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不解的看着白若筠,問:“怎麼了?”
“你知道嗎?”白若筠問。倘若沈子霖知道,那麼,他知道她是誰的女兒嗎?他又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嗎?!
沈子霖皺眉,道:“爲何突然問起這個,當年,大夫人失足落水而亡,怎麼了?”
白若筠愣住,片刻,問:“大夫人當真是溺水而亡?”沈子霖不知道?
沈子霖道:“你怎麼了?”他說着,伸手要去拉白若筠。
白若筠躲開,扭不去看沈子霖,道:“沒事。”
沈子霖疑惑的看白若筠,:“你怎麼了?”白若筠的神情似不對勁,那樣冷漠的距離感,兩人間彷彿隔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障礙。
白若筠低,無力的道:“我累了。”
沈子霖抿脣,道:“好好休息。”他說罷,轉身出門,走到門口,忍不住停下,扭身看白若筠,眉間是化不開的愁,他輕聲關上門,轉身走開。
院子裡,遠遠的,樹下,秦笙注視着沈霖,又扭頭,看看白若筠緊閉的門,自白若筠掌管了沈家後,沈子霖便更是不願見她了。在綢緞莊,想要和他說上一句話也是難事了。秦笙扶樹幹的手緊捏,眼中說不清是恨還是痛。
得知三夫人孕。沈子炎急急地來到三夫人房間內。推開門。房內。三夫人正喝茶。擡頭。驟地看見沈子炎。手中一鬆。茶杯“哐!”地落地。
“三夫人!”一旁。丫鬟慌忙上前。三夫人擦拭身上地茶水。
三夫人猛地回神。慌忙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丫鬟擡頭看了眼沈子炎。低頭退下。關上房門。三夫人這才起身。強顏笑道:“今天怎麼有工夫來我這呢?”她說着。扭身上前。勾住沈子炎地脖子。挑眉道。“怎麼。想我了嗎?”極盡嫵媚。
沈子炎推開她。冷眼打量着她。突然笑起來:“幾日不見。你似乎更豐滿了呢。”
聞言。三夫人心咯噔下沉。片刻。笑道:“這幾日連這下雨。也無處可去。人也是越發懶散了。吃了睡。睡醒了便吃。不胖纔怪呢。”
沈子炎看着她的臉,道:“你氣色卻是越發無色了呢。”
三夫人嗔道:“你都不來看我,如今來了,這樣子的語氣倒不像是關心,卻是責問。
”
沈子炎也不再與她繞了,坐下,冷聲道:“這些日子我少來看你,你可有事瞞我?”
三夫人神色微變,繼而笑道:“這院子裡,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的眼睛麼。”她說着,軟軟地坐沈子炎身上,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沈子炎伸手,撫摸着她的脖子,突然停下,手指似鐵鉗,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嚨,冷聲道:“你騙我。”
三夫人臉色頓時慘白,伸手去掰沈子炎地手,無奈,他手中的力道卻加大,三夫人不敢再動,急忙道:“你說什麼?!我何時騙了你了!”
沈子炎另一隻手游到三夫人腹部上,道:“那你告訴我,這裡,裝的又是什麼?”
三夫人嚇得臉色鐵青:他知道了!
見三夫人呆若木雞,沈子炎猛地鬆開她,將她推倒在地,起身,居高臨下,道:“告訴我,你肚子裡是誰的孩子?”
三夫人猛地擡頭:“你知道了?”
見她如此,沈子炎冷笑一聲,道:“你果然有了!”
三夫人慌忙爬起來,緊拽着沈子炎~,急急的道:“你放心,我會處理掉的,我會做得很好的。”
沈子炎冷冷的抽手,道:“天下沒有不透風地牆,連白若筠都知道此事了,你以爲,你能瞞得了”
“什麼?!白若筠知道了!”三夫人如雷灌頂,倘若白若筠知道了,一旦告訴了老太太,她是沒用活路的!三夫人猛地回神,緊抓了沈子炎,急急道,“我會處理的,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沈子炎道:“你要怎麼處理?即便你拿掉了肚子裡的孩子,你以爲,白若筠便會善罷甘休嗎?”一旦與樑清生栽贓沈子霖,白若筠必然會查,到時,固然是不能避免與白若筠的衝突,一旦她拿此事做文章,想要順理成章接手綢緞莊,便有難處了。
三夫人看着沈子炎冷漠地表情,心中寒意籠起,緩緩鬆開沈子炎,她問:“你想做什麼?”
沈子炎輕笑一聲,那笑聲冰冷森:“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人永遠沒有威脅。”他說着,緊盯她絕望的臉。
“沈子炎,這些年來,我跟着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以這樣對我。”三夫人緩緩後退,眼前閃過沈子傲痛苦扭曲的臉,他瞪着窗外的她,求救!
看着三夫人害怕的臉,沈子炎道:“這件事,除了白若筠,還有誰知道?”
