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人還真是有趣!”莫笙失笑的搖頭,感嘆這採花大盜和被採花的那些人,真是趣味的很。“那麼,如果被採花大盜挑中了,卻不願意被欺辱的人會怎麼辦?”
“您想知道這點啊!我告訴你,還真是奇了!”那家丁笑過後,聽到莫笙的話恢復一臉正色,盤着腿調整了坐姿,伸出手邊比劃,說道:“那些個被選中卻不願意的姑娘,就在風流童子留下的紙條下面修書,就說自己不願意,同時寫了理由上去,那風流童子看着理由合理,竟也放任他們去了。”
“那要是理由不合理呢?”莫笙驚奇,“不合理的話他會強來嗎?”
“那肯定,那採花大盜要都得到對方同意採取採花,那還叫什麼大盜。不過,只有理由過關,風流童子是絕計不爲難的。”這位家丁詳細的解釋給莫笙聽。
“聽起來,你們對這風流童子倒是沒什麼憎恨,實在是令人詫異!”莫笙不敢苟同,不管怎樣說,這風流童子的行徑都是不道德的。
“憎恨什麼的談不上,我們只當做一方笑談說說罷了。人們談起風流童子都是褒貶不一,當事人怎樣想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身爲一個男人,還真是羨慕這風流童子如此多的露水姻緣。”說完這話,這家丁有些不正經的笑笑,頓時得到其他家丁的笑罵與附和。
莫笙聽到此,搖頭輕笑一聲便離開,這世上奇特的人多得是,一個兩個都是他弄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