三夫人慌忙道:“
知道了。”
沈子炎眼神變得犀利,道:“你以爲白若筠爲何會知道此事?你當我是傻子嗎?”
三夫人猛地驚醒,道:“萍兒告訴白若筠的?”
沈子炎皺眉,道:“什麼?萍兒知道此事?”
三夫人急忙道:“我只對萍兒講過此事,讓她幫我拿藥來,她一直拖到至今,卻遲遲不見動作,好啊,她是存心想要害我!她是存心想要報復!”當日,告訴萍兒沈子傲死地真相,萍兒待她的態度便變了,她是恨她當初沒有告訴她真相了!倘若萍兒與白若筠聯手,她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這樣想着,三夫人不由冷汗泠泠。
“報復?”沈子炎微:歪頭,問,“你對還說了什麼?”
三夫人猛地想起,沈子炎過,沈子傲的事,誰也不能說起,否則,下一個沈子傲,便是她!三夫人搖頭,道:“我只對她說了我腹中的事,無緣無故,別地事我又怎麼會對她提起。”
沈子炎微了眼,凝視着三夫人,三夫人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半晌,沈子炎道:“你若想要活下來,知情者,一個也不能活!”
三夫人愣住,呆呆的望着子炎,問:“什麼?”
沈子炎道:“記住,這個世界上,能信得,只有你自己,除掉萍兒與白若筠,但凡是知道此事的,一個也不能活。除非,你死。”
三夫人一個:靈清醒,道:“我明白。”她說着,低頭,惴惴不安。知道此事地,一個不準活,那麼,她呢?
沈子炎嘴角浮起一抹詭笑,用三夫人除掉萍兒與白若筠,她二人死了,三夫人也逃不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想要他是誰地,便是誰的。可是,但凡能夠開口說話的知情人,必須消失!他那麼多年的努力,不可因爲一個女人毀掉!
沈子炎上前,攬住三夫人的肩膀,輕輕揉捏着,道:“我只是想要將你留在身邊,一旦我得到沈家,我要風便是風,要你正大光明的成爲我沈子炎的女人,又會有何難。孩子沒有了,將來我們會有更多,做大事,絕不可手軟。”
三夫人遲疑的擡頭看沈子炎,問:“我們,真的會有未來嗎?”
沈子炎道:“會有的,相信我,一切,都會是我們的。
”輕聲的哄騙,看着懷裡的女人茫然的眼神,沈子炎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嘲諷。
三夫人道:“白若筠,萍兒,我會想辦法,讓她們消失。”
沈子炎低頭,輕吻三夫人額頭,道:“我會教你的,如何成爲一個優秀的劊子手!”
緊閉的門外,緊貼着門的沈子嫣慢慢直起身子,冷漠的望着前方,走下臺階,走出院子。幽靈般的,沈子嫣走回自己房間。
陰?的天空夜幕來得越發早了,白若筠關了門,蜷縮在牀角,裹了被子,身子卻越發的冷,她咬緊了牙,發出“咯咯”的聲音,胸口似堵着一塊巨石,沉悶得難以呼吸,過往的一切在眼前閃過。
就是她,她娘和人私奔,被抓了回來……
爹,娘呢?
滾開!誰是你爹,雜種!
深吸一口氣,白若筠緊閉了眼,修長的手指緊拽了被子,憤怒、憎恨、悲傷一涌而上,因爲娘,她如狗?延殘喘,白家的冷漠,沈家的輕蔑,原來就是算計,明知孃的死是沈家造成,可是,白家卻讓她嫁與仇家。明知孃的死,沈家卻將她娶進門。
恨!
白若筠猛地睜開眼睛,淚水奪眶溢出,清澈的眼中,滿是仇恨,她咬碎銀牙,心裡恨愈沉愈重。
清秋的清晨,秦笙早早的起了牀,望着鏡子中的人,眼神變得冰冷。起身,門外丫鬟進來,道:“三姨娘,昨夜您吩咐的燕窩,今早已經做好了。”
秦笙道:“知道了。”她說着,轉身,道,“這時候,老太太該是在佛堂,呆會我便送去,你下去”
“是。”丫鬟退下。
秦笙走出門來,往萍兒房間走去。冷漠的望着前方,眼前閃過沈子霖微笑的臉,白若筠幸福的笑,她的心狠狠的下沉。
白若筠,真正的較量纔剛剛開始!我不能得到的,你又如何能輕鬆的擁有。即便沈子霖的心是向着你的,我也會一點一點從你手中奪回!
這樣想着,秦笙微擡頭,到萍兒房門前,敲門。
屋內,萍兒才起牀,~|梳着頭,她懶懶的問:“誰啊?”
門外,秦笙道:“姐姐起來了麼,是我。”
萍兒手裡的動作停下,扭頭望門口:秦笙。頓了頓,她放下梳子,走到門前,開門,笑道:“喲,什麼風大清早的便將妹妹吹到這來了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首